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5章 寄生者

第1065章 寄生者

第1065章寄生者

每逢聖誕節,商店和購物中心就會連續不斷地播放聖誕歌曲,好以此烘托聖誕氣氛,提醒大家節日快到了。

哈利翻了個身,嘗試着再次睡去,但是樓下西里斯的歌聲卻讓他睡不着。

他掀開被子,赤腳行走在布萊克老宅的地板上,然後打開門,順着歌聲來到樓下。

在路過二樓的時候他停了一下,下意識地看向客廳。

95年的聖誕節他一個人在客廳呆了一會兒。那時候大家都在忙着佈置餐廳,客廳沒有佈置聖誕樹,顯得非常冷清,那一天,西里斯也在唱聖誕頌歌。

哈利並沒有在黑漆漆的客廳里看到年輕的自己,似乎這預示著,這並非是冥想盆里某人的回憶。

然後他又順着樓梯繼續往下走,一直來到了位於地下一樓的廚房,那張具有歷史意義的鳳凰社長桌又被擺了出來,雖然金妮因為嫌它礙事,已經將它給切掉一大半,將它給收起來了。

「好了,爸爸回來了!」韋斯萊夫人大喊著,隨即親了一下亞瑟,他的臉色很慘白,因此顯得臉上的青淤更加顯眼,那是被納吉尼咬過留下的。

「你感覺怎麼樣?」西里斯的聲音在哈利的背後響起「我聽說你夢到了納吉尼襲擊亞瑟。」

哈利轉過頭,西里斯·布萊克正站在他的身後,活着的那種,除了有點慘白以外他看起來依舊非常英俊。

「為什麼?」哈利有些語無倫次地說。

「什麼為什麼?」西里斯問。

「你怎麼會在這兒?」

「這裏是我父母的家,我不在這兒還能在哪兒?」西里斯打量著布萊克老宅「不論我如何試圖逃離它,我最後還是回來了。」

哈利有點困惑。

「我是在做夢嗎?」

西里斯神秘地笑了笑,這時亞瑟的大嗓門從另一頭傳了過來。

「敬哈利波特!沒有他,我不會在這裏。」亞瑟舉起了酒杯「哈利。」

「哈利。」韋斯萊家的孩子們和赫敏也舉著酒杯說。

「哈利。」西里斯說,他的手裏變戲法一樣多了一杯酒,然後咕嚕咕嚕喝了。

「停下!」哈利有些失控地說「都停下。」

所有人都奇怪地看着他。

哈利轉身離開了廚房,向黑暗的走廊深處跑。

不知不覺,他來到了一片雪地之中,周圍都是參天巨木,遠處有座被鐵絲網圍着,看起來搖搖欲墜的房屋,他的隱形衣就在他的手裏拿着。

「你為什麼不參加派對,哈利?」西里斯問道「大家都在等你。」

此刻他換下了那身脫凡成衣店的套裝,換上了阿茲卡班的囚服,即便這樣他依舊是英俊的。

「我不能和他們坐在一起!」

「為什麼?」西里斯又問。

「我被污染了。」哈利痛苦地說「我曾經是他的魂器之一,他曾經寄生在我的身體裏面!」

「但是他已經被毀了,哈利。」西里斯說「你幹得很不錯。」

「萬一鄧布利多弄錯了呢?」哈利撕心裂肺地說「我應該死,不應該活着。」

「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萊姆斯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你媽媽用她的生命保護你。」

「我丈夫說得對。」唐克斯靠着萊姆斯對肩膀說「如果你死了,誰來保護我們的兒子。」

「他以為自己死了,魂器也會被銷毀。」阿拉斯托·穆迪暴躁地說「如果真的那麼簡單,鄧布利多就會命令我們消滅了你,而不是保護你。」

「你為自己活着而感到羞愧?」西里斯說。

「不!」哈利斷然說道。

「但是你肯定覺得很羞愧,不然你不會和我穿一樣的衣服。」

哈利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睡衣變成了囚服。

遠處的天空中飄過一些黑斗篷,他知道那是攝魂怪在尋找逃跑的囚徒。

「跟我來,這裏不安全。」西里斯朝着哈利伸出手,哈利牽着了他,然後二人一起走進了一個漆黑的山洞,或者說是密道。

當他們從密道另一頭走出來的時候,他們又回到了布萊克老宅,韋斯萊一家和赫敏正在進餐,看起來其樂融融。

「看着她。」西里斯看着赫敏說「你覺得她看起來怎麼樣?」

哈利困惑地看着西里斯,又看向赫敏,她依舊在微笑,看不出任何異常。

「我聽說你在榭寄生下親吻了一個女孩兒,她叫秋張是么?」西里斯問。

「你怎麼知道?」

西里斯露出明顯不悅的表情,接着又說道「赫敏原本有自己的家庭,可以和她的麻瓜父母一起過聖誕節,她看起來很不自在,你看不出來嗎?」

哈利仔細觀察了赫敏半天,還是沒瞧出西里斯說的那些,然後他的後腦勺就被打了。

「這一點你倒是像詹姆,永遠那麼遲鈍。」西里斯不滿地說。

哈利摸著自己隱隱發疼的後腦勺,又看了一眼西里斯,湖綠色的眼睛充滿了困惑。

「她很孤獨,而且她的情況和你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韋斯萊一家讓你感覺到在佩妮家感覺不到的家庭的溫暖,他們讓你留在了我們這一邊,赫敏·格蘭傑是寄生在這裏的。」

「沒人那麼覺得。」

「但她自己這麼覺得。」西里斯說「告訴我,當你在德思力家過聖誕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哈利恍然大悟,然後看着保持着微笑的赫敏。

「就是這樣,你不能像達力一樣任意妄為,因為你知道姨父和姨媽不是你的親生父母,他們不會無條件包容你的過失。」

「不,我是說……」哈利有些詞窮得說。

「她沒有像你一樣?」西里斯喝了一口酒「像是那個家裏的僕人?」

「我來幫你,莫莉。」赫敏笑着站起來,走到灶台邊,將切好的蛋糕放在盤子裏。

「謝謝你,親愛的。」莫莉也微笑着說。

金妮看了她們倆一眼,然後漠不關心得繼續吃盤子裏的食物,雙生子則在取笑着羅恩身上的背心。

「你的朋友需要你的幫助。」西里斯拍了拍哈利的肩膀「而且你是萊姆斯兒子的教父,有很多人需要你,哈利波特。」

「但是,我該怎麼幫赫敏?」哈利感覺肩上忽然輕了,下意識回頭,西里斯已經消失了,只留下放在門口的儲物柜上的一杯沒喝完的葡萄酒。

「西里斯?」哈利喊著,卻沒人回答。

他朝着門口走去,沒多久就看到了西里斯布萊克的背影,他正和哈利的父親詹姆波特擁抱,旁邊站着他的母親,莉莉波特。

「你有和你媽媽一樣的眼睛。」

哈利聽到了西弗勒斯·斯內普的聲音。

哈利順着那個聲音看了過去,發現斯內普正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此時他們正在船塢里,伏地魔和那條蛇都已經走了,只留下了他和斯內普,他的手裏拿着一個試管,裏面有一段散發着銀色光芒的回憶。

講完了這句話,斯內普那雙黑色眼睛的深處彷彿有些什麼正在消失,只留下獃滯,木然,和空洞的眼睛。手砰地摔在了地板上,斯內普再也不動了。

「你知道該怎麼救他。」哈利聽到背後一個沙啞陰森的聲音「就算當時拿不到聖芒戈的解藥,你也可以用補血劑,讓他不因為流血過多而死。」

「不……」哈利畏懼得往後一步。

「你看着他死,是因為你在他在活着的時候就已經對他判了死刑。」那個嘶啞的聲音說「你看到他的第一個瞬間是什麼念頭?」

那是個瀕死的人。

哈利睜大了眼睛,恐懼得想着,卻不敢發聲。

「你看到那條蛇襲擊亞瑟的時候是怎麼想的?」

「我要通知其他人來救他。」哈利低聲說。

「瞧,這就是問題的關鍵。」那個沙啞的聲音怪異得悶笑着「你看着他死,是因為你不想救他。」

哈利轉過頭,看向說話的那個人。

有一個漂亮的女人正趴在岸邊看着他,那眼神就像是在看戲。

「你的聲音怎麼……」

「我用我的聲音換來了一雙人類的雙腿,但是我愛的人類卻並沒有愛我。」女人繼續用沙啞的聲音說「只是我沒有像童話里一樣,變成泡沫。」

「你是人魚?」

女人沒有回答他,反而從水裏舉起來一個金蛋,放在了他面前的地板上。

「你知道怎麼用它。」人魚說「下一個線索就在這個金蛋里。」

「等等……」

人魚沒有理會他,一個轉身重新回到了湖裏,哈利想去抓住她,但因為鞋底沾滿了血,結果一下子掉進了冰冷的湖水裏。

在短暫的窒息后,他喘著粗氣睜開了眼睛。

此時他正在聖芒戈醫院的病房裏,不遠處的病床上躺着羅恩·韋斯萊,他看起來已經沒有什麼大礙,只是仍然處於昏迷中,暫時沒有醒來的跡象。

「你醒了。」赫敏疲憊得說,她就在哈利旁邊的椅子上看着羅恩。

「對不起,我睡著了。」哈利以彆扭的姿勢從靠背椅中坐了起來,他渾身上下每一寸都疼得厲害,就像剛挨了一下阿瓦達索命咒。

「沒關係,我明白,你們昨晚忙了一夜。」

哈利看了一下天色,已經是白天了。

「你看今天的預言家日報了?」哈利問。

「沒有。」赫敏說,然後她將眼神從羅恩身上移開,落在了哈利的身上「你別管莉塔·基斯特怎麼寫……」

「你別擔心我,你通知莫莉和亞瑟了?」哈利打斷了赫敏。

赫敏焦慮得看着羅恩。

「你要是不知道怎麼開口,我來幫你。」哈利抓着赫敏的手「再說是我讓羅恩去追查蟲尾巴的。」

赫敏長舒了一口氣「謝謝你。」

「別這麼說,你吃飯了?」

「也許。」赫敏有些神志恍惚得說。

「你在這兒坐着,我去給你找點東西吃。」他站了起來,剛要離開病房,一隻貓頭鷹就從敞開的窗戶飛了進來,它的爪子下面有一個布包。

哈利走過去,將貓頭鷹爪子上的布包解了下來,裏面沉甸甸的,散發着一股濃濃的巧克力甜香,布包的外面用燙金的字寫着:給我親愛的教子,德拉科·馬爾福。

哈利就像是石化了一樣。

「怎麼了?哈利。」赫敏問。

「馬爾福在這個病房實習,對嗎?」哈利不動聲色地問。

「似乎是的。」赫敏說。

「難怪這隻貓頭鷹會到這裏來找他。」哈利看着口袋上的「教子」這個詞沉默了半晌,然後動手將這個口袋打開了。

裏面有一顆復活節彩蛋,它的外表就像三強爭霸賽的金蛋一樣華麗。

「這好像是馬爾福的東西,你怎麼……」

「你之前好像有話要跟我說,赫敏?」哈利打斷了她「你要跟我說什麼?」

哈利將那個布口袋扔給了赫敏。

「他還活着對嗎?赫敏,斯內普教授?」哈利問「只有他會稱呼德拉科·馬爾福為教子。」

「但他可不會稱呼馬爾福為『親愛的』教子。」赫敏搖頭苦笑「這是他的教母送給他的。」

「教母?」

「斯普勞特教授,但在讀書期間她不是,是他畢業后認的。」

哈利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我要和你說的事也和她有關。」赫敏平靜地看着哈利「你還記得去年聖誕節襲擊對角巷的那個默默然么?我想,斯普勞特教授知道那個被它寄生的默然者是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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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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