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宴會
「嚴叔。」
燕傾城心情似乎不怎麼好,情緒低落,聽到父親的話,不冷不淡的叫了一句。
「傾城,這是怎麼了?」嚴正傑見此,問道。
「最近心裏不舒服,所以,這次出來我帶她散散心。成天待在家裏會悶壞的。」燕成書回答。
嚴正傑點點頭:「傾城,沒事就該出來走走。你與我們家正良可是同學,他聽說你來了,高興了好久。你看,那傢伙來了。」
「傾城,你來真是太好了。」
嚴正良大步跑過來,看見燕傾城激動不已。
燕成書眼裏閃過一抹異色,卻沒有多說什麼。
燕傾城心情不好,看見嚴正良這個臭皮囊就感到心煩,恨不得踹他一腳。只是礙於父親他們在場,不好發作,只好表現得比較冷淡。
完后,嚴正傑去招待其他人。這時,那個叫雲叔的老者走了過來,低聲道:「正傑,都現在了,那個女人還沒來,她會不會不來了。」
「放心吧,以我對這個女人的了解,她一定會來的。」嚴正傑自通道。
雲叔仍是有些擔心,若是她不來,那一切就白佈置了。
此時,外面行駛過來十多輛豪車組成的車隊,就是在這個到處都是豪車的地方,這個車隊毫無疑問也是引人注意的。
停下后,車內走出一群黑衣保鏢。在周圍人的注意下,中間那輛加長版車子中走下一個絕色女人,一身黑色禮服,修長潔白的脖子上掛着鑽石項鏈,黑色長發如同瀑布一樣傾瀉而下。
漂亮!
只是旁邊的保鏢,高大如槍,如同眾星拱月般圍着這個女人,令人望而生畏。
他們一群人朝着門口走了過來。
門口,安保人員看見那個女人,臉色一變,一個人飛一般朝着裏面跑去。
「這是邀請函。」
一個黑衣保鏢上前,把邀請函扔給門口的安保人員,隨後趙夜姬他們走了進去,根本沒有把門口的安保人員放在眼裏。
一個安保人員想要上去阻攔,卻被同伴死死拽著。
「別沖著,這個女人非常惡毒,稍微得罪她的話就可能死的。」
「可惡,就是這個女人害了七少爺。」這個安保人員咬牙,不甘心道,他想為七少爺報仇。前段時間,七少爺出了車禍死了,他卻知道那不是車禍,而是人為的。
「家主會對付她的,她不是我們能夠應付的。」
主廳中,那個安保人員飛一般跑過來,對嚴正傑說道:「家主,她來了。」
「呵呵,我就知道你會來的。」嚴正傑毫不意外,「來的好,十年了,我們也該見見面了。」
話到最後,語氣充滿了期待與冰冷。
今晚上。
趙傾述也來了,正端著高腳杯與周圍的熟人聊天。
過了二十多分鐘,她想上廁所,便把高腳杯放下,朝着洗手間而去。
這時,門口處,卻走進來一大群人。
趙傾述一怔,只見一大群黑衣人簇擁著一個絕色女人,儘管他們已經十年未見,但是她仍是第一時間認出了她的侄女,趙夜姬。
很小的時候,趙夜姬已經非常漂亮了。十年過後,她更加漂亮了,風華絕代,顛倒眾生,不,確切來說是凌駕眾生,那股上位者才有的風采連嚴正傑也沒有。
再次相見,趙傾述咬緊了牙齒,就是這個女人殺了他的父親。
趙家滅亡,也是她一手造成的,殘剩的趙家人這才不得不逃到嚴家,尋求庇護。
趙傾述看到趙夜姬的時候,趙夜姬也看到了她。
「我該叫你二姨呢,還是叫你趙小姐呢?」
趙夜姬含笑,問道。
「我與你沒關係,我是嚴家的人。」趙傾述冷冷說道。
「你當然是嚴家的人,趙家早在十年前就沒有了。」趙夜姬依舊微笑。
「你!」
趙傾述握緊拳頭,滿眼仇恨。
「我說錯了嗎,趙小姐。」趙夜姬問道。
「你沒錯,能夠連親爺爺都殺了的人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錯。」趙傾述諷刺。
「能夠連親女兒都逼死的人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因果報應,他想不到的是,當初他拿孫女威脅女兒做交易,最終會死在孫女的手上。他所看重的趙家,最終也沒有了。我想,這就是因果報應吧,是他壞事做盡才會落到那種下場。」
趙夜姬還回去。
趙傾述想要反駁,卻是語塞,一張臉憋得通紅,只能不甘心的說道:「你還是與當年一樣伶牙毒舌,我知道說不過你。但是,他畢竟是你爺爺。」
「我母親也是他女兒,他是怎麼樣對她的?」趙夜姬冷笑,「另外,我想說的是,他不是我殺的,是他自殺的。我可是好人,是不會殺人的。」
趙傾述悲憤,他父親的確不是趙夜姬殺的,而是選擇自殺的。這一切,都是趙夜姬安排好的。
當初,他父親逼得趙夜姬母親上吊自殺,最終,她也要趙傾述父親上吊自殺。
不得不說,這個下場,的確稱得上是因果報應。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因此,趙傾述才會無話可說。同時,她心裏也是矛盾的。一方面,趙夜姬是她的殺父仇人,另一方面,的確是他父親的錯才會釀成今日的悲劇。
怎麼會這樣?
每次想到這裏,她都痛苦不已。她想殺了趙夜姬為父報仇,卻總是覺得缺少什麼。
「失陪了,我們還是以後敘舊吧。今晚上,我來這裏可不是找你的。」趙夜姬說道。
「等一下,趙夜姬,你來這裏幹嘛?」趙傾述忽然凜然,擋在路上,沒有讓開。
「當然是參加宴會的,是嚴正傑請我來的。沒有邀請函,我可進不來的。」趙夜姬攤開手,一副無辜的表情。
「是正傑請你來的。不可能!」
趙傾述不相信,正傑應該很清楚這個女人的危險,這段時間嚴家死了很多人,都是她乾的。他怎麼會把這個女人請來這裏?這個女人可是什麼都幹得出來的。
「這個你就要去問嚴正傑了。額,他看過來了。」
趙夜姬看向遠處,十年不見,嚴正傑已經從當年的青年變成中年,她卻是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了他。
伴隨着趙夜姬他們進來,早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不知道怎麼地,本來喧囂的人群逐漸安靜了下來,最後是死一般的寂靜。
燕成書本來與幾個相識的人在聊天,周圍忽然寂靜下來,不由疑惑,順着其他人的目光轉頭看去,視線盡頭門口那裏,看到的是趙夜姬。
「是她!」
就是以燕成書的心性,驟然看到那個女人,都是一陣臉色變幻。
「爸,你怎麼了?」燕傾城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爸露出這種神色,不由問道。
「沒什麼。」燕成書說道。
這明顯是欺騙,燕傾城雙妹一豎:「那個漂亮的女人,該不會是你在外麵包養的女人吧。」
「噗!」
燕成書差點一口氣沒有嗆著,忙低聲說道:「你別胡說八道,我哪裏包養有什麼女人,那是你張大哥的女人,非常危險,千萬不要去招惹,明白嗎?」
張大哥的女人嗎?
燕傾城聽了,頓時看向那個漂亮女人的目光有些不友善了。只是想到張大哥已經死了,她心裏哀傷,看向那個女人的眼光也變得同情了起來。
秦日月看到趙夜姬,臉色也是不斷變幻,對於那個女人,十分忌憚。
她怎麼會來這?
秦日月望向嚴正傑,看到的是嚴正傑非常冷靜,似乎一點也不意外的樣子。
看來,今晚上有好戲好了。秦日月身為秦家當家,自然知道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比如最近看似平靜的燕京,已經上演了腥風血雨。
嚴正傑朝着趙夜姬走去,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悅乎?傾述,貴客臨門,我們可不能失了禮數,否則會被人笑話的。」
「正傑,這……」
趙傾述擔心她干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
嚴正傑抬手,示意她放心好了。隨後,抬起頭,道:「趙小姐,好久不見了。十年了,我以為你再也不回來燕京了。當年,你狼狽的走了,心裏一定不甘心吧,作為一個失敗者。」
「對,我是一個失敗者,一個把某個人的父親親手宰了的失敗者。
」趙夜姬針鋒相對。
若是以前的嚴正傑聽了定然勃然大怒,可是現在的他聽了卻非常從容,甚至可以說是平靜:「既然你都輸了,幹嘛還回來燕京,莫非是當年輸的還不徹底,想要再來輸一次。我奉勸你還是回南海吧,南海不比燕京,這裏可是深海,不是你那條泥溝。小心,這次把命丟在這裏了。」
「那你儘管可以放心了。」趙夜姬笑道,「就算我再次輸了,這次,一樣會把某個人的臉踩在地上,用高跟鞋狠狠蹂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