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4章 「鄉村醫生」

第1144章 「鄉村醫生」

第1144章「鄉村醫生」

在艾米麗·倫勃朗的書《呼嘯山莊》中曾這樣描寫希斯克利夫。

那個被老恩肖先生從利物浦大街上撿回來的流浪兒穿着破破爛爛,黑髮油膩骯髒。

他是個陰鬱而頗能忍耐的孩子,也許是街頭流浪受盡折磨而變得麻木,不論亨德利怎麼打他,他都一聲不吭,也不流一滴眼淚。

當孩子們都得了麻疹,他也是保姆眼中最安靜省心的一個。

波莫娜遇到西弗勒斯是在霍格沃滋,以前他在麻瓜學校什麼樣她一點都不知道。

他總是穿着校服和巫師長袍,不論是不是假日,是在學校里還是在霍格莫得。

她也是通過佩妮才知道那個穿着媽媽襯衫,住在蜘蛛尾巷,喜歡偷拆別人信件的古怪男孩的。

英國劇作家蕭伯納曾說過,初戀就是一點點笨拙,加許許多多好奇。

作為一個混血魔法生物,她對人類很好奇。

莉莉和西弗勒斯的友誼讓她很羨慕,這種感覺和她與劫道者們在一起時是不一樣的。

希斯科里夫的凱瑟琳以前像野小子一樣,因此能和希斯科里夫玩在一起。當她開始學會打扮、學會淑女的禮儀,她便與希斯科里夫越走越遠了。

她意識到了階級,還有維持「體面」生活所需要的物質條件,那都不是一個寄居在呼嘯山莊的吉普賽棄兒能提供的。

其實伊麗莎白是個很不錯的女孩,如果希斯科里夫能珍惜她,而不是將她當成復仇的工具,他會過得很不一樣。

在伊麗莎白死後,希斯科里夫將自己的兒子也當成了復仇的工具,小林敦將通過他媽媽的名義獲得畫眉山莊的繼承權。

波莫娜可憐那個人,他的心裏只有恨,再也沒有真正愛過誰。

西弗勒斯對哈利的態度也很不友好,卻並不像希斯科里夫那麼偏激。

他也有表示友好的時候,比如將生骨水熬得特別難喝,可是藥效卻比普通的生骨水更好。

他讓哈利過得「痛苦」卻並沒有讓哈利變成小林敦那樣自私又怪異的人。

他的心裏還有愛,只是這愛究竟是給誰的?

波莫娜看着窗外的陽光,聞着烤箱裏烤鳳梨酸奶曲奇的香氣出神地想着,然後瞟了一眼料理台上的八音盒。

那是今天早上放在她床頭的,上面有很多碎鑽,裏面播放的歌曲是三強爭霸賽那年聖誕舞會上的音樂,當她將魔力注入其中,八音盒就會旋轉,裏面有兩個人會從下面旋轉上來,在舞池裏起舞。

很不巧那兩個人就是他們兩個,他依舊穿着那身黑色的套裝,而她卻穿着到馬爾福莊園參加舞會時那身月光一樣的禮裙。

除此之外,在八音盒下還有一首詩,是莎士比亞寫的:

我離開你的時候正好是春天,當絢爛的四月,披上新的錦襖,把活潑的春心給萬物灌注遍,連沉重的土星也跟着笑和跳。

可是無論小鳥的歌唱,或萬紫千紅、芬芳四溢的一簇簇鮮花,都不能使我訴說夏天的故事,或從爛漫的山窪把它們采掐:

我也不羨慕那百合花的潔白,也不讚美玫瑰花的一片紅暈;它們不過是香,是悅目的雕刻,

你才是它們所要摹擬的真身。

因此,當你不在,於我還是嚴冬,像逗着你的影子,我逗它們開懷。

指望西弗勒斯寫情詩不如指望有一天哈利能以全o的成績通過終極巫師考試。

而且這作風一點都不像西弗勒斯,倒像是他受到了某位「高人」的指點。

就算是哄人的鬼話,她也覺得高興,女人有幾個不喜歡甜言蜜語的?

好心情讓她精神煥發,她又是那個在廚房裏哼著歌,擅長美食魔法、快樂的「甜心」了。

「你找我?」就在餅乾出爐時,菲利克斯來了。

「是的。」波莫娜快樂地說。

「媽媽說不讓我在這邊多呆。」菲利克斯說「你有什麼事快說吧。」

「你媽媽現在估計沒空,她是護士,要照顧病人。」波莫娜將餅乾放在他的面前。

「我聽說了,昨天你們救了一個吸血鬼。」菲利克斯伸手想去拿餅乾,被波莫娜拍了一下手背。

「等一會兒,現在還很燙。」波莫娜說。

「我不明白巫師是怎麼想的。」菲利克斯聳了聳肩「如果是我媽媽以前住過的村子,村民會用白蠟木釘戳進他的心臟。」

「西歐和東歐很不一樣,有很多人崇拜吸血鬼。」波莫娜說「你讀過巴黎聖母院嗎?」

「我聽說那是名著。」菲利克斯說。

「所以?」

「我沒看過。」菲利克斯不負眾望地說。

「雨果說,當盧浮宮落成,巴黎這座城市就日日變樣,哥德式的巴黎把羅曼式的巴黎抹去,這時輪到自己被抹去了,可誰又說得出是什麼樣的巴黎抹去了哥德式的巴黎呢?」

菲利克斯還是懵懂地看着她。

「哥德式很容易辨識,也有很多人喜歡,可是它是尖銳的,就像那些尖尖的塔樓,缺乏一種包容。文藝復興式則將各種風格都融匯進來,包括當時看來異教徒的建築風格,不是所有的吸血鬼都必須用白蠟木釘死,那是麻瓜的做法,在巫師世界還有吸血鬼歌唱家,即便你有一天不走術士這條路,我也希望你能不帶偏見地去對待吸血鬼和狼人。」

「你什麼意思?」菲利克斯惶恐地說。

「埃德加只是給了你一個選擇,這世上還有很多職業,不一定術士就是適合你的。你是英國出生的,可能不明白什麼是真正的戰爭,西美昂是經歷過戰爭的人,你可以和他談談。」

菲利克斯還是懵的。

波莫娜明白,讓一個十三歲的街頭小霸王明白什麼是戰爭還是很困難,可惜他是默然者,上帝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聞起來真香,你烤了什麼?教母。」德拉科的聲音在廚房的門口響起。

雖然不知道他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波莫娜還是舉起魔杖,沖着自己親愛的教子發射了一個惡咒。

運動神經敏捷的德拉科險之又險地躲過了那個惡咒,可是他身後的壁燈遭了殃,它被炸碎了。

「你瘋了?」德拉科哀嚎。

「你這個告密的小蛇!」波莫娜舉著魔杖憤怒地齜牙「你都跟你教父說了什麼?」

「哦。」德拉科立刻火大得笑了起來「你是說你想和他離婚的事,對嗎?」

波莫娜又一個惡咒飛了過去,這次德拉科用盔甲護身給擋住了。

「那是你的錯!」德拉科理直氣壯地說「你以為我教父是誰?」

「什麼?」波莫娜費解地問。

「就算要離婚也應該是他離開你,你這個混血媚娃。」

「這是你對教母說話的態度?」

「我不承認你是我的教母,那是媽媽擅自……」

波莫娜用了切割咒,牆上和地上留下了一道可怕的切痕,德拉科嚇得臉色慘白。

波莫娜氣得昏了頭,她追殺着德拉科跑了出去。

「教父!」德拉科連滾帶爬地跑着,就和當年血人巴羅追着他在城堡里到處跑一樣,只是追殺他的變成另外一個人。

「給我站住,馬爾福!」波莫娜氣喘吁吁地跟在後面跑。

這就是光顧著吃不運動帶來的壞處,就算不發胖,跑那麼一會兒她就上起不接下氣了。

「救命!」德拉科很沒用得大叫。

然而沒有人救他。

這就很奇怪了,西弗勒斯就算看好戲也會出現的,難道他已經離開莊園了?

她看向了昨天晚上安置喬萬尼的那棟房子,用阿拉霍洞咒打開了門,西弗勒斯正坐在喬萬尼的床頭,西美昂趴在一張桌子邊睡熟了,而喬萬尼則雙眼獃滯地看着前方。

「真的是吸血鬼獵人襲擊了你們?」西弗勒斯問。

「不。」喬萬尼獃滯地說。

「那襲擊你們的是誰?」西弗勒斯又問。

「尋找寶物的人。」喬萬尼說。

「你對他用了吐真劑?」波莫娜拔高了嗓音「他還是個傷員!」

西弗勒斯朝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什麼寶物?」西弗勒斯又問。

「征戰者黃鑽,他們以為是我偷了它。」喬萬尼說。

房間里一下子沉默了。

「就沒人跟說過嗎?」波莫娜幾乎窒息般說到「別隨便拆開別人的信,那是不道德的。」

西弗勒斯怪異得笑了起來。

那表情像是找到了新奇的玩具。

對經歷了諸如戰爭、陰謀、探險等驚險和刺激的人來說,平淡的生活就像是一種無聲的沼澤。

馬戲團里的老虎一旦嘗過鮮血的滋味,就很難再和以前一樣在馴獸師的指揮下鑽火圈了。

一如掌握權力的人很難再放手,他害怕的正是那種「平凡」。

潘多拉正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打開了魔盒,將瘟疫、戰爭、飢荒放了出去,卻將希望給留在了盒子裏。

西弗勒斯現在就打開了另一個不該打開的盒子。

「德拉科什麼時候來的?」波莫娜問。

德拉科是實習醫生,這裏有個吸血鬼傷員,他出現在這裏一點都不奇怪。

「昨晚上你睡着后。」西弗勒斯說。

「這有什麼見不得光的?」波莫娜問。

那麼晚了,估計阿斯托尼亞也睡了。

「人類只會殺死吸血鬼,還沒人救過它們。」西弗勒斯說「救這些黑暗生物說不定會帶來厄運和詛咒。」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你的擔心應驗了。」波莫娜焦慮得扶著額頭,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征戰者黃鑽?我沒聽錯?」

「沒錯,你沒聽錯,我也聽到了。」西弗勒斯嘆了口氣說「我就知道這個吸血鬼沒那麼簡單。」

「什麼是征服者黃鑽?」德拉科·馬爾福站在門口問。

「你聽說過『希望』這顆鑽石嗎?」西弗勒斯耐心得對自己的教子說。

德拉科看着波莫娜,似乎在戒備她。

西弗勒斯對喬萬尼用了昏睡咒,讓那個可憐的傷員真的休息了。

「你們剛才在外面吵什麼?」西弗勒斯問。

「沒什麼。」波莫娜避重就輕得回答,德拉科·馬爾福冷笑一聲,看起來傲慢又無禮。

「別以為你有教父撐腰我就不敢對你怎麼樣!」波莫娜又把魔杖對準了德拉科。

「安靜。」蛇王發出恐怖的魔壓,讓嘶嘶挑釁的小蛇閉嘴了。

「都出去。」西弗勒斯摟着波莫娜離開了。

臨走的時候他帶上了門,卻不是往常一樣用力一摔,而是輕輕的,像是不想驚擾某人。

這個中世紀修成的房子完全陷入了黑暗之中,只有門縫透進來的光。

但它很快就被門外的某樣東西給擋住了,於是整個屋子便陷入了完全的黑暗之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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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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