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借將關羽

昭明山信川穀，是公孫家南遷帶方之後的新族地。公孫老祖在非馬樓中招待兩位貴客。

他們就是固本五姓中的兩姓，華山李家和烏林周家。

李家老祖說：「小羊子，你叫我們來，不是欣賞新羅婢的吧？」

李家老祖口中的小羊子，正是公孫老祖，大名叫做公孫羊。他是這次聚會的發起人。

面對李家老祖的調笑，公孫羊說：「李老哥，虎牢關丟了，華山還是方外之地嗎？要是公孫家拿回山海關，我可以做主送兩位老哥每人三百新羅婢。」

關於新羅婢的由來，據說是由西山城女兒國率先提出的概念，濟州島盧秀制定的調教標準。最終發揚光大的卻是帶方韓家。

公孫家南遷信川穀之後，為了積累財富，也把新羅婢當成了一條財源。

總的來說，盧家訓練的新羅婢最正宗；韓家訓練的新羅婢最乖巧聽話；公孫家調教的新羅婢色香味俱全，是世家子弟的最愛。

再加上公孫家引進了西山城的飢餓營銷概念，直接導致了一婢難求。公孫家每年推出的新羅婢只有一百人，以拍賣品的形式流通。

由於公孫家的底蘊深厚，調教出來的新羅婢也具有獨一無二的氣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即便是神通廣大的西山城，也無法造假。

周家老祖笑呵呵的說：「小羊子，你這是用心不良呀。三百新羅婢，我這身子骨行嗎？」

公孫羊咬牙切齒的說：「兩位老哥，兩加上每人一株千年野山參，要是再談不攏，那就一拍兩散。等待着梅園各個擊破吧！」

李家老祖和同家老祖相視一笑，異口同聲的說：「成交！」

公孫羊很肉痛的取出兩株千年野山參，分別交到了李家老祖和周家老祖的手中。至於新羅婢的交割，自然是由下面的人去完成。

談好報酬之後，公孫羊提出了具體的計劃。按照他的分析，四方大姓肩負着開疆拓土的重任，沒有心思也不屑參與中原勢力的攻伐內鬥。

固本五姓之中，呂家需要坐鎮長城一線，有能力馳援山海關的只有晉陽霍家。

李家老祖需要牽制霍家老祖，至於周家老祖，騷擾一下南宮家即可。只要孤立山海關一個月。立足未穩的黃家，肯定會被公孫家連根拔起。

李家老祖說：「小羊子，不是老哥無能。牽制霍家老祖不是問題，只不過顏良文丑已經突破了桎梏，進入超神領域。曹魏諸將之中，僅有的一個曹仁還被拖在了樊城。想要對抗晉國二將，除非楚王孫策親自出馬。」

公孫羊取出一塊令牌交給李家老祖，緩緩的開口說：「這是我公孫家早年安排的一枚棋子。讓魏王持此令找忠漢王借人，大破河東之後。能不能收為己用就得看長安方面的手段了。」

李家老祖得到了想要的東西，霍家的實力與李家略遜一籌，要是把刀聖一脈拉入魏營，就有八成以上的勝率，值得一試。

更何況魏王曾經有借關羽的經驗，雙方的合作還算愉快。這回打着借的名義挖牆角，成功的幾率應該比較大。

至於周家老祖，只是單純的騷擾南宮家。反正兩家之間的合作隨着南宮芸嫁入梅園就發生了裂痕，再也沒有彌補的可能。周家倒是樂意送公孫家一個順水人情。

離開信川穀之後，李家老祖借用了公孫家的通信渠道，向長安城方面發佈了一道命令。讓魏王曹操派遣使者到房陵城找忠漢王劉備借人。

十天之後，長安城魏王宮。

魏王曹操剛經歷了一番非人的折磨，滿頭大汗的他拿起李家老祖的信，上面寫着一句話：

借關羽，破河東！

曹操忙召喚在殿外候值的曹植進屋吩咐說：「子建，去請元直先生來見我！」

曹植領命出殿。一刻鐘之後，徐庶進了魏王宮。曹操讓曹植把李家老祖的信交給他。一息之後，曹操問：「元直，你與雲長交情不匪，不如你到房陵走一趟，如何？」

徐庶說：「魏王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曹操又說：「子建最近情緒有些低落，煩請元直帶他出去散散心。坐井觀天只會害人害己，天下之大，讓他出去看看。」

徐庶看了一眼憔悴的曹植，忍不住的腹誹——得，這回還得扮演保姆的角色。年輕的曹子建，書生氣實在是太濃了。

徐庶領命而出，兩人輕裝過了武關，接近房陵的時候，他對曹植說：「四公子，長安城已經是二公子和世家聯盟的天下，你留在魏王宮中有害無益。這次到了房陵，你找個借口留下，不要回魏國。」

曹植問：「元直先生，父王有意傳位於我。我遠離中樞，這是什麼道理呢？」

徐庶說：「四公子，你別太天真了。二公子已經成了氣候，即便是魏王，也只能利用父子之情影響他，從而替你謀劃一線生機。魏王老了，他沒有精力跟年輕人斗，你好自為之吧！」

曹植愣住了，原來散心是假，逃命是真。世家聯盟的存在，已經左右了曹魏繼承人的選擇。

徐庶沒有說話，他對曹植的處境不置可否，既沒有同情憐憫，也沒有落井下石。曹操借關羽，是奉了李家老祖的命令，鐵了心要有借無還了。

忠漢王府中，劉備一見到徐庶就抱頭痛哭。一旁的諸葛亮和曹植尷尬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一柱香之後，劉備哽咽著對徐庶說：「元直，回來幫我！」

徐庶不想吃回頭草，看着未老先衰的諸葛亮，婉拒說：「忠漢王見諒，老母尚在長安城中無人侍奉，我只能辜負忠漢王的美意了。」

劉備不肯死心，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沒有了徐庶，諸葛亮做事捉襟見肘。數次謀划漢中，至今一事無成。

諸葛亮怕徐庶回來分權，忙插話說：「元直師兄，你這次來有什麼事情嗎？」

徐庶正被劉備的熱情騷擾不厭其煩，於是就說：「我和四公子前來房陵，是向忠漢王借將！」

劉備捨不得關羽，更不想放徐庶回長安城，於是就說：「二弟雲長偶感風寒，不宜長途跋涉。元直不妨等上十天半個月，到時候再說也不遲。」

徐庶見劉備使出了緩兵之計，心中冷笑，既然忠漢王府不見棺材不落淚，那就請出公孫老祖的令牌，看他是一副什麼樣的表情。

徐庶拿出令牌，送到了諸葛亮的手中。

諸葛亮不解其意，只得轉呈劉備。

劉備一見到令牌，渾身上下打起了哆嗦。好不容易才忍住了心中的恐懼，極不情願的同意了曹魏借關羽的事情。

好在曹植得到了徐庶的提點，主動留下做人質。劉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離開房陵的時候，徐庶對諸葛亮說：「孔明，困守上庸方寸之地可不是辦法。魏王有意攻略河東，你們養尊處優多年，也該動一動了。」

諸葛亮說：「上庸多族雜居，兵源有限。想要入主漢中，難！」

徐庶說：「孔明，做事不能過於迂腐。忠漢軍實力不足，想要堂堂正正的進入漢中，那是天方夜譚。唯一的辦法就是驅虎吞狼！」

諸葛亮眼前一亮，終於想到了攻略漢中的全盤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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