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第257章 把他們的骨頭,一寸一寸,全部
第257章把他們的骨頭,一寸一寸,全部敲碎
張都尉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連薛都督都忌憚蕭弈,他心中也甚是害怕呀!
可是看着夫人和兒子都那般淡定,他的不安也稍稍緩解了些。
他坐下,跟着端起茶盞。
管家匆匆跑進來,「老爺,靖西侯的人又在外面叫門!他們說,若是再不開門,就打進來!」
「不開!」
常氏高傲地擺擺手,「他的侯爺之位,這兩天就要坐到頭了,罪臣一個,哪裏來的本事威脅咱們?」
「我娘說的是。」張遠望跟着搭腔,摟住一名貌美的丫鬟,「叫他帶着人馬趕緊滾,少來我家裝腔作勢!」
管家擦了擦額頭冷汗,只好跑到府門后。
他隔着府門,鉚足了勁兒,拿出大管家的氣勢:「靖西侯,我家老爺叫你滾!你賑災銀找不到,侯爺之位都未必保得住,哪兒來的本事,敢威脅我家老爺?!我家公子也說了,讓你少裝腔作勢!」
府門外。
張家人不敢冒頭,因此並不知道外面是個怎樣的場景。
全城清場。
十萬大軍,以張家為中心陳列開,軍陣肅穆,半點聲音也無。
蕭弈金冠束髮,革帶軍靴,本黑色箭袖錦袍十分顯貴。
他騎在馬上,面無表情地盯着府門,吐字狠戾:「砸開。」
上百名士兵,立刻運來攻城錘。
攻城錘是一根巨大的樹樁,綁縛在四輪車上,憑藉慣性撞擊城門,是行軍打仗必不可少的利器,專門用來攻城的。
沿街百姓,悄悄從自家窗后窺視。
這張都尉,莫非是刨了靖西侯的祖墳?
惹來十萬大軍不算,甚至連攻城錘都用上了!
而張家府邸,又哪裏抵得上城門厚重,不過才撞了一下,兩扇朱門無情地往後倒去,發出轟然巨響!
張府管家看着府外嚴陣以待的十萬大軍,目瞪狗呆。
瘋了!
靖西侯居然帶着這麼多軍隊包圍張府,他怕是瘋了!
他咽了咽口水,拔腿就要去通知張都尉。
不等他跑出幾步,一騎彪悍的純黑駿馬從背後騰空而來!
駿馬高高揚起四蹄,毫不留情地蹬到他的腦袋上!
管家慘叫一聲,竟活生生被馬兒給蹬死了!
蕭弈對那團模糊血肉視而不見,催馬來到張家正廳。
他利落地翻身下馬,把韁繩扔給十言。
他踏進正廳,血液里像是帶着風,黑色袍裾獵獵作響,整個人宛如一柄鋒芒畢露的利劍。
張都尉驚嚇不輕,手裏茶盞砸落在地,整個人哆哆嗦嗦。
「靖,靖西侯……」
他正要起身行禮,卻被常氏按住。
常氏輕蔑譏笑:「再過兩日,就不是侯爺了,老爺何必對他如此恭敬?蕭弈,你今日弄壞了我府上的門,可得拿銀錢賠償——」
「償」字還沒說完,蕭弈抬起軍靴,朝她臉上就是一腳!
常氏慘叫着倒飛出去,撞到中堂楹聯,又狼狽地掉落在地!
她吐出血水,滿嘴的牙碎了大半!
她嗚嗚咽咽,被侍女扶起來,驚恐地瞪着蕭弈。
張遠望按捺住恐懼,使勁兒挺了挺胸膛,「蕭弈,我警告你啊,少在我家作威作福!否則,等明日程太守來了,要你好看!你私自調動兵馬,傷害朝廷命官的家眷,你罪無可恕!」
蕭弈低笑。
他把玩著馬鞭,饒有興緻地看着這對母子。
就是他們,命人打斷南嬌嬌的腿。
就是他們,逼得南嬌嬌跳進岷江。
他藏在心尖尖上的小姑娘,他連頭髮絲兒都捨不得傷害的小姑娘,竟然被他們逼到如此地步……
他似笑非笑:「本侯生平,向來喜歡滴水之恩,湧泉相報。你二人犯下如此罪行,本侯該如何報答呢?」
不等他們作答,他轉身,大步朝府外走,「把常氏和張遠望綁到岷江。張家上下,除了張昌,其他人格殺勿論。」
張家的人,倒吸一口涼氣!
常氏和張遠望,同時面露驚恐。
常氏急忙扯住張都尉的衣袖,「老爺!蕭弈瘋了!你快救救妾身,你救救妾身啊!」
「爹!我不去岷江,我不去岷江!」
張遠望跟着哀嚎。
可是蕭弈帶來的親兵,壓根兒不管他們的掙扎哭嚎,猶如拖死狗般,毫不留情地一路拖出府外。
緊接着,張府上上下下,殺戮聲,慘叫聲,此起彼伏。
比土匪還要土匪!
那夜洪老九血洗南府,與蕭弈血洗張家比起來,簡直不夠看!
張都尉呆若木雞地站在廳堂。
溫熱的血液濺到他臉上,他慢慢癱軟在地,臉色慘白如金紙。
他錯了。
他不該跟着程太守,算計蕭弈的。
蕭弈……
他根本就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
他是惡鬼!
滿目凄慘景象,令張都尉嚇尿了褲子,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
而蕭弈帶着軍隊,策馬直奔江邊。
他逼着常氏和張遠望,叫他們指出南寶衣跳江的地點。
母子倆一路嚎哭,被丟在江邊,哆哆嗦嗦說不出話。
蕭弈邪肆地舔了舔嘴角,惡狠狠抬腳,把張遠望踹倒在地,「本侯叫你說話,你耳朵聾了?!」
張遠望抱着肚子蜷縮成一團。
蕭弈一腳接着一腳往他身上踹,帶着鉚釘的軍靴,生生踹斷了張遠望的肋骨!
張遠望凄慘地嚎叫着,整個人像是從血水裏撈出來的!
他好害怕蕭弈。
這個男人不像其他權貴那般溫文爾雅、注重儀態,他會罵髒話,他甚至還會親自動手打人!
那股血腥和殺戮氣息,叫他恐懼得根本說不出話!
常氏害怕挨打,拚命給蕭弈磕頭:「侯爺,我們錯了,我們知錯了!南寶衣是在龍王廟那邊跳江的,是她自己跳的,與我們無關啊!」
龍王廟……
蕭弈大步朝遠處廟觀走去。
侍衛猶如拖死狗般拖着常氏母子,沿江畔往龍王廟走。
終於來到江畔。
蕭弈面無表情地盯着泥土。
泥土裏殘留着血漬。
是南嬌嬌的血。
一想到那個小姑娘被人活生生敲碎膝蓋,他周身的暴虐氣息無論如何也抑制不住。
該多痛啊!
被鐵棍活生生敲碎膝蓋,該多痛啊!
他家的小姑娘,可有痛到掉眼淚?
可有盼着他來救她?
南家的小嬌娘,是那麼嬌軟膽小的姑娘,究竟是怎樣的絕望,才會讓她奮不顧身地跳江呢?
是他不好。
是他來晚了……
他紅着眼,如野獸般睨向常氏母子。
半晌,他殘忍地勾起薄唇:「把他們的骨頭,一寸一寸,全部敲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