279 你又何必擔心她?

279 你又何必擔心她?

司振玄見顧安童總算是冷靜下來,他才緩緩鬆開手,讓她在自己的懷裏頭漸漸冷靜下來,「如果你還是對我們彼此的感情不堅定,那我們要怎樣去面對接下來的一切挑戰?安童,你有沒有想過,我們能再回到這個房子,有多不容易?」

顧安童當然懂,可是任輕盈真的讓她太噩夢了。

這個女人曾經那樣陰狠的和她說了句,「死人永遠都比活人值錢。所以我死了,他的心裏便永遠有我的位置。」

顧安童很害怕這種感覺,所以當這一切都消失了的時候,她和司振玄的生活過的就非常的舒適。

結果她真的都快忘記,當初在墓園裏設下陷阱,令她和司振玄錯失四年的杜唯真,其實一直都是失蹤的狀態,他一直都在。

可誰能想到,任輕盈居然還沒死。

見顧安童的情緒逐漸穩定下來,司振玄才拉着她回了床上,讓她坐在自己身邊后給她分析,「之前就我們掌握的資料,杜唯真身上有病。今天我看他的狀態,應該是臨時爆發,所以他至少在短時間內是不會出現的。至於任輕盈……她找我復仇的可能性更大,你又何必擔心她呢?」

司振玄對她的安撫,漸漸的讓顧安童找回了准心,她發覺自己剛才的情緒波動居然會那麼大,想想也是,她剛和司振玄確定感情沒多久,原本今天還想去領證,結果因為發生這種事情,導致什麼都沒辦成。

要說顧安童心裏不沮喪是不可能的。

可在那樣的情況下,她也提不出去繼續領證的話來。

而且她一直想在最好的狀態下去領證,拍一張至少是笑着的照片,可今天的情緒真的太糟糕了。

她沒有信心拍好。

顧安童不說話,司振玄也沒有說話。

杜唯真的歸來意味着很多事情,那就是他需要預防起杜唯真可能做的任何一件事,今天任輕盈都說了,李茹苓是有人教唆的,否則以李茹苓的性格,她絕對不可能去那樣做。

那麼教唆的人定然就是杜唯真。

杜唯真在海外的人馬基本上都已經散了,留在他手上的幾個人,並不無為懼,但杜唯真有一個能力其實是很驚人的,那就是對人心和人性的掌控,他似乎很輕易的便能挑動一個人的情緒,甚至於令一個人徹底變樣。

也幸好任輕盈這時候的目標都是杜唯真,至少也算是幫了司振玄的忙,否則以現在紛亂的局面,司振玄一時間也不確定要怎樣去做。

————————

早晨起床,萱萱是自己一個人先爬起來的,然後她揉着眼睛沒有去找別的房間的李媽,她是先蹭到隔壁房間,趴在小床邊上看着周周哥哥。

周周被萱萱弄醒以後,兩個人會把霖霖也喊起來,三個孩子在屋子裏玩一會,李媽就該過來給他們穿衣服,帶他們下去吃飯。

不過萱萱今天特別高興,而且說自己可以先不去幼兒園。

霖霖特別好奇的問她為什麼。

萱萱抹完兒童霜坐在飯桌前晃悠着雙腿說:「小師叔今天回來呀,我要去接小師叔。」

周予鈞今天回來當然是有事,之前和顧安童交接了制香坊,但是關於制香坊那一塊風水地要怎麼做,他在國外想通了,便決定回來處理下。

萱萱這些日子和小師叔聯繫的不多,也可能因為有霖霖和周周的陪伴,孩子的玩心大,也就沒那麼惦記着遠在英國的小師叔了。

周予鈞也沒有在意這件事,他是通知的顧安童,顧安童那邊便告訴了小萱萱。

顧安童是一直都知道萱萱喜歡小師叔的。

結果多日未見,萱萱總算是想起了被自己疏待的小師叔,簡直高興壞了,整個早上都在哼著歌,快樂的不得了。

周周走過去,握住萱萱的手,眼神還是那麼溫柔,似是有詢問的意思。

周周不認識小師叔,霖霖也不認識,只是兩個人詢問的方式不一樣。

霖霖特別簡單粗暴的問了句,「小師叔是誰?你的小師叔嗎?」

「對啊對啊。」萱萱給他們描述起來,「我小師叔又好看又厲害,我最喜歡他了!」

周周和霖霖互相望了一眼,霖霖「切」了聲,「哪裏好看厲害了,我才不信呢。」

「不信讓小師叔收拾你!」萱萱瞪了霖霖一眼,見顧安童已經準備妥當下樓,她蹬蹬蹬地跑到顧安童的身邊,環抱住顧安童的腿,「媽媽,我要和你一起去接小師叔。」

顧安童愣了下,倒是很理解的笑了笑,在萱萱的頭上揉了揉,「好。」

司振玄對小師叔無感,可顧安童卻很疼自己的這個小師弟,所以早起便帶着萱萱到了機場。

沒過多久,一些人開始陸陸續續從裏面往外頭走,萱萱趴在欄桿上張望着,直到周予鈞的身影出現在通道,她沖着裏面揮舞著雙手,「小師叔啊!!!」

周予鈞有些意外的扭頭,正好看見顧安童抱着萱萱站在通道邊,一向不苟言笑的他略微笑了笑,走過來接過萱萱抱着,問師姐,「我聽說你最近遇到了些麻煩,那複式的房子真的問題很大,還是別住了。」

顧安童沒想到周予鈞和自己說的第一句話居然是這個,良久后才苦笑着回了句,「關鍵振玄他不信這些。我說搬他也未必願意。」

其實司振玄在某方面是個非常固執的人。

可如果他不那麼固執,顧安童的愛情也許也不會那麼艱辛,這種我之蜜糖,他人之砒霜的感覺,實際上也只有自己能夠體會。

司振玄身為司氏集團的BOSS,按理說怎麼也應該坐擁幾套房子,生活上的應酬非常多,他卻完全不同,以前給任輕盈住的別墅被燒了之後,房子便被出售了,他和顧安童住在這棟複式房子裏,似乎也並沒有換房子的打算,至於應酬,司振玄幾乎沒有。

夜店不會去,那種會所也不會去,沒事就回家和顧安童一起接三個孩子,平日裏的一些生活習慣也非常的勤儉。

抽煙是非常少的,在公司里是工作,回了家還是工作,咖啡機是他的最愛,每天讓顧安童給他磨點咖啡也是保持良好精神的小秘訣。

不過司振玄會有一些個人的愛好,每天的健身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是沒有斷過,顧安童開始還願意和他一起,後來到了冬天顧安童真的爬不起來又不願下樓,司振玄就自己去了。

周末的時候司振玄也會和沈昊松一起出去,比如說攀岩、比如說登山,再比如說射擊,玩的都是比較高端的東西,如果是去品茶又或者調香,再不濟騎馬,顧安童或者還會和他一起,但涉及到高耗能的運動,顧安童就選擇和司振玄分開。

而且平時周一到周五沒事就膩到一起,周末分開分開也是比較好的。

縱覽司振玄這個人,他其實就是張很容易讓人看見的紙,很自律,也不胡亂玩,從底子上就會讓自己的女人非常放心。

如果不是任輕盈,顧安童每每都會品著,司振玄這人其實是個很極品的男人,她這輩子遇到他,真的不虧。

周予鈞將萱萱換了個手抱,蹙了下眉說:「萱萱胖了。」

「萱萱長大了。」顧萱萱聽不懂小師叔和媽媽說的話,哼哼著回了句。

周予鈞笑了笑,和顧安童兩個人往外走,顧安童的車在停車場候着,周予鈞又沒帶什麼行李,輕裝簡行的。

周予鈞卻提醒顧安童一句,「房子的事情,我以為你可以自己做決定。」

顧安童愣了下。

「你們不是夫妻么?」周予鈞其實平時真的不喜歡多嘴,但他還是提醒了顧安童,「孩子多,家裏住得不舒服,壓抑,這些應該是你們平時就能感覺到的,為什麼不索性換個房子。」

感覺被堵塞了的地方忽然間被疏通,顧安童有些面熱,這麼簡單的道理之前她怎麼就沒想明白,其實好早前她就想換房子了,從李媽總是不自覺的進入到她們的私人空間中后。

周予鈞倒是不以為意,「你別忘了,你是司振玄的妻子,他忙外面的事情就好,有些小事情你也別讓他管了。房子住着不舒服,你可以自己去找一個舒服的。」

顧安童凝視着周予鈞這少年成熟的臉,側顏如玉的少年直直的靠在自己的座位上,風華正茂的年歲卻總有股子超脫眾人的美貌,雙眸的墨色在陽光下滾著有如琉璃般的眸光,讓人看不清他的內心世界,不過十八歲就已經有顛倒眾生的出眾,這將來,可不得了。

顧安童心裏感慨的同時,卻也不得不承認,周予鈞居然在處理男女問題上居然也很得心應手,她不得不在發動車的同時,問他怎麼會那麼精明。

周予鈞很淡定的回了她一句,「干我們這一行的,見的人多,很多人都是看一眼就透。」

你說司振玄深不可測,你說沈昊松運籌帷幄,你說杜唯真無法掌控,可在周予鈞的眼裏,都不過是表面上的那層皮,骨子裏的很多東西,能夠通過生活上的許多細節觀察出來。

顧安童漂亮,是個傳統的千金大小姐,可她也有自己的缺點,那就是極度的不自信,也或者是不自信和司振玄的夫妻關係,比如說她提到司振玄的時候,總是不像很多夫妻那樣,說的那麼親熱也會說的非常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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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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