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你是人間的4月天

聽到這個恐怖的名字，喬爾腳下頓時一滯，整個愣在原地。四肢突然像是被按進了冰水，冰涼一片並伴隨着強烈的刺痛感。

「你怎麼了？」鹿忒緊緊地摟着喬爾的脖子問道。

喬爾大腦飛速轉動着，這裏是花之間，她是創造這片領域的人。那麼她會不會就是傳說中的伊姆大人？

但是伊姆大人怎麼會是一個萌妹子，還是一個腦子可能缺根弦的傻子？

不可能，不可能！他瘋狂地否定着自己，這不合理，帶領二十國消滅杜蘭達克，打敗D之一族的堂堂聖王絕不可能是這麼個傻缺的妹子！

但是，轉念一想，萬一她真的是伊姆大人，那麼要不要趁著現在，她被海樓石鎖住的時候將她解決了？這可是個大好的機會，這次錯失了，以後在就再也找不到這樣的機會了！

想到這，喬爾忽然動了壞心思，黑色的武裝色霸氣從手心流出。

「喬爾？」鹿忒再次詢問道。

「啊！」喬爾手心的武裝色霸氣消失，他最後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且不說對面不一定是伊姆大人，萬一真是一個傻缺的妹子呢？

更重要的是，伊姆大人是不可能就這點實力的。那可是一件斬滅，黑暗之神尼德霍格的絕世強者。

冷靜，現在一定要冷靜下來！喬爾平復著心情，反正她就在自己背上，還有機會，再想想。

「你說什麼？」喬爾問道。

「哼！」鹿忒不爽地嬌哼道：「我什麼都沒說！」

喬爾環顧四周，眼前除了花就是蝴蝶，茫茫一片，完全找不到盡頭，「到底這麼出去啊？」

「不告訴你！」鹿忒晃着腦袋，滿面燦爛的笑容，「除非你告訴我你的初戀女友是誰？不然我就不告訴你！」

「嘿——」喬爾回道：「我還就不信邪了，這地方再打大還能沒有盡頭？」

「有的時候大，並不是一定指佔地面積大，笨蛋！」鹿忒傲嬌地說道：「讓我給你這個偽君子講解一下吧，空間是可以摺疊的。」

「你把一張紙扭曲一百八十度，然後將兩頭粘在一起，這樣你就可以一直朝前走，不用跨過任何邊界，便能將這個紙帶的所有面都走一遍。」

「同理，我將空間拉長，再旋轉，最後首尾相接，這樣你無論怎麼走，朝那個方向走都永遠無法離開這個空間。」

「當然，你也無法突破這個空間，因為它沒有邊界，所有的空間都是一個空間。」

喬爾驚恐地看着身後的這個小女孩，這個理論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有點像是莫比烏斯帶啊。

還是進階的空間版。

看着喬爾驚恐的眼神，鹿忒別提有多驕傲了，高昂着下巴，像只鬥勝的大公雞，「所以，沒有我主動打開空間的大門，你永遠出不去，就在這乖乖陪我吧！嘿嘿嘿……」

「話是這樣，沒錯。」喬爾點點頭，算是認可的鹿忒的這個天才想法，「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嚴重的問題，如果出不去，陪你待在在，我們吃什麼？」

「這裏可是只有花，當然還有蝴蝶，這些可不能吃。」

「啊嘞？」鹿忒臉色一滯，一臉懵逼，她突然發現，喬爾說的好有道理啊！

「所以，為了防止我餓極了，做出點什麼不道德的事情，你還是告訴我怎麼出去吧！」喬爾得意地笑道，小樣跟我斗，你還嫩著點。

「好吧好吧，但是把這個海樓石手銬給我解開！」鹿忒抬起手，撅著嘴巴把手銬放到去面前。

「不行！」喬爾搖搖頭，把你解開了萬一你又耍什麼么蛾子怎麼辦，「還是那句話，你以後不捉弄我，我就放了你。」

「啊啊啊啊……」鹿忒抓狂著，怒道：「你不放了我，我怎麼帶你出去？」

「你先答應我！」喬爾堅決不同意，反正他不在乎，餓幾天她肯定就乖乖妥協了，不着急。

「氣死我了！」鹿忒舉起手，掙扎著從喬爾背後跳了下來，但是全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直接摔在花海中。

隨即氣鼓鼓地順勢往地上一躺，閉着眼睛，看上去十分生氣的樣子。

「生氣了？」喬爾問道。

「沒有！」鹿忒回道。

「沒有就好……」喬爾的回答很經典。

「你……」鹿忒氣得牙痒痒，隨即小腦袋往旁邊一瞥，不想再看見喬爾。

「唉，何必呢。」喬爾跟着躺在她身邊，隨手摘下一朵百合花叼在嘴裏，「話說你造房間都不開個門么？」

「你這建築水平真爛！」

「又不是給自己住的，人家不要門，我幹嘛多此一舉？」鹿忒沒好氣地回道：「再說了，你覺得我需要門么？」

「不要門？這是個什麼奇葩要求？」喬爾哭笑不得，問道：「誰啊，誰提的要求這麼奇葩？」

「我勸你最好不要亂說！」鹿忒准過頭來，看着喬爾，「不然你死都不知道死的！」

「有這麼嚴重么？」喬爾看着她黑曜石一樣的眼睛，問道：「他在這麼？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想見見他。」

「不在，不然我也不會帶你進來。」鹿忒悠悠地說道：「其實大部分的時候，我自己也很奇怪，他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作為站在權力之巔的人，他似乎一點都不高興，我服侍他十二年了，從沒有見他笑過。他基本都是一個人待在這個房間，永遠待在這裏，一個人看着這些花，一個人看着這些蝴蝶。」

「等一下，你不說這個房間是你造的么？」喬爾好像抓到了一些什麼漏洞，問道：「十二年前你就能扭曲空間了？你今年多大了？不會是一個老太婆吧！」

鹿忒：「……」

「喬爾，你放屁！」少女頓時暴怒，一口要在喬爾的胳膊上，可惜，還是那個問題，一點都不疼。

「我覺得，我說的，沒問題啊！」喬爾雙手一攤，「你總不能和我差不多大，八九歲就能摺疊空間吧？」

「這間花之間是我造的，但是又不是所有的都是我造的。我說他一直將自己關在花之間，又不是說是我造的花之間！」少女咆哮道。

「哦——這樣啊。」喬爾張張嘴，裝作若無其事地問道：「那你今年多大？」

「喂，你不知道，問一個女孩子的年齡是很不禮貌的。」鹿忒回道，似乎並不打算告訴喬爾。

「從你的行為來看，你應該不大，但是我總覺得吧……」喬爾欲言又止，回道：「你能代替五老星應該不會真的只是一個小女孩吧。」

「廢話，你見過長得像我這麼年輕，年紀還很大的女孩子么？」鹿忒問道。

喬爾沉吟一會，「是有幾個看上去與實際年紀不相符的，但是像你這麼年輕的倒是一個都沒有。」

某人不能算，那是Bug。

「那不就結了！」鹿忒白眼一翻。

喬爾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好消息是眼前這個女孩子應該不是伊姆大人，但是壞消息是她是伊姆大人的人！

而且有很大概率是伊姆大人精心培養出來的。

待在一起每多一分鐘，就多一份危險。想了想，喬爾最後還是決定先離開這個鬼地方再說。

見鹿忒不在說話，喬爾同樣就這麼靜靜地躺在地上，也不說話，陪着她。以鹿忒活潑的性格，用不了多長時間，一準會崩潰。

……

……

左塞海域，聖希拉城一艘黃色的潛水艇徑直地衝上海灘。艙門打開，一眾船全員立即抬着自己船長，衝出這狹小的空間。

「船長，你沒事吧！」貝波問道。

羅吐出一口血，此刻他渾身沐浴著鮮血，殘破的衣衫下到處都是傷口。要不是憑藉着手術果實的逆天能力，早就死在海底了。

「快，趕緊離開這，去找喬爾當家的。」羅虛弱地說道。

忽然狂風湧起，緊接着沙灘上的黃沙衝上天空。

「啊——這是怎麼回事？」貝波驚恐地喊道，難道他們剛剛脫離虎口就又要葬身狼穴了么？

「砰——」黃沙並沒有朝着他們衝來，而是將羅身後的潛艇直接掩埋在深深的底下。藍色的符文紛飛，一位拄著拐杖的白袍老者出現在他們面前。

「海賊極惡時代，死亡外科醫生，D之一族的後裔，特拉法爾加·羅。」梅林站在重傷的羅面前緩緩說道。

「你，你是誰？」羅強忍着渾身的劇痛，問道。

「我？」梅林露出和善地笑容，「服務社梅花A，大魔法師梅林。」

「服務社的？」羅皺着眉頭，說道：「那正好，我現在，立即，馬上要見到喬爾當家的！」

「抱歉，喬爾陛下現在正巧不在服務社，他去了瑪麗喬亞。」梅林說道：「不過我先帶你去密斯瑞爾，你在那裏先養傷，等到喬爾陛下后再說如何？」

「好……好，好！」羅的聲音中滿是顫抖，看上去隨時會斃命一般，梅林眉頭一皺，法杖揮舞白色的治癒光線加上綠色的生命魔法，落在羅的身體中。

他的面色紅潤了一下，不再是瀕死的慘白。

「但有一件事，我來服務社這件事必須高度保密，除了喬爾最重要的親信，最好誰都不要說！」羅強調道。

「可憐的孩子，看來你們遇到了讓人恐懼的事情。」梅林點點頭，「你會見到黑桃軍的K，以及紅心軍的K，他們都是服務社的建立基石。」

「我認為他們值得你相信！」

「有勞了！」羅謝道。

梅林走到羅身邊，法杖一拄，口中吟唱着咒語，藍色的傳送陣亮起，他們先是傳送道聖希拉城的遠程傳送陣，在通過這裏傳送到了密斯瑞爾。

白色王城之中，梅林將羅帶到一間會議廳後轉身離開。此刻房間中，藤虎以及羅賓早就等候多時了。

「有什麼現在可以說了么？」羅賓端來一杯熱茶問道。

「謝謝。」羅禮貌地回道，但他依舊搖搖頭，只是說道：「不行，這件事我只能告訴喬爾當家的一人。」

「你們必須馬上通知他，就說他曾經的同學有重要的事情託付於他。」

「一個關係到世界存亡的事情！」

羅賓吃驚地看着羅，感覺他不像是在惡作劇，便立即轉身走向電話蟲。

花之間，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喬爾差點都要睡着的時候，鹿忒終於忍不住了，嬌弱地妥協道：「喬爾，您贏了，鬆開我吧，我向你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來煩你了。」

她的聲音很平淡，平淡中多了一絲冷漠，就像是在對一個與自己無關的路人說話那樣。

不知為什麼，喬爾突然感覺，自己以後一定會後悔現在這個決定。但是，他又想不明白為什麼，是喜歡她么？

不可能，自己心中現在只有希媞……

……

最多也就在加上一個維兮兒，不可能再有第三個人了。再說了，鹿忒那麼調皮，自己煩都煩死了。

哪裏還會喜歡她？

「你保證？」喬爾問道。

鹿忒舉起手，淡淡地看着他，「我發誓，如果違背……」

說到著喬爾最終還是選擇握住了她的小手，「口頭保證一下就可以了，發誓就沒必要了。」這種你會後悔的感覺忽然越來越強烈。

「布魯布魯布魯……」喬爾的電話從忽然響了，他接起電話，「有什麼事？」

電話那頭羅賓看着喬爾，說道：「七武海羅突然來到了左塞，要見你，說你同學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找你。」

「他來的時候渾身是血，差點死掉！」

「我知道了，我會儘快回去的。」喬爾面無表情地掛斷電話，同時還在不斷思考着，同學，我的那個同學？

丘頓還是高文？

「我們走吧。」喬爾解開鹿忒的手銬說道。

果然，鹿忒正如她所言不在胡鬧，而是安靜的出奇，但是那雙黑色的眼瞳中卻有着一種說不出的寂落。

她拉着喬爾的手，空間流轉，兩人離開了花之間。此刻，外面的世界已經是漫天星辰，夜色不知什麼時候染盡了天空。

喬爾向著城堡走去，忽然停下腳步，看着站在眾神之門前的鹿忒，問道：「你不和我一起走么？」

鹿忒沒有回答，站在原地沉默著，她的身後白色的光線亮起，空間被打開，花之間再次出現在喬爾面前。

「不了，我還有別的事情。」她淡淡地說道。

「哦，那好，你先忙吧。時間也不早了，早點休息。」喬爾沒有想太多，轉身準備離開。

忽然，鹿忒大聲喊道：「喬爾！」

喬爾轉過身來，困惑地看着鹿忒，「還有什麼事情么？」

鹿忒一笑，開口問道：「《你是人間的四月天》這首詩是你寫的嗎？」

「呃……」喬爾有些尷尬，不過是即興裝X抄的罷了，這碰上迷妹的怎麼感覺有些尷尬呢？

「算是吧。」他含糊地回道。

「呵呵呵……」鹿忒笑了，她笑得很好看，真像是四月天的天空灑下的一縷陽光，「但是我覺得……」

她的語調忽然變得很奇怪，這是一種喬爾在這個世界從來沒有聽人在說過的語言，「這首詩用於母親對兒子更合適，你說呢？」

這熟悉的語言！

喬爾瞳孔驟然一縮，這是，中文！

「再見嘍——」鹿忒揮揮手，走進了花之間。喬爾化身成光追了上去，但那片空間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喬爾獃獃地愣在原地，他終於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感到後悔了。

這一秒，他突然有些——迷茫。

……

……

海賊之溫暖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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