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8 同根繩上的螞蚱

968 同根繩上的螞蚱

「我們是同一根繩上的螞蚱。」華慕言掃她一眼,心情卻不似之前那麼緊繃。如果那麼點小差錯能讓這個女人過來和他住,倒也不是什麼壞事,少了沈其宣那邊不可預測的危機,他也能放心些。

談羽甜摳摳腳丫,「那明天下午去找陸霏霏,還真談婚禮的事?到時候我就是重婚了啊。」

華慕言坐起身,一臉嫌棄的看她的動作,「你還是不是女人,在摳腳?」

「不行噢!」還不是沒事幹嘛,談羽甜看着男人的臉,突然邪笑,撲過去要將手指戳他臉上。

彷彿那是蛇蠍,華慕言幾乎是從床上跳下去的。

談羽甜一愣,看着他神反應,突然大笑着捧腹在床上翻滾。

床上的女人如此囂張,華慕言黑著臉,直接繞過去直接拎着女人的衣領將人扔進了浴室。

看着欲言的談羽甜,華慕言淡淡道,「我知道你不能洗澡,但是你最好把你手指洗十遍。」

「要不要我消毒一下啊!」談羽甜口氣里滿滿都是鄙夷。

「那最好。」華慕言附和,看着女人柳眉一豎,這才雙臂交疊胸口,倚在洗手間的門邊,「至於婚禮,是必須要辦的。還有,既然谷母已經誤以為你懷孕,你就要有點懷孕的樣子。」

「還要嫁一次。」談羽甜搓著洗手液,悶悶不樂,「到時候沈其宣來鬧場子,就熱鬧了。」

「你覺得可能嗎?」華慕言眼底沉沉,突然想起很久之前的一件事,思忖半晌,才彷彿漫不經心的開口,「那個,假如我幫沈家過了眼前的困難,那你和沈其宣離婚會不會沒負擔一些。」

「啊?開什麼玩笑啊。」談羽甜將洗好的手放到自己鼻前聞聞,一股子橙子的味道,香香的,她轉身想再問些什麼,突然發現男人的眼神有些躲閃,瞬間心底生出幾分狐疑了,走上前。

華慕言往後退了兩步,輕咳一聲轉身離開。

談羽甜卻伸手揪住了他的衣襟,幾步來到他面前,拉下他的領帶,逼迫他和自己對視,「沈其宣是不是找你說了什麼?」離婚的事,要挾的事,或者……採取了愚蠢的勒索方式。

看着小女人如臨大敵的模樣,華慕言輕笑,「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

那雙鳳眸熠熠生輝,帶着滿滿的笑像是瑩滿了璀璨星子的夜空,談羽甜只覺自己要被吸進去,對於他的話竟然也充耳不聞了。

看到女人這樣,華慕言心底劃過一絲異樣,抬手掐掐她十分有肉感的臉頰,湊近她,壓低了聲音,「怎麼,愛上我了?」

「自、自戀狂!」談羽甜像是觸電一樣,直接鬆開手,轉身後說的話還磕磕巴巴,「別、別轉移話題,為什麼突然那麼說。」

「你就當本少爺突然想做件好人好事,救某隻小野貓脫離苦海。」華慕言亦步亦趨跟着女人,看着談羽甜耳根徐徐紅起來,心情也莫名的飛揚,伸手捏捏那宛若滴血的耳墜。

那冰涼的指尖落在耳邊,談羽甜條件反射的直接縮脖子轉身瞪他,反應有點大,看着那微愕的男人,她連忙四下一掃轉移視線,「我、我我……」

「嗯,你怎麼了?」華慕言看着自己指尖,只覺得還有一抹灼熱的柔滑觸感,一邊好整以暇的開口問。

談羽甜憋著氣,聽着那打趣的話,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半晌才低頭,「我結婚就結婚嘛,又沒說不結。」

聽着女人細若蚊蠅的回答,華慕言的笑容慢慢的緩了下來,「你很放不下沈其宣?」

「不會啊。」談羽甜躲閃著男人的視線,一直往後退,直到跌進床上。危機感瞬間將她整個人籠罩,四肢也條件反射往後挪動,不一會兒小身板已經抱膝蜷縮在離華慕言遠遠的床角。

華慕言看着視自己如蛇蠍避之三尺的談羽甜,心情莫名就不郁,冷冷道,「睡覺。」

「噢……」談羽甜乖乖的鑽進被窩,一本正經的拿背對着華慕言。

華慕言倒是沒有再說話,關掉燈,在距離談羽甜中間空了一大半位置的地方躺下,剛好捏了個被角。

光芒熄落,只留下灰暗的壁燈。

談羽甜怔怔的看着床邊櫃的一角,不知過了多久,身後男人淺淺舒緩的呼吸聲落進耳里,半晌她才猶豫的輕輕開口:「晚上我打算出門的時候,沈其宣回來了。」

身後的男人沒有反應,談羽甜也不在意,彷彿只是有件心事壓在胸口不吐不快,不需要誰附和一樣。

「後來,住在對面的一位老大爺聽到動靜送來了醒酒茶,幫我把沈其宣給安頓好……」

如果說剛出來的時候是因為擔心這邊不可預測的事情進展,所以一時間沒有覺得什麼,那麼現在冷靜下來一想就有些不對。

首先,那個鄰居她從未見過,小區內的大嬸大伯從來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

其次,是哪位大爺上了年紀聽力還那麼好?

最後,誰家時時刻刻備着醒酒茶?

身後的呼吸漸漸綿長,談羽甜卻難眠,輾轉對上那合著眸,入目的是男人安靜的睡顏。談羽甜不禁心裏複雜萬分,晚上陸霏霏的出現,確實,在看到她那麼衣衫不整還是沐浴之後的嬌俏模樣守在書房外,心裏有點不舒服。

可為什麼不舒服呢?

是因為華慕言這個男人原本吸引力就不小,所以送上門來的女人趨之若鶩。這個她不是早就知道嗎?何況這個事情原本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華慕言。」談羽甜看着他,喃喃的壓低聲音。

而進入熟睡的男人自然沒有應答。

於是談羽甜小心的探出手,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沒有換睡衣也沒有洗澡。華慕言好像變了不少,從一開始,他那麼嫌棄的讓自己睡沙發,到現在哪怕她兩天沒洗澡了,也依然兩人同塌而眠。

指尖不經意間就落在了那英俊的臉上,他的眉宇軒昂,他的稜角分明,他的鳳眸一笑彷彿燃盡風華,他薄唇吐出的話總犀利刻薄讓人無言以對。

「喝——」

談羽甜低低抽氣,看着男人精準無誤的捏住自己的手,心口撲通撲通跳,「你、你沒睡啊。」

沒有人應答。

男人的指尖微涼,和他此時的唇瓣溫度相差無幾。談羽甜小心的湊上前,似乎想看一下他是不是真的沒醒。

誰知這一看就像陷進了一個美麗的泥潭,他的輪廓很深,像是混血兒。合著的鳳眸繾綣著睫毛稀疏而纖長,灰暗的光影中,能看到眼瞼下投射一大片的陰影。

談羽甜縮了縮自己被捏住的手,誰知道輕輕的掙紮根本收不回。

怕吵醒他,談羽甜只能藉助腰腹施力,讓自己前半身挺起,然後另一隻手去碰碰他的睫毛。

華慕言眼瞼微掀,一把捏住了她另一隻作亂的手,直接翻身覆上她。

頃刻翻覆,談羽甜怔怔的看着那雙妖嬈鳳眸,一時回不過神,半晌才訕訕道:「你不是睡了么。」

「你拿爪子一直撓我怎麼睡。」華慕言語氣半是埋怨半是調/戲,將她一雙小手用一隻手控住置於她頭頂,輕笑着用空出的手探入她衣服下擺,「睡不着,嗯?」

「不是啊……」談羽甜收回視線不敢亂看,但是雙手被束,脆弱的胸前在男人面前坦露,雖然有衣料相遮卻依然沒有多少安全感,而且腰間那涼涼細細的觸感那她幾乎整個人都在輕顫。

她掙扎著企圖讓華慕言鬆手,「我,我要睡了。」

「可你剛剛一直在騷擾我。」華慕言語氣帶點控訴,手指得寸進尺鑽入衣料,在那腰間細膩溫和的肌膚上游移。

談羽甜被他的直言說的面紅耳赤,腰間的癢意又分外明顯。要扭著腰躲開他手指的挑撥,又要解釋,磕磕巴巴的不知如何開口,突然腦子一亮,輕咳一聲道:「剛剛我看到你臉上有一隻蚊子。」

「那蚊子還從我額頭一直走到嘴巴,最後停在我眼睛上?」華慕言笑,將手抽出來安安分分的摟着她的腰。

他灼熱的氣息呵在耳邊,談羽甜被他說的窘迫,扭著身子想掙脫他的手,奈何身為弱雞的男人手勁兒卻大得很,兩隻手就像是被死死鉗住一樣,難以動彈,還有點痛。

面對男人戲謔的神情語氣,談羽甜只能癟癟嘴,示弱的哀哀低呼,「鬆開,我痛。」

女人鼻音輕輕,帶點撒嬌的意味。華慕言一頓,有些頹然認命的鬆開她的手,卻依然趴在她身上,雙手都摟住她的腰一動不動,「我困,別鬧了。」

談羽甜嘴角抽了抽,感受男人那腦袋枕在自己的肩口,那「龐大」的身軀完全的睡在自己身上,動動被壓住的腳,「起、起來我沒法呼吸了。」

華慕言挪動一下身子,繼續睡。

「……」談羽甜縮縮脖子,避開他的呼吸,算吧,算了吧……誰知道再弄醒他會不會出現什麼擦槍走火的事呢?

談羽甜總算是明智了一回,華慕言微掀的眸閃過一道似乎是鬆口氣卻又帶了點遺憾的光芒。發覺那小女人緊繃的身子漸漸柔軟下來,陷入沉睡后,他才小心翼翼的翻身而下,去了浴室。

睜眼,就看到某人八爪魚一樣纏着自己,談羽甜一邊念著別暴躁,一邊將華慕言的手腳給小心剝開,打着哈欠去了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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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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