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3 我是周予鈞的特助

333 我是周予鈞的特助

而且柯夢綺這個人,一向是公正公道,團長和柯夢綺打交道這麼久,一向知道他這個人是利益至上的,除非這女人是他的心頭好,否則該怎樣就怎樣吧。

「好我知道了。」團長走到顧萱萱面前,微微一笑着問:「顧小姐是吧?我看過你的履歷,給你命題其實意義不大,不如你自己跳一個自主的命題?」

顧萱萱點點頭。舞蹈服她也帶過來了,不是演出服,而是平時排練的那種穿着舒服的衣服。

她先去換衣服,全程保持對周予鈞的無視。

在更衣間換衣服的時候,顧萱萱脫了鞋才發現腳面上的傷口已經磨破了,難怪走路的時候那麼疼。

今天為了博一個好印象,她還穿了雙坡跟的高跟鞋,沒想到這坡跟穿了都那麼疼,絲襪牽扯到傷口,脫的顧萱萱疼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阮海藍從顧萱萱進來的時候就一直在關注她。

之所以知道顧萱萱,當然也是因為周予鈞時不時的就會讓她幫忙準備給顧萱萱的禮物,甚至那輛送給顧萱萱的車,也是她親自去4S店收的貨。

周予鈞對顧萱萱的寵愛程度,她覺著已經不是一般的叔叔對侄女,但那時候兩個人從來沒有越過界。

後來周予鈞和孟華韶考慮交往,阮海藍很清楚孟華韶不過是個影子角色,在周予鈞眼裏看不見任何的熱情。

所以阮海藍也壓根沒把孟華韶放在眼裏,她知道自己和周予鈞之間,最大的問題便出在當年他三哥的身上。

可那時候阮海藍年紀輕,有很多東西都是看不見也看不清,她始終認為,如果周予鈞喜歡自己的話,怎麼會為他三哥來問她的心愿,又怎麼會在她答應后,對她和三哥之間的事情保持祝福。

自從那段關係結束,阮海藍很清楚,她和周予鈞之間也再無可能,可她還是有那麼點不甘心。

孟華韶腳踏三隻船,這件事是她派人去調查的,後來通過一個人的口側面提醒了周予鈞,後來周予鈞也知道了,他和孟華韶之間也就結束了。

然而這中間,居然還有顧萱萱。

顧萱萱和周予鈞坦白了感情,而他居然真的有考慮和顧萱萱繼續下去。

那一刻阮海藍是真的慌了神,周予鈞對顧萱萱到底有多好,她完全看得見,而且她一直特別嫉妒可也沒辦法。

人家十八年的叔侄感情,是她能比得過的嗎?人家直接跨越到男女朋友的關係,她就更沒可能了不是么?

別人她都有機會,可顧萱萱,她沒信心。

阮海藍看見顧萱萱走到側門,窈窕的身影消失在門后后,她略微思考了下和周予鈞說,「周總,我去上個衛生間。」

「嗯。」周予鈞心不在焉的回了句。

顧萱萱低頭將自己的腳晾在空氣中,這樣晾一會感覺好多了,她這才起身準備換衣服。

門聲一響,阮海藍從外面走了進來,她的臉上保持着謙和的笑意,柔軟而又溫婉的面上仍舊有幾分關心的意味,「顧小姐,你腳受傷了嗎?」

顧萱萱看見阮海藍的那一刻,面目微微一沉,「你誰啊?我認識你么?」

顧萱萱的話其實是非常不禮貌的,但其實她知道她是誰,可就不想給這個女人任何的好臉。

阮海藍苦笑了下,「顧小姐,我是周予鈞的特助,您可能確實不認識我,但我已經認識您很久了呢。以前可能也見過,但那時候你並沒有注意過我。」

「哦,那你以前還滿低調的啊。」顧萱萱笑了笑,不以為意的起身,走到穿衣鏡前換衣服。

顧萱萱二十三歲,正青春年少,整個身體如同象牙白般那樣散發着淡淡的光澤,阮海藍的眼中滑過一絲羨慕的神情。

她故意裝作沒有聽懂顧萱萱說的話,而是繼續表達關心,「你的腳真的沒事?待會跳舞行不行?其實予鈞這邊今天來談的是投資,你要是想進去的話,讓予鈞說一句就好的。」

顧萱萱的臉色這次是真的沉了下來,有些人伸手去管周予鈞的事情就算了,現在還伸手來管自己,她當自己是什麼?

她顧萱萱的嬸嬸!???

何況顧萱萱一向最自傲的就是自己努力拚出來的舞蹈功底,她的舞蹈雖然不及一些大師級的演員,可絕對已經是超越了很多很多人。

景藍舞團只是因為他們一直沒有對外公聘過,所以顧萱萱才需要托柯夢綺的關係幫忙說一下。

但並不代表連跳舞都需要他們疏通。

阮海藍的話說老實話,真的是觸碰到了顧萱萱的底線。

她直接一腳將面前的腳凳踹開,直接站起身來扶著旁邊的桌子,面色鐵青,「你是誰啊?我如果需要小師叔幫忙去說,我還需要你假好心嗎?是你和他好還是我和他好?」

那腳凳直接撞到牆邊,滑到阮海藍的面前,一時間將她嚇的沒有動彈。

好吧,這後面一句話連顧萱萱自己都覺著有些窩火,因為現在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誰和他好了。

可顧萱萱絕對不可能和阮海藍低頭,她來找自己做什麼,顧萱萱已經非常清楚,不就是想要炫耀她在周予鈞面前的存在感么?

「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小師叔的下屬吧?一口一個『予鈞』是喊給誰聽?」顧萱萱冷哼了聲,「想炫耀你在他心裏的地位,沒必要照着我來,有本事你趕緊和他去領證去,趕緊滾一邊去別在我面前礙眼!」

阮海藍可能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陣仗,小女孩盛氣臨人潑辣至極,一張利嘴說的她手足無措,彷彿心裏最陰暗的一面就這樣被她強行扒了出來,扔到了二人面前。

也幸好,只有她們兩個人。

沒有其他人。

顧萱萱已經將衣服換好,就懶得再和阮海藍多說什麼,她走到她面前。

這女人年齡比她大,個子也比她高,可顧萱萱毫無懼意,傲然站着的時候,氣勢驚人,就似是個女王,獨一無二。

「阮海藍是吧?」顧萱萱扯唇笑了笑,「你喜歡周予鈞是你的事情,但別扯着我。我這個人呢,一向不喜歡別人惹我,惹急了我我就把周予鈞吃到嘴巴里,讓你想分一杯羹都分不到。你不要以為你現在贏了一陣,就能對我吆五喝六。我告訴你,只是因為我現在不屑,不屑爭。」

阮海藍面色越來越白,「顧小姐,我想你是不是哪裏誤會了?」

「誤會?」顧萱萱輕笑了聲,傲慢而且可笑,「有些人啊,心裏頭臟,就以為其他人和她一樣臟。喜歡一個人也沒錯,你喜歡的話就光明正大的追,別在這裏暗搓搓的示威炫耀,我不是那種忍氣吞聲的人,你不就是巴不得我委屈我難過我哭么?甚至待會跳舞的時候因為想起你和周予鈞那齷齪事就跳不下去,哎呀我真的不能如你所願了,我這個人吧,這世界上能讓我忍氣吞聲的人還真的少,連周予鈞都不能,何況是你這個我十幾年都沒關注過的角色。」

顧萱萱的話就像一把刻骨鋼刀,把阮海藍的臉剮的一陣青一陣白,甚至於眼淚都在眼睛裏打轉。

阮海藍試圖還說點什麼,可是顧萱萱的話實在是太堵心了,她居然不知道怎麼繼續說下去。

對,有些人習慣了暗地裏行事,突然間把所有事情給擺到明面上,真的是羞於面對。

顧萱萱翹著鼻子,牙尖嘴利的寸土不讓,「哭什麼哭?要哭就到男人面前哭,在我面前裝可憐我可不會給你什麼好臉看,我這人最不擅長的就是憐香惜玉了!」

身後的門忽然間打開,周予鈞跟在靜姐身後走了進來,看見兩個人站在屋子裏,而阮海藍的淚水大顆大顆的往下落着,微微蹙眉,「怎麼回事?」

「沒什麼。沒什麼。」阮海藍趕緊搖頭,將眼淚擦了,「我就是看顧小姐的腳好像受傷了,想問問看需要不需要幫忙?」

真是貓哭耗子假慈悲,她需要她關心?

顧萱萱橫了個眼刀給周予鈞,「還不去哄你的美人助理,人家被我嚇哭了呢。」

周予鈞還沒來得及開口,阮海藍又趕緊順着顧萱萱的話說了下去,「沒有,真沒有,和顧小姐沒關係。」

顧萱萱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非要跟我斗是吧?說了那麼多都當耳旁風了是吧?那就別怪她以後當所有人的面剮她的臉!

靜姐看了看這屋子裏那奇怪而又凝重的氣氛,小心翼翼的問:「周總,您看……」

「應該沒事。海藍你先回去。」周予鈞說:「萱萱你等下。」

阮海藍沒想到周予鈞居然連一句問題都不問自己,問她為什麼哭,只是拿着葯走到顧萱萱那裏,拉着她坐下后,脫了她腳上穿的楔,親自給她的腳面上藥。

顧萱萱紅著臉從他手裏往回抽腳,「你幹嘛,這麼多人看着呢。」

周予鈞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又垂頭給她的腳上抹葯,嘆了口氣,溫聲說:「我知道你性子倔,也生我的氣,但不要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你如果還想進這個舞團,就先把葯上了。待會好好表現。」

顧萱萱眼圈有點泛紅。

所以和阮海藍那高姿態的示威相比,周予鈞終究還是懂她的,知道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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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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