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二百0八:荷澤府二小捉賊(二)

第219章 二百0八:荷澤府二小捉賊(二)

第二天的早晨,天剛蒙蒙亮,段無極與鐵牛剛剛起來,兩個人剛剛練了二趟拳腳,正準備出去長跑呢。

大堂之上就響起了咚咚的堂鼓聲。

兩個人聽了一愣,正不曉得是怎麼一回事時,一個捕快頭兒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二位段老闆,我家老爺要升堂了,老爺命我來請你們二位,讓你們過去旁聽聽,看看我家老爺審案有什麼不足之處,希望你們給補充補充。

二位,咱們趕緊走吧。」

段無極聽了笑嘻嘻地說:「你家老爺夠着急的嗎,這麼早就開始問案了,這也有點兒太早了吧!」

鐵牛聽了一拽段無極。

「兄弟,你哪么多的廢話呀?這知府大人的小少爺不是弄丟了嗎?

這老頭兒能不着急嗎?

走吧,咱們還是看看去吧。

咱們聽聽這老頭兒問案的水平倒底怎麼樣吧。」

「嗯,那行吧,那咱們趕緊走吧,去晚了那老頭兒又該挑咱們哥兒倆的禮了。」

說完,兩個人跟着這個捕快頭兒直奔大堂走來。

進了大堂一看,只見那吳知府身穿官衣居中而坐,一個年輕的師爺站在了他的旁邊。

兩邊站堂的差役有二十多位,個個手持水火大棍站在了大堂的二邊,嗬!現場夠威武的嗎。

在吳知府的下垂手放着二把椅子,椅子前放着兩張桌子,不用說,這就是為那鐵牛與段無極準備的了。

兩個人來到桌子前坐好以後,看着這吳知府如何問案。

吳知府望着兩個人笑了笑說:「二位朋友,咱們就先審我家的幼子被綁架的案吧。

來人,帶看丟三少爺的家中的僕人吳良成吧。本府要在大堂上問案了。」

一個衙役聽了高聲喊道:「帶吳良成上堂。」

時間不大,那個叫吳良成的人就被帶了上來。

段無極低頭一看,只見這個吳良成是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上身穿一件白色的綢子褂子,下身穿海藍色的綢子褲子,粉底兒皂靴,一看就知道生活的絕對不錯。

吳良成來到大堂趕緊跪倒。

「小侄吳良成拜見知府大人。」

「吳良成,我來問你,那三少爺是怎麼弄丟的?還不從實講來?

若有半句慌言,小心皮肉之苦。」

這知府大人把驚堂木猛地往桌子上一拍,還真滿象那麼一回事。

吳良成聽了眨了眨眼睛。

「二叔,事情是這樣的,大前天上午,我領着三少爺去書館念書,在念完書回來的路上,突然從路旁竄出來了兩個年年輕人,這二人個人長的面目兇惡呀,我一看就不早好人,兩個人手裏都拿着長劍呢。

這二人口稱是那浪里飛花燕豐和那幻影魔步熊得毛,小人一聽就急了,小人立刻上去就跟他們搏鬥,怎奈小人人單勢孤,搏鬥中小人的格搏這不是也讓他們打傷了么。

二叔,不信你看看?」

說着,這叫吳良成的年輕人脫掉上衣,果然在胳膊上留有一道划傷,上邊還纏着白布呢,一片殷紅的血跡從裏邊滲透了出來。

吳知府看了心疼地點了點頭。

「嗯,吳良成,這傷受的可不輕呀,雖然沒有護往三少爺,但這苦勞還是有的。

嗯,你先下去休息去吧。待我想辦法再破此案捉拿兇手吧。」

「是,大人,那小侄就下堂去了。」

說完,這小子就下堂去了。

這吳知府滿面愁容地望向段無極兩個人。

「段老闆,你看本府已經審問過了,你們還是想辦法捉拿兇手吧,這時間長了,小兒的命還能在么?

你看這都二天了。」

段無極聽了一笑。

「大人,這就叫審問過了?大人,你就是這樣問案的嗎?」

「啊?我不這樣問案怎樣問案呀?莫非你有更好的法子么?有的話那你今天教教我,我跟你學學?」

這吳知府一聽就不高興。

段無極聽了笑道:「大人,這案子想審清不難,就看大人有沒有這個決心了。」

「啊?合著剛才我沒有審清唄?那好,今天我也豁出去這老臉不要了,那今天就由你來主審怎麼樣?」

段無極聽了呵呵一笑。

「行啊,大人。

既然大人都這麼說了,那我今天就在你面前呈呈能吧,不過事先咱們先說好,我審案子,不許任何人從中插言,否則這案子可審不清。」

吳知府聽了尷尬一笑。

「段老闆,你這是說我呢唄?哪好,今天我就不插言了,我看看你怎麼審吧,你能審清了最好,也省得我在這裏煩心了。」

段無極聽了笑道:「那好,當才我進堂時,我發現咱們這後院有一顆大柳樹,現在正枝繁葉茂,請問誰去後堂弄幾根柳條兒回來?

這柳條兒只要大拇指粗細就行,太粗了不要,太細了也不行。」

二個捕快聽了笑道:「這事兒還不好辦么?我們倆去就行,一會兒我們兩就跟你回弄來了。」

吳知府聽了大聲吩咐道:「那還不趕緊去弄,哎,二位朋友,你們要幾根這柳條兒呢?」

「你就先給我們弄六根吧,也許用不了這麼多,不過咱們多備幾根也沒有什麼壞處。」

吳知府聽了笑道:「你們倆還不趕緊去弄?還等什麼呢?

哎,二位朋友,你們這是用那柳條兒來問案呀?這事兒可真新鮮呀!

本府今天就看個希罕吧,我看看你們今天到底用什麼辦法問清此案吧。」

段無極聽了笑道:「大人,我們問案時,你不可在這大堂上,你可以躲在後堂喝茶水,也可以回后衙休息一會兒,但是,無論如何你不經我們哥兒倆的允許的話,不許出現在這前堂之上。」

「好,好,唉,說實在的,本府現在也實在是困了,一會兒我就去后衙睡會兒覺去吧。

哎,無極呀,多長時間你就把這案子問明白了?」

「多長時間?怎麼也得個八時辰吧。時間小了恐怕問不清楚的。」

「嗯,時間也不長。能審問清楚就好。那我去后衙吩咐廚房給你們做飯去吧,今天怎麼本府也得給你們擺那洗塵酒呀。」

「哎,知府大人,令郎今年幾年了?叫什麼名字呀?這些你怎麼也得給我介紹介紹吧?」

「噢,犬子叫吳應雄,小名兒叫雄雄,這小子就是長的黑了點兒,他娘的不知怎麼的,衙里的人們慢慢地就把他就成了熊熊了,成了他娘的黑瞎了,唉,可把我氣的。

小兒今年當交五歲,正是那貪玩的年齡。唉,這下子這個臭小子沒了,這真叫老夫難以接受呀。」

段無極聽了笑道:「怎麼就沒了呢?沒了咱們可以找呀!這還找不到么?我看這小子沒事,大人,你看着吧。」

「唉,但願如你所說吧。這被那兩個殺人惡魔綁架了,這還有他的活路嗎?

我想現在恐怕早就被殺了拋屍荒野了吧。」

段無極聽了笑道:「令郎叫熊熊,你想呀,那黑瞎子命多皮實呀!哪能那麼被殺死呢?我猜他一定會沒事的。」

這吳知府聽了一翻眼皮沒有說話,心說:這小子怎麼也把我的兒子當成黑瞎子了?唉,真是沒有辦法的事呀!他娘的黑瞎子就黑瞎子吧,只要活着沒事兒就行呀!

正在這時,兩個差段抱着十來根選好的柳條回來了。

「大人,這柳條兒弄來了,我們多選了幾根,你們挑着用吧。」

吳知府聽了笑道:「無極呀,那我就迴避了。你看着審吧,我等你們的好消息。」

段無極聽了笑道:「大人且慢,等那吳良成上了堂你給他說兩句再走吧。」

「說兩句?那我能說什麼呢?嗯,好吧。

帶成兒上堂,那我就跟他說兩句吧。」

兩個差役又把吳良成帶上了大堂,吳知府望着吳良成笑呵呵地說:「成兒,剛才叔父不是問你了嗎,這兩位是那登州府老王爺新任命的旗排長,他們認為本府沒有問清楚,他們要親自問問,你可要如實回答他們的問題呀。

我的這兩個朋友說那柳條可以問案,叔叔我給他們選了幾根,你就讓他們用柳條兒問案吧。

叔叔我回後堂去了,問完了案子就回後堂吃飯去吧,吃了飯好陪叔叔我破這個案子呀!」

說完,這吳知府轉身走了。

段無極望着吳成良一笑。

「吳良成,你的叔父已經走了,說吧,弄丟了三少爺這倒底是怎麼一回事?你還不給我從實招來!」

「怎麼回事?剛才我不是說了嗎?難道你們倆剛才沒有聽見吧?這難道還要我再重複一遍嗎?」

段無極聽了把一根柳條兒遞給了鐵牛,順手自己也抄起了根。

「不說實話是吧?那好吧,那我們只好用柳條兒問案了。」

說完,那段無極噌地一聲從坐座上跳了起來,運足了力氣照着吳良成的後背就是三柳條兒。

「啪、啪、啪」就三下,只見那吳良成後背的衣服刷刷地就開了三條口子呀,後背上的肉立刻就鼓了起來。

鐵牛見了笑道:「兄弟呀,原來這柳條兒問案是這麼個問法呀?嗯,那好,那我也給他來兩下吧。」

嗬,這鐵牛打起人來比那段無極還狠呢,啪啪幾下就打得那吳良成爬在地下直學鬼叫呀。

段無極與鐵牛現在也不問案了,摁住吳良成就是一頓暴抽呀,每抽一下,那吳成立就慘叫一下。

直抽得得那吳良成一個勁地哭多喊娘呀,只聽的兩邊的眾人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這叫聲也太凄慘了,這慘叫一下能傳出大老遠去。

兩個人你一下我一下地抽起來沒完,抽了背部抽腿部,不一會兒再看這吳良成,荷!褂子也破,褲子也破了,那個慘勁就不用說了。

最後,這小子實在是頂不住了。

「唉喲,二位大爺,別再打了,再打就把我打死了,我招還不行么?」

段無極聽了才和鐵牛停止了歐打。

段無極笑嘻嘻說:「早說不就完了么?何必無緣無故地招此毒打呢?你是不是最近身上癢了?想讓我們哥兒倆給你舒舒皮呀?

還有哪痒痒?你儘管吱聲兒,今天我們哥兒倆為你代勞到底。」

這吳成良現在是敢怒不敢言呀,生性這兩人出手無情呀。

「唉喲,二位大爺,你們手下留情吧,我全說還不行嗎。」

好么,只這麼一會兒,就把這小子打怕了。

「二位大爺,剛才我是說了謊了,大前天我因為去那賭場耍兩個小錢,一時輸急了眼,也忘了接小少爺了,等那賭博散了以後,那太陽已經偏西了。

我到學館一打聽,唉,人家早放學好長時間了,我就四下找呀,可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最後實現沒撤了,我才想了這麼個餿主意。

二位大爺,你們是怎麼看出破綻的?」

「哼,就你說的那慌話,當時我就想揍你,你若照實說的話,哪還會挨揍呢?

若真碰上那倆強盜的話,他們不會只用寶劍只扎你的胳膊一下這麼簡單吧?

說吧,你的胳膊到底是怎麼弄傷的?還不從實講來?」

「唉,別提了,這傷也的確是為了找那三少爺弄傷的,在這府衙到那學館之間的路上經過一條小河,我怕那三少爺去那河裏玩水,我就去那水草邊上去找,不料從那草叢中竄出一條大青蛇來,那蛇有三四尺長,嚇得我往旁邊猛的一躲,你說我有多麼的倒霉呀,也不知誰在旁邊的地上扔了顆釘子。

我這傷是被那顆釘子划傷的,這傷划的可不輕呀,划進去了足有半寸多深呢,當時可把我疼死了。

最來我實在是找不到三少爺,就想了這麼個苦肉計,沒想到一眼就被你看破了,唉,算我倒霉行了吧。」

段無極聽了笑道:「師爺,都記下來了嗎,記下來了讓他簽字划押。」

師爺拿過剛才記錄的內容讓他看。

「看看吧,如果沒什麼毛病的話,你就在這上邊簽字划押吧。」

這小子了草地看了一遍,最後簽字把押劃了。

段無極望着吳良成說:「唉喲,剛才吳兄受的傷可不輕呀,來呀,把他帶到牢裏休養幾天吧。」

「啊?我這就進大牢了呀?大人,我實在是冤汪呀!大人,我求求你了,你把我放了行不?」

「哎,吳兄,我這是為了你好呀,你想呀,那吳大人聽說你欺騙他,他現在正在那氣頭兒上,他要再揍你怎麼辦呢?

便還是去那大牢裏比較安全,你還是在裏邊安心住幾天吧,等風頭兒過了你再出來吧。」

段無極望着眾人說:「咱們就審到這兒吧,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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