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00萬貫殺秦王?這單子接不了。

第5章 500萬貫殺秦王?這單子接不了。

「怎麼,有些意外?」

來人沖着李建成笑了笑,旁若無人的拿過桌上扣著的碗給自己倒了一杯。

李建成和李淵有些錯愕,好在前世里二人見過不少胡人,今日裏見到他,只是有些意外,隨即恢復正常。

「坐。」

見到來人非是中原人士,李建成原本有些懷疑的心莫名的安定下來。

僱用殺手刺客刺殺當朝皇子,而且是手握大權的攝政王。

但凡是有腦子的人都覺得是無稽之談。

李建成最開始的時候也沒有動過這個念頭。

畢竟他比誰都了解自己那個弟弟的能力,只怕這天下是沒有什麼刺客或者殺手能夠近得了他的身的。

之所以動了刺殺的念頭,實在是因為着一段日子以來,他耳邊都灌滿了萊州有一伙人,專門接這種單子。

但凡是找到他們,別管要殺誰,他們都能殺掉。

這個組織還放出話來,只要價格合理,刺殺當今皇帝的單子也接。

第一次聽到的時候,李建成並沒有放在心上,還嘲笑這群人是一群沒見過世面的騙子。

可架不住周圍老有人提起,而且還說的有鼻子有眼。

三人成虎,等到李建成又聽到有人說,青州的太守都被他們給幹掉了。

原本並沒有興趣的李建成不免動了試試看的心態。

好在這一世他雖然沒有像梁羽那樣穿越成了皇子,卻也不是平頭百姓。

乃是萊州地界上數一數二的鄉紳豪強的大少爺。

憑藉他的能力,不到半年,原本在萊州就呼風喚雨的家族,在他的經營下,成為了名副其實的土皇帝。

手中有錢,也有聯繫這幫人殺手的途徑。

李建成就帶着自己的老爹找來了。

這邊招呼來者坐下,李建成細細的打量起他來。

「閣下可是趙悅趙公子?」

來人坐下喝了碗酒開口問道。

雖然是個胡人,可說了一口流利的中原話。

這更讓李建成心裏踏實起來。

活了兩輩子,他還沒見過說話如此流利的胡人。

光是從這一點上來看,這個胡人就十分的了得。

「正是,不知尊下高姓大名,可否告知?」

李建成親自給他倒滿,笑着問道。

「不敢,小人姓殷,單名一個信。」

胡人落落大方,與李建成想像中的殺手形象差別很大。

「殷壯士,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李建成說完,旁邊的李淵道:「公子爺,這裏人多眼雜,咱們還是換個地方說話吧。」

李淵這一世乃是李建成的隨從小廝,倆人在沒人的時候該當爹的當爹,該當兒子的當兒子。

可在公共場合,李淵則對李建成以公子相稱。

不等李建成說話,殷信笑道:「無妨,這裏雖然人多,可全都是些烏合之眾,就算聽到了也無關緊要。你們炎朝不是有句話么,小隱隱於野,中隱隱於市,大隱隱於朝。咱們現在在市場之內,算得上是中隱,既然已隱,又有什麼可怕的?」

李建成和李淵爺倆暗暗點頭,心道:「這胡人不光說的一口流利的中原話,用詞典故也是信手拈來,足以可見非是等閑之人。」

殷信既然這樣說了,李淵也不好再說換地方。

他一個胡人都不怕,老子堂堂大唐的開國皇帝又有什麼可怕的?

李建成聽完殷信的話,連連點頭,心裏更加踏實。

「既然殷壯士這樣說了,那咱們就在這裏商議也不是不可。」

殷信沖着他一笑,道:「不知趙公子想殺誰?」

說着伸出手來就往桌上探去,這桌上擺放了六菜兩湯,靠近他的是一盤燒雞、

殷信也不客氣,雙手將雞撕開往嘴裏就放。

李淵看了連連搖頭:「胡人就是胡人,哪怕官話學的再像,骨子裏的野蠻還是改不掉的。」

李建成不以為意,反倒是對殷信這種舉動十分的喜歡。

這人打從進來之後,行為舉止雖然乖張,可卻給人一種光明磊落的感覺。

這樣的人,正是可以賴之以成大事的。

「在下曾聽人說,只要有人出得起價格,閣下連當今皇帝都殺得?」

殷信說話直來直去,李建成也不繞彎子,直接了當的問道。

「嗯,沒錯,我確實說過這樣的話。不過現在殺皇帝的單子不接了。」

李建成有些意外,愣道:「怎麼?閣下不敢接了不成?」

殷信也不生氣,將撕下來的雞肉放在面前的盤子上,舔了舔手指,看向李建成笑道:「趙公子,非是不敢接了。而是因為現在皇帝沒有了,就算是想接也接不到了。」

說罷,殷信又拿起酒壺來灌了一氣,道:「現在只有攝政王,沒有皇帝了,所以說不是不敢接了,就算我們掛出去單子,也沒人要不是?」

殷信邊說邊吃,好像在說一件十分隨意的事。

「好,不愧是名滿萊州的黑珍珠刺客團,果然不是一般人物。」

李建成點頭讚歎,殷信吐出嘴裏的雞骨頭,抬頭看向李建成道:「怎麼,趙公子想殺皇帝不成?」

李建成笑道:「殺皇帝的話,什麼價格?」

殷信一愣,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一邊打量著李建成,一邊慢慢的舔着手中的油脂。

「趙公子也想造反么?」

殷信別有所指的問道。

「造反?」

李建成呵呵一笑,道:「那得看一看造反的利益夠不夠大了,若是不夠大,何必造反呢?」

李淵在一旁皺了皺眉,自打穿越過來之後,他發現自己這個大兒子的心性與前世相比有很大的變化。

原來的李建成,那是何等的謙遜恭厚。

哎,也怪不得他,前世里死的實在是太憋屈。

莫說是他,連自己不也是心性大變么?

李淵暗自嘆了口氣,冤孽啊。

老天爺讓我們李家爺幾個重活一世,這是讓他們哥倆繼續自相殘殺的啊!

殷信聽到李建成的話,心道:「這趙公子倒是一個有意思的人。」

不由得正色起來,看着李建成攤開手,亮出五根手指來:「皇帝這個價。」

「五千萬貫?」

李建成皺了皺眉,這價格很高的,放言眼整個天下,幾乎也沒有人能夠拿出五千萬貫現錢來。

殷信連連搖頭:「NO,NO,NO。」

擺着手道:「皇帝確實值錢,算得上是無價之寶。可放到生意場上來說,就算是再金貴的東西也得有價格。」

「我們誠心做生意,覺不可能弄一個虛頭,趙公子雖然是萊州的大戶,但這一千萬貫也是拿不出來的。」

李建成點了點頭,道:「沒錯,莫說是我,就算整個大炎,能夠拿出一千萬貫現錢的人也是屈指可數。」

「沒錯,所以說,我們為了市場繁榮,所以給皇帝定的價格是五百萬貫。」

殷信說完,沖着他露出一個十分燦爛的笑容:「據我們所知,這個錢趙家還是出得起的。畢竟我們定價格的時候,就是按照趙家的財力定的最高標準。」

「哦,此話何意?」李建成一愣,來了興趣。

殷信接着吃雞,一邊吃一邊笑道:「我們現在在萊州、密州、青州、登州這四個州郡活動,而趙家乃是這四州之中實力最為雄厚的。我們制定價格,自然是希望有人能夠出得起。不然的話,給皇帝標上一千萬貫的價格,四州之內無人能夠出得起這個錢,殺皇帝這一項目豈不是我們拿自己開心不是?」

李建成和李淵二人連連點頭,心道:「原來他們早就盯上了趙家。」

李建成心裏更是有些發毛:「他們若是連皇帝都能殺得,若想殺我豈不是易如反掌?」

殷信看着李建成不說話,好像能夠猜透他的心思一般,笑道:「趙公子放心,我們老大曾經說過,盜亦有道。干一行就得遵守一行的規矩,我們現在既然乾的是殺手這一行,自然要遵循殺手的規矩。絕不會幹強盜的買賣。所以說,只要沒人想要趙公子的性命,我們和趙公子自然是井水不犯河水。」

李建成哈哈一笑,給他倒滿了酒道:「殷壯士說笑了,來,喝酒喝酒。」

殷信又露出燦爛的笑容,接過李建成遞過來的酒杯,一口飲下,看着李建成道:「所以說趙公子今日叫我來,就是請我喝酒,順便打聽行情的么?」

李建成見時機差不多了,搖頭笑道:「非也,請殷壯士前來,自然是有大買賣商議。」

「不知這大買賣是指什麼買賣?」

一隻雞已經被殷信吃完,他拍了拍手,隨意的在衣衫上擦了擦。

酒足飯飽,也到了談正事的時候。

「不知當今攝政王,閣下與閣下的組織,敢不敢殺呢?」

殷信早就料到他要說這話,笑道:「只要趙公子出得起價格,沒有什麼敢不敢之說。」

「好,痛快!」

李建成見他滿口答應,心裏暢快無比。

「不知這五百萬貫如何支付?事前交多少定錢?」

殷信搖了搖頭道:「趙公子誤會了,攝政王和皇帝不同,價格自然也不同。」

李建成哦了一聲,問道:「如此來說,不用五百萬貫了?」

殷信搖頭道:「之前皇帝的標準是按照偽皇帝定的價格,偽帝乃是一庸才,因此方才要五百萬貫。可當今攝政王乃是少有的英主,想要殺他難度要比之前的皇帝大的多。」

「因此,要加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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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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