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0章 混沌之初

第1210章 混沌之初

第1210章混沌之初

在埃及的古代傳說里,宇宙開始是一片幽暗,沒有任何生氣大地被無邊無際的「努恩」之水所覆蓋。

後來水中出現了一個丘陵,於是有了陸地,一朵荷花赫然出現,綻開的荷花中出現了一個生靈,這便是太陽——拉。

初升的太陽驅散黑暗,照亮宇宙,拉先從口中吐出舒和泰芙努特,代表空氣和水,這二者形成了天,與之對應的便是地,蓋伯便是古埃及神話之中代表大地的神,他不僅掌握着地面植物的庫容,也掌握著死者靈魂是上天堂還是下地獄。舒、泰芙努特和蓋伯是埃及創世神,後來泰芙努特與蓋伯結合,生下了長子奧西里斯。

雖然他是冥界之神,但他並不是魔鬼或黑暗之神,相反,他象著着埃及人所相信的永世榮耀的希望。

每天晚上,因為過度燃燒自己而衰老的太陽會來到奧西里斯的身邊,重新煥發年輕的活力,奧西里斯也代表着再生的力量。

荷魯斯是奧西里斯的兒子,巴比也是,荷魯斯一開始與奧西里斯一樣是蓋伯和努特兒子,後來他成了奧西里斯與伊西斯的兒子,愛神哈托爾的丈夫,代表奧西里斯長子的巴比神就被人遺忘了。

如果說奧西里斯從蓋伯那裏繼承了冥界和審判亡靈的權力,那麼巴比就從奧西里斯那裏繼承了再生的力量。

但是一如奧西里斯也會被殺死分屍一樣,巴比也是可以被殺死的,在埃及的神話中神也會死亡,最後被埋葬在冥界的一塊土地上。

弒神絕對是會被詛咒的,前提是有人真的把一群狒狒當成了神,不過西弗勒斯還是那麼幹了,取下了肋骨之後的狒狒們全部變成了沙子,如同代表沙漠之神的塞特,不見着分毫血腥。

可是他身上濃郁的黑暗氣質卻更明顯了,他是用法老的匕首解剖那些狒狒的,那把黃金匕首是他身上唯一的彩色。

所有人,包括死去的幽靈商博良都用畏懼的眼神看着這個黑袍巫師。

他舉起魔杖,對地上的魔鬼網用了烈焰熊熊,它很快就燃燒了起來。

普通的火焰對浸過鳳凰眼淚的布料是沒用的,再加上他塗了防火的藥膏,這些尋常的火焰不能傷着他分毫。

他就像是從火焰里走出來的魔鬼,又或者是能噴火的黑龍,向圍觀者們走去。

娜迪亞看向他的眼神充滿了激賞,不過他卻無視了她。

他將那些裝着巴比肋骨的布口袋塞給了龔塞伊。

「你知道怎麼用?我可不想等會兒遇到剛才那樣的情況了。」

「當然。」龔塞伊將那本書展示在西弗勒斯的面前。

「我看不懂象形文字,你只要懂就行了。」西弗勒斯看着娜迪亞「你的計劃是什麼?」

「我棋已經下完了,你呢?」娜迪亞問。

西弗勒斯笑了起來「他和死者下不了棋所以就讓你來下是么?你贏了什麼?」

「你和它們的賭注是什麼?」娜迪亞反問。

西弗勒斯聳了聳肩,不再說什麼,他引領着諸人向頂樓的密室走去,像是他已經對那條只走過一次的路非常熟悉了。

娜迪亞出於某種原因也跟着來了。

沒人趕她走,因為就她剛才的表現來看,她應該算是人類這頭的,多一個有利的同盟其實不是什麼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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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找那條黑狗,波莫娜走進了森林。

她也不敢叫西里斯的名字,天知道那條狗是不是他變的。

不過走了一會兒后她就發現不對勁,什麼時候杜伊勒利花園的森林那麼大了?

皇家園林當然有園丁精心照料,都修剪成整齊的形狀,保准誰敢露個頭就被「咔嚓」一聲剪掉,而她此刻身處的森林則充滿了野性,草木自然生長,遮天蔽日,彷彿是黑暗森林。

「哈托爾,你幹了什麼?」波莫娜嘀咕著,在森林中摸索著前進。

沒多久,她便聽到了孩子們的笑聲。

她順着那個聲音走了過去,當她走出森林時,發現自己到了一個陌生又熟悉的宮殿。

她習慣性地去掏自己的絨布口袋,卻發現裏面沒有用空間延展咒,也就沒什麼旅行雜誌了。

「這是一個夢。」她越發肯定地這麼覺得,然後她看向了發出笑聲的小孩,他們正在宮殿前的噴泉里玩軍艦模型,比賽誰的船跑得更快更好。

小孩子很認真地比賽,大人們卻當遊戲一樣圍觀,這些人不只是有穿着體面的人,還有一些穿着略顯寒酸的人,其中有個穿着罩衫的男人熟練地維修著孩子們不小心弄壞的船,它們很快就修好了,孩子們又拿着模型,放進噴泉里比賽去了。

「男孩子們。」她無奈地說,在公園裏找了長凳坐下,看着他們玩軍艦模型。

從人們的穿着她能感覺到時間的流淌,寒冷的冬天已經過去,春天正在蘇醒,大家的衣衫變得淡薄了許多,不過男裝依舊還是那麼幾個單調的顏色,遠不如女裝那麼五彩繽紛。

她忽然傻笑了起來。

納威的博格特變成了「斯內普教授」的樣子,他在萊姆斯的引導下將他變成了穿着奧古斯塔衣服的模樣,小氣的魔葯教授為了報復他,就讓他解剖了整整一桶和自己的寵物來福一樣的長角蟾蜍。

噴泉里寧靜的水讓她感覺到了一種平靜祥和,就算那些帆船模型打擾了水面的平靜無波,她還是感覺到了生機勃勃,這比什麼都沒有,一潭死水要好多了。

就這麼腦袋空空得枯坐了一會兒后,一種困意席捲而來,她不知道現在外面的時間幾點了,熬夜通宵不適合她這個年紀的人,可是她也不確定這麼睡下去會不會一覺不醒。

她的上眼皮和下眼瞼爭鬥了一番,最後還是抵擋不住困意,緩緩地閉上了。

就眯一會兒。

她在臨睡前發誓道,等休息夠了她還要繼續找回去的路。

然後她就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她夢見自己飄了起來,像是飛進了雲里,躺在雲朵里的感覺當然舒服了,她實在捨不得起身,不過她還記得要回家,於是很捨不得地從「雲朵」之中坐了起來。

她睜開眼睛,習慣性地擦了一下嘴角的口水,卻引來了一陣笑聲。

她順着那個笑聲看了過去,本來惺忪的睡眼一下子清明了。

她四處尋找自己的魔杖,最後在白色的鍍金床頭柜上發現了它,她立刻飛撲過去將它拿在手裏。

「那是你的武器?」拿破崙拿着一本小冊子,坐在一張扶手椅里,不動聲色地看着波莫娜。

「我怎麼會在這兒?」波莫娜光着腳站在鋪了厚實波斯地毯的地上,她剛才躺的是一張超大的四柱床,它就快和一個平民的卧室一樣大了,不過它在這個豪華的宮殿裏卻顯得很小,因為它太寬敞了。

緊接着她發現自己的衣服換了,那是一身款式保守的白色睡衣,不過帶來的驚悚效果還是差點讓她尖叫。

她立刻扯起了床上的被單,將自己給裹了起來,拿魔杖的手不斷發抖。

「別擔心,是侍女幫你換的。」拿破崙把小冊子放在了一邊的書桌上「從那次舞會你就穿着同樣的衣服,你就只有這一身可換的?」

她不知道該怎麼和這個做夢的傢伙解釋這個問題。

「你有住的地方嗎?你丈夫把你趕出家門了?」

「我們暫時失散了。」波莫娜說「他會找到我的。」

「我可以給你安排一個住所……」

「我覺得沒那個必要。」波莫娜打斷了他「我是自由的女人。」

「自由到無家可歸,在公共花園裏睡着?」拿破崙譏笑着「這樣的自由是不是太凄慘了一點?」

「人類有游牧和定居兩種方式……」

「你是吉普賽人?」拿破崙打斷了她。

「如果我說是,你會鄙視我?並且驅逐我嗎?」波莫娜問。

拿破崙嘆了口氣「你到底是誰?」

「穿紅衣服的女人。」

「你現在穿的可不是紅色,告訴我你的名字。」

「否則如何?」

「我可以讓人審訊你,以間諜罪的名義,相信我,你不會想經歷那種苦頭的。」拿破崙說。

波莫娜冷笑着。

「你為什麼笑?」

「我以為你們是經過了文明洗禮的人,已經不幹審訊巫師這麼野蠻的事了。」

拿破崙眨了眨眼睛,滿臉驚訝得問「你是巫師?」

「我難道看起來不像?」

他大笑了起來。

「你不相信世上有魔法?」波莫娜冷靜得看着這個未來的麻瓜皇帝,想看看他會怎麼說。

「你說你是巫師,能怎麼證明?」拿破崙輕佻得問。

「我不能。」波莫娜說「國際保密法規定我不能在麻瓜面前使用魔法。」

「麻瓜?」

「那是像你這種沒有魔力的人的稱呼。」

拿破崙的眼睛盯着她,像狐狸一樣,精明又滿是算計。

「別人可不那麼認為。」拿破崙癱坐在扶手椅中,雙手放在肚子上「他們認為我的指揮就像是魔法。」

「你是說,你是戰場的魔法師?」

「我並不是那麼喜歡戰爭,不論是勝仗還是敗仗都會死很多人。」拿破崙說「如果戰爭能像玩遊戲一樣,只有輸贏沒有死亡就好了。」

「為什麼你告訴我這個?」波莫娜皺緊了眉。

「我寫了很多信給約瑟芬,跟她說我在戰場上的見聞,不過她對那些並不感興趣。」拿破崙換了一個姿勢,坐得稍微端正了一些「你不僅會聽,而且你好像還明白我說的是什麼。」

「你不擔心我是間諜,泄露你的秘密?」

「這不是你想要的么?和平,我知道你們英國人有多高傲,不論情況有多糟糕也不會主動提出休戰的,我想你就算泄密了也沒關係。」拿破崙語帶雙關得說「你是為了等我們討論的結果才在盧森堡宮外等到睡著了是嗎?」

「哦,原來盧森堡宮!」波莫娜一拍額頭,她想起來之前去的那個花園是哪兒的了,那是法國參議院的所在地。

「你們英國人很擅長送禮物,比我們的外交官要好多了。」拿破崙咬牙切齒,一臉陰狠得說「光知道花錢。」

「我不是禮物!」波莫娜糾正他。

拿破崙卻根本不信。

「你不願意告訴我你的名字,那我就給你取一個,就叫喬治安娜如何?」

「別擅自給別人取名字!」

「你知道喬治安娜的寓意是什麼?」拿破崙又問。

「是的。」她猶豫了一會兒,最後不甘不願得說。

「是什麼?」他故意拖長了尾音,就像逗孩子一樣說。

「希臘語的女王。」波莫娜嘀咕,同時還是傲慢與偏見里,達西妹妹的名字。

「為了你之前朗誦的那段名言,『紫袍是最美的裹屍布』。」拿破崙拿出鼻煙壺,打開蓋子沾了一點鼻煙,放在鼻子下邊聞了聞,片刻后又說道「還有那句代表『自由』的尼卡。」

波莫娜看着眼前這個佝僂著背坐着的男人,一時產生了同情。

即便她知道他已經死得不能再死,骨灰都放在榮軍院裏,但他依舊保留着鮮活的靈魂。

「人總是很容易原諒別人的錯誤,卻很難原諒別人的正確。」波莫娜說「你幹得很不錯,伍長。」

「你不覺得我是暴君?」拿破崙問。

「這是勇敢者的遊戲,也許有天會出現一個面對炮火還敢繼續前進的平民領袖呢。」波莫娜笑着說「到那時候就輪到你這位『暴君』覺得害怕,自己不安全了。」

「這是你的預言?」

「算是吧。」波莫娜回憶著「歷史」,有這樣的人存在嗎?

「喬治安娜。」拿破崙叫道。

她居然立刻回應了。

「你有沒有想過,你生不出孩子不是你的問題,而是你丈夫的問題。」他盯着她說「要不然換一個人試試?」

「那天在舞會上你對我說,我要是再敢說為了生存和男人姘居,你就要把我關起來。」波莫娜平淡得說「我現在是你的囚犯了?」

拿破崙冷笑一聲,緩慢得站了起來,然後走出了這個卧室。

「給我找點書看!」她沖着他的背影大聲嚷嚷「只除了數學!」

沒人回答她。

於是她又跳回了雲朵一樣的床上躺下,卻怎麼都睡不着了。

「該死的法國人!」她嘀咕著「我恨你們的情人文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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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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