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審訊從擊潰意志開始

紅色如火一樣的波浪長發，一身的職業女性套裝，只不過一個是普通CP的黑色一個是CP0獨有的白色，富有肉感的**上附着著不再是黑色網襪，而是肉色的絲襪。一雙金蓮上穿着淺色的高跟鞋。

朱迪斯一笑，紅色的嘴唇微啟，如同羊脂玉一般的貝齒輕啟，「你沒事吧，喬爾少將。」

眼角含着笑意，黑色的瞳孔中似有閃爍的嫵媚靈光。

「卡蒂洛？」喬爾痴痴地輕聲喚到，他永遠忘不了哪個將自己心臟挖出來交到自己手上的女人。

這場戰爭之中，喬爾敗了，那個女人以她獨有的殘忍方式讓喬爾背上了一輩子的深深愧疚，以及永遠會佔據在他心中一角的回憶。

眼前這個和卡蒂洛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將這份本該深埋在心中的回憶再次喚醒。

……

卡蒂洛舉起自己的右手，五指之間各套著一個鋒利的鋼鐵指套，她笑道：「不，我和他們一樣，只是我恰巧對你，對你這個不該動情的人動了請。」

話音剛落卡蒂洛便衝到喬爾身邊跳起身來在他的臉頰上輕輕一吻，隨即右手直接插進自己的心臟中，將自己的心臟整個掏了出來。

「看，它是你的！」

卡蒂洛將全是鮮血的心臟放到喬爾的左手上，口中鮮血四溢，然後整個人向後倒去，和她的同伴一樣倒在司法島的大地上。

……

看，它是你的了，我也是你的了。

看，它是你的了，我也是你的了。

這句話不斷回蕩在喬爾的腦海之中，他像是魔怔了一般，看的眼前佳人的復生，自己恍如隔世。

若有來生長相守，不叫分別再離恨。

朱迪斯走到魂不守舍的喬爾面前，右手微微勾起他的下巴，精緻的臉龐慢慢靠近，誘惑的紅唇即將貼到喬爾的嘴唇上。

白色的指甲劃過喬爾的脖子，柔弱無骨的纖纖玉手撫摸着他的肌膚，蘭氣輕吐，撞在喬爾的臉上，連味道都是一模一樣。

「喬爾大人，怎麼？你是想說我們在哪裏見過么？」紅唇從喬爾的嘴邊劃過，貼到他的耳邊輕輕呼著芬芳。

白色的柔和光芒從十字吊墜中流出，沿着喬爾的經脈流淌進他的大腦，清明空靈的感覺在此打敗渾渾噩噩。

喬爾的金色瞳孔中再次恢復的神采精魄，貼到朱迪斯耳邊，聲音溫潤如玉，「是啊，朱迪斯小姐，我認識一個叫卡蒂洛的美麗女士，不知道你——」

嘴角一勾，喬爾已經分別出朱迪斯和卡蒂洛的區別，這兩人一個是熟透的水蜜桃誘惑著每個路過的食客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吃到她。而朱迪斯，才剛剛微醺，嬌嫩的紅色才從頂部泛出，混著清香的果澀以及成熟的甜蜜。

「認不認識呢？」

朱迪斯聽到這句話眼神一寒，

撫在喬爾脖子上的玉手不自覺地加大了力道，隨即立即恢復正常，依舊媚眼如絲，輕柔地撫摸著那道被她捏出的淤青。

「怎麼會不認識呢？」朱迪斯越貼越近，唇間微微觸碰到喬爾的耳垂，一道如同閃電的酥麻襲邊兩人全身，雙方俱是微微一顫。

一旁的歐斯拉夫看的微微一笑，一個不會勾引男人的女人開始勾引男人，一個連戀愛都沒談過的男孩學得像一個久經花場的老手。

這兩個孩子……這樣子的見面方式可不在他的預料範圍之內。歐斯拉夫無奈地搖搖頭。

「她可是我的姐姐啊，你覺得我會不認識么？」朱迪斯說道：「對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安德烈奇·朱迪斯。」

「動物系雪狐果實哦，怎麼樣？比我姐姐厲害吧。」

「確實呢。」喬爾握住朱迪斯亂動的小手，「你姐姐可是很可愛的，比起勾人男人，你比他強多了。」

雖然第一眼看見卡蒂洛感覺她大概是類似葉芙卡一般喜歡誘惑男人的女人，但是隨後一系列的表現讓喬爾覺得她像是個乖乖地鄰家女孩一般。

不想這個妹妹，一上來就動手動腳，就和葉芙卡一樣。但是葉芙卡都勾不動我，你一個半吊子小姑娘怕是想多了。

朱迪斯貝齒緊咬，她可不是什麼風塵女子，這個傢伙！但是姐姐怎麼會是那種可愛的女生？她的魅惑手段自己可是親身領教過的，連女生都躲不過的攝魂級別。

「哦？喬爾大人覺得我姐姐，可愛？」朱迪斯拷問道。

歐斯拉夫頗為滿意地看着自己的安排，天使之劍這樣的人和他來硬的肯定是不行的，必須用軟的，曉之以情。

卡蒂洛對喬爾特殊情感整個CP高層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利用職務便利到處搜集他的照片，並且掛的房間內到處都是，每次報紙一處來第一個就沖了過去，看看有沒有新的照片。

邁著愉快的步伐向著廚房走去，摸摸肚子，剛剛自己還沒吃飽呢。這第一道關卡就交給朱迪斯了，看看她能不能套出什麼有用的情報，雖然可能性不大，但是……

我就有時間先去吃點東西了啊，我是真的聰明。

歐斯拉夫的離開讓其餘的CP成員也識趣地離開了。

「是啊，她還親手給我榨了一杯牛奶果汁，你要不要也給我親手榨一杯果汁呢？」喬爾的眼神中帶着些許戲謔。

榨果汁？朱迪斯眼睛微微一眯，你信不信我把你榨成果汁！

「好呢。」朱迪斯一轉眼一口答應下來，「但是你得先回答人家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喬爾問道，但是他已經猜到這個女孩要問什麼了，無非就是自己姐姐是怎麼死的？

「我姐姐是怎麼死的？」朱迪斯眼睛中忽然泛起了眼淚，眼睛一眨，兩行胭脂淚就順着俏麗的臉頰滑落下來。

果然！

喬爾同樣神色暗淡，兩人垂頭相對，他的臉上也同樣流出了兩行熱淚，這次是真的，卡蒂洛給他的實在是太過震撼。

看着喬爾同樣落淚，朱迪斯心中冷笑到，真能裝！果然天下男人都一個樣，一個個在別的女人面前都裝出一副深情的模樣。

「你姐姐……」喬爾擦掉眼淚，「是被我殺掉的……」

「什麼！」朱迪斯臉色驟變，憤怒之色衝上臉龐，剛剛還溫柔似水的芊芊玉手立即化成一雙有力的利爪，直接揪住喬爾的衣領，「你說什麼！」

眼前朱迪斯不再是只溫柔的雪狐，而是只已經暴走的母暴龍。

哈哈，原形畢露了吧。

喬爾一臉愧疚地說道：「很抱歉，當時天空中翻滾著紫色雷電，我沒有辦法救出你姐姐。」

「她，她在我面前自殺了……並且……」喬爾欲言又止。

「並且什麼！」朱迪斯憤怒地質問道。

「並且……她將她的心……挖給了我……」喬爾緩緩地說道。

「轟！」朱迪斯如遭雷擊，整個人傻傻地站在那裏，雙手劇烈顫動起來，她太了解自己姐姐了，她真的能幹出這種事！

「混蛋！」朱迪斯一把將喬爾推到，像只猛虎般爬到他的胸口，一拳打在喬爾身上，「你為什麼不救她？你為什麼不救她！」

「你不是天使之劍么，不是號稱人民的守護神么？你不是海軍最強一代么，不是未來海軍的大將么！」

朱迪斯情緒崩潰，淚水再也止不住了，如同墜落玉盤的珍珠，一顆顆滴落在喬爾身上，雙手無力地擊打着他的胸口。

「連一個女人都救不了，你算哪門子守護神！嗚嗚嗚嗚……」她捂著自己的嘴，掩聲哭泣道。

「對不起。」喬爾是真的發自內心的愧疚，原本是他並不在意卡蒂洛這個人的生死，但是現在他後悔了。

將朱迪斯攬進自己懷中，抱緊卡蒂洛的妹妹，「我救不了她，她也不讓我救他，她選擇自殺來成全我。」

朱迪斯貼在喬爾的胸口哭泣著，淚水將他的制服打濕。

「啷里格啷，啷里格啷……」歐斯拉夫端著吃着美食唱着歌，快樂地返回原地，突然就被眼前的這一幕弄懵逼了。

「你們？」歐斯拉夫看着緊緊抱在一起的兩人，以及在喬爾懷中哭得像淚人似的朱迪斯，我擦勒，到底發生了什麼。

怎麼這兩個人就突然抱在一起起了？哎呦喂，我不是安排朱迪斯來審訊喬爾的么，這嘛情況。

賠了下屬又折兵？

喬爾，我X你大爺。

歐斯拉夫像只幽靈般突然出現喬爾面前，正懷抱美女的喬爾透過面具看到了後面殺人般的眼神。

趕緊將朱迪斯放開。朱迪斯感到背後一寒，回頭一看，自己的老大一副要殺了自己的模樣。

兩人慌忙站起身來，低着頭站在歐斯拉夫面前，像是兩個被老師抓到現行的小孩，乖乖認錯。

「喬爾，你跟我來。」歐斯拉夫丟下一句冷冰冰的話轉身離開。

喬爾看來一眼朱迪斯，只見這個剛剛還哭得梨花帶雨的女人這會卻是一臉的冷漠，面無表情地瞥了喬爾一眼拿起桌子上了資料緩緩離開。

忽然回頭看着喬爾，面若寒霜，「喬爾，我們的賬慢慢算，我姐姐的事不會就這麼完了，至少我也要送你一個臨陣脫逃的罪名！」

說完踩着高跟鞋消失在另外一端。

喬爾站在原地，我現在跟着誰走啊？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轉身跟上了歐斯拉夫。

推開昏暗的審訊室，裏面一股濃濃的腥臭味撲面而來，喬爾胃裏又是一陣翻騰，怎麼比眼前這個吃了屎了CP0長官還臭？

一名CP成員帶着一副手銬走到喬爾面前，「喬爾大人，帶上吧。」

看着這色澤，摸了摸手銬的質地，敲了敲聽聽這清脆的聲音，這是——海樓石手銬！

「喬爾，帶上吧。」聽聲音歐斯拉夫還在氣頭上，聽着冷冰冰地讓人怪不舒服的。

海樓石手銬專克惡魔果實能力者，喬爾看着海樓石手銬思索著，不知道會不會鎖掉我體內中的神聖之力。

不過我掉進海水都沒事，海樓石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喬爾伸出自己的雙手，當海樓石手銬拷上去的那一瞬間，喬爾臉都綠了，他感到自己體內流淌的神聖之力正在變得緩慢，阻塞。

自己彷彿就像一隻被拔去獠牙的雄師，變成一隻hellokitty了，怎麼會這個樣？

歐斯拉夫彎下腰貼到喬爾耳邊，溫聲如玉略帶笑意，「喬爾，這是專門為你準備的特製海樓石手銬。」

特質？喬爾心中忽然一驚，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拖着銬鏈，喬爾被帶上了審訊座位。「對了，你的瞳孔什麼時候從藍色變成金色的了？」歐斯拉夫突然問道。

「什麼？」喬爾驚疑地回過頭問道，這可是他的最大秘密。

「沒什麼。」歐斯拉夫笑道：「不願說就算了，反正這個和今天的主題也沒關係。」

黃色昏暗的燈光打開，整個審訊室忽然亮了起來，寂靜地空間中有水滴正在一滴滴滴落。

喬爾的注意力漸漸被這滴落水滴吸引，心中一隻默默地期待着下一滴的滴落，但是雜亂無章的滴落，每一滴的滴落時間都不一樣。

歐斯拉夫將喬爾拷在椅子上便帶着手下走出審訊室，時間漸漸凝固，就在這樣的水滴聲中一點點流逝，喬爾卻永遠猜不到下一滴滴落的準確時間。

點點血絲開始爬上喬爾眼睛，向著金色的瞳孔靠近。神聖之力在特製海樓石手銬的壓制下，慢慢趨於凝固，喬爾金色的瞳孔還是褪去金色的神聖之力，碧藍色的瞳孔有慢慢浮現出來。

紅色的絲線向著這對碧藍的眼瞳靠近，喬爾忽然感到體內有什麼東西正在遊動，這時房間內的白色大燈忽然打開，一摞摞鑲著紅色血液靄靄白骨撞進喬爾的眼中，猩紅的血腥味刺激着他的鼻腔。

糟了！喬爾開始劇烈掙紮起來，但是失去神聖之力的他現在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凡人，憑藉他的霸氣水平還完全達不到掙開這副特製海樓石的地步。

裸露的脖頸處藍紫色的靜脈全部暴露出來，暗紅色的液體順着這些密佈的靜脈管道開始向上方攀去。

喬爾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年少時縈繞在心頭的那份恐懼有再次攀上心頭。他甩了甩自己的腦袋，像將眼前的一切甩出腦海。

不行，冷靜，冷靜。喬爾閉上眼睛讓自己不在去看眼前的靄靄白骨，猩紅血漿。但是刺激鼻腔的血腥味以及雜亂無章亂人心神的水滴聲卻像只魔鬼般不斷地在蠱惑着他。

「來人！來人！」喬爾大聲喊道。

但是任他喊得再大聲也沒有人理他。

胸口劇烈起伏着，冷靜冷靜，多想想一些美好的事。腦海中開始回憶起和文琰姐姐、小伊露在訓練營的快樂時光，緊接着是杜蘭達克是希媞。

經脈中流淌的暗紅物質開始變得緩慢，隱隱有種退下去的意思。

「可以啊！」門外，歐斯拉夫站在窗戶後面觀察者喬爾的一舉一動。

朱迪斯抱着審訊要用到了文件，問道：「這就是文件里提到的——鬼化？」

歐斯拉夫點點頭，笑道：「沒錯……」眼神一凜，很強的鬼化。

怎麼會這麼輕易地讓你的鬼化終止呢？要想打敗敵人就必須先擊垮他的意志。忽然一道猩紅的光芒直射喬爾，像一條毒蛇般鑽進他的身體中。

「啊——」凌厲的鬼嘯刺破審訊室的堅壁，迴響在整個CP總部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