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1章：葉天的計劃
富龍醒過來的時候，正好看見葉天笑眯眯的拿着毒品朝自己走過來。
「醒了？來，知道你喜歡玩這個東西，給你來點。」葉天笑嘻嘻的將連一點反抗能力的富龍輕輕提起來，弄了一根吸管插進他的鼻子，隨着呼吸，富龍開始一點點吸入少量的毒品。
他本身失血過多，再加上吸食的毒品迅速進入身體。很快，富龍的臉上就出現了一絲絲不正常的潮紅。整個人也變得神采奕奕，雙眼都冒着亢奮的不正常的光芒。
「把門外的老師請進來。」葉天的狗耳朵早就聽見外面傳來刻意壓制的輕微腳步聲，正好富龍進入亢奮期，於是葉天讓尖刀將老師請進來。
「顧主任，我叫葉天，不是跟富龍一夥的。」葉天站起來，神色十分嚴肅的說道：「首先對您跟您女兒的遭遇表示同情，您放心，這些人渣一個都好不了。」
顧老師進門的時候，尖刀就已經在後面向葉天比劃了一個隱蔽的手勢：她身上有兇器。葉天瞬間就明白了，看來這個老師是抱着要弄死富龍的目的來的。
他平時不去學校，顧主任還是從這些混混嘴裏知道的。
顧主任好不容易將目光從富龍的臉上挪開，她估算了一下距離，這個距離自己下手殺死富龍的可能性大概七成。
「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裏？」
「我是二班的，跟汪洋許芳芳一個班。」葉天簡單解釋給顧主任聽：「今天晚上我們跟汪洋許芳芳一起吃飯，完了我送她們回家，狗東西富龍居然帶着這些雜碎堵在汪洋家樓下。要不是我看事情不妙開車跑了，恐怕今晚汪洋也。。」
看顧主任一臉不信的表情，葉天連忙掏出電話打給汪洋。
「汪洋，我跟顧主任在一起呢。咱們學校的教導主任呀，嗯嗯，對，你就告訴他我不是壞人就行了。」
葉天將電話遞給顧主任，一聽到汪洋的聲音，顧主任有些疑惑的問道：「汪洋，你說的話我自然是信的，但是這個葉。葉天，怎麼會跑到這裏來呢？」
聽到顧主任問汪洋這個問題，葉天連忙將電話搶過來捂著話筒對顧主任說道：「汪洋還不知道這些事，我不想讓她害怕。」
顧主任楞了一下，反應過來點頭說道：「對，不要讓汪洋活在恐懼當中。」
顧主任說到這，轉身向富龍那邊走過去。
「顧主任，您幹嗎去？」
「我問富龍一個問題。」顧主任腳下沒停，在距離富龍不到兩米的地方，顧主任忽然抽出了腰間的兩把剪刀，猛地插向富龍心臟的位置。
幾乎同一時間，得到葉天授意的尖刀如同幽靈般出現在顧主任的身後，將顧主任的身體輕輕向後一帶，兩把剪刀頓時扎空。
「放開我！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是他毀了我女兒，毀了我女兒啊！今後她可怎麼辦啊！我要殺了他！殺了他啊！」顧主任一腔同歸於盡的勇氣隨着扎空的剪刀徹底消失，她本身就屬於嚴謹的知識分子，要不是這種深仇大恨，讓她打個學生她都不會。
「吸毒，LJ，重傷害，涉黑，再加上一些其它的罪名，富龍也死不了。」葉天走過去輕輕將顧主任手中的剪刀拿開扔在地上，搖頭道：「二輕局顧主任您也知道，他們能動用的關係很多，也很有用。如果走法律程序，富龍大概率是不會被重判，更不用說死刑了。」
顧主任迷茫的抬頭看了看葉天，喃喃自語道：「那可怎麼辦？他們把我女兒禍害成那樣，毀了我女兒的後半生，難道不該死嗎？二輕局的那幾個畜生，在西北那邊就罪行累累。為什麼到現在都不抓他們，還讓他們跑到燕京來了？」
顧主任又一次抓起地上的剪刀，卻被葉天一把按住。
「顧主任，你要弄死他，可不能把自己搭進去對不對？你要是出了事，你女兒自己以後怎麼辦？」
一句話讓顧老師驚醒過來。自己的女兒從小就是乖乖女，一直生活在她的呵護之下。真要是自己出了事，再加上這件事對她的打擊，女兒說不定會自殺。
一想到這，顧主任抱着頭嚎啕大哭。
「顧主任，你女兒呢？」
「我讓媛媛跑出回家，我是準備殺了富龍然後報警自首的。」
葉天看了看牆上的時鐘，對着顧主任的耳邊悄悄說了兩句話。
顧主任狐疑的看了看葉天，又看了看一臉亢奮的這些人渣，咬着牙點頭道：「好！那你保重，你放心，一旦有問題，我就去自首，就算是我死了，也不會讓你有事。只要你成功，我死不足惜！」
「不會的，您放心吧，送顧主任下樓。」一名尖刀扶著腿腳發軟脫了力的顧主任慢慢走了出去。
「富龍，聽說你是學校附近的扛把子？」富龍低着頭，身體左右搖晃着。吸食了毒品雖然精神亢奮，但是因為失血過多太虛弱，富龍想要站起來都得半天。
「扛把子，對，我是扛把子！」富龍緩緩站起來，眼前一片模糊。失血過多導致站立起來之後頭部供血不足，又讓他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扛把子就吸這麼一點就不行了？」看富龍搖搖頭向這邊爬了兩下，葉天笑着將一根充滿液體的針管放在他手上說道：「我們現在都玩注射了，你居然還吸粉兒？就這水平還吹什麼扛把子？草！丟人！」
「草！誰吸粉兒？我是注射！」富龍好不容易坐在地上，眯着眼睛將手上的注射器放在眼睛前面，一臉豪氣的說道：「草，誰他媽不注射，誰他媽以後蹲著尿尿。」
「我不信你敢玩注射，你要是真敢玩注射，我以後就認你當大哥，當老大！」
吸了毒的人，大腦興奮狀態會自動拾取自己喜歡聽到的詞，過濾掉自己不喜歡聽到的詞。大哥，老大這兩個詞，正是富龍最喜歡聽到的。在經過毒品不斷放大不斷衝擊之後到達大腦，大腦迅速分泌多巴胺，讓富龍產生虛幻的愉悅，加速想要注射的衝動。
「嘿嘿，老大當然都注射！」富龍將自己放在的胳膊放在桌子上，因為頭暈看不清楚，扎了兩下都沒扎到胳膊。
「老大，大佬，我幫你。」葉天戴着白手套，輕輕將針頭放在富龍手肘彎的靜脈處：「扎進去推到底，大哥快樂似神仙。」
看富龍咧著嘴沉浸在毒品虛構出的極樂世界，葉天冷笑着回頭問尖刀：「這段一定要錄好了，一會刪除一下，給咱們的人民警察留點線索，讓二輕局也摻和進來。」
「明白！」尖刀一臉嚴肅的錄下了富龍用針頭扎進自己的胳膊，推進一管毒品的錄像。
「老大的作風向來都是斬草除根。」
富龍將針管里的毒品全部推進靜脈，不到二十秒，富龍就開始出現了注射過量的癥狀。這是因為他本身今晚就吸食了過量的毒品，再加上身體虛弱失血過多，注射大劑量毒品加速了自己的死亡過程。
看富龍臉上還帶着笑，嘴唇出現青紫嘴角開始吐出白沫，葉天冷笑着搖搖頭。這種人渣這麼死都便宜他了。
不到五分鐘，富龍瞳孔擴散，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漸漸失去了生命體征。毒品進入靜脈之後迅速通過血腦屏障抑制了他的呼吸中樞神經，導致富龍停止主動呼吸，最後因為缺氧而死。
「留一點線索，其餘的都剪掉。要保留剪輯的痕迹，這樣二輕局才能利用關係摸上來。」葉天看了看都處於亢奮的混混們，忽然對那個女孩說道：「行了，別裝了，知道你沒吸多少，過來。」
「我又不殺你，你怕什麼？」葉天笑了笑，指了指那些混混：「去，挨個扇他們大嘴巴，一直到把他們都打清醒了。」
葉天剛才讓他們吸毒，是為了一會警察來了帶回去化驗用。現在讓女孩打醒他們，則是要交代一些問題給他們聽。而打嘴巴這段，尖刀都忠實的記錄了下來。
「都醒了吧？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富龍死了。」雖然大家腦袋還是昏昏沉沉不清醒，但是富龍死了這句話大家都聽見了。看到地上一動不動的富龍，大家嚇得都不敢說話，也不知道葉天究竟要幹什麼。
「他是吸食過量毒品自己死的。」葉天笑嘻嘻的指了指扔在地上的幾根手指頭：「你們被他強迫參與吸毒，結果第一次吸毒過量，導致你們自殘割了手指頭。然後呢，富龍說要玩更刺激的注射，結果就死了。」
葉天神色十分輕鬆的說道：「我敢弄死他，我就敢弄死你們。為什麼沒弄死你們呢？因為我覺得你們沒有那麼犯那麼大的罪，有句話怎麼說來的？苦海無邊，咦，不對，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所以我給你們一個機會。」葉天指著富龍的屍體：「將所有的犯罪行為都放倒他身上，把自己保護好。」葉天環顧了一下幾個混混，每個人的眼中都藏着深深的恐懼。畢竟這不是平時打架鬥毆，這已經涉及到殺人了！
「富龍的背景就不用說了，想要辦你們不是什麼難事。所以，只要你們其中有一個人說漏了，你們就都得跟着完蛋。別的不說，顧主任家的女兒讓你們輪流侵犯，就光是這一條罪名，就能讓你們在裏面蹲上十五年！」
看大家都在注意聽，葉天心裡冷笑一聲繼續說道：「顧主任那邊我已經做了溝通，她為了女兒今後的生活，不想報官聲張。所以你們只要將毒品這件事推到富龍身上，你們就沒什麼大事。」葉天背着手，凌厲的目光挨個在他們身上掃了一遍：「但是，如果你們其中有一個人熬不住審訊說漏了嘴，富龍的家人不會放過你們，法律更不會放過你們。想想你們重傷害，輪流侵犯顧主任女兒，再加上吸毒，嘿嘿，十五年牢飯打底。」葉天看了看一臉忐忑的女孩兒，走過去捏住她的下巴開玩笑道：「嗯，就你的罪是最輕的，也就算了個吸毒。要不要弄死你呢？這樣大家都安全。」
被葉天真么一嚇，女孩子哇的哭了出來。
「看給你嚇的，我跟你開個玩笑。」葉天笑呵呵的拿著錄像機，調整到女孩被這些吸了毒的混混輪流侵犯的畫面，指著裏面極盡狂浪的女孩說道：「你看看你，嘖嘖，真是太風騷了。你說如果這個東西忽然有一天泄漏到你家小區、你爸爸媽媽單位同事、還有學校同學的手裏，他們會怎麼看你？會不會覺得，哇，你床上的功夫真好？」葉天溫柔的摸了摸女孩的頭：「所以啊，為了你今後的幸福，千萬不要亂說一個字。我敢動富龍，我就敢弄要你們其中任何一個人的命。」
葉天抬起頭，陰森森的看了看噤若寒蟬的混混：「我希望你們能弄清楚一點，我不是像你們、像富龍這種低級混社會的，如果不按照我說的做，你們都活不了。」
「來吧，都過來，我教大家怎麼說，記住，口供一定要一致。我再分別給你們每一個人弄一點模糊記不清楚的地方，你們吸毒多了捅富龍的傷都不是致命傷，放在命案旁邊無關緊要。緊要的是，你們要口徑一致咬死富龍強迫你們吸毒，他自己給自己注射過量的毒品。」
葉天說完，舒服的將自己堆在沙發上：「一個一個來，就按照我教你們的說，我再給你們添點各自需要說的不同的話。」
「趁著這個時候，把小區門口和路口的監控系統破壞了。」葉天扭頭對尖刀說道。
「來吧，關係到你們的性命，都他媽認真點。但凡有一個人說錯連累了大家，你們所有人侵犯顧主任女兒的視頻就會被交到公安的手裏。」葉天笑嘻嘻的說道：「你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出了事誰都跑不了。」葉天看了看時間，掐指算了一下：「嗯，趕緊都背下來，一會每個人再吸點就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