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是貂蟬

第26章 我是貂蟬

「不說實話,活不到過年。這就是不說實話,欺壓百姓的下場!」

彭城城內的鬧市中,搭建了一處高台,高台之上,劉老三振臂高呼。

高台兩旁立着數十根柱子,柱子上綁着人,全都是城內有頭有臉的人物。

這幫人里有彭城的富戶,也有鄉紳,更多的則是往日裏在街上欺男霸女的紈絝子弟。

平日裏耀武揚威的公子哥們個個垂頭喪氣,臉上髒兮兮,比街上的乞丐還要狼狽。

周圍里三層外三層的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有些膽子大的,指指點點,膽子小的則躲在後面,時不時的探出頭來,在綁着的人群里尋找,看一看有沒有自己眼熟的人。

整個廣場熱鬧非凡。

劉老三從沒有像今日這般興奮過,他手裏握著厚厚的紙張,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

他一邊數着這幫人的罪過,一邊抖動着手上的紙張。

至於說這張紙上寫的什麼,周圍這些百姓們並不知道。

因為他們不認識字。

劉老三也不知道這些紙張上寫的是什麼東西,畢竟他也不認識字。

可不認識字沒有關係,劉老三知道,只要自己按照那位殷公子僕從的話去做,這些百姓都會聽從自己的調遣。

這才是人生啊。

遠處的茶樓上,看着意氣風發的劉老三,殷信不由的暗自點頭。

坐在一旁喝茶的梁俊則搖頭苦笑。

送走了洪碧生,洪門、軍機二處還有軍機三處的人殺的殺,放的放,整個彭城內能夠上得了枱面的只有天貫道了。

洪碧生被趕去長安,乃是梁俊故意為之。

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借洪碧生的嘴,告訴梁羽,諸葛亮也來到了炎朝。

梁羽對諸葛亮的喜愛和崇拜——確切的說應該是欽佩,在長安的時候,梁俊就深有感觸。

只要梁羽知道了諸葛亮的消息,依著梁俊對他的理解,梁羽絕對會把大部分的精力放在尋找諸葛亮上。

這樣東宮的壓力就會小很多。

雖然梁俊也知道,這樣做對於東宮目前的形勢來看,基本上沒有太大的作用。

但梁俊總要找個理由說服自己——自己並不是擔心梁羽的生命安危,方才讓洪碧生去洛陽的。

臨走之前,梁俊給洪碧生全都安排清楚了,見了梁羽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最開始的時候,被擒住的洪碧生不以為然,一副我就不配合的姿態。

無奈之下,梁俊只能拿出特意準備的糖丸,當做三屍腦神丹給洪碧生吃了。

效果也很明顯,洪碧生一聽自己一年之後不吃解藥就會變成瘋子,十分配合的表示願意聽從梁俊的安排。

並且主動告訴梁俊,諸葛亮去了丘山書院。

得知諸葛亮下落的梁俊十分的意外,沒想到諸葛亮居然會去劉文靜的老家。

當然,這個消息,洪碧生按照梁俊的吩咐,沒有告訴梁羽。

而在梁俊單獨把洪碧生拉進小黑屋裏交代事情的時候,天貫道准教主劉老三則藉機和殷信等人套近乎。

詢問殷信自己接下來該怎麼做,才能將天貫道發揚光大。

殷信則很光棍的告訴他,要想出人頭地,只有造反一條路。

而想要造反,

則需要有百姓的擁戴。

殷信雖然熟讀華夏歷史,可終究不是土生土長的華夏人。

在劉老三追問如何才能讓百姓擁戴,殷信想了又想,說可以試一試打土豪的法子。

將城內的鄉紳地主全都抓起來,把他們的錢和土地分給百姓,然後在大庭廣眾之下,將這幫為富不仁,欺壓百姓的權貴們遊街示眾。

他們倆本來是閑聊,可誰想倆人越說越投機。

最後,一個敢說,一個偏偏還敢信。

等梁俊交代完洪碧生,把他和梁定英趕出彭城之後,劉老三已經開始着手準備按照殷信說的法子搞事情。

不得不說,劉老三能夠從天貫道底層爬上來,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這邊一上任當了天貫道的教主,劉老三連夜將彭城所有的鄉紳權貴們都抓了起來。

洪門和軍機二處還有軍機三處鬥了這幾個月,最直接的結果,就是把彭城的官府給架空了。

如今梁俊把三個組織一鍋端了,天貫道成了彭城最大的勢力。

抓了城內的權貴們,劉老三第一個就通知梁俊前來觀看,想要聽一聽梁俊的意見。

梁俊也懶得搭理他,直接就餵給了劉老三一個糖豆,把三屍腦神丹的事說了一遍。

劉老三不怒反喜,吃完梁俊的糖豆,興沖沖的問自己現在算不算梁俊的人。

梁俊對他的腦迴路也是有點捉摸不透,只能點頭稱是。

劉老三更加高興,屁顛屁顛的上了高台,批鬥捉來的那幫鄉紳地主。

李淵則別有深意的看了看梁俊,心裏琢磨梁俊這個殺手頭子收編天貫道想要做什麼。

這一路走來,隨着和梁俊相處的時間越久,李淵越覺得有些不對勁。

總感覺這個自稱殷俊的年輕人不像是表面上那麼簡單。

尤其是他做的事,讓李淵十分的不能理解。

找諸葛亮,這件事好解釋。

畢竟諸葛亮的威名在那擺着,但凡是華夏人,尤其是三國之後穿越過來的,基本上都會對諸葛亮有好感。

可殺洪門的人,敲打軍機二處和軍機三處,就讓人很不解了。

他一個殺手頭子,招惹長安和洛陽的勢力幹什麼。

最讓李淵不能理解的是,這個叫做殷俊的人好像對長安和洛陽的事了如指掌。

如今又收編天貫道,難不成他想找到諸葛亮之後造反不成?

李淵也不敢問,只能默默的觀察。

喝完了一壺茶,天貫道的人已經將車馬準備好了,等著梁俊等人下去。

這邊梁俊剛想起身,只聽樓下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在樓下警戒的扎得走了上來,見了梁俊,臉色有些古怪。

「怎麼了?」

殷信的目光從窗戶外收回,有些奇怪的看了看扎得。

扎得指了指樓下,看着梁俊道:「殷老大,外面有人要見你。」

「有人要見我,誰啊?」

扎得道:「天貫道的聖姑。」

「天貫道的聖姑?」

梁俊一愣,腦海里浮現出那張絕美的面容。

天貫道的聖姑找自己幹什麼?

梁俊有些奇怪,又重新坐下來,讓扎得去請聖姑上來。

沒多久,聖姑款動蓮步,緩緩的上了二樓。

梁俊沖着扎得使了個眼神,示意他繼續去樓下警戒,不要讓閑雜人等進來。

聖姑見了梁俊,微微施了一禮,笑道:「見過殷公子。」

梁俊對這個聖姑的印象很深,那天在湖心島中庭院大廳內大開殺戒的時候,這位天貫道的聖姑坐在一旁一動不動。

看着滿屋子的屍首,面無表情,好像並沒有被這種場景嚇到。

完全不像是一個女流之輩該有的表現。

此時再見到她,聖姑已經是一副風輕雲淡,好似什麼事都沒放在心上,一副看淡了生死的表情。

「不知聖姑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梁俊請她上座,面帶微笑的問道。

聖姑則淺淺一笑,一雙眼睛落在梁俊身上,好像是要將梁俊看穿一般。

「殷公子客氣了。」

殷信站在一旁,給聖姑到了一杯茶,梁俊伸手示意。

「不知聖姑今日來此,有何見教?」

聖姑依舊面帶微笑,看了看梁俊四人,忽而道:「殷公子可是打算前往丘山書院?」

此言一出,梁俊有些意外,看着聖姑沒有說話。

心裏卻起了疑:「洪碧生說諸葛先生前往丘山書院只有他一人知道,這聖姑為何也知道?」

此時有些後悔之前一直只顧著安排洪碧生去洛陽的事,忘了問他這聖姑是什麼來歷。

既然人家開門見山,直接把話拋在了臉上,梁俊也不好迴避,端起桌上茶杯,笑道:「聖姑如何知道在下要去丘山書院?」

說着,梁俊一邊喝着茶,一邊觀察著聖姑的表情。

聖姑道:「因為去丘山書院,乃是妾身給諸葛先生的建議。」

「哦?」

一聽聖姑這樣說,梁俊和李淵對視一眼,心中均猜測這聖姑的身份。

眼前這女子能夠知道諸葛亮的身份,顯然她也絕非普通人。

「敢問聖姑,可否告知在下名諱?」

聖姑也把繞圈子,悠悠的嘆了口氣道:「妾身與諸葛先生還有洪教主一般,也都是起死回生之人,前世里妾身喚作任紅昌。」

「任紅昌?」

李淵一愣,腦子裏把歷史上能夠想到的女豪傑的名字過了一遍,也沒有想到這任紅昌是何許人也。

梁俊則是呆愣在當場,眼睛瞪大,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的絕代佳人。

「你是貂蟬?」

梁俊這麼一說,李淵又是一愣。

貂蟬?

眼前的這個天貫道聖姑居然是貂蟬?

貂蟬點了點頭,臉色有些憂鬱,道:「民間傳說之中的貂蟬,應該便是妾身了。」

梁俊又端起茶杯來,將一杯茶全都喝乾凈,緩了緩心神。

貂蟬,有點懵,有點懵。

梁俊用力的眨了眨眼,-重新看了看眼前的麗人。

嗯,眼前這個自稱貂蟬的人,除了年紀有些大,除此之外確實有問鼎四大美女的資本。

梁俊覺得腦子有些轉不過來。

貂蟬也不着急,依舊帶着淡淡的笑容看着梁俊,只是這笑容之中夾雜着一絲難以言說的苦楚,讓人我見猶憐。

緩了半天,梁俊方才穩定了心神,有些尷尬的笑道:「在下沒想到聖姑的真實身份,有些失態,讓聖姑見笑了。」

貂蟬則微微搖頭,道:「公子不必如此,想來,公子和這位趙先生,都是與妾身一般,也非是此朝之人吧。」

梁俊點了點頭,道:「聖姑...任姑娘說的沒錯...」

又想到了剛剛貂蟬所說,諸葛亮去丘山書院乃是她的建議,梁俊又道:「任姑娘剛剛說,諸葛先生孤身去丘山,乃是你的建議?」

貂蟬點了點道:「沒錯,只不過諸葛先生去丘山,並非是他自己。」

梁俊應聲道:「沒錯,彭城至丘山,千里之遙,如今天下匪患遍地,諸葛先生一人,只怕是凶多吉少。但不知諸葛先生與誰一同前往?」

貂蟬沒有馬上回答,反而是看了看窗外,秀眉微皺,像是想起了極其難過的事。

梁俊也沒有催問,耐心地等待着。

半響,貂蟬方才道:「陪着先生前去丘山的人,乃是奉先。」

「啊,奉先啊,呂布陪着諸葛亮去丘山。你,你容我緩一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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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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