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8.第1108章 叫南嬌嬌扶腰而出
第1108章叫南嬌嬌扶腰而出
蕭弈站在廊廡下。
透窗望去,他家的小姑娘坐在女郎堆里,懷裏抱一壺酒,已是喝得雙頰酡紅,眼兒卻清清亮亮,一副指點江山的霸道模樣。
他挑眉。
不是值得託付終身的好郎君?
什麼都沒享受到?
他的薄唇不禁彎起溫柔的弧度。
看來,是他太過憐惜她了。
他眉目幽深,把小阿丑交給十言,獨自跨進門檻。
南寶衣還在滔滔不絕:「……對對對,他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對我完全就是見色起意,誰叫我生得美呢?不瞞你們說——」
話還沒說完,一位女郎突然拽了拽她的衣袖。
南寶衣不解:「做什麼呀?」
那位女郎着急不已,拚命給她使眼色。
南寶衣歪了歪頭,下意識順着她的視線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雙熟悉的雲紋邊赤舄。
呃。
南寶衣瞳孔微微縮小,驚恐地咽了咽口水,下意識伸手摸向自己纖細的脖頸,小聲嘀咕:「為啥覺得喉結有點癢……」
另一位女郎輕聲提醒:「醒醒吧,你沒有喉結!」
滿屋寂靜。
南寶衣的視線慢慢往上,很快就撞上蕭弈似笑非笑的臉。
她一個哆嗦,情不自禁雙膝發軟。
這廝是什麼時候來的?
他不會聽見她講的那些壞話了吧?
南寶衣欲哭無淚,只得和女郎們一起行大禮。
那些女郎也知道情勢不妙,行過禮后紛紛道:「顧姐姐,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哈!你,你保重!」
說完,連滾帶爬地往外竄。
南寶衣連忙捧住一人的手:「走什麼?咱們姐妹情深吶!」
女郎小臉驚恐:「誰跟你是姐妹?!顧娘子請自重!」
不過眨眼之間,滿屋的女郎逃了個乾乾淨淨,只剩下兩桌沒吃完的殘羹酒。
蕭弈在高座坐了,示意宮女打掃乾淨。
南寶衣跪坐在原地,當真是如坐針氈如芒刺背。
好不容易熬到宮女們都退了下去,她揪著裙裾,小意溫柔地開口:「不知陛下駕臨,有失遠迎,是臣女不好……」
這麼說着,心裏懷着幾分僥倖。
也許蕭弈根本就沒聽見她的那些話。
她又何必自亂陣腳,給自己找罪受呢?
蕭弈把弄著一隻白玉杯盞,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唇角微翹:「朕竟不知,美人昨夜什麼也沒享受到。隨便一個郎君都比朕強……美人可是背着朕,與別的郎君偷過禁果?」
南寶衣呼吸一窒。
他聽見了!
他果然聽見了!
見蕭弈示意她斟酒,她只得硬著頭皮上前斟酒。
蕭弈盯着她,她深青色的寬袖下滑半截,露出白皙纖細的藕臂,肌膚上還殘留着些許曖昧印記,是昨夜留下的痕迹。
他眉眼幽深幾分,又故意逗她道:「天色剛黑,不如今夜早些開始?也好叫美人盡興。」
南寶衣的臉兒又白又紅,手一抖,美酒悄然溢出白玉酒盞。
她慌忙放下酒壺,一邊暗狠狠磨著小白牙,一邊擦拭食案。
蕭弈這廝,動不動就戲弄她,實在可惡!
她正生惱,蕭弈打了個響指。
十言把小阿丑送了進來,滿臉歉意:「小殿下就愛粘著主子,不要別人抱,您剛離開片刻,她就哭成了淚人兒,卑職怎麼也哄不住……」
小殿下?
南寶衣怔住。
她抬起頭。
小女孩已有兩歲,生得粉雕玉琢,許是體弱的緣故,才剛秋天就穿上了薄棉襖裙,臉蛋上掛着晶瑩淚珠,格外惹人垂憐。
她被二哥哥抱在懷裏,頃刻之間就不哭了,半闔着眼帘,一副打不起精神的睏倦樣子。
南寶衣心弦俱顫。
這是她的小阿丑……
她試探著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女兒的手。
小女孩的手兒又小又圓潤,手背上還有幾個窩窩,摸起來很柔軟。
南寶衣鼓起勇氣,輕輕握住那隻小手。
小阿丑抬起眼皮看她一眼,沒有反抗也沒有哭叫,像是舒服的貓崽子般哼唧一聲。
蕭弈把兩人的小動作看在眼裏,眼底心柔軟如水。
他把小阿丑送到南寶衣懷裏:「抱抱。」
一貫不喜歡被別人抱的小女孩兒,被南寶衣抱在懷裏,仍然不哭不鬧,認真地嗅了嗅南寶衣身上的味道,便將小腦袋靠在她懷裏,闔上眼睛睡了過去。
南寶衣驚喜地望向蕭弈:「她竟讓我抱!」
蕭弈淡淡一笑。
她是她的娘親,當然要她抱。
南寶衣顧不得再埋汰蕭弈,專心致志地看着女兒,一會兒摸摸她的小手,一會兒親親她的臉蛋,當真是寵愛至極。
蕭弈看了南寶衣片刻,又望向小阿丑。
時至今日,小傢伙還是不肯開口說話。
阿弱為了哄妹妹說話,特意為她買來一隻綠毛鸚鵡,想叫鸚鵡陪她一起學說話,可是鸚鵡都會說上十來句話了,小傢伙仍然一個字也不說。
該如何告訴南嬌嬌,他們的女兒生了怪病呢?
蕭弈終究不忍心讓南寶衣傷心難過,於是便沒提這一茬,只道:「宮裏無趣,帶小公主出來走走。這幾天,便由你來照顧她,可好?」
「好!」
南寶衣眉眼彎彎,答應得乾脆。
可是答應完之後,卻心下一沉。
在二哥哥眼裏,她應當是個沒見過幾面的陌生女子才對,他怎能放心地把小公主交給她照顧?
難道……
二哥哥已經徹底放棄尋找她,轉而尋覓起別的姑娘,來充當小公主的娘親?
少女瞟了眼眉目如山的蕭弈,一時間心裏頗不是滋味兒。
……
是夜。
南寶衣哄著小阿丑睡著了,才提着燈回到寢屋。
正要歇下,卻見榻上多了個男人。
蕭弈衣衫半解,正靠在榻上讀書,宮燈下容色昳麗英俊,衣襟微微敞開,更顯肌骨縱橫有致。
聽見她進來,他頭也不抬道:「今夜歇在你這兒。」
南寶衣想着昨夜的荒唐,想着他為小阿丑找後娘的事兒,不禁氣不打一處來,咬牙切齒道:「聽聞陛下有個青梅竹馬,名喚南寶衣,昔日一貫是你的心頭肉掌中嬌。如今您整日往臣女這裏跑,莫非是不愛她了?」
蕭弈從書卷中抬起眼帘。
他緩聲:「你過來。」
長夜漫漫,寢屋寂靜。
南寶衣明白,金雀台,是他蕭弈的地盤。
她有點害怕,下意識雙手環胸:「你,你想幹嘛呀?」
蕭弈見她不肯過來,於是放下書,自個兒走向她。
他把來不及逃走的南寶衣圈在懷裏,低頭抵在她的耳畔,如情話般呢喃低語:「我懂的,我什麼都懂。」
南寶衣:「……?!」
他懂個鎚子!
她掙扎著叫嚷起來:「你放開我,我不要與你睡在一起!」
蕭弈無視她亂揮的小拳頭,把她打橫抱起往床榻走去:「你在眾人面前說我壞話,我總得叫你明日扶腰而出,好為自己正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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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噠
謝謝胖胖圓O的打賞,抱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