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1章:逆天

281章:逆天

生日宴會,沒有葉天想像中的金錢和美女、美酒加雪茄,甚至連一個蛋糕都沒有。

林樹山和歐陽輕風草草地吃了一口飯便走了。

這飯讓黃老邪吃得無比心塞,本來可以輕鬆贏了賭約的,卻因為自己裝犢子和葉天撒謊而輸了。看林樹山一臉得意的市儈相,黃老邪就想一腳丫子給他踢出去。

臨走的時候葉天還悄悄地撓了撓歐陽輕風的手心,這個甜蜜的小動作讓情竇初開的歐陽輕風羞澀不已。幻想着某一天能和葉天肩並肩地看夕陽,而葉天的心思卻早已經幻想着什麼時候能把歐陽輕風剝成一隻乾乾淨淨的小白羊,圈圈叉叉了。

可見男孩和女孩在思想上永遠都統一不了,大家從出發點上就不一樣。

林樹山假裝沒看見兩個孩子之間的小動作,心中卻是暗喜不已。歐陽家男丁不旺,而且小華天賦平平。這要是葉天娶了輕風,那就算是歐陽家族的半個兒子。以葉天今後的發展,將歐陽家族帶上昔日的巔峰,重新獲得曾經的輝煌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小胖跟二炮連個蛋糕都沒吃上,嘟著嘴被黃老邪趕走。

「照顧好我七舅老爺!」葉天悲傷的沖着兩個胖子的身影喊道。一轉頭,葉天連忙捏緊了褲襠——這兩個老貨又開始玩嚴肅,像死了爹一樣綳著臉看着自己。

「又幹什麼?要知道老子剛剛大病初癒……」

「別在那放屁了,你不是想要一件兵器嗎?」

聽到這個話題,葉天像裝了彈簧一樣跳到連個老貨的中間,親昵地挽起兩個老貨的胳膊,搖頭晃尾巴的樣子就像這兩個老貨是他親爺爺一樣。

「太好了!早就知道師父對我好!我已經準備好了,現在給我吧!」

「你先別激動,聽我說完。」玄玄子嘆了一口氣說道。

「上古神兵!能流落凡間,這本身就是一個奇迹,可是這上古神兵中有太多太多你不知道的東西,我現在給你講一講,你再決定要不要。」玄玄子神色複雜的看了看一臉懵逼的葉天,臉上帶着迷惑不解的表情:「也說不定,你就是真的跟它有緣。」

三個人坐在庭院當中的柳樹下,藉著夜晚夜晚習習微風和皎潔的月光,開始向葉天講述這一段不為人知如夢似幻的故事。

「傳說……」

「又是傳說,拜託說重點。」

「你再不聽我就不說了。」

「那好吧,傳說……」

葉天一聽到這種老掉牙的開頭,就感到渾身屁股疼。不是傳說就是相傳,你連個準確信息都沒有就在這忽悠老子。葉天一臉膩歪的表情,讓玄黃氣得真想抽他兩個大嘴巴。這上古神兵的來歷必須要講清楚,再繼續接下來的選擇。可恨這小子平時弔兒郎當慣了,就算到了這種關鍵抉擇的時刻,依然是這一副德行。

「你給我坐直了好好聽着。」黃老邪一巴掌拍在葉天的後腦勺上,疼得葉天齜牙咧嘴不得不端正了態度。

「傳說在上古的某個時代,那時的人們生產力還很低下,所以對自然的許多種現象都敬若神明。比方說月食或是日食、流星或是閃電,當時的人們不懂得這種自然現象,就以為是天上的神明給的啟示,於是拜天地這種祭祀活動就出現了。

當時的人們會選擇一些打來的野獸和水果,然後建造祭台,由部落里最年長的長老帶領祭天拜地。

這種自然現象,充其量只是讓人們感到驚奇或者是恐怖,不會對各部落造成實質上的傷害。可是一旦遭遇洪水地震火山噴發山林大火這種事,可能部落頃刻間就毀滅了。

這個時候,就出現了活祭這種活動。不管是相鄰的還是敵對的部落都會派出幾個年輕美貌的女子或是體格健壯的壯丁祭天,別問,那個時候都是部落還沒有國家。」玄玄子瞪了一眼正要發問的葉天。

葉天笑了笑:「我沒想問這個,我是想問一下你鬍子上為什麼會沾了一個米粒。」

被葉天這麼一打岔,剛剛沉入上古神話氣氛當中的玄玄子立刻又被拽回了現實,氣得醞釀了半天才重新找回剛才的意境,瞪了葉天一眼繼續說道:「在上古的壁畫上,刻有這樣一段圖畫。在今天我們看來就是一場罕見的隕石雨,鋪天蓋地的隕石似乎下了好幾天。當時的平原部落因為沒有足夠抵擋隕石的地方而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而一直居住在山腳山根和山腰的各個山洞部落卻因為有各種山洞而保存了下來。流星雨過後,山洞部落的首領們就率領自己的子民沖向平原。當時的慘狀可把它們嚇壞了……」

「等等,老頭你見過嗎?說的好像是真的一樣,連他們害怕你都能看出來,你也太厲害了。」葉天無聊地叼著一根煙挖苦玄玄子,現在他哪還有心思聽故事?

「你再這樣我真的不講了,我把東西送給別人。」

「算了,你講吧,我再也不打岔了。」

「當時的隕石雨鋪天蓋地,平原上幾乎所有的部落都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根本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就全部淪為了山洞部落的俘虜。山洞部落的幾個首領一商量,決定瓜分他們的財產,而所有平原部落的人,不論男女老少全部殺死,用來祭天,防止上天再弄出這些帶火會爆炸的石頭。這也是有記載的石刻文化里,兩大部落第一次正面的衝突。要不是這場罕見的隕石雨,平原和山洞這兩種部落,可能還不會發生這麼大規模的正面衝突。

「於是,幾乎所有平原部落的人們都被抓了出來,帶到一塊大概有一人高的石頭附近,一個一個地在這塊石頭上殺死,據說殺死所有人用了半個月的時間。而那塊石頭都被血浸透了,由於石頭形成的隕石坑,所以殺死的人的血都沒有流走,而是將整塊石頭泡了起來。

又過了很多年,平原部落在一個叫吉道的年輕人的帶領下重新興旺起來。這個吉道好像就是當初被滅掉的某個平原部落首領的兒子,他在掌握了首領地位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大力發展農業,平原地區畢竟比山洞有着更高的生產力。有了糧食,生育率肯定會升高,有了壯丁,就意味着有了戰士。

於是這個吉道開始籌劃着找山洞部落復仇。

由於當時的山洞部落生產力低下,糧食補給不如平原充足,所以在經過了幾年的戰爭之後,平原部落的人終於徹底平定了山洞部落。吉道將山洞部落的壯丁全部抓來,還是在那塊大石頭上,將山洞部落的男人幾乎全部殺死。」

「之後,幾百年裏大家打打殺殺,你殺死我然後我再殺死你,都是在這塊大石頭上對不對?」葉天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唉,我現在好好學習,以後也能當個編劇導演什麼的。」

玄玄子一個大白眼,當葉天在放屁。

「你想過沒有,這些年附在這塊石頭上的冤魂究竟有多少?而且那塊隕石並不是像其它隕石那樣是石質的,他是一塊含鐵和其它金屬的隕石。就算是現代科技,用無損的最高級金屬分析儀器,都無法確定它其中含有的全部金屬元素,也就是說,這把用隕石做成的兵器,不知道來自外太空的哪個星球,產生於哪次宇宙大爆炸,也說不清楚它經歷了多少宇宙粒子的輻射才來到地球的。」

「這是一塊神奇瘋狂的石頭。」葉天點點頭,臉上玩世不恭的表情也褪去了不少。就算葉天平時不學無術也知道,地球外圍的大氣層能夠阻擋99.99的隕石,能到達地球的隕石本身就少之又少,而能到達地球本身組成部分又如此複雜並且還被無數血水鬼魂浸泡圍繞這麼多年的,根本就是鳳毛麟角。

這種東西再被某個大師製成兵器的話,想到這,葉天雙眼放光,期待着自己的新兵器。

「然後呢?」

「然後,一代鑄劍大師一陽子在偶然的時刻發現了它。」

「偶然的時刻?」葉天對玄玄子這個說法有些不理解。

玄玄子點點頭:「這個偶然的時刻是每個月的陰曆十五子時,也就是一個月當中陰氣最重的一天。商周時代的一陽子大師偶然發現了那些圍繞在石頭旁的冤魂。這些冤魂歷經千年而無法投胎輪迴,全部都被困在這塊隕石上,怨氣戾氣之大,就可想而知了。

於是,一陽子大師結合了陰陽五行等風水論理,窮盡了一生的經歷逆天而為,終於鑄成此劍,取名逆天。其意就是逆天而為、只為殺戮。」

「我說老頭兒,你至於嗎?」看到玄玄子渾身上下因為激動而顫抖的樣子,葉天一臉的不以為然。

「無知小兒!」連一向以無禮狂妄自居的大黃牙也一臉莊重的訓斥葉天。

「一陽子不僅是一位偉大的鑄劍師,更是一位偉大的占卜師。那個時代最著名的兩個人,一個是姜尚,也就是姜子牙,另外一個就是一陽子。」

彷彿遙想到古代的歲月,玄玄子感嘆道:「一陽子在占卜了一番之後,就開始熔煉這塊隕鐵,在熔煉的過程中又加入了月鑲,我告訴你什麼叫月鑲,月鑲其實也是一種石頭,是來自月球的隕石,本身也是十分的稀少。因為月亮自古就屬於極陰之地,每逢十五月圓之時,必定是各路妖魔鬼怪出世之時,所以月鑲石頭有一個作用就是能夠吸引鬼魂,能把吸引來的鬼魂吸附在月鑲上,而且對鬼魂有一種束縛和催化的作用。」

玄玄子抬起頭,看了看天空中掛着的新月。

「就算以現代科技,想要強行融合這兩種本身就自帶極陰屬性又惡鬼纏身的材料,都不太可能。真不知道當年一陽子大師是怎麼做到的。我們本門派對兵器鑄煉也算是有些心得,可是對這把兵器,卻依然不得頭緒。」

看玄玄子情緒起伏激動,黃老邪接過玄玄子的話頭繼續說道:「一陽子算盡了機關之後,知道自己如果鑄成了這把逆天而為的劍后必遭天譴。可是對於這種痴兒來說,有這樣一個機會,能夠鑄造一把後世永遠都無法超越的兵器,就算是永生永世不得輪迴超生又何妨?」

黃老邪也褪去了臉上永恆的玩世不恭,神情變得嚴肅:「然後,一陽子用早已失傳的獨門鑄劍方法開始了漫長的四十年鑄劍過程。據當年的秘史記載,一陽子大師獨自一人去了北極苦寒之地,然後又帶着它去了現在廣西的火山口。分別將這兩種材料放在這極寒極陰和極熱極陽之地十年。二十年一過,才開始真正的鑄劍。」

「之後的二十年,一陽子大師陰陽八卦占卜之術更上一層樓,蒙蔽天機給自己開了一卦,自知自己因為鑄此劍而必遭最嚴厲的天譴。於是在鑄劍最後即將完工時,囑咐自己的徒弟完成最後一步,自己則投身熔爐,與此劍融為一體。」

「四十年鑄成此劍,其弟子又將此劍按照一陽子生前囑託,埋於酆都鬼城陰穴二十年,六十年一甲子輪迴子時取出。據秘史記載,此劍一出,酆都城鬼門大開,萬鬼遊街。從子時始至丑時閉,陽世百姓死傷不計其數。」

「這個一陽子也夠狠的。」

玄玄子搖頭說道:「一陽子大師的徒弟曾經找到當時的四川官府,憑藉着一陽子大師的名頭,這知府倒是將他奉為上賓,只是聽說要張貼告示告訴百姓家家那晚不要出遊,要在屋中點燃紅燭在房門和窗門處噴灑雞血的時候,這知府口頭應承下來,卻轉頭將這件事忘了個一乾二淨,這才導致了那次百姓傷亡不計其數的事件。」

「那怎麼會在你手裏?你手中的不會是贗品吧?」剛認真的一會的葉天又開始了玩世不恭,兩個老傢伙對望了一眼,互相嘆了一口氣,意思說這小子沒救了。

「因為它的殺氣和煞氣實在是太重,而且又有吸附鬼魂的能力,所以歷代的佛、道、釋、仙都會不約而同地派人為其說法講經超渡亡靈。但是歷代的大師們卻發現儘管他們的法力超然,卻也只能將逆天的殺氣和煞氣圍困在逆天劍之中,一旦有人催動殺氣的話,那麼逆天劍就會爆發出無與倫比的殺氣和煞氣。這把逆天劍雖然在我這裏,但是江湖上卻鮮有人知,否則的話,不知道要引起多少人的覬覦窺探。而且,一陽子的後人遵從一陽子大師的遺訓,都是窮盡一生將『逆天』打造成天下第一凶兵,但凡哪裏有戰亂,一陽子的徒子徒孫就會帶着『逆天』悄悄出現在哪裏,逆天所到之處,方圓幾百里一隻鬼都不帶有的,全都被逆天吸收了。你算算從那個時代到華夏國建國,整個中原大地經歷過多少災難,就說蒙人屠殺漢人、清朝入關屠殺漢人和張獻忠在四川屠殺的人,幾千萬!那些冤魂至少有一大半都被逆天悄悄吸收了進去。」

這下,葉天的表情終於開始變得凝重。最近跟着趙師叔幾個人學習歷史,葉天也不再像從前那樣什麼都不懂了。

當年南宋拚死抵抗元朝大軍,崖山之戰的慘烈超出了以往任何的戰役。還有滿清入關之後,因為留頭這件事而製造的屠城,以及大魔王張獻忠在四川製造的滅族屠殺。這些屠殺死的可不是幾十萬,而是幾百萬!以至於後來大明朝不得已,將西部人民發旨遷往中原,以填補中原地區巨大的人口空缺。

「天生萬物與人,人無一物與天,殺殺殺殺殺殺殺!」葉天還記得當時聽到張獻忠七殺碑上的話時,那種震撼心底的感覺。

看葉天表情終於褪去了玩世不恭,玄玄子滿意的點點頭繼續說道:「一陽子的後代在抗日戰爭時期,依然遵循古訓,鬼子在中原大地屠殺的冤魂,一半都進了逆天,還有那些打死的軍魂和鬼子的鬼魂,你算算逆天裏究竟有多少東西?」

「那你是怎麼得到逆天的?」

玄玄子嘆了一口氣:「一陽子大師以身鑄劍,又留下獨門遺訓,世代子子孫孫就算身死,都要完成遺訓。只不過到了抗日戰爭時期,一陽子的後人在湖南附近帶着逆天吸收鬼魂時,正巧撞見了鬼子的突擊隊,幾個帶着逆天的後人當場被打死。當時逆天在歷朝歷代都會被放進五台山,然後五台山邀請各家高僧大德和道家儒家的大能大賢,一起為逆天化煞,以壓制逆天裏無數的冤魂。因為逆天特殊的屬性,所以裏面的冤魂只能壓制,卻不能被度化。一陽子大師的後人忽然被打死,逆天當時就失去了控制。當時我們收到消息趕到湖南境內時,方圓幾百里鬼子的部隊和老百姓全都被嚇死了。」

葉天搓了搓手:「說了這麼半天,也該給我看看了吧?」

玄玄子點點頭:「你跟逆天有緣,說不定這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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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大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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