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受傷

第86章 受傷

溫子卿只是闊步走到院長準備的房間休息去了,對於旁人的話一個字都沒放在心上。

等到醒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辰了,伸個懶腰又回到了女班中。

徐靈兒和趙清二人的反應更是激烈,趙清順手把手邊的硯台砸向溫子卿。

溫子卿身子一閃無奈的看着女夫子。

「夫子,白麓學院的學生就是這麼待人待物的嗎?」

「趙清,坐下,你要是不想學就回家待着。」

女夫子不悅的看着趙清,整個班中也就只有趙清每日不學無術,仗勢欺人,平日裏也算是對夫子尊敬,只是在這書院中如此嚴格,還摔硯台。

忍不住勾勾唇,這個趙清真的是很笨啊。

「夫子,這楚鈺今日在食堂不僅踹了我一腳還糟踐我的臉,所以我這才惱羞成怒!」

此事早已傳遍整個書院,當時被溫子卿的氣勢所震撼,沒有及時把人清理出去。

「夫子,重傷同窗可是要請出書院的,還請夫子為我做主。」

「行了,趙清,此事就此揭過,莫要再提了,如若不是你仗勢欺人,會糟此一難嗎?」

白麓書院還是有些不畏強權的夫子的,不由得有些好感。

「夫子,學生只是與趙姑娘發生了點不愉快,私下也能解決,不過,學生確實很少見到這麼囂張跋扈的人了。」

「哼,我看你是從來沒見過子卿郡主吧。」

溫子卿挑挑眉,自己的事迹可真是流傳廣泛。

「她才是真的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王子皇孫她都敢打,如今,我只是打了你這個下賤的人,」

......

「你的意思是說,你就是青州的子卿郡主了?」

趙清好笑的看着溫子卿,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我可是那子卿郡主的表妹,識相的話你最好馬上就給我下跪道歉!」

「哪門子的親戚?我可是記得子卿郡主的娘家姓陸,你,不是姓趙?」

「子卿郡主的娘不過是我姨夫的小老婆!」

啪——

整間屋子瞬間清靜,趙清被一巴掌扇倒在地,不敢置信的看着溫子卿也就是化名的楚鈺。

「就你這張嘴,株連九族也不為過!」溫子卿冷冷的盯着趙清:「毓和長公主就算是繼室也是溫相八抬大轎明媒正娶的妻子!」

「妄議皇室可是要殺頭的,你覺得溫相會為了早已死的人保護你們,還是保護皇家的臉面。」

「你,楚鈺,你不得好死!」

趙清爬起來撲倒溫子卿,兩人在課堂上瞬間扭打了起來,場面一時控制不住。

只是這趙清不過是虛張聲勢,本就沒有多少力氣,比不得溫子卿身子骨強硬,很快雙手就被溫子卿反剪,整張臉狠狠得按在地上。

「趙清,你以為遠離京城這些話,毓和長公主會不知道嗎,皇太后不知道嗎,皇上不知道嗎?我看你們趙家在這青州當地頭蛇當了許多年啊,這種話也敢拿出來編排。」

「我說的就是實話,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毓和長公主害人性命,還把我們一家趕到青州再也回不到京城.......」

「還不快住手!」

耳邊傳來中氣十足的男聲,溫子卿往回一看,一時不查趙清脫身爬向一旁。

看向一隊人馬,院長身後的溫嵐神色晦暗不明,複雜的看向溫子卿。

嘴角一扯,來的倒是快,溫子嫣怕是也解救出來了吧。

「楚鈺,你去死吧。」

溫子卿只覺後腦被重物打中,整張臉皺了起來,疼痛瞬間遍佈全身,身子往前一頃,昏迷之中感覺自己落在了堅硬卻又溫暖的懷抱中。

意識陷入混沌,只覺得全身上下哪兒哪兒都不舒服,尤其是後腦勺,緊緊蹙著眉,直接痛暈而去。

溫嵐冷著一張臉,看向趙清的神色像尤為犀利:「你可知謀害皇族子弟該當何罪嗎?」

「皇,皇族子弟,不可能!」趙清臉色發白指著溫子卿:「她怎麼可能是皇族子弟,嵐表哥你不會是看錯了吧。」

再次接收到溫嵐銳利的眼神,趙清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神獃滯的看着前方。

「你就等著降罪吧!」

對着趙清說完這句話,一把抱住瘦弱的溫子卿大步離開了女班。

懷中的人即使是暈了過去也還是緊緊蹙著眉,顯然是痛極了,想到趙清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傷害她,全身的怒氣都好似要噴薄出來。

溫子卿,只能我欺負!

趙清,該死!

溫嵐從來沒有這麼討厭過她,討厭到想要親手殺死他。

院長幽幽的看了一眼怕到腿軟的趙清:「你剛打的是子卿郡主,她母親是毓和長公主,皇上是她舅舅。」

這番話直接給了趙清致命一擊,不僅打了以囂張跋扈聞名天下的子卿郡主,還在面前辱罵其母親,更甚至是連皇上也一道編排了進去。

就算趙家天高皇帝遠也少不得來個數罪併罰,一家老小全部關進去吃牢飯。

嚴重的話也是要流放一家子的。

這下趙清徹底懵了,還是徐靈兒看不過眼拉了她一把這才回神。

「靈兒姐姐,我這該怎麼辦,我根本不知道她就是子卿郡主啊,要是我知道是子卿郡主,我肯定也不會做這等事的。」

哭的完全不能自理的趙清緊緊拽著徐靈兒的手臂。

徐靈兒被抓疼了,微微蹙眉,不過很快就被掩飾了下去,而趙清哭哭啼啼的根本看不清這神色,即便是平時徐靈兒蹙蹙眉,趙清也只不會覺得有什麼。

「清兒,還是先給家裏回封信,我們與郡主好好道歉,或許還有些法子。」

趙清當即便聽取了徐靈兒的意見,馬上著人回家報信,而自己則守在溫子卿小院前。

一盆一盆的血水從屋中端出來,趙清的心一點一點變得微涼,目光死死盯着小屋子,一刻都不敢移開。

溫嵐站在床前看着面色發白的溫子卿,內心微微發疼,不過短短數日未見就變成了這幅樣子,生命垂危的像朵枯萎的花。

好不容易止住了血,又開了方子,大夫早已滿頭大汗:「郡主吉人自有天相,只要能醒來,就無事,只是這何時能清醒,老朽學藝不精,只能聽天命了。」

「也虧得砸的不重,不然,即便是神醫也是......」

那句當場去世並未說出口,屋子裏的人都有心知肚明,一圈人都神色沉重,堂堂一國郡主在文人聖地受重傷,打的臉不是一般重。

溫嵐作了一揖表示自己知曉了,揮手便讓人送了出去。

百鶴院長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溫子卿這才離去,路過滿眼通紅的趙清的時候,嘆了一口氣就走了。

這聲嘆氣彷彿炸在心裏,把趙清所有的心理防線都炸掉,慌慌張張地跑向屋中想要看看溫子卿,卻別門口的小廝死死攔住。

大抵趙清不論是清醒著還是茫然著都是沒什麼腦子的,直接被打暈拖了出去,小院中也就回復了往日的清靜。

天色早已暗了下來,蠟燭的燈光折在溫嵐的臉上更是深沉,大有一副風雨欲來的形勢。

本來合該鬧騰的姑娘此刻安靜地躺在床上,溫嵐設想過好幾次看到溫子卿會是什麼慘的狀況,只是唯一沒想過會在自己面前將近凋零。

眼中殺意更甚。

床上的女子不知是痛極了還是怎麼了,嚶嚀了一聲,溫嵐眼中的殺意瞬間退散,恢復了平日裏的那般淡漠,只是多了些許溫柔。

靜靜看着溫子卿,在心中描摹著那張臉,從飽滿的額頭到櫻桃般的小嘴一點點的刻畫,她長得很漂亮,有嫵媚,也有清新小意,也有活潑的一面。

哪一面都像極了自己喜歡的模樣去生長的。

也只是那一瞬,眼中的繾綣思憶盡數退卻,到底還是手指捻了捻耳旁的碎發便離開樂房間。

只是第二日,趙太守便驅車到了白麓書院,聽到家僕的通報,連夜就趕了過來。

揪著趙清跪在院中,口中念念有詞,皆是唯有一死,千刀萬剮之類的話,直吵的溫嵐青筋直突突。

再說,溫子卿還未醒來,半夜更是起了高燒,也是回應不了的。

「賢侄,清兒你也知道從小是個什麼性子,也是無心之過,清兒現在已經悔過了。」趙太守一掌打向趙清的後腦勺非常不悅:「清兒,還不快道歉,好好服侍子卿郡主直到醒來。」

「嵐表哥,我知道錯了,給我個機會,我會好好服侍子卿郡主的,嗚嗚嗚~」

早已哭的雙眼紅腫,嗓子也微微沙啞,自己的父親趙太守在身邊,內心也是存了點僥倖:「我保證肯定好好服侍子卿郡主,我會好好贖罪的!」

「賢侄,清兒,哎~」趙太守眼巴巴的看着溫嵐,就是豁出一張老臉也要得到這個機會。

只是要讓他們失望了,溫嵐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趙太守才緩緩開口:「子卿自有人照顧著,舅舅還是管好自己的女兒吧,流言可畏,即便是父親,怕是也保不住你的。」

「不要以為母親就是護身符,當年為何會被放到青州,舅舅您應該清楚。」

不帶任何感情,拂袖便走,留下一臉蒼白的趙太守與趙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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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有榮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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