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7章 天祭，仙古紀元（2）

「好一個宇宙樹，好一個宿命難為。」

黑暗之子發出怪異的冷笑，道：「如果不是你的降臨，蒼天主宰恐怕已經解決了這個覺醒的母星。在徹底的融合之後，蒼天主宰直接就能做祭品。

但是，你突然降臨這裏，破壞了原有因果，塑造了新的因果，讓既定的事實橫生變故。

你是要借用母星崛起跟蒼天對抗的機會，製造出宇宙全面戰爭的起點，親自為仙古紀元拉開帷幕！

呵呵，你還是你，你永遠都是你！無論過去多少紀元！」

「我降臨此地，是觀察天祭母星的覺醒。

在我的預測里，他是不應該覺醒的。

後續的事情，並非我的引導，而是宇宙大勢的運轉。」

宇宙樹並沒有過多解釋。

他本沒想干預，但確實是奇怪於母星的異常覺醒。

他更沒想要干預，只是過來看一看。但是，在他降臨的那一刻，其實已經算是干預了。

不僅天源因此而來，蒼天分身更因此分化，極樂之子和詭秘之子順勢而來……

但是，能影響到如此程度，他還是非常的意外。

短短几十年裏，母星便定了天源、闖了黑洞，融了星核，還逆戰了蒼天，並牽連詭秘和極樂兩大禁區，更關聯了秦焱，如此劇烈的因果波動，如此強勢的崛起勢頭，已經不是他能影響的了。

黑暗之子沒有追究，也沒必要追究。就算母星不出現，戰爭還是無可避免，不過是換種方式而已，還不如這樣直接掀起對抗呢。「那股黑洞又是什麼？黑暗禁區正在親自調查，已經非常的確定……那股黑洞正在覺醒意志。

這，不可能！！

別告訴我，也是你在搗鬼！！」

「我搜集的億萬顆星辰碎片，都是上一輪仙古紀元毀滅的星球。

包括了帝級星球、天帝級星球，以及主宰級星球。

星辰碎片的持續旋轉，不僅在內部聚斂了混沌之氣，也在外面甩出了強烈的場域。

那股黑洞能覺醒意志，應該是受到了法陣的影響。

這不是我所為，卻也因我而成。」

「你用那些星球碎片塑造祭品，豈不是等於在上一輪仙古紀元的廢墟上塑造祭品？

這還是祭品嗎？

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黑暗之子搖頭，橫渡宇宙趕到這裏，本以為那股黑洞是新一輪仙古紀元的關鍵，他們能提前得到些滋養，沒想到竟然是一個附屬品。更沒想到，宇宙樹竟然在上一輪仙古紀元剛結束就開始佈局。

一個紀元的廢墟啊，那顆星球擁有的不僅是潛力，更是……無盡的哀怨和憤怒……

「雖然黑洞並非我所塑造，但既然能覺醒意志，便是受隕石法陣影響劇烈，必然擁有無限潛力。

既然你們來了，那股黑洞歸你們了。

你不是始終無法蛻變嗎？

那就是你的契機！

祝你好運！！」

「我的契機？

還祝我好運？

呵呵，可惜我沒那好運！

黑洞既然是受隕石法陣影響所成，必然是跟祭品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先不論我能不能將其融合，即便是融合了，之後恐怕會受其影響，最終歸於祭品，隨着他一起完成祭！」

「你還是沒明白仙古紀元的真理，你不管是融合還是不融合，你不管是否會受其影響，你都活不過仙古紀元！

在毀滅之前，能體驗你億萬年都沒能邁進的境界，哪怕只是短短千百年，也算無憾了。」

「哼，那我還應該謝謝你了？」

「一切，皆是因果。

你是否接受，都是因。

不同的因，產生不同的果。

不同的果，則是不同的命運。」

「因果……因果……你除了因果，還懂什麼？

你知道你自己的因果嗎？

你罪孽深重，終將陷入無盡深淵！

黑暗禁區，才是你永恆的歸宿！！」

黑暗之子發出冷酷的詛咒，退出兩千萬里的邊界線，重新隱進了無盡的黑暗裏。

來去都無聲息，沒有跟外面的天帝們發生任何的衝突。

各天帝都很奇怪。

不是要吞噬宇宙樹嗎？

還沒等碰到呢，就撤離了？

是近距離感受了之後，知道自己不行？

等等，是真的離開了嗎？還是隱藏起來了？

詭秘長子目送著黑暗之子消失在無盡的黑暗深空裏。也很奇怪黑暗之子來幹什麼了，是真想嘗嘗宇宙樹的味道，還是替黑暗禁區打招呼了？

「就這麼走了？」姜毅莫名其妙，來幹什麼了？來的突然，走的乾脆。這裏這麼熱鬧，不多留幾年？不湊湊熱鬧？你倒是跟詭秘長子親熱親熱啊，也好替我解決下麻煩。

「好像是走了。」眾妙天仔細的感知著那股黑洞力量離開的方向。

「往哪去了？」

「好像還是那個黑洞。」

「黑暗禁區在融合那個黑洞，然後讓他來打個招呼？可我怎麼……那麼不信他是來打招呼的呢。」

姜毅輕聲自語，既然宇宙樹跟黑暗禁區都活了幾千萬年、甚至是上億年，說不定都是老相識了，熟的不能再輸了，好像不需要打照顧。禁區還在黑洞那裏，副體卻來這裏，見個面就走？不可能！他們這樣的層面定是有什麼事要交流。

「反正跟我們無關，當前還是警惕詭秘長子。」眾妙天差點被黑洞埋葬，對於黑洞實在是提不起任何好感。

「不要緊張。只要龍馗天帝還在，詭秘長子就不敢輕舉妄動。除非，詭秘二子到了。」

姜毅環顧周圍，結果詭秘長子又消失了。

藏得真快啊。

不過，活了幾百萬年的東西就是有耐心。

不急不躁，打定主意要等待最合適的機會。

眾妙天提醒道：「你不要忘了你最重要的敵人。」

「蒼天主宰？」

「算算時間，他如果調派分身過來，應該也要到了。」

「不可能。他派來的三顆分身都相繼隕滅，應該猜到我已經化形。但即便我化形，都不可能消滅他三顆分身，所以他還會認定我得到了誰的幫助。

這樣一來，他要麼不動，只是派遣強者過來調查情況，要麼……就傾巢而動。

如果是前者，我們再次相遇恐怕要百年之後，如果是後者，也要等他處理完各種事，再展開獵殺。」

姜毅需要警惕蒼天，但短時間裏不需要。

至少，再往後十幾二十年是不必緊張了。

「如果宇宙樹繼續存在十年……二十年……你就要做好面對蒼天的準備。」

眾妙天繼續提醒。在遇到姜毅之前，時間都是論千百年過的，隨便流浪一段距離，就是幾百年，隨便沉睡一段時間，就是幾千年，結果跟了姜毅后，時間都開始輪年過了。

就跟普通人，之前論天過，現在論秒了。

真不適應。

眾妙天這麼一提，姜毅沉默了。

是啊，宇宙樹已經破天荒存在了三十年了，按照龍馗的提醒，恐怕還要存在一段時間。

如果再持續個十年二十年，蒼天說不定真來了。

姜毅跟龍馗傳言：「我只能在這裏等八年，八年之內，如果詭秘二子來了，直接開戰，你替我攔住他，我親自應付詭秘長子。如果沒來，我也不能在這裏留着了。」

「你要去哪？？」

「帶着秦焱，找他那老爹去。」

「詭秘長子呢？」

「路上找機會解決。」

「不是他的對手。」

「我留在這裏，可能被蒼天堵住。只能引詭秘離開，路上慢慢想辦法。」

姜毅期待夜安然能得到機緣，到時候跟他的朱雀烈獄打個配合，即便不能打贏，也不至於被殺。

龍馗沒有回話，而是在星球的天殿裏詢問極樂之主：「接下來什麼打算？這傢伙要走了，我是繼續留在這裏欣賞大樹呢，還是回到禁區里陪你聊天？

你自己說的，宇宙『起風了』，平靜的宇宙之海，必然是風起而浪涌。

風浪就在前面，我觸手可及。

是乘風而起，踏浪而行，還是……坐在礁石，憑風起，看浪涌？」

天殿頂層，星光璀璨，黑暗浩渺，久久沒有回應。

龍馗分身凝望許久，突然咧嘴一笑：「你的事，你管不著！我的事，我做主！反正……你從沒有真正認可過我，只是你應付宇宙大局的工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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