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權力的遊戲之戰神入場

第159章 權力的遊戲之戰神入場

皇帝的面子還是要給的,畢竟這個時候,長安城內最大的勢力還要屬梁老三。

梁老三想殺人並不容易,但若是想給誰穿小鞋還是很簡單的。

察覺到皇帝找茬的意思,周圍幾人全都有些不自在。

雖然心裏看不上樑老三,但也只敢做些表面工作,梁老三真要強硬起來,在場這幫人誰也不敢和他硬剛。

「陛下,若是陛下下旨,微臣馬上派兵前去將景王殿下請回,交由大理寺會審。」韓勵開口為方護解了圍。

梁老三輕聲一笑,笑聲之中飽含輕蔑之意。

「既然請回,為何還要交由大理寺會審?梁濟乃是皇家子弟,就算犯了錯,也不應送往大理寺。」

皇家子弟,韓勵品味着這句話,皇帝顯然是藉此發泄自己的不滿。

「多事之秋啊,先是長安大雪,大雪之後又是城外白蓮教餘孽作祟,現如今太子也深陷其中,景王又鬧出這檔子事,此乃天要亡我大炎啊。」

梁老三痛心疾首,就差仰天長嘯方能發泄心中的悲憤。

「臣等萬死!」

得,皇帝老子當着自己的面都說這話了,還能怎麼辦。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在心中嘆了口氣,起身誠惶誠恐的跪倒在地。

梁老三心中冷冷發笑。

不想給自己下跪?只要老子還是皇帝,就容不得你們放肆。

軍機處里跪倒一片,梁老三也不見好就收,端坐在一旁,隨手翻看着桌上的奏摺。

跪了有一會,梁老三見蘇德芳額頭上微微冒汗,心裏也有些不忍。

滿屋子裏也就蘇老頭這個前土著首輔對自己還算敬畏,老頭年紀大了,跪一會就有些撐不住了。

「都起來吧,國事還得賴的諸位,若是跪壞了身子,如何挽狂瀾於庭柱將傾?」

就算讓他們起來,

梁老三嘴裏也沒有一句好話。

眾人全都沒放在心上,可這筆仇全都給梁老三記了下來。

待眾人又做好,梁老三才慢悠悠的道:「方閣老,你是首輔軍機大臣,你說說,景王之事該如何辦?」

不等方護說話,那邊蘇德芳怒聲道:「陛下,景王一沒有陛下聖旨,二沒有兵部調令,擅自帶兵出城,此乃謀逆之舉。老臣懇請陛下下旨,命兵部著人將景王殿下請回,交由三司定奪。」

蘇老頭聲音洪亮而顫抖,幾乎可以說是吼出來的。

只是整個軍機處里並沒有人搭理他。

蘇德芳乃是一個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穿越窩子裏唯一的土著。

他怎麼會知道,梁濟帶兵出城暗地裏算是受了軍機處這幫人,甚至說梁老三的默許的。

「陛下,微臣認為,景王殿下雖然未有旨意便帶兵擅自出城,雖有過錯,但念在其也是為了國事,斷不必派人阻攔。」

程經畢竟還是梁老三的人,這會子趕緊出來打圓場。

「放肆,程經豎子,何出此言!」蘇德芳怒聲呵斥,手指程經氣的鬍子發抖:「之前老夫力主出兵營救太子殿下,你卻說不可操之過急,唯恐出兵驚動反賊傷及太子。如今景王謀逆在前,卻又說出這般話來,程經豎子,莫要仗着聖眷在身便視國法於無物,老夫受先帝爺所託——」

「蘇大人,此乃軍機處,你又是三朝老臣,陛下面前咆哮無狀,這邊是你的為官之儀么?」

程經沒有說話,反而是方護出言呵斥起蘇德芳來。

老頭子一愣,整個人呆在一旁沒有反應過來。

憤怒的表情還在臉上掛着,眼中充滿疑惑的神情。

自己在罵程經,方護堂堂軍機處首席軍機大臣跳出來幹什麼。

「你,你,我,我!」蘇德芳沒整明白,方護一項對自己甚是尊敬,怎麼突然對自己發難。

要說整個朝廷之中,誰對方護的威脅最大,就是眼前這個蘇德芳蘇老頭。

他是先帝託孤重臣,又是三朝元老,當年的百官之首。

如今人老心不老,守孝完了之後重回朝廷,就是奔著方護的位子來的。

誰知方護在老頭沒在朝廷的這些年經營的是風生水起,坐了多年的次相,搖身成了首輔大臣,宰相之尊。

老頭雖然屈尊坐了禮部尚書,但平日裏不管說話做事,當着程經這些軍機大臣們絲毫不給方護面子。

若是如此,方護還算有容忍之量,畢竟老頭年紀那麼大了,當了一輩子的一把手,回到長安來,也是懷着重振朝綱的心來的。

結果不僅沒做成一把手,甚至連話語權也沒有了,換誰誰都有些不滿和怨言。

上了歲數又愛嘮叨,自己也不和他一般見識。

可壞就壞在,老頭子是軍機處唯一一個非穿越者。

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就覺得自己這幫人有了不臣之心,乃是奸臣,唯獨他是朝廷中最大的忠臣。

明裏懟在場的所有人,尤其是懟自己。方護說個建議,他就提反對意見。

方護說修河,他就說修河堤。方護說收稅,他就說賑災。

煩的方護見了他就恨不得拿硯台堵住老頭的嘴。

暗裏還老是拿話來教育自己等人,勸軍機處這幫人改邪歸正,做個好臣子,尤其是教育自己。

隔三差五不是給自己講歷史故事,就是拿四書五經里的話點自己。

這一點是方護最不能忍受的。

老子他娘的就是要當個權臣,要你在這唧唧歪歪。

剛剛跪了梁老三,方護心裏本就憋著一股火,又聽到蘇德芳日常懟人,方護再也按耐不住,破天荒的懟了回去。

明面上懟蘇德芳,實際上還是做給梁老三看。

「你!」蘇德芳反應過來,瞪着眼睛,雪白的鬍子氣的微微打顫。

見周圍的這幫同僚一個個看戲一般,全然沒有打圓場的意思,而皇帝也高高坐起,饒有興趣的看着老頭。

蘇老頭只覺得血氣上涌,我要以死明志!

一有此想法,老頭就想往柱子上撞。

梁老三有經驗,上一次自己要罷免太子,就有一老頭撞死在自己面前。

若是蘇德芳今天死在軍機處,那樂子可就大了。

不管誰氣死的老頭,自己這個誤殺忠良的名頭是躲不過去了。

正要起身去攔住,只見沖着柱子而去的蘇德芳急剎車般停住了腳步。

「老夫若是這般死了,反倒便宜了這幫奸臣,哼,老夫豈能如了你們的意。」蘇德芳想通了之後,停在那邊,氣哼哼道:「既然程軍機這般說了,老夫便舍了這把老骨頭,出城走一遭。」

說罷也不沖梁老三行禮,氣哼哼的走出軍機處。

梁羽極力的憋著笑,這老頭,還真挺可愛。

梁老三一見老頭不死了,也有些晃神,直愣愣的坐了下來,看着同樣有些懵的方護。

也是,老頭子性子雖然烈,但要是每次被人懟了就尋死覓活,只怕也活不到這個歲數。

梁老三確定老頭不會出去尋個沒人的地方自己了斷,放下心來。

此時軍機處內唯一的不明真相的群眾出去了,只剩下這幫各懷心思的穿越眾。

梁老三也不打算和他們繞圈子,自己這些日子都快被他們擠兌死了,要不是梁植想要進軍機處,梁羽都恨不得和自己擺明軍馬對着干,自己再藏着掖着也沒什麼意思。

「說說吧,景王之事,你們是怎麼商議的?」梁老三眼睛掃了一圈,最後落在了方護身上。

「陛下,臣等...」方護剛想說話,梁老三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方閣老,屋裏既然沒有了外人,這些虛禮就免了吧。」

方護心裏一咯噔,梁老三這沒有外人的意思可不是說屋子裏現在都是自己人。

而是就差戳破最後一層窗戶紙,公開各自的身份。

畢竟同殿共處小半年多了,要是還沒弄清自己卧榻之處都是何方神聖,也沒有資格坐在這間屋子裏。

「既然陛下這般說了,那麼微臣也就直說了。」方護清了清嗓子,沉聲道:「我等皆認為太子殿下,並無資格入軍機處。」

「哦?」梁老三聽了這話樂了,把玩著桌上的鎮紙,道:「難道太子那位軍師祭茶劉文靜沒有去諸位的府上?據朕所知,太子為了進城,可是花了不少的代價。」

眾人眉頭一皺,心道:「皇帝老兒身居宮中,消息居然這般靈通,向來是程經給他透的信。」

劉文靜的身份雖然並沒有公開,但知道的人並不多。

更何況他進眾人府中談條件的時候,乃是喬裝打扮走的後門,以劉文靜之謹慎,想要不讓人知道自己的行蹤,易如反掌。

皇帝這般信誓旦旦的說出此話,必然也已經知曉各自手裏有幾成絲綢之路的份子。

「既便如此,微臣等人也都認為,太子殿下沒有進軍機處的資格。」方護臉不紅氣不喘,面色如常回道。

梁老三看了看眾人,道:「諸位也入方閣老一般想法?」

眾人遲疑一番,緩緩點頭,韓勵道:「臣等也都認為太子殿下沒有資格進軍機處。」

方護慢條斯理的補了一句:「微臣認為太子也並無必要進軍機處來。」

並無必要,梁老三眼睛微眯,一股無名之火湧上心頭。

梁羽等人也都有些意外,今個方護這是怎麼了?

往日裏這老頭可是四平八穩的性子,誰也不得罪,極力的平衡著長安城內各方勢力。

今日怎麼說話那麼沖,按理來說,懟走了蘇德芳,老方再大的氣也該消一消了,怎麼還把炮口對準了皇帝。

本來太子有沒有資格進軍機處這事,自己這幫軍機大臣們是沒有資格評定的。

唯一有資格評判太子是否可以進軍機處的就在正堂上坐着。

自己這幫人的行為原本就是有些犯忌,雖然大傢伙都沒當回事。

可太子並無必要進軍機處,這話可是有些打皇帝的臉了。

「好,好的很。」梁老三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方護,心裏也是納悶方護哪來的勇氣敢這樣給自己說話。

難道是被蘇老頭氣糊塗了?

也不對,方護看起來很正常啊。

「方閣老不愧是首輔大臣,好得很啊。」梁老三氣極反笑,冷聲道:「方閣老覺得太子沒有必要進軍機處,那朕是否也沒有資格進呢?」

那自然是沒有資格的,穿越過來就是皇帝,如此好的一手牌被你打的稀碎,你哪來的勇氣舔著臉問出這句話。

但凡要不是誰也打不過你,你早就被攆出長安城了。

眾人心裏雖然這樣想,但絲毫不敢表現出來。

方護更是拱手施禮道:「微臣不敢。」可臉面之上依舊衣服懟天懟地的表情。

方老頭這是吃錯藥了還是出門沒吃藥?

梁老三徹底的是被他給搞糊塗了,方護雖然是百官之首,可手裏握著的不過是士族清流們,支持他的也只不過是一些沒有兵權的文官。

這幫人重要麼?自然是重要,尤其是太平時節,手裏掌握著文官集團的話語權,絕對是大佬的存在。

可現在是太平時節么?連梁老三都看出來,定多再有半年,自己一到幽州這天下就得大亂。

天下大亂的時候文官有個屁用,還不是誰槍杆子硬誰說話算數。

到時候在場的這些人里,方護反而成了實力最弱的一個,他怎麼就敢這樣和自己說話?

「不敢?既然不敢,何處太子無資格入軍機處之言?」梁老三也是上了勁,這些日子他這個皇帝躲在深宮之中示弱,這幫人還真當他是軟柿子。

方護見梁老三上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也不好和他做這些無謂之爭,退一步道:「是微臣糊塗,萬望陛下恕罪。」

梁老三冷眼看着方護,心中一橫:「既然你主動上來,那就莫怪朕拿你殺雞儆猴了。」

視線環繞一圈,眾人紛紛低頭,梁老三冷聲道:「想來是近日公務繁忙,方閣老也上了年紀,朕便准閣老三個月的假,好好回府中休養。這軍機處首輔軍機大臣暫由蘇閣老擔任吧。」

眾人聽了這話,全都沒當真,方護也不過是五十多歲,是上了歲數,可和蘇老頭那八十高齡相比還算是小夥子。

拿這個理由來懟方護,顯然是為了讓方護服軟低頭,只要方護說些軟話,陪個不是,此事也就罷了。

就在眾人以為方護要低頭的時候,誰知道方閣老不僅沒低頭服軟,反而抬起頭來,直視梁老三道:「回陛下,老臣不敢回家中休養。」

老臣二字說的尤其鄭重。

眾人一愣,梁老三也有些意外。

他娘的,這老頭是和自己杠上了不成?

梁老三也徹底動了真怒,冷聲道:「哼,這倒是稀奇,方相爺且說說,如何不敢回家休養?」

方相爺三個字,梁老三說的也是很重。

方相爺都出來了,眾人也都知道梁老三是玩真的,一個個正襟危坐看着方護,時刻等待着救援。

雖然方護也是競爭對手之一,但在面對皇帝和太子的時候,方護也算是自己這個陣營的一員。

方護平靜道:「家兄在家中,若是知道老臣回府中休養,定然要打斷老臣的腿。」

噗嗤,一旁的左典聽了這話,看着一本正經的方護,一時沒忍住笑了出來。

眾人見方護這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樣子也都覺得好笑,他乃是堂堂首輔大臣,百官之首,就算是他兄長,又如何敢打他。

可剛想笑,所有人都回過味來,臉上再無任何的笑意。

梁老三也是愣住。

眾人瞪大了眼睛,難怪方護今天那麼剛,原來真有人撐腰。

難不成他那位哥哥也穿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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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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