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馬超斬將

第135章 馬超斬將

薊城攻防戰,再一次開打了。

西門率先開打,沉默了三年的黃忠,終於讓兩萬神弓軍,第一次嶄露頭角。

上陣父子兵,黃敘也帶着神弓營,參戰了。

薊城之中,張舉大筆一揮,改幽州牧府為雍奴宮。

置文武百官,設朝堂制度。

興漢軍四面圍城,張舉依舊,面不改色。

雍奴宮中,張舉看着,沐猴而冠的文武百官們,心中不由自主的,嘆了一口氣。

他很失望,下面那些,如喪考妣的文武大臣,就是他寄予了,無限期望的棟樑之材,是雍奴帝國的重要支柱。

張純倒是信心十足。

然而在張舉看來,完全是夜郎自大。

想當初,張舉的泰山郡太守之位,還是興漢侯劉正,蕩平青州黃巾軍之後,由青州刺史,龔景大人,表奏而來。

只可惜龔大人,時運不濟,竟然在沙汰洪流中,倒下了。

太尉張溫,棄舊臣而擢新人。

張舉也是出於義憤,才棄職掛印,回家務農。

沒有想到,時隔四年之後,居然輪到張舉,來面對興漢軍的兵鋒了。

張舉望着,一言不發的,鮮於銀和鮮於輔,兄弟倆,緩緩的開口問:「兩位鮮於愛卿,事關雍奴帝國的,百年大計。還請不要藏私!」

鮮於銀和鮮於輔,本是幽州牧劉虞的從事,只是逃跑的時候,動作慢了一步,成了張純的俘虜。

張舉為了建國定製,牛不喝水強按頭。

強封鮮於輔為太傅,鮮於銀為太師,與大將軍張純一起,成了百官之首。

鮮於銀覺得,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

然而文人的傲氣,又讓他耍起了,小性子。

鮮於銀問:「陛下是想聽真話呢,還是想聽假話呀?」

張舉說:「國家危難,只有真話,才是解決問題的途徑。」

鮮於銀獻策,真話只有一個字——跑。

有多遠,跑多遠,什麼狗屁的雍奴大帝。

在興漢軍面前,那就是一個笑話。

堂堂正正的幽州牧,劉虞。

在興漢軍的面前,還不如南山城的一條狗。

區區泰山郡的太守,還是棄官之人,就算是龍袍加身,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人都死了,什麼身份地位,全看身後人的心情。

張純說:「匹夫休要無禮,既食雍奴帝國俸祿,怎麼能夠誹謗,雍奴大帝呢?」

張舉說:「雍奴王,忠言逆耳,讓鮮於太師,繼續往下說。」

張舉苦笑着,提醒鮮於銀。

這大實話,實在是太刺耳了。

滿朝文武,都不喜歡聽的!

不如撿好聽的說一說,讓大家都高興高興。

能夠笑着死,也算是一樁美事呀!

鮮於銀說:「臣遵旨!」

雍奴大帝,受命於天,金璽為證,四海共尊。

如今傳檄四方,不日便會,有豪傑來投,共襄大事。

劉正、公孫瓚之輩,若是識時務者,當為一方俊傑。封侯拜將,自是不在話下。

若是螳臂當車,一定會死無全屍。

這一番話,不僅活躍了,雍奴宮中的氣氛。

還給了,死氣沉沉的,雍奴帝國,一劑強心針。

張舉說:「大家都散了吧,雍奴王,太傅,太師,留下!共商國是!」

當夜,張舉四人定計,趁夜離開薊城,向北走。

只要過了昌平,逃到八達嶺,從此天下之大,大可去得。

張純說:「陛下,兵是將的膽,臣願率三千雍奴鐵軍,護送陛下北幸!」

鮮於兄弟也是:「兩千薊城軍,可以為陛下所用。」

一個時辰之後,五千雍奴軍,出了薊城北門。

大軍偃旗息鼓,馬嘴上籠頭,馬蹄裹厚布。

悄無聲息,星夜北上。

趙雲見北門有動靜,忙帶兵追擊。

與斷後的鮮於輔,一頓激戰。

一刻鐘之後,斷後的雍奴叛軍團滅,鮮於輔也被趙雲,生擒活捉。

然而張舉主力,已經北逃,進入了劉正的,佈控範圍之內。

趙雲不想,與學生軍爭功,於是就放棄追擊,派人向陳到和黃忠,通報了張舉北逃的消息。

興漢軍,四面圍攻薊城。

天亮之後,群龍無首的,雍奴叛軍。

兵無戰心,將無鬥志。

居然開城請降。

趙雲、陳到和黃忠,三人在雍奴宮前碰了面。

商議之後,一致決定,封閉宮門,靜待劉正處置。

薊城之戰,幾乎是兵不血刃。

再說呂蒙和馬超,帶着學生軍,在昌平南面的,險要處屯兵。

張舉帶着四千人,自投羅網。

本來有望全殲,雍奴叛軍。

然而馬超年輕氣盛,早出擊了半刻。

他只攔住了張純。

呂蒙見張舉要逃,只得提前出擊。

學生軍,教條主義,猶為嚴重。

臨戰應變能力,居然差勁到了極點。

原本就,差強人意的,包圍圈,更是漏洞百出。

呂蒙只擋住了,叛軍重臣,鮮於銀。

張舉帶着,三百雍奴鐵騎,成了漏網之魚。

呂蒙無奈,只得全力絞殺,包圍圈中的,雍奴叛軍。

先說馬超,和張純的戰鬥。

張純出道以來,斬李膺,誅孟益,一時之間,威風無限。

他見馬超,不過是一個少年,就想着,擒賊先擒王。

打算拿下馬超,迫使興漢軍,讓開道路。

馬超在隴縣,被劉正打敗之後,就被送到了,興漢軍校。

在學校中,又被前來支教的,趙雲和黃忠,虐成了狗。

特別是典韋,那雙臭腳丫子,讓他三天,吃不下飯。

如今的馬超,就是一頭,出了籠的猛虎。

他正打算,擇人而噬,發泄心中的怨氣。

張純運氣不好,正好撞在了,槍口之上。

馬超一頓搶攻,胯下汗血馬,也是憋屈多時了,居然賣弄力氣,迎合著,主人的心意。

圍着張純,時不時的,踹上一蹄。

張純怒了。

鬥不過人,那是技不如人,他無話可說。

然而連馬都不如,這也叫他,顏面全無。

匹夫之怒,血濺三尺。

張純拼了。

他打算,硬扛馬超一槍,也要把,欺負人的汗血馬,捅上幾個,大窟窿眼兒。

馬超不幹了,傷人可以。

想傷汗血馬,問過馬主人了嗎?

馬超心中的怨氣,也發泄得,差不多了。

如今見,愛馬危險。他也就,顧不上出氣了。

為了保護汗血馬,馬超直接捅人。

往死里捅!

張純死了,身中十餘槍。

汗血馬沒有傷到,他反倒把命,給搭上了。

張純死不瞑目,傷人難,傷馬更難,傷一匹汗血馬,更是難上加難。

想他張純,自從走出雍奴以來,漁陽誅太守,薊城砍校尉。

怎麼事到如今,隨主北幸昌平的時候,居然讓一個小屁孩,給弄得,懷疑人生。

不是說,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嗎?

如今拼了命,也傷不到,對手的馬。

馬超看着張純,讓人砍下了頭,打算等,獻捷的時候,拿出來用。

張純是雍奴大軍中,唯一的主心骨,他的戰死,讓殘存的,雍奴叛軍,徹徹底底的絕望了。

想活命的人,都已經,放下武器,投降了。

不想活的人,也不奮力抵抗了。

畢竟頑抗到底,肯定會激起,興漢軍上下的,報復之心。

不如主動求死,至少可以贏得了,對手的敬重。

死有葬身之地,也算是,不幸之中的,萬幸了吧。

雍奴叛軍,這一停止抵抗,就只剩下,獨自為戰的,鮮於銀了。

本來是正統的,幽州牧從事,如今居然,頑抗到了最後,反而成了,鐵桿叛軍。

馬超提着,張純的人頭,向呂蒙喊話:「子明學長,要我幫忙嗎?」

呂蒙回答說:「不用!」

呂蒙加把力氣,終於活捉了鮮於銀。

鮮於銀力竭被擒,居然大罵不止。

馬超怒了,對呂蒙說:「子明學長,我把裹腳布,借給你一用。」

呂蒙見一塊布片,朝着自己,飛了過來。

忙用手中的刀,拍到了,鮮於銀的面前。

學生軍戰士會意,忙抓住了,裹腳布,堵住了,鮮於銀的嘴。

總算是徹底的清靜了。

馬超問呂蒙,這不忠不義的,玩意兒,生擒活捉,算是怎麼一回事呀?

把一個大活人,送到京師洛陽城,不僅麻煩,風險還大。

呂懞直接告訴馬超,鮮於銀,可是幽州牧,劉虞的從事。

活捉之後,侯爺就可以,跟劉虞談判了。

活着的鮮於銀,才對興漢軍的未來,有所幫助。

畢竟興漢軍,想要名正言順的,佔據郡縣。

無論怎麼着,都繞不開劉虞。

手中有籌碼,總比空手套白狼,要有利得多呀。

馬超也是聰明人,一聽呂蒙的話,就明白了,其中的關節。

軍人不懂大略,那是要吃虧的。

興漢軍校,一直注重大略的培養。

作為主將,可以不勇冠三軍,但是必須要,看得清大略。

馬超一直在西北,沒有經歷過,系統的學習。

如今進了,興漢軍校,聽了賈詡和魯肅的,幾節課之後,終於明白了,大略才是,立身之本。

就拿張純來說,陣斬雖然成全了,武將之功;但是意義不大。

生擒之後,廣為宣傳,再刑殺!

更能讓世人明白——危害漢室安全的下場,只有死無全屍。

郭嘉在昌平城中,過上了,神仙眷侶般的日子。

看見兩位,學生軍小將,回城之後,忙過問具體情況。

馬超陣斬張純,呂蒙生擒鮮於銀。

為禍漁陽郡和廣陽郡,近一年的雍奴叛軍,算是大勢已去了。

呂蒙遺憾的承認,經驗不足,導致了張舉逃脫。

馬超忙承認錯誤,是他提前暴露,這才導致了,學生軍倉促應戰。

郭嘉不以為然,戰鬥總是,伴隨着意外,而爆發的。

要是有人,可以完美佈局,那麼這個天下,就不會有戰爭了。

呂蒙和馬超,指揮的火候,有些欠缺。

然而瑕不掩瑜,他們打掉了,北逃張舉的大部。

算得上是,一戰而定乾坤了。

中平五年,這場鬧劇,也到了,收場的時候了。

區區張舉,就讓興漢侯劉正,過過手癮了。

不過承認功勞,並不意味着,放鬆要求。

該有的總結,和內部檢討,還是要做的。

讓新的犧牲,更有價值!

這是興漢軍,一貫堅持的根本性原則。

興漢侯劉正,曾經留下過一句話,作為興漢軍校的座佑銘:

既往的犧牲,價值永恆!

讓即將到來的犧牲,更有意義,才是我們,努力的方向!

我們在為犧牲做準備,讓生命的價值,完美呈現。

郭嘉清楚,劉正的想法是——努力拚命的這些人,並不是為了減少,未來的流血犧牲。

而是要讓世人清楚——未來的日子裏,每犧牲的一個人,每流下的一滴血,都必須要得到足夠的,尊重和重視。

這是一個,永恆的話題。

犧牲才是主旋律,尊重烈士的犧牲,才是我輩,應該有的情懷。

更是我輩,負責傳承的責任。

劉正在八達嶺大營中,收到了郭嘉的,戰情通報之後。

忙喚來廖化,加強巡邏,務必要讓,張舉落網。

林小妖說:「哥哥放心,有我在,張舉一定跑不了的。」

劉正想起了,林小妖的特殊本領,終於明白了,她的信心源自於哪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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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漢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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