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第194章 仙酒崑崙觴,昭成竇皇后

194.第194章 仙酒崑崙觴,昭成竇皇后

第194章仙酒崑崙觴,昭成竇皇后

此時晨鼓將響,司馬承禎化為一隻黃雀騰空而起,向長安城外而去,聲音從半空傳來:「我去一會安祿山,若是可能,先剪除了這個魔頭。幾位道友似乎寄居在玉真觀中。無論事成或不成,都在玉真觀中相會!」

長安城有數百家寺廟道觀羅列的陣法鎮壓,其他人無法以道術進出,但司馬承禎作為掌管大陣的道門天師,卻定然有辦法。

因此他也不避門禁,徑直出城去了!

錢晨與燕殊,寧青宸三人回到玉真觀所在的頒政坊,剛剛踏入坊門,就看到岑參徘徊在坊門口。

岑參看到錢晨等人無視坊門穿牆而入,連忙將玄黃如意奉上。

錢晨笑問道:「岑兄可試過這柄如意?敲打了幾尊神魔啊?」

岑參羞愧道:「我一入龍興寺,便得老主持相見,言明此事之後。卻得老主持信任,替我出手囚禁了寺中一眾神魔。」

錢晨撫掌大笑道:「好個會佔便宜的老和尚,他這是借了我們的手,收服度化了魔道安插到他那裏的神魔。好處都讓他佔了去,倒是我們為他擔着那些神魔在長安貴人中靠山的干係。」

「但……這點小事,只要無礙除魔大局,為他擔着就擔着吧!楊國忠也好,太真妃也好,與我等而言皆不足為慮。」

「他們若為了這些魔頭與我扎刺,那就順手也除了去!」

錢晨語氣平淡,卻透著一股將權傾天下的楊國忠,太真妃都不放在眼中的睥睨,令人聞言心生凜然。

跟在岑參後面的和尚,不禁抬起眼睛,打量這個放出如此豪言的年輕士子。

卻見錢晨雖然風姿不凡,卻一身白衣打扮,連一個功名都沒有。

登時表情就有些訝異而古怪,顯然是把錢晨當成了長安那種喝了兩杯濁酒,就大放豪言的狂生了!甚至有些奇怪,為何岑參一個已有功名在身,與邊疆重將封常情交好的小官,為何會與這等狂生結交?

岑參卻是見過錢晨殺魔如屠狗的利落,雖然也有些不信錢晨敢殺當朝的宰相貴妃,但還是嚇了一跳,低聲道:「太白兄慎言!」

「岑兄可知吳道子住在這長安何處?」

錢晨想起自己等一會還要去尋吳道子,請他畫下地獄來,囚禁剩餘的諸多神魔,保護長安大陣,便隨口問了岑參一句。

岑參才長安也待過數年,與吳道子也有些交情,他微微思量,便道:「吳道子好酒,每欲揮毫,必須酣飲。今日便是千秋節了!晚上玄帝大宴,吳道子必然也要出席,可能還要在宴會上揮毫作畫。所以這時候……」

燕殊笑道:「定然在家養精神是不是?」

岑參搖頭道:「定然在平康坊花樓裏面,徹夜宴飲,推杯換盞。這樣到了晚上,正好醒酒過半,處於半醉半醒之間。也能稍稍應付差事,不至於昏睡不醒,又不至於錯過酒興。」

燕殊聞言精神一震道:「果然是我輩中人!」

此時,跟在岑參後面的和尚插嘴道:「我聽菩提寺的僧人說,昨晚賀尚書在平康坊通宵召人宴飲,吳道子乃是其好友,必然也在其中!」

「還有焦遂、崔宗之、蘇晉、張旭、汝陽王等幾位酒友,估計現在都還在平康坊呢!」

燕殊大笑道:「怎樣,太白!我們也去一會如何這大唐一眾酒豪如何?」

錢晨微微搖頭,收斂了幾分狂性,看起來儒雅隨和:「將軍,都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喝酒?」

燕殊慨然道:「正是這時候了,才要好好的喝上一場!夜間誅魔酣暢,只恨當時無酒,不能下魔為菜。而且很是砍了一堆和尚的光頭……」他不懷好意的看了那跟在岑參後面的和尚一眼,咧嘴笑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就未必還能留着腦袋喝酒了!」

那和尚感應到燕殊身上閃過一絲極為濃重的煞氣和殺氣,嚇得連連後退,面色煞白,結結巴巴道:「岑施主,師父讓我帶的話,你幫我傳一下罷!我先回去了!」

說罷,便拔足朝身後跑去,鑽入了龍興寺中。

「跑什麼?」燕殊大聲道:「我一向只殺壞和尚,為佛門剷除敗類。佛祖要是知道了!還得謝謝我呢!你又沒做惡事……你跑什麼?」

他嚇唬了那和尚一通,對錢晨道:「你不去也可以,把葫蘆給我!」

燕殊笑道:「我帶的酒都喝完了,長安城的酒實在不夠勁頭。」

錢晨瞥了腰間的紅皮葫蘆一眼,搖頭道:「這可不行,要想請吳道子作畫,還非得藉助它不可!」

燕殊面色一變,緊張道:「這可是上好的崑崙觴,非得用崑崙的丹泉才能釀造,除了玉虛宮,其他地方都是萬金難求的仙酒。我給你的這一壺,還是我師叔上次去崑崙帶回來的。你可知道當年謝玄為了喝一壺崑崙觴,派人在大河之上,以辨水之術,以法器玉瓢勺取三江源頭的丹水,一年才湊夠了一壺用來釀酒……」

「那這等好物,只要是杯中之客,就一定拒絕不了!」錢晨笑道:「用來換長安平安,師兄可樂意?」

燕殊心中一痛,繼而道:「師弟若去,一定要帶上我!」

「為何啊?」錢晨狹促道。

「師弟不懂這酒徒的心思,贈酒求之,乃是下品……陪酒喝好了!才是予求予取!師弟你需要一個陪座的酒徒……而且我也能把這仙酒,喝回來一半!」燕殊笑道,毫不掩飾自己的意圖。

岑參在旁邊,硬是給聽饞了!

當即厚著臉皮道:「可否,也算我一個?」

「岑兄學壞了!」錢晨指着他道,岑參並不以為意:「太白你以為我為何能與吳道子熟識?」

錢晨一眾人回到了玉真觀,開門的還是那宮中女侍,她看到錢晨等人出去一夜,居然又帶了兩人上門,甚至還有一位身子窈窕,持劍俏然而立,風姿不遜於自家公主的女子。表情微妙的變化,實在難以言敘。

錢晨一看,就知道這位心中還不知道再想寫什麼呢!也不理會,徑直入門。

這時候,司青宸聞聲領着鳳師出門來,抱怨道:「你們昨晚鬧的好大聲勢,有這麼好玩的熱鬧,居然也不肯叫我嗎?」

鳳師一躍而起,奔向了錢晨,錢晨剛準備抓住它,就看到這隻大黃雞扭頭一轉,居然跑到了寧青宸的懷裏,這倒是讓錢晨,燕殊,司傾國都嚇了一跳。

燕殊更是遲疑道:「這鳳師轉性了?」

錢晨也有些疑惑,他搖搖頭:「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此事必有蹊蹺……師妹,你怎麼看?」

司傾國點頭,煞有其事道:「我覺得鳳師第一次離開師姐那麼久,所以真情才戰勝了慾望!」

這時候,鳳師伸嘴一叼,自寧青宸的懷裏銜出了一個薄薄的袋子,划拉着爪子在裏面翻找起來,很快就叼出了一隻三尺長,背後鐵青的大蜈蚣。

寧青宸哭笑不得道:「這是我在阿難陀寺所殺的一隻異種蟲魔,想着鳳師可能會喜歡……」

「果然是本性難移……」錢晨感嘆道。

司傾國低聲道:「果然師姐才是真疼鳳師,師兄殺的蟲魔定然是師姐的百倍,但可從來都不會想着鳳師的口糧!」鳳師在利用完寧青宸這個工具人之後,果然立刻轉投錢晨的懷抱,耳道神在錢晨的肩膀上躍躍欲試,拚命用手指著錢晨袖子的內兜,示意裏面有靈丹。

鳳師遲疑的看了耳道神一眼,不信它有這般好心。

錢晨掏出內兜,裏面是他用合好的驚神香搓成的香丸……這時候鳳師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伸嘴叼走了香丸,寧青宸嚇了一大跳,連忙去掰鳳師的喙,鳳師立刻一仰脖子,就咽了下去。

寧青宸緊張的上去查看,卻見鳳師精神奕奕的,哪有半點耳道神之前醒來后委頓的樣子,更別提睡意了!

錢晨奇怪道:「鳳師又不是鬼神,有肉身相護,這驚神香只能化為一股香氣,緩緩滋養其神魂。對其只有好處!而且耳道神昏迷了一會,也不見得是壞事。它吃的靈丹太多,積蓄了許多藥性,久而久之,只怕會被腌制入味了!」

「被驚神入夢一回,夢中從這投影世界一路回到魏晉,將未來種種都夢了一遍,天生的神通也會有變化,日後這個小妖怪,就不是只能語一些未來的皮毛小事了!」

耳道神才不管這麼多,它察知前後的神通進化了又能如何,能多吃一碗飯嗎?

它只在乎自己吃虧了,卻沒坑到這隻討厭的大黃雞,當即有些怏怏的坐回了錢晨的肩頭。

幾人正在相互說些昨晚發生的事情,司傾國低聲道:「昨晚我心裏有些悶氣,好像有顆大石頭壓在那裏。」

錢晨聞言掐算了一番,但他數算之道實在不太精通,倒是耳道神咿咿呀呀的比劃了一通,寧青宸翻譯道:「耳道神說,這是你佔據此身的因果發作的緣故!」

「昭成皇后遺骨?」司傾國一驚道:「莫非遺骨發生了什麼變故?」

聽聞此言,錢晨也就放下了手中時靈時不靈的半吊子天機數算之法,凝重道:「這一次探得了許多李唐昔年的舊事,昭成皇后之死,絕對沒有那麼簡單。女帝乃是魔門大天魔,是最後飛升入九幽的絕世魔頭,」

「若是竇德妃為其所殺,玄帝這些年權勢滔天,卻依舊找不到其母的屍骨,也就能夠理解了!」

「女帝心思莫測,誰也不知道她會拿這具屍骨做什麼?」

「師妹,你去拿一件竇德妃昔年舊物來!我來施法探尋一番其屍骨的下落!」

太困了!才寫了兩千字,我先去睡了!睡醒起來再補完更新吧!抱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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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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