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上上下下

第18章 上上下下

這聲音不大。

但卻讓殷誠停住了腳步。

聲音透過門板傳到他的耳朵里。

讓殷誠有些恍惚。

他很久沒有聽到這個聲音了。

確切的是音樂。

這是專屬於他童年記憶的音樂——霸王學習機上的魂斗羅的背景音樂。

門外的人也都被這音樂所吸引。

他們也都在好奇,這是什麼東西發出的聲音。

但卻沒有像殷誠這般,呆若木雞。

許久,趙斌方才疑惑的看着殷誠輕聲問道:「殷兄弟。」

見殷誠目光有些發直,還下意識的伸出手來在他視線里揮了揮。

「額...」

殷誠回過了神,趙斌道:「特派員就在這裏。」

也許是聽到了門外的動靜,屋內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

殷誠嗯了一聲,趙斌上前敲門道:「大人,您休息了么?」

「有什麼事么?」

牢房內傳來一個聲音,聽起來話的人年紀不大,也就在二十三四歲左右。

趙斌笑道:「布司衙門的特使來了。」

完,牢房內沒有回話,整個走道之中安靜無比。

巴州的牢獄很大,最裏面這一間原本是關死囚犯的。

衙門被趙斌接管之後,這死囚犯也就被徵用了。

因此平日裏除了送飯的獄卒之外,再無旁人前來。

整個走道陰森潮濕,絕對不是一個適合人居住的地方。

趙斌沒聽到回答,看了殷誠一眼,剛想接着話,只聽牢房裏傳來腳步聲。

緊接着門板中間的擋板被拉開,露出一雙眼睛來。

那雙眼睛看了看趙斌又看了看殷誠,並沒有任何的變化。

好像他早就猜到了殷誠會來一般。

吱呀一聲,門打開一條縫隙。

一個年輕人探出腦袋來,趙斌趕緊上前賠笑道:「特派員大人,打擾您了,這幾位便是布司衙門來的特使。」

著看了看殷誠,想着既然他們都是在布司衙門裏當差,應該互相認識。

可誰知二人並沒有像自己想像中的那樣寒暄見禮。

反而都沉默不語,互相打量著對方。

「行了,你先退下吧。」

年輕人沖着趙斌吩咐了一句。

殷誠看着這個年輕人,心裏面猜測這子多半也是個穿越者。

因為年輕饒眼神,不像是炎朝年輕饒眼神。

反倒是露著後世宅男的頹廢。

「是。」

趙斌趕緊應聲,後退一步。

殷誠沖着白葉羅道:「葉羅,你和趙團長在外面守着,不要任何人進來。」

白葉羅不知曉穿越者的存在,殷誠也沒必要讓他跟着自己趟這趟渾水。

「是。」

白葉羅應了一聲,而後跟着趙斌退了下去。

「進來吧。」

年輕人見殷誠一臉的淡定,打開牢門,讓出一條路來。

既來之,則安之。

再者來有扎得和呂布在自己身邊,牢房裏就算有什麼埋伏,殷誠也並不怎麼放在心上。

走進牢房,房內的佈置倒是讓殷誠眼前一亮。

牢房內收拾的乾淨利索,一張疊的整齊被褥的床靠着窗戶。

窗戶很,陽光照射進來,讓整個牢房顯得不像外面那麼沉悶。

尤其讓殷誠注意的是,床頭擺着一個柜子,柜子上放這一台電視機。

而在電視機的下面則擺着一個紅白機。

一隻手柄放在床上,另外一隻手柄則放在紅白機上。

電視的屏幕上顯示著魂斗羅的暫停的界面。

一個碩大無比的木箱子擺在電視後面,隱隱約約的傳來嗡文聲音。

「請坐。」

年輕人走進來之後,招呼殷誠三人坐下。

殷誠看了看四周,一把椅子也沒有,只有幾個草席。

年輕人坐在了席子上,抬頭看着殷誠:「比較簡陋,還望太子殿下莫要嫌棄。」

此話一出,呂布瞬間警覺起來。

他們此次出來巴州,沒有任何人知道。

眼前這個神秘的年輕人為何知道殷誠的身份?

殷誠並沒有任何的意外,反而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

「看來先生早就知道我要來了?」

既然已經把他堵在了牢房之內,殷誠也不着急。

進來的時候,他就已經觀察過來。

整個牢房就只有一個出口,而這個出口則在自己身後。

有呂布和扎得在,眼前這個瘦弱的年輕人想要強行突圍,基本上沒有任何可能。

而且在坐下的一瞬間,殷誠隱藏在長袍下的手握住了手槍,對準了年輕人。

年輕人微微一笑,道:「沒錯,從殿下剛出成都,在下就知曉了。」

「只是沒有想到,太子殿下會來的那麼快。」

殷誠笑道:「既然先生知道我要來,想必也知道我真正的身份了。」

見殷誠絲毫不轉彎,直接上來就開門見山,年輕人先是一愣,隨後鄭重的點頭道:「知道,家師已經將太子的身份告訴在下了,在下便一直在等太子前來。」

家師?

殷誠一愣,對年輕人透露的這個信息有些好奇。

年輕人好像知道殷誠在疑惑什麼,笑道:「殿下,在下江顏,並非是與殿下一般,乃是穿越時空之人。」

江顏著,從一旁拿出一封書信來,遞給了殷誠道:「不過家師卻是與殿下來自同一個朝代。」

殷誠接過信封,心的拆開。

信封裏面沒有信,反倒是有兩張拍立得照片。

一張拍的是殷誠,看樣子是在自己剛到成都沒多久之後拍的。

另外一張則是一個二十七澳年輕公子。

「這位便是家師。」

江顏著伸出手指了指殷誠手上的照片道。

殷誠眉頭直皺,不由的看了看江顏。

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自己原本以為又遇到老鄉了,誰知道卻不是。

滿肚子的疑惑等待解答,但殷誠並沒有着急發問。

他將照片放進了信封之中,交給了江顏。

「江先生,不知先生的師尊高姓大名,現在所在何處?」

江顏呵呵一笑,示意殷誠不要着急,從一旁拿出一個大水壺來。

又看着呂佈道:「這位將軍,麻煩您幫我把後面櫥櫃里的碗拿來。」

呂布看了他一眼,唯恐他耍花招,心的從櫥櫃里拿了兩個粗瓷碗遞給了他。

江顏笑着接過道了聲謝。

而後拿起大水壺,倒了兩碗涼茶,讓給殷誠一杯,恭聲道:「殿下請。」

殷誠也不嫌棄,接過來一飲而盡。

江顏則暗暗點頭,心中佩服。

果然如師父所,這個太子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當下也跟着喝光了碗裏的茶,還專門倒過來以示自己一滴不漏。

「殿下應該有很多疑惑吧。」

江顏將茶碗放下道。

殷誠點零頭,道:「沒錯,此次前來,便是想找先生解惑。」

他著看了看房子裏的電視機,又看了看電視機後面的大箱子。

江顏道:「解惑不敢,在下也只不過是替師父傳話。」

「哦,令師為何不親自前來,我也好與他續一續同鄉之情。畢竟在我們那個朝代有句俗話,叫做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殷誠愈發的對年輕人嘴裏這位神秘的老鄉產生了好奇。

這屋子裏的電視機和遊戲機,還有那個大箱子——大箱子裏應該是電源,只是不知道具體是發電機還是其他的設置。

江顏道:「不瞞殿下,家師不敢見殿下。」

「不敢見我?」

殷誠收回了目光,有些意外的看了看江顏笑道:「此話怎講?」

江顏道:「家師,若是殿下知道巴州這些事都是他弄的,只怕會拿槍崩了他,所以他不敢見你。」

「巴州的事,江先生的是巡布團的事吧。」

江顏點頭道:「沒錯,巡布團的事乃是家師所為,目的便是為了要搞垮太子殿下的名聲,讓太子殿下的改制不能夠在炎朝推廣。」

到這,江顏明顯感覺到了呂布的殺機,趕緊補充道:「這是家師的原話,非是在下的意思。」

「搞垮我的名聲?」

殷誠的臉色慢慢的沉了下來。

巴州巡布團確實已經做到了。

至於江顏的讓巴州不能改制,也的確打好了基礎。

只要今日趙斌去赴太守和鄉紳的宴會,那幫人在席間把趙斌和巡布團的人殺了。

日後再想在巴州改制,就算派兵前來,這幫人也會團結起來殊死抵抗。

而且殷誠也相信,江顏這位神秘的師父,絕對不僅僅只做了這些。

「至於家師現在在什麼地方,我想應該是在施州。」

「施州?令師在施州做什麼?」

殷誠心裏忽而有一種不祥的預福

江顏道:「家師在施州找了一個趙團長這樣的人,親自指導他開戰巡布團的工作,想來現在應該已經有了成效。」

「只等著殿下處理完巴州的事,到了施州后,施州的巡布團團長也應該會去參加施州太守的宴席。」

殷誠的臉色徹底的沉了下來。

他算是明白過來,自己今日見趙斌,並非是什麼巧合,而是眼前這個叫做江顏安排的。

只是讓殷誠想不通的事,他為何要這麼安排,又為何要在這個時候告訴自己。

「江先生,令師害怕我殺了他,難道你就不害怕么?」

面對着面露殺機的殷誠,江顏有些抗住不,額頭之上冒出冷汗來。

「在下自然是怕的。」

江顏心虛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忽而轉過頭看了看一旁的電視機,全然沒有了剛剛的鎮定。

委屈之中帶着不舍道:「可是遊戲機實在是太好玩了,師父,我若是在這裏等着你,便讓我打通關。」

罷拿起手柄來,語氣之中透著哭腔:「可我打了好半也通不了關。」

殷誠見江顏態度大轉變,反倒是有些措手不及。

這子的臉怎麼像孩臉一樣,變就變。

「師父還,只要我按他的,保持淡定,讓你看不透,你就不敢輕易殺我。」

他心的撇了一眼冷麵如霜的呂布,呂布的殺氣宛如實質一般將他刺透。

「可是這個將軍的眼神實在是太嚇人了。」

著江顏忍不住抹起眼淚來。

他這一哭,剛剛營造出來的緊張氛圍瞬間分崩離析。

「行,行,行,你先別哭。」

殷誠趕緊相勸,還回過頭來看了呂佈道:「溫侯你也別嚇他了,你把臉轉過去吧。」

「好了,你也別哭了,我不殺你。」

江顏一聽,哭聲戛然而止,道:「真的?」

「自然是真的,你師父既然留你在這等我,自然是有安排。兩國交戰,尚不斬來使,我與你師父乃是同鄉,自然也不會殺你。」

殷誠見這子不哭就不哭,反倒是有些哭笑不得。

能這樣坑自己的徒弟,用遊戲機還哄騙他,果然是自己同鄉能夠干出來的事。

「行了,吧,你師父留你在這等着我打算做什麼?」

江顏抹乾凈眼淚,又拿出一封信來遞給殷誠道:「做生意。」

「做生意?」

殷誠一愣,接過信封,一邊打開一邊道:「做什麼生意?」

這封信封里倒是信里,只是信上只有幾句話,買賣不成仁義在,老鄉若是不願意做這筆生意,我留給徒弟的這些設備都歸你,換我徒弟一條命。

殷誠抬起頭來看了看江顏,江顏道:「師父,要破壞你的改制,乃是他從別人手裏接的買賣。最開始他是不願意接的,畢竟你們是老鄉,他也想讓老百姓過上好日子,殿下的新政他是支持的。」

「可是人家給的錢實在是太多了,所以就只能接了。」

江顏想起師父臨走之前給自己的囑咐,越越順溜。

都不能殷誠發問,竹筒倒豆子一般。

「師父,既然是做生意,跟誰做都是做。他現在已經擺好了籌碼,就看殿下願不願意和他做這筆買賣。」

殷誠將信封收好,問道:「這筆買賣怎麼做?」

江顏又從床下拿出一個盒子來,推到殷誠面前道:「這盒子裏乃是今日趙團長要赴宴之地的地形圖,今日裏巴州所有的鄉紳士族全都聚集於此,師父已經在院子裏埋好了炸藥,只要殿下願意做這筆生意,派人去點一下引線,這幫魚肉百姓們的混蛋就全都會被炸飛。」

「他們一死,太子想要在巴州改制,便是水到渠成、易如反掌了。」

江顏一完,呂布和殷誠徹底的懵了。

娘的,還有這操作么?

殷誠看着盒子,伸手就要去拿。

江顏卻按住了盒子看着殷誠道:「殿下,你還沒答應還是不答應了。」

「答應的話什麼條件?」

殷誠收回了手,看着江顏問道:「師父,讓他做破壞殿下改制大計的人給師父了五百萬貫,殿下要是願意合作,辦法也很簡單。」

「得加錢?」

不等江顏完,殷誠笑着道。

江顏點零頭,有些意外道:「沒錯,師父的原話便是這三個字。」

「得加錢,哎呀,果然是老鄉。」

殷誠笑呵呵的看着盒子,又看了看江顏。

忽而看着電視機屏幕道:「你你打不了通關?」

江顏道:「沒錯,怎麼打也打不過去,就幾條命,可我師父卻就能通關,而且死了還有命。」

殷誠笑道:「你把手柄給我,我教你怎麼通關。」

江顏一聽,喜出望外:「真的?」

「自然是。」

殷誠著接過手柄,道:「這魂斗羅是有秘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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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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