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老丈人和大舅哥上門

第6章 老丈人和大舅哥上門

「加錢?」

李建成和李淵一愣,李淵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原本糾結的心踏實下來。

甭管前世是大兒子對不起二兒子,還是二兒子對不起大兒子。

李建成和李世民,在李淵心裏,手心手背都是肉。

前世里二兒子弄死了大兒子,李淵心裏難過,到死都沒有原諒過李世民。

可不原諒歸不原諒,如今大兒子帶着自己雇兇殺二兒子,李淵嘴上雖然同意,可心裏終究還是不願意的。

孩子就算再不是,在爹娘眼裏也沒有饒不過的罪過。

因此剛剛聽到這個叫做殷信的胡人自信滿滿的說能夠殺皇帝,李淵雖然覺得荒唐,可心裏卻十分的難受。

五百萬貫,聽起來很多,可自己的大兒子確實能夠拿出這些前來。

李淵憂心忡忡,心裏不恨李建成這個雇凶的人,反倒是對眼前這個胡人恨的牙痒痒。

等殷信和李建成談到攝政王的時候,李淵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他想要制止這場荒唐的交易,可卻又開不了口。

如何制止?

二兒子欠大兒子的,一命抵一命,這個道理放在哪兒,都是說得過去的。

至於說手段,刺殺不光彩,玄武門之變就很光彩么?

直到殷信說要刺殺攝政王可以,不過要加錢。

李淵眉開眼笑,連連道:「加錢好,加錢好。」

他知道自己的大兒子撐破天就能拿出五百萬貫,這加錢,絕對不會只加一兩萬貫,最少也得是加五十萬貫。

五十萬貫,自己的大兒子是無論如何也拿不出來的。

殷信有些納悶的看着李淵,對趙公子這位小廝十分的不解。

加錢好?

這小廝是站在他家公子那邊,

還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李建成更是差點沒把鼻子氣歪,有心發作卻又不得,咬着牙沒好氣的瞪了李淵一眼。

李淵訕訕的笑了笑,低下頭來不說話。

「若是加錢,能加多少?」

李建成看着殷信沉聲問道,語氣甚是堅定,好像不管殷信要多少,他都出得起一般。

見這位趙公子如此的強勢,殷信也都點好奇了。

重新上下打量了趙公子一番,心裏直納悶。

這位趙公子只不過是一方的大戶,拿出五百萬貫幾乎就是把家底掏空。

他和當今攝政王沒聽說過有什麼交集啊,為何要至於他死地呢?

可這種話他也不能問,問了就算是壞了自己的規矩。

刺殺皇帝這種事,或者刺殺攝政王,對他們來說不算難事。

超越時代的碾壓,讓很多看起來不可能的事全都成為可能。

只是自己雖然能做到,可當真要去做了,殷信心裏又有些打鼓。

半晌,在李建成殷切的目光下,殷通道:「具體要加多少,這事我自己一個人也做不了主。趙公子,我看您誠心要做這筆買賣,我也不瞞着您。這樣,你容我回去商議商議,十天之後,還是在這個地方,我給您一個答覆。」

李淵趕緊道:「成,成,麻煩壯士了,十天之後咱們再見。」

說着就要拉李建成走,可誰知李建成臉色一本,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殷信,沉聲道:「我跟着你一起走,我要親自和你們首領面對面商議。」

「這...」殷信有些為難了。

他們住的地方保密之極,知道的人越少對於他們越安全。

按照規矩,像李建成這樣的人斷然是不能知道他們藏身所在的。

可這筆買賣的錢實在是太多了,如果有了這些錢。

自己不僅可以換一個寬敞的地方,甚至連沉船都可能打撈起來——至少有一絲希望。

最重要的是,可以買更多的珍貴藥材給阿倫研究,說不準就能弄出來讓老大醒來的藥物來。

斟酌再三,殷信點了點頭道:「成,不過得委屈二位了。」

李建成見他答應,臉色好看一些,道:「自然如此,在下雖然與殷壯士第一次打交道,可你們的規矩還是略知一二的。」

「好,二位在此等候,我去去就來。」

說罷殷信蒙上面,站起身來走出酒館。

不多時,就見他站在門口沖着李建成二人揮手。

李建成帶着有些不情願的李淵出了酒館,就見門口停著一輛馬車。

「趙公子,請。」

殷信請二人上了車,自己親自掌馬,趕着馬車出了城。

一出城,殷信掀開帘子,遞過來兩塊黑布和四團棉花。

「這是何意?」李淵接過來,有些納悶的看着殷信。

殷信笑道:「這是讓兩位蒙上眼,堵住耳朵的。」

李淵一愣,臉色有些古怪:「神神秘秘,蒙住眼睛就算了,為何要堵住耳朵?」

李建成二話不說,用黑布蒙住眼睛,又拿起棉花堵住了耳朵。

殷信笑道:「以前我以為也是蒙住眼睛就可以了,這堵住耳朵乃是我們家老大定的規矩。要怪啊,就得怪福爾摩斯,當年我們老大就是看了福爾摩斯的電影,這福爾摩斯被人蒙上眼,卻靠着耳朵就知道馬車行進的路線。所以說,兩位就委屈委屈吧。」

李淵還想問福爾摩斯是誰,電影又是什麼東西,眼見得李建成早就蒙住眼堵住耳朵,正襟危坐,只得也跟着照做。

殷信見二人十分的配合,微微一笑,放下帘子:「兩位,知道的越少越安全,希望你們一路上都能這樣。如若不然,話好說,事可就難辦了。」

說罷揮起馬鞭來,趕着馬車往北面而去。

馬車走走停停,一連走了三天,方才到了地方。

等靠近了大本營,殷信囑咐二人在馬車上不要動,他下了馬車前去叫人。

放哨的扎得遠遠的看到了一輛馬車過來,讓老狗架起狙擊槍來防禦,自己出去看看一情況。

見殷信從馬車上下來,扎得喜笑顏開,快步上前。

「我有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二人一見面,異口同聲的向著對方說。

緊接着又全都愣住。

「什麼好消息?」扎得問道。

殷通道:「你是什麼好消息?」

扎得賣不住關子,殷信一問,馬上說道:「老大醒了,殷老大醒了!」

殷信一愣,整個人呆若木雞。

他之所以要改名叫殷信,就是因為梁俊曾對他有救命之恩。

不僅救了他的性命,還幫他報了大仇。

因此為了表示自己對梁俊的忠心,改跟梁俊姓。

梁俊姓殷,他也姓殷。

梁俊名叫誠,誠信忠義的誠,他就叫做殷信,誠信忠義的信。

耳聽到梁俊醒了,殷信整個人呆立在場,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老大,老大醒了?」

殷信忽而大聲問道,扎得道:「可不是,老大醒了,這兩天還一直念叨說你怎麼還不回來,別是有什麼危險,你今天要是再不回來,老大就得親自出去找你去了。」

「老大,殷老大!」

殷信哪裏還聽扎得啰嗦,整個人踉踉蹌蹌,心裏想要快跑,可腿上卻不聽使喚。

跑着跑着栽倒在地,還不等徹底摔瓷實了,又站起來要往前沖。

扎得趕緊扶住他,帶着往前走。

還沒等進屋,扎得的大嗓門就響了起來:「老大,你看誰回來了!殷信回來了!」

緊接着院子裏正在收拾東西的人全都放下手頭的活圍了過來。

站在海邊正看着海水,和老鬼商議如何才能把沉船撈起來的梁俊聽到扎得的叫聲,也是一愣。

殷信回來了!

趕緊和老鬼二人轉頭回到了院子。

二人一見面,殷信踉蹌的走到梁俊面前,抱着他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梁俊也是熱淚盈眶,一邊拍着他的後背一邊泣不成聲。

自己的這幫兄弟里,雖說各個都對自己忠心耿耿,可唯獨殷信那是真正的死心塌地。

殷信也是卧底出身,乃是燈塔國的高級卧底。

只不過在卧底的時候被人算計,讓上線以為他叛國了。

緊接着他家人的信息不知怎麼着,被他卧底的團伙知道了。

於是那幫人綁架了殷信的家人,當着他的面殺掉了。

而梁俊與那伙海盜不對付——確切的說,因為梁俊的特立獨行,所以那片海域裏就沒有和梁俊關係好的海盜。

可偏偏梁俊的實力又是最強的,干不掉他不說,得罪了梁俊又很容易被團滅。

正巧那天讓梁俊找到個正大光明的理由,直接就把那伙海盜一窩端了。

順勢就救出了殷信,殷信手刃了殺害他家人的兇手之後,心灰意冷,直接就跟着梁俊幹了。

因此,殷信對梁俊的感情,比之其他人還要深厚許多。

梁俊又是那種你對我好一分,我對你好十倍的人。

於是經過幾年的相處,倆人雖然不是親兄弟卻勝似親兄弟。

「老大,你終於醒了。」

殷信一個一米八幾的漢子哭的眼淚嘩嘩,一邊抹着眼淚一邊破涕為笑的看着梁俊。

「醒了,醒了。」梁俊看着他也是兩眼通紅,將他扶起來,招呼道:「走,走,鍋里燉著肉呢,就等着你回來。」

「嗯嗯。」

殷信連連點頭,跟着梁俊往屋裏走。

扎得等人也都圍了上來,張羅著開酒盛菜。

一群人算是徹底的團聚了,整個院子裏其樂融融。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折騰了將近一個多鐘頭。

日頭也慢慢的黑了下來,海風吹起,嗚嗚然,像是妖怪出來覓食。

院子外遠遠的馬車內,李建成和李淵爺倆有些困惑。

這胡人怎麼去了那麼久還沒有回來?

不會是出了什麼事了吧。

李淵想摘下眼罩,可又害怕一摘下眼罩,胡人正好進來。

撞個正著把自己直接弄死,那可就太冤了。

可這麼乾等著也不是個事啊。

「我說建成,要不咱們出去看看?」

李淵慢慢的摘下耳塞,凝神聽着周圍的動靜,確定沒有人在,輕聲道。

李建成聽到李淵說話,摘下耳塞,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要不然咱們出去瞅瞅?」

李建成也是十分的納悶,這他娘的叫什麼事。

那胡人把自己爺倆扔在這裏,自己跑了,到現在還不回來。

「再等等吧,應該快回來了。」

李建成按耐住心中的急躁,安慰李淵道。

大兒子都這樣說了,他這個當爹的若是再強求,未免有些太沉不住氣。

「成,那就再等等。」

塞上耳塞,換了個姿勢坐着。

「咕咕咕...」

馬車內響起了五臟廟抗議的聲音。

李建成摘下眼罩,看着老爹道:「要不然,咱們下去看看吧,我餓的實在是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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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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