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5章：龐萬山的胸懷

「你說玄黃去了天津？就他們兩個？葉天呢？」

「是的，現在正在高速公路上，懸掛的是軍牌。葉天跟他那幾個玩伴一直在西郊的別墅里，根據您的要求，已經對這片區域開啟了衛星監控。」

龐萬山有些迷惑，蒼老的手指輕輕敲擊著紅木辦公桌的桌面。這是龐萬山這麼多年來養成的習慣，每當他遇到迷惑不解的事情時，都會敲擊桌面來讓自己集中精神思考。

葉進忠的病癒復出帶來的衝擊很大。雖然這些年已經將總參各部門，尤其是情報部門置換得差不多了，但是總長畢竟是鐵血軍人，又深得幾個大佬的賞識，復出之後強勢與龐系對碰了兩次。搞得各部門的負責人人心惶惶。而且龐系的情報系統打聽到，葉進忠秘密成立了另外一套情報班子，這套班子與國安的情報部門配合交流的很多。龐萬山經營多年，最得意的就是二部的情報部門。情報部門不像別的部門，真要是想鐵了心撕破臉皮換人的話，直接就換掉了。情報部門外面的外勤，哪個不是在當地有多重身份並且吃得開的？換個人重新開始，誰也沒有這個能耐。

即使這樣，龐萬山還是對葉進忠生出了十分的警惕。調動衛星這件事，必須要副總長以上的首長簽字同意才行，自從葉總長復出之後，龐萬山再也沒使用過調動衛星的權利，這次調動的，是龐系秘密聯繫美國CIA方面，調動的一顆近地靜止軌道的『鎖眼』間諜衛星。

這時候，秘書的電話響了。

「首長，剛剛情報部門得到準確消息，玄黃是受葉總長的邀請，帶着一幫老軍頭去參加天津軍港二期剪綵儀式去了。這就能解釋玄黃為什麼這次出行懸掛軍牌的問題了。」

龐萬山的手停止了敲擊，心頭的一塊石頭漸漸落了地。果然是江湖越老膽子越小，葉總長的復出和玄黃的動向讓自己有些亂了方寸了。

「密切注意葉天的動向，他的一切動向，都必須立刻直接向我彙報。」

龐萬山的秘書有五名，這名秘書平時負責秘密聯繫美國方面，與美國中情局互通有無。所以並不是十分了解龐萬山如此關注的葉天。

聽到龐萬山的話，秘書點點頭：「間諜衛星會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臨空監視，請首長放心，一旦發現異動，立刻向您彙報。」

「爸爸，這小子就是武力值高一些唄，派出去二百個特工，我就不信殺不死他。」待秘書走出去，一直坐在沙發上沒出聲的大校拿起桌子上茶壺，先是給龐萬山倒了一杯，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龐萬山神情嚴厲地盯着自己的兒子厲聲說道：「叫我的職務！你怎麼就不長進呢？你有沒有想過，一旦這小子成長起來之後，他會凝聚多少人？再加上玄黃在部隊和高層大佬的影響力，這小子很有可能就是四年之後一個最大的變數！以後說話之前先用用腦子！」

年輕的大校囁囁地不敢出聲，龐萬山搖了搖頭，緩緩地說道：「根據智囊的分析，這小子非常有可能被兩個老傢伙派出去進入殺手集團並逐步削弱『魔鬼傭兵』的實力。如果他真的偷偷溜出去並且殺死了摩薩耶的話，就很有可能得到南宮家族的友誼，更有可能引起教廷的怒火。到那個時候，國內的紅門和唐門將被迫面對玄黃領導的江湖勢力，如果再加上歐陽家族和南宮家族，咱們在國內的江湖勢力和國外的地下勢力將受到嚴重的打擊。這兩個傢伙，這一招棋一旦走通了，甚至可以說是盤活了三分之一的棋子！太狠了！太狠了！」

看到自己的兒子有些輕視的樣子，龐萬山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不要總以為手裏的軍權就能解決一切問題，以現在世界的形勢，誰都不可能有足夠的借口發動大規模的戰爭，誰也不敢悍然的發動大規模的戰爭，軍權只是政治的延續和保證。美國欺負欺負那些小國弱國可以，很多國家，都是打代理人戰爭的。我知道你看不上這些江湖勢力和古老的門派，但是我告訴你，他們某種意義上說，就是代理人。他們的影響力絲毫不亞於一些政要，甚至在國際上還和許多國家政要財團有密切的往來。政治這個東西我搞了一輩子，不是像你想像的握緊槍杆子那樣。你看看西方國家，哪個不是搞代理人戰爭？哪個能親自赤膊上陣？主席曾經說過，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這樣才能爭取勝利。你可倒好，看不起這些江湖勢力，這樣做是要吃大虧的！」

「您說教廷真的能拉攏過來嗎？」

龐萬山自信滿滿地說道：「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有的只是永恆的利益。我們的人已經和神聖教廷秘密地會晤過了，雖然保羅那個老傢伙沒有明確地表示什麼，但是我相信，只要許給他足夠多的好處，教廷方面一定會在國際上發揮他們那巨大的影響力的，西方可是有很多人不希望看到一個團結一致的華夏，我們就利用他們這樣的心理，來為我們的行動加碼。這個薩摩耶雖然叛逃出教廷，可是教廷卻從來沒有說過，真是讓人奇怪。」

「那咱們為什麼不拉攏那個殺手集團呢？這股力量也是相當的強大呀。」

龐萬山搖搖頭：「殺手集團不好拉攏，這個地下勢力跟玄黃有點關係，貿然上門只能引起對方的警惕，要徐徐圖之才行。」龐萬山背着手，在屋子裏踱著方步。

「美國CIA跟我們的情報部門一直會通過情報掮客互換一些不重要的情報，而英國的六處在這方面就十分死板，他們對東方和俄羅斯情報人員有着天然的抵觸情緒，所以我們在歐洲方面的情報建設比較滯后。很多情報只能依靠美國方面來提供。歐洲方面對克格勃那些毛熊有着天然的敵意，這是沒辦法化解的死結。」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這神州大地萬里江山，一定得留下我龐萬山的印記！」龐萬山盯着辦公桌對面一幅《萬里江山》的真跡，眯着眼睛斬釘截鐵的說道。

唉，根據要求，將各類官職稱呼全部修改，否則無法通過審核，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