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往事回憶
蕭惎更是不廢話,飛身抬掌。混著內力,將袖裏的毒針拋了出去。
一針穿腦,針針濺血。
地上蔓延著灘灘濃血,空氣里滿是腥得令人腦脹的血味,蕭惎的白衣卻仍舊潔白無瑕,面具下的唇角一動不動。
只一股陰寒邪戾之氣。
蕭惎只留下一人,卻用他手中的刀,斷了他的手腳,卸了他的下巴。用輕功帶他竄入客棧後山的紫竹林。
……
跟蕭惎一同來到這個身體的,不止左額上的硃砂痣,還有一身完好無損的內力和輕功。
這內力和輕功,是當初救她出來的女人教的。
雖說她那時早已忘了自己的年紀,但身高已經許久未增,想是已不再適合習內功。她一直以來身手絕佳,也對那內功並無興趣。
但那女人執意要教,看她一片好心去救她,她便應了。儘管她早已有了出逃的能力,只是不知何處能容她,便一直沒走。且生平頭一回,有人想幫她,她也沒拒絕。
只是她覺得,那女人提出的要求甚是奇怪。尋常人報恩都是要錢、要權,她也都能做到。可那女人提的要求,着實讓人為難。
回憶里。
女人面容美麗,表情卻甚是奇怪,如今想來像是哀婉。她眼神複雜,疼惜卻又愧疚地看着那世的朱漫。
「我姓獨孤,如果可以,能否替我讓這個姓氏延傳下去?」
「你不是姓慕?」救起她時,她同她說,她叫慕雪延。
「我的丈夫姓獨孤。」說起她的丈夫,女人眼神頓時變柔,笑得溫婉動人。
「好。」
她答應了,但沒想替她做過任何。
她一生只姓過朱,已是對早已滅門的朱家噁心至極,此生更是不想再被冠有任何姓氏。
最重要的,她不感激那女人。也從未想過替她做什麼。
那女人哀婉痛苦的神色看着倒像是真的,可她蕭惎能演得比她更真。這個女人太過反常,惹人生疑。
許是為了她的丈夫吧。
女人對她的所作所為,在她看來,都像是算計。
可無意談起她丈夫時,卻是沒必要去裝的。
她的丈夫對蕭惎無恩,長久的交往,也讓她知道了蕭惎對於感情的鄙夷。就是他們夫婦與蕭惎真有什麼關係,蕭惎也不會善待她的丈夫,此事她無需做戲。
紫竹林里。
蕭惎將那抓來的黑衣人扔下,發覺那人還醒著,也有些吃驚。這年頭,能忍受手腳俱斷之痛的人甚少。
莫非是死士?
想來也是,若是出來做些見不得人的事,必定派的是死士。
蕭惎對於這類人甚是熟悉,也不逼問他,只從袖中取出一小瓶藥粉,倒在那死士身上。
那藥粉竟是先腐蝕了他的衣裳,繼而一點一點侵蝕着他的皮肉,逐漸血肉模糊。似是再如此下去,便要瞧見了那森森白骨,看着滲人得很。
他又疼又癢,兩手急促地抓撓著皮肉,疼了,又手腳撲騰著,身體不斷打滾。他被卸了下巴,嘴動不了,只能從喉里發出凄厲而怪異的慘叫,斷斷續續、尖厲刺耳。看着萬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