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0章 玫瑰人生

第1240章 玫瑰人生

第1240章玫瑰人生

結束了盧浮宮的參觀后,琴納先生挽著波莫娜的手,參加了在網球場舉行的招待會。

招待會上有很多孩子參加,大人們來之前他們就已經在打網球了,加上便裝的第一執政夫婦和奧坦絲,感覺就像是尋常的家庭聚會。

這個網球場不是尋常的網球場,而是1789年網球場宣言發佈的地方,因此這裏可以理解為法國大革命爆發的序曲。

就算一開始它是個很簡陋的網球場,這麼具有歷史價值和標誌性意義的地方也被重新修葺,它緊鄰著杜伊勒里花園,花園裏還有民眾在閑逛,只是在網球場和花園之間站了後幾排軍警,市民不允許隨意靠近。

波莫娜莫名想起了教父那部電影,當時柯里昂家的小女兒結婚,柯里昂家花園裏其樂融融,但房子的外面站滿了警察。

桑尼將一個不知道是警察還是記者的人手裏的相機搶了,然後扔到了地上,18世紀末19世紀初還沒有相機,記錄歷史事件還是要靠畫師。

波莫娜可真不希望自己抽煙的形象被記錄下來,但她現在可真想抽煙。她覺得自己就像是桑尼在舞會上認識的那個情婦,而約瑟芬則是桑尼的妻子,她選擇對丈夫的拈花惹草視而不見,繼續優雅地和夫人們社交。

以前波莫娜是那個和其他人一起譴責年輕女孩的「老女人」,現在她估計成了別人譴責的對象了,那些男男女女充滿探究的視線偶爾往她這個方向看,就像她是什麼稀有動物。

明明是兩個人的事,但被譴責的卻只有女人,這個社會可真「公平」。

這種應酬的場合真是浪費時間和生命,卻是必須的,因為「交情」有時就是這麼來的。

她撇了一眼那個道貌岸然,一副什麼事都沒發生的「男主角」,決定換一個地方去找清凈,反正他現在肯定沒空。

她拿着裝着蘇打水的水晶杯,去看孩子們打網球。

沒多久一個穿着黑衣的年輕人走到了她的身旁。

「下午好,女士。」那個年輕人用柔軟的法語跟她說。

他長得挺好看,有一頭偏金色的頭髮,深褐色的眼睛,而且也很高,但是看着這張臉波莫娜就想起了湯姆·里德爾的麻瓜父親,現在她對俊美的長相已經免疫了。

「你是誰?」她有點傲慢地問。

「戈丹。」那個年輕人牽着波莫娜的手,溫柔深情地吻了一下「我是個詩人。」

正常女人是不是該問他有什麼作品?然後他藉此機會開始念詩恭維?

「你和財務大臣一個名字。」波莫娜說「我怕一叫你的名字他會立馬跑過來,我要知道你的全名。」

「戈丹·普瓦特溫,當我不當詩人的時候,我在檢察院工作。」年輕人微笑着回答。

「所以,平時大家都叫你普瓦特溫,以免把你和財務大臣搞混了,對嗎?」

「沒錯。」他笑着點頭。

「普瓦特溫先生,你有什麼事?」

「我只是不忍心讓一位女士落單,還是您打算和孩子們一起打網球?」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波莫娜問。

「知道。」

「告訴我你知道些什麼?」

「你是喬治安娜小姐,第一執政的情婦。」普瓦特溫笑容流於表面,像是個面具般戴在臉上。

「那你應該知道,像你這麼英俊的小夥子不該靠我那麼近,尤其是在第一執政的眼皮子底下。」波莫娜冷淡地說「我是個外國女人,不懂你們法國的一些社交禮儀,請原諒我的野蠻無禮。」

「您知道第一執政為什麼要禁止打網球嗎?」就在波莫娜即將離開的時候,戈丹說道。

波莫娜回頭看着他。

「市民喜歡賭博,有人為了賭球把家產都輸光了,這是個惡習,我也認為應該禁止。」

波莫娜對這個話題有點感興趣,於是又留了下來。

「市民曲解了這個法例,以為打網球會和狩獵一樣成為貴族的特權,在現在的這種氣氛下,我認為有必要和市民們解釋清楚。」

波莫娜心情無比複雜,她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成為「權力的中介」。

如果一個處理不好,她和蓬巴杜夫人般,將一個外科醫生介紹給了國王,那她就是另一個禍國殃民的女人了。

「你該聽說了第一夫人說過的話,女人要遠離政治。」波莫娜對戈丹說,打算轉頭離開。

「我寫了一個獨幕劇,如果你允許,我可以將它寄給您。」戈丹對波莫娜說「就當是打發時間。」

波莫娜思考了一下,並沒有立刻拒絕。

「你可以把它給我的侍女蘇菲,別直接給我。」

普瓦特溫恭敬地朝着她鞠躬,然後她就又回到之前的招待會現場了。

也許是普瓦特溫開了一個頭,又有幾個年輕的小伙圍在了波莫娜的身邊開始自我介紹,他們就差沒把企圖心給寫在臉上了。

她不反對年輕人有上進心,不過她覺得他們太心急了,只要有機會就會立刻去抓。

波莫娜看着自己的監護人,琴納先生正在和另一個學者專註地聊天,她忽然覺得他不是個稱職的監護人。

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約瑟芬身邊的德雷米薩夫人過來,邀請她到女眷那邊去聊天。

波莫娜立刻跟着她一起走了。

就算現在她要面對約瑟芬的冷言冷語,她也覺得比繼續呆在那裏強。

她很自覺地找了個角落的位置,聽女眷們聊關於建築風格的話題。

巴黎到處都在修建建築,除了需要大量建築工人,設計師也出現了不少,波莫娜推崇意大利的帕拉迪奧,不過她覺得這時候她閉嘴傾聽比大放闕詞要好得多。

約瑟芬算是收留了她,她不需要再在這個時候喧賓奪主了。

約瑟芬給人的感覺就是溫柔,讓人想躺在她的臂彎里不再起來,就算三十多了也依舊很漂亮,她在臉頰上塗了一層玫瑰色的腮紅,就和拿破崙讓波莫娜往臉上塗的一樣。

不會有哪個女人希望自己成為別人的替代品,反正波莫娜現在怒地心口彷彿有團火在燃燒。

不論是西弗勒斯還是拿破崙,心裏都有一個人類女孩,混血媚娃輸了。

她現在覺得自己越來越像寶林,那個自以為可以征服歐仁和拿破倫的「小克里奧佩特拉」,哈托爾是多麼鄙視她。

她要是也不想落得被人譏笑的境地就不要再那麼傻了。

這就是她希望成為人類的原因,即使沒有超凡脫俗的美貌,卻有一個人永遠記住她。

這麼看阿不思是正確的,她希望有人能看她的內在,如果她錯了指正她,而不是放任她繼續錯下去。

男人是不會提醒女孩犯錯了的,他們能從糊塗女孩身上討到便宜,雖然有些女孩傻到以為自己沒什麼便宜可占的。

波莫娜現在想回到以前灰頭土臉的時候,她只想把自己的光彩給一個人看。

她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那裏應該有一對雪花耳環,現在它們在那兒?

又那麼巧,她的視線剛好和拿破倫對上了,她莫名其妙想起了寒冷的冰雪。

雖然這個眼神交匯很快就分開了,但波莫娜還是感覺得到,他生氣了。

男人有時就那麼奇怪,自己在外沾花惹草,卻不許女人和別的男人親近。

她心煩得喝了一口冰蘇打水,也許只要不吃冥界的石榴她就不用擔心永遠留在這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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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從一家成衣店裏走了出來,此刻他已經換上了拿破崙時代的男裝,黑馬甲、黑外套、白襯衫,脖子上的疤痕用白色的領巾給遮住,而那條紅色的領巾則放在胸口的口袋裏。

19世紀初的天氣比20世紀冷,即便是初夏穿三件套也不覺得熱,換上了這一身後他那股落魄感就沒有了,路過的人看他的眼神也變了,彷彿在猜他是哪個大人物,或者是靠什麼發的財。

法老的匕首就在靴子裏藏着,他隨時可以拔出來,另一隻手的袖子裏則藏着魔杖,他現在很適合當一個獨行的刺客。

拿破崙是得到了很多東西,但那些都是他從別人手裏搶來的,有些東西被搶了也無所謂,比如糧食,以後可以在種,但有些東西搶了,別人會找上門來尋仇的。

Amorsormors,是愛還是死。

愛不總能拯救人,就像是魔葯一般,讓人沉醉而致命,神魂顛倒,難以自拔,彷彿是被蠱惑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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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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