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1章 缺口
第1051章缺口
「塞爾溫?是不是那個我們在盧娜家裏的時候來抓我們的食死徒?」
哈利用假金加隆和赫敏聯繫之後,他在自己的硬幣上看到赫敏的回復。
經過她一提醒,哈利才想起來,因為盧娜被抓走了,謝諾菲留斯被迫與食死徒合作,當時被他通知來的人里就有塞爾溫和特拉弗斯,只是那個塞爾溫是個大嗓門,而且年齡也比「苦艾」大很多。
「羅恩現在怎麼樣?」比爾問道。
「赫敏在陪着他。」哈利將假金加隆放回了口袋。
此時他們在破釜酒吧,這裏已經不像以前湯姆經營時那麼昏暗,重新裝潢過後酒吧內部充滿糖果氣息,耳邊播放的是緩慢的音樂。
復活節快到了,有很多人在採購糖果,準備給孩子們做彩蛋,以前哈利經常會收到韋斯萊夫人送來的。酒吧里也應景得出了很多復活節美食,哈利和比爾面前多桌上就放着烤火雞肉三明治。
「你叫我出來就是為了這事?」比爾冷靜得說道。
「你不擔心?」哈利問到。
「他會沒事的,再說我覺得現在我別去醫院探望。」
「為什麼……」
「狼人。」比爾指著自己臉上的疤痕「魔法部現在算是和狼人宣戰了是么?」
「我還不能告訴你。」
「你不說也沒關係,都已經傳開了。」
「有人在找你麻煩么?」
「目前還沒有,不過我走到哪兒都有人在我背後說話,你知道那種感覺。」比爾喝了一口啤酒。
「我有事想請你留意。」哈利滿臉嚴肅得說「請注意最近有沒有可疑人物與妖精接觸。」
「為什麼?你懷疑狼人和妖精聯手了?」
「不,羅恩發現了一個可疑的沼澤,我們在那裏發現了一個食死徒的『死亡營』,我在那裏看到了一個戴兜帽的矮人。」
「我覺得妖精寧可和狼人合作也不會和食死徒合作,戰爭期間他們與神秘人合作是迫不得已。」
「也許他們做了某種交易,麻瓜有句名言,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不,哈利,妖精對待很多事務的態度和人類不一樣。」比爾搖手「不論是黑巫師還是鳳凰社,在他們眼裏都是人類,在弄明白支付、回報和所有權問題前,人類都是不可信的。「
「但是狼人也是人類變的。」哈利介面道。
「他們都是被壓迫的種族,並且還曾經有過合作的過往。」
哈利緊盯着比爾的臉。
「好吧,我會留意的。」比爾最終答應了哈利的請求。
「傷疤總會在天氣變化的時候隱隱作痛,你的傷疤疼么?比爾?」
「不。」
「我的疤今天疼極了。」哈利撫摸著額頭上的閃電疤痕「我不希望有人,不論是狼人還是人類死,你能不能告訴我應該怎麼辦?」
比爾搖了搖頭。
「我想我該走了。」他站了起來,並沒有碰那塊熟透了的火雞三明治。
哈利目送着他離開,然後看着桌上的三明治,以及店家附送的糖果發獃。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個鬚髮皆白的老人坐在了他的對面,哈利在抬頭的瞬間以為自己看到了已經死去的白巫師阿不思·鄧布利多。
「想喝點什麼?」阿不福思問。
「不用,謝謝。」
「我請客。」阿不福思說「雖然我覺得你現在比我更需要酒精。」
「我更需要清醒的頭腦,晚上還有行動。」哈利說。
「克洛諾斯的兒子從來不曾將沒有痛苦的日子賜給凡人,但是歡樂和悲傷組成的時間車輪卻滾向每一個人,像沿着軌道運行的星辰」阿不福思念道「命運、死亡從來不曾等待世人,財富來了又去,快樂和悲傷也是如此,昨天有一群傻瓜把酒吧包下來開派對,他們玩得很開心,而你,像是替他們背負了所有的痛苦,哈利·波特,我給你一個忠告,別學我的哥哥。」
「這可真不像你說的話,阿不福思。」哈利盯着他說。
「那你覺得我該說什麼?」
「你的山羊怎麼樣了?」
阿不福思冷笑一聲,拂袖而去。
但沒一會兒他又回來了。將一大瓶酒「碰」地一聲放在了桌上。
「本店特釀,甘普的陳年交際酒。」
「你就請我喝這個?」
阿不福思冷著臉走了。
哈利苦笑了一下,拿起了酒杯喝了一口,入口的那股怪異的味道幾乎和生骨水一樣難喝,他差點噴了出來。
「這酒像妖精的尿。」另一個酒店的招待對哈利說「我們開張幾百年,還沒人喝過100品脫。」
哈利強忍着噁心,將那口酒咽了下去,然後大口咀嚼着火雞三明治,指望着它能把那股怪味給壓下去。
「就連那個口味奇怪的海格也不行。」招待搖頭感嘆「我以為以他的體型一百品脫很輕易就能幹了。」
「你跑來幹什麼?」哈利擦著嘴角的酒,氣憤地問。
「我們打了賭,你還要繼續喝嗎?」招待問。
「不。」哈利大叫着。
「真可惜。」招待無所謂地聳肩,好像很失望哈利沒把那酒喝光,然後將空了的盤子和滿滿的酒杯一起收走了。
「為什麼這酒要叫陣年交際酒?」哈利問道。
「誰知道呢?誰要是請老朋友喝這種酒,保准絕交!」招待大聲回答。
哈利不可思議地搖頭,然後理了理身上的袍子,起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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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躺在波莫娜的腿上,她則在他的耳邊低聲哼歌。
其實這個下午就這麼過了也挺不錯,直到一陣短促的敲擊聲打破了客廳的寧靜。
她順着那個聲音看了過去,發現是一隻貓頭鷹正在敲窗戶的玻璃,它的嘴裏還叼著一封信。
「我該去看看么?」她問道。
「去吧。」他沒什麼精神地說。
於是波莫娜用魔杖對着窗戶,將窗子給打開了,那隻貓頭鷹趁著這個機會飛了進來。
剛才下了一陣雨,現在已經停了,貓頭鷹的身上很乾燥,就連它嘴裏的信封也是。
波莫娜將那封信從貓頭鷹嘴裏取了下來,然後將封蠟給拆開,裏面有一封簡短的信:
你好,新鄰居,我是住在帕羅多的娜迪亞·瓦西卡,將於3月20日下午三點拜訪,希望我們能度過一個愉快的下午。
「寫的是什麼?」西弗勒斯問。
「有人下午三點要來。」波莫娜說,她的話音剛落,客廳的天文鐘就發出了報時聲,與此同時,玄關的門也被敲響了。
「她還真準時。」波莫娜嘀咕著「我該去開門么?」
西弗勒斯坐了起來,看起來像是沒睡醒。
波莫娜都忘了他狹窄的社交圈,於是站起來,去給來客開門。
「嗨,你好,新鄰居。」
在波莫娜開門的瞬間,一個女巫熱情地跟她打招呼。
她看起來三十多歲的樣子,手裏捧著一個瓷盆,看起來像是食物。
「你是……」
「我是娜迪亞·瓦西卡,你沒收到我寫的信么?」
「呃……」
「可能是那隻貓頭鷹又迷路了。」娜迪亞·瓦西卡嘀咕著「那隻老貓頭鷹,這麼點距離也能迷路。」
「我想說,我剛收到。」波莫娜乾巴巴地說。
「什麼?我昨天就讓它去送信了。」
「你的這隻貓頭鷹迷路了可不少時間。」波莫娜感嘆著。
「我有時想換一隻新的,但我已經養了它很多年了,實在捨不得。」娜迪亞歪著腦袋,用無害的眼神看波莫娜「所以……」
「請進吧。」波莫娜將門打開了一點,娜迪亞立刻就沖了進來,好像早就想這麼做了。
有鄰居也許不喜歡與人交際,但也有鄰居熱衷於打探別人的私隱,尤其是主婦們,家的四周有點風吹草動就要探個究竟。
波莫娜關上門,不動聲色地跟在她的後面,娜迪亞正到處打量這個房子。
朋友就像是學生,來了又去,去了又來。
命運、死亡也從來不曾等待世人,人之所以會感覺它們越來越近,是因為人在主動走向它們。
就像是撲向蛛網的蝴蝶,蜘蛛網根本沒動,是它自己迎頭撞上去的。
這首詩是索福克勒斯寫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