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您的主角光環已充值,請稍等片刻

第5章 您的主角光環已充值,請稍等片刻

梁俊出了大廳,火急火燎的回了伙房。

鐵牛抱着豬骨頭睡的正嗨,被梁俊一巴掌扇在屁股上。

「咋了,殷大哥?」鐵牛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下意識的抱緊懷裏的骨頭,看清是梁俊,放下心來。

整個後山,也就自己的殷誠殷大哥是個實在人,不惦記自己的骨頭。

「趕緊起來,今晚帶你搞件大事。」梁俊一邊扒開自己白天撿來的寶貝,一邊催促道。

鐵牛一聽,來了精神,跳下床道:「是不是大當家的又準備下山,這一次又去搶誰?」

梁俊停下手,轉頭看着滿臉期待的鐵牛:「殷大哥,這一次帶不帶我,帶不帶我?」

「大當家的下山都是晚上?」梁俊問道。

鐵牛點了點頭,道:「對啊,大當家的說,下半夜是睡的最死的時候,這個時候去,最方便,大當家的還說,晚上去,他們不知道咱們來個多少兄弟,就不敢反抗,咱們兄弟也可以少傷幾個。」

看不出來,大當家的還是懂兵法的人,知道夜襲,梁俊心中對大當家的更加好奇,又想到剛剛大當家的表情,自己表現慾望更加強烈。

「別扯淡了,去把這塊木頭,劈成這個樣。」梁俊從劈柴堆里扒拉出來一塊還算完整的楠木,扔給鐵牛,又拿出一張紙來。

鐵牛好奇的拿起那塊木材,左右里打量一番,弱弱的問道:「殷大哥,確定今晚不下山么?」

梁俊拿起一段有彈性的樹枝,又將樹皮揉成繩,正準備做鑽孔的鑽子,聽鐵牛還沉迷打劫不可自拔,站起來一腳踹向他。

「今晚不下山,你趕緊去按我給你畫的圖紙去做。」梁俊弄好了推桿,催促鐵牛去弄算盤架。

「不下山。」鐵牛嘴上嘟囔,手上卻不敢遲疑,打着油燈看着梁俊畫給他的圖紙。

半晌,鐵牛大叫一聲:「殷大哥,你這是要做棺材么?」

「去你丫的。」梁俊懶得理會他,一把將圖紙抓過來,道:「你去,和泥,屋后的土堆上,撿紅色的泥。」

鐵牛哎了一聲,出門伙房,一邊走一邊嘀咕:「好端端的做什麼棺材,四四方方的,不是棺材是什麼?」

梁俊弄好了手工鑽頭,又用鋸子將選好的楠木按圖紙做好算盤架子,耐著性子一個個的鑽好孔,這邊鐵牛進來了。

「殷大哥,和好了,然後幹嘛。」鐵牛一邊說一邊隨手抹自己的臉,懷裏抱着一團泥,也不在意手上的泥,禍禍的一個臉像是要登台唱戲。

梁俊也不理會他,站起身走到灶台前,一把就將黑鍋掀開。

這一掀,可把鐵牛嚇壞了:「殷大哥,你咋把吃飯的傢伙事給掀了。」

梁俊叉著腰,看着黑乎乎的灶台,笑道:「今天咱們雖然不下山,但是依然要干大事,你小子,可是要名留史冊了。」

......

凌雲寨大廳。

安陽公主躺在二當家的懷裏直打盹,大當家的一手拿着算籌,一手握著毛筆,時不時的秀眉微皺。

霍掌柜和羅賬房緊鑼密鼓的算著賬,大

大廳燈火通明,大當家的貼身侍女穀子時不時的給廳內眾人續茶水,整個大廳說不出的安靜。

只有羅賬房時不時的咳嗽聲,提示廳外的嘍啰和霍家糧行的夥計們,自己的頭頭們還都沒有休息。

就在此時,梁俊邁著四方步,悄無聲息若無其事的走了進來。

霍掌柜和羅賬房全都沉浸在算賬的海洋,

絲毫沒有人理會到梁俊的到來。

只有大當家的貼身侍女穀子見到梁俊有些好奇,見梁俊示意她不要說話,也沒有在意。

梁俊拿起剛剛被自己放在一旁的兩本賬本,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

等到梁俊走出大廳,大當家的反應過來,看着穀子低聲道:「剛剛是殷先生么?」

大當家的武藝不凡,打梁俊一進來就有所察覺,只因為穀子和門外的嘍啰都沒有反應,因此知道是自己人,自己人中能這個時辰到大廳中來的,也只有梁俊了。

她着急賬目,畢竟這些從太平教手裏黑吃黑來的財寶實在是太燙手了,必須趕緊換成糧食分出去。

困的了上官才一時,但是困不了他們一世,若是困的時間久了,只怕小仇變大仇,大仇變死仇。

凌雲寨是隴右道第一大寨,太平教早就有起義的心,大當家的估摸著,不在今年年底就在明年年初,不然他們也不會那麼心急收編隴右道的疙瘩山寨。

這個時候搶了他們的東西,只要不聲張,只要不出人命,太平教就算是有心收拾自己,也決不敢這個節骨眼上節外生枝。

至於太平教起事之後又如何,大當家的壓根就沒有想過,先熬過這個冬天再說吧。

「他進來做什麼?」大當家的口渴難耐,掀開面紗喝了一口水問道。

穀子機靈乖巧,剛剛梁俊進來的時候就一直觀察他,如今大當家的問起來,自然是有啥說啥:「殷先生手裏拿了一個奇怪的東西,然後進來把賬本拿走了。」

大當家的有些詫異,梁俊拿賬本做什麼?難道他真的有能力一夜之間算清這些賬目?

就在大當家的心中生疑,甚至有些期待的時候,門外隱隱約約傳來梁俊的聲音。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

大當家的聽得這幾句話,心中有些詫異,這是詞么?只是這一句,就足見寫這詞的人的功底。

後面的話卻聽不清了,大當家的算賬算的腦子疼,她本來就不擅長此道,今日趕鴨子上架,也是無可奈何。

畢竟賬目實在是太大,霍家糧行雖然信譽很好,但是大當家的甚至無奸不商,若是自己不算,只依着他們,恐怕被人賣了還幫人輸錢。

因此這個賬目凌雲寨這邊也是一定要過一遍的。

雙方最後把結果一對,若是相差不大,這買賣就可以做,若是相差太大,只怕再着急出貨,大當家的也得緩一緩再說。

「穀子,你去聽一聽,殷先生在做什麼。」大當家的喝了一口茶,接着算起來。

穀子應聲,快步走了出去。

只見大廳外面的場地上,山寨的嘍啰和霍家糧行的夥計圍成了一圈,圈中間是一輛糧車,梁俊就坐在糧車上,手舞足蹈的說着話。

「且說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梁俊說完頓一頓,道:「漢朝末年,官府黑暗,皇帝昏庸,民不聊生,巨鹿縣有個人,叫做張角,這張角原本是個砍柴的農夫,這一天他上山砍柴,就遇到了一個仙人,這個仙人。」

「是個光頭,叫做南極仙人。」穀子長的漂亮,又是大當家身邊人,深受山寨廣大光棍們的喜愛。

有好事的嘍啰從梁俊那聽了故事,轉過臉就學給穀子聽,穀子聽了幾次,成為了梁俊忠實的粉絲,只盼著有一天能夠親自聽梁俊說書。

此時忽然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事就在眼前,小姑娘歡喜的按耐不住,插嘴道。

梁俊一聽有人打岔,正準備訓斥,轉頭一看是剛剛大廳的那個小姑娘,臉上一樂,笑道:「穀子姐姐,你卻是說錯了,那是南華仙人,不是南極仙人,南極仙人是封神榜的人物。」

穀子見他眾人面前如此說,臉上羞紅,道:「我年紀比你小,怎麼能叫我姐姐,羞也不羞。」

梁俊見小姑娘臉皮薄,知道剛剛突然插嘴肯定是自己鐵桿粉絲,一時激動所致,因此也不繼續逗她,笑道:「穀子妹妹,你不在屋子裏侍候大當家的,出來幹什麼,外面挺冷的。」

穀子笑道:「大當家的讓我來聽一聽,殷大哥剛剛說的什麼詩。」

「什麼詩?」梁俊一愣,隨後反應道:「知道了,知道了,那是詞,不是詩。」

梁俊說這遞過來一張紙,道:「諾,在這裏。」

這首臨江仙,梁俊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順了小半個月才順下來的,因此唯恐忘記,就記在了紙上。

穀子一愣,有熱心的聽眾趕緊從梁俊手上拿過來,遞給穀子,穀子興奮的接過來,看了看,笑道:「殷大哥,你等我一等,我去交給大當家的接着回來聽你講。」

「好來。」梁俊哈哈大笑,揮手道:「去吧,去吧。」

穀子聽了歡喜的快步返回大廳,忽而像是想到了什麼,轉過臉問:「殷大哥,你今天說的故事,叫什麼名字?」

「三國演義。」

「三國演義?」穀子在心裏默念了兩遍,轉身進了大廳。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大當家的輕輕的將穀子遞過來的紙上的詞念了出來。

半晌,像是被詞的意境感染到,獃獃的看着紙張出神。

穀子試探的叫了一聲,大當家的反應過來,將紙張疊好,悠悠的道:「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哎。」

「怎麼了?穀子輕聲問道:「寫的不好么?」

大當家的笑道:「詞很好,字不好。」隨後又道:「能寫出這樣的詞來,殷先生果然是官宦之後,這等才學,非一般的讀書人家可以有的。」

心中對梁俊有了些好奇,又問:「殷先生在做什麼?」

「在給大家講故事,今天說的是三國演義。」穀子趕緊道。

大當家的心中有些失落:「是嘛,哎。」

穀子服侍大當家的兩年多,深知她的性格,從未見大當家的這樣嘆氣,小姑娘試探的問道:「怎麼了,小姐。」

「沒事。」大當家的強顏歡笑,道:「只是累了,你去吧,去聽殷先生說故事去吧,你這兩日不是一直想去聽么。」

穀子一聽大當家的這般說,歡喜的輕輕鼓掌,而後輕手輕腳的小跑出去。

看着穀子歡快的背影,大當家的輕聲嘆息,隨後又自嘲一笑,道:「是我想多了,能寫出這樣詩詞的人,本就是大才,如何還能再精通算術之法?哎。」

梁俊的聲音又從門外響起:「卻說這南華仙人,是個光頭,為啥是個光頭呢,這事得從一隻猴子說起,這隻猴子,那可了不得...」

夜,更深了。

大當家的看着大廳外漆黑的天空,又想到了沒有頭緒的賬目,梁俊抑揚頓挫的聲音,隱隱約約像是從另外一個世界傳來。

大當家的只覺得,打在其來到這個世界,從沒有像現在這般孤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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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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