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2章 持久的痛苦

第1252章 持久的痛苦

第1252章持久的痛苦

公元前44年3月15日,獨攬羅馬軍政大權的凱撒在走進元老院時被一群人包圍了起來。

這些穿着古羅馬長袍,以擅長雄辯著稱的貴族從寬袍里拿出一把把匕首。

他們驚疑不定得看着身邊的人,想分辨對方是打算把匕首刺進凱撒的身體,還是同夥的身體,然後以護駕有功,在未來的皇帝那裏得到更多的賞賜。

陰謀了那麼久,到了最後執行的一步也有可能因為一點小的突變而功敗垂成。

直到有一個人,他自凱撒的身後刺出了第一劍,雖然不知道他是因為缺乏殺人的技巧還是因為膽怯,他瞄準的是凱撒的肩膀,見血后其他同謀者也圍了上去,60個人捅了33刀,至少有接近一半的人沒有直接動手。

他們沒有動手,卻還是同謀者,後來一樣被凱撒的忠實追隨者報復。

西弗勒斯手裏所得的卡莫斯一世的匕首是法老木乃伊上解下來,被送給拿破崙的侄子拿破崙三世的。

他用這把匕首破壞了類似魂器一樣的物品,如果說格蘭芬多之劍可以破壞伏地魔魂器里的靈魂碎片,那麼西弗勒斯手裏的這把匕首也可以用來毀掉拿破崙·波拿巴的靈魂。

金字塔之戰拿破崙打得非常精彩,馬穆魯克騎兵像海浪一樣,一輪又一輪得沖向他的步兵方陣,但這些曾經打敗蒙古人的騎兵卻還是敗給了法國人,不僅是以少勝多,陣亡人數還比馬穆魯克這邊少那麼多,武器方面的差距也不大,甚至於馬穆魯克的武器還要好一些,因為他們很多都是貴族,買得起比那些法國軍需官採買的最便宜的武器要好多的多的武器了。

武士都敬重強者,此戰之後拿破崙威名傳遍了整個埃及,誰都沒去同情那些戰死的將士。

要是不打算玩命,就不要參軍,回家在家種地也是可以的,婦人之仁在軍隊里行不通,更何況打了勝仗后拿破崙約束軍隊,不搶劫當地人,軍紀嚴明又尊重當地人,埃及人就以蘇丹來稱呼他了。

蘇丹是阿拉伯最高統治者的稱號,掌握著君權和神權,法老都只掌握世俗權力,十七王朝末代統治者是在領兵抵抗「希克索斯人」入侵時戰死的,希克索斯的希臘語翻譯為「外國的統治者」,卡摩斯一世想把拿破崙這個「外國的統治者」趕走,又那麼巧西弗勒斯此刻也很想捅死拿破崙,兩人雖然沒有見面歲數更是跨了五千年,卻已經是盟友了。

卡摩斯一世出力,西弗勒斯負責動手,這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

至於下贏了棋所得到的這把匕首是什麼用西弗勒斯還不清楚,大不了把整個大巴黎像抽水馬桶沖廁所一樣,用洪水沖一遍,將城牆外的糞山連帶着裏面的人一起沖走,「嘩」得一聲乾淨又衛生。

人要是沒什麼好失去了就會無所顧忌,這和在曠野中打仗有類似的地方,都是沒有任何文明的束縛。

這種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又不用擔心懲罰的感覺就是掌握沒有憲法束縛的王權的感覺,吃過一次就會上癮,根本就沒法戒斷,比鴉片還厲害。

19世紀初的英國法律里,偷竊一塊麵包是要絞首的,同樣造反也是要絞首的,同樣都是死,當然不會為了一塊麵包而冒險了。

拿破崙最怕的就是饑民暴動,沒有麵包吃可以吃肉,他很重視畜牧業,雖然麵包價格上漲讓所有東西價格都上漲了,但畜牧業提供的肉類供應充足。問題是斯內普這麼一搞鬼,平民肉也不敢吃了,不吃麵包、不吃肉,難道吃空氣,還是吃樂譜能填飽肚子?

他們倆總共見了兩次面,正式交流也沒有,如今就成了必須生死相搏的仇家。

到這個份上了就斷然沒有和解的理由,拿破崙有匹灰色的愛馬名叫布呂尼,他自己本人也愛穿灰色的大衣,現在這件大衣就裹在「喬治安娜」的身上。

軍人就喜歡三樣東西,寶馬、寶劍和美女,前面兩樣可以互贈,那是一種友誼的象徵,最後一樣就要看文化了,阿拉伯可以贈送女奴,歐洲是沒有互贈女人習俗的,倒是有搶女人的習俗,為了搶得過,大家才尚武打架。

以前是因為喬治安娜不願意,她都鬆口了,善於把握戰機的常勝將軍當然選擇當機立斷了。

拿破崙·波拿巴就像是接受洗禮的新生兒一樣一絲不掛得站在水裏,然後他掬起一捧水,澆在自己的臉上。

他的左臉被打得紅腫,這一下是真用上了狠勁,和之前打情罵俏般的耳光不一樣,碰一下就疼。

可是這一點都不影響他的好心情。

他長吸一口氣,然後扎進水裏開始游泳,游過一圈后他重新上岸,想將蓋在喬治安娜身上的外套取回去,卻被她拒絕了。

「你怎麼能這樣。」她一邊哭一邊用沙啞的聲音說「我穿的可是修女的衣服。」

「你關心的重點是這個?」拿破崙問。

結果她嚎啕大哭了。

「你要是不喜歡,可以明說。」他冷著臉說「你厭惡我嗎?」

「你是不會明白的!」喬治安娜哭得更歇斯底里了。

拿破崙是不明白,那顆聰明的大頭彷彿停止了運轉,表情都懵了。

最後他實在搞不懂女人在想什麼,就這麼光着身子走向了那兩個放哨的近衛軍,讓他們去馬車上給自己取備用的衣服。

對21世紀的女性來說,很多不會只交一次男友,如果現任男友很在意她的過去,那麼這段感情沒什麼好談的了,

犯法之後還有贖罪的機會,女人錯了哪怕一次都沒法原諒,就彷彿她從此已經「臟」了。

這種自我厭棄的感覺有時不只是來自於社會,甚至源自於女人自己。

他們的誓約不包含必須從一而終,只是一起活、一起死,聰明人都知道有空子可以鑽。

赫夫帕夫的死心眼加老實讓波莫娜愧疚又自責,整個人都快被罪惡感吞沒了。

有些事要靠自己走出來。

也許她最終想明白了,自己慢慢地坐了起來。

「誰沒個做夢的時候。」她喃喃低語着「我一定是在做夢。」

「我覺得不是。」科西嘉矮子在她身邊坐下,摟着她的肩膀又將她給壓住了。

「我感覺很真實。」在結束了一個漫長的吻之後,荒野的獅子低聲說「你呢?」

「我是個壞女人了。」她近乎自暴自棄地說「我居然那麼輕易就放棄了抵抗。」

他笑了起來「你知不知道你有多難到手?」

「這才多久!」喬治安娜氣憤地說。

「你打算打持久戰?」波拿巴將軍問。

「沒錯!」

他嘆了口氣「你覺得你遇上我打持久戰能贏?」

「你都是以擅長奇襲和猛攻出名的。」

「你還記不記得我在埃及雅法的那一仗,當時我們什麼都沒有,阿布達拉阿加卻有英國的戰艦送補給,最後那座堡壘我們還是拿下來了。」他又親了一下她的嘴唇「你介意我吃過貓肉嗎?」

「貓那麼可愛,為什麼吃它?」她沮喪地說。

「因為我餓了。」他嗅了一下她身上的氣味,好像又有了「食慾」。

「我的底線是同類相食,你不能吃人。」喬治安娜說「我知道有些場合你可能會碰到的。」

「我跟你一樣,也接受不了,但我敬佩那些為了自己的信念和職責而突破這道底線的人,你呢?」

「反正他們不親我,我敬佩他們也沒關係。」

「沒有其他人了,就我,還有你的那個前任。」他用陰森的眼神看着她「你要是敢和約瑟芬一樣,我不會原諒你。」

「那我能和他……」

「不!」不等她說完,拿破崙就怒吼道「你現在是我的了。」

「他不會放過你的。」波莫娜說。

「他要是有疑問可以來找我,如果他動手傷害你,或者對你說惡毒的話,那你以後就不用再想着他了,那是個失敗者,人生最大的光榮不在於永不失敗,而在於能屢次撲倒崛起,作為一個間諜,他目前為止幹得不錯,但他要是只會這些暗算的手段,那他沒資格當我的對手。」

「他還會魔法。」

「要真正了解一個人,需要在不幸中考察他。」拿破崙溫柔地說「我很抱歉搶走了他的幸福。」

「那你會把我還給他嗎?」

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起身站了起來,去接士兵給他找來的衣服了。

她莫名其妙產生了一種落空的感覺,這是和西弗勒斯在一起時沒有的。

很快她就想明白了,因為西弗勒斯願意在她身上浪費時間,而拿破崙波拿巴卻不願意,他還有自己的事業。

西弗勒斯在眾人的視線中已經死了,他的事業、名譽、地位、聲望也已經消散,他比死了還在工作的拿破崙更像是個死人。

「憐憫那些活着的人,不要憐憫死者。」

她好像聽到了阿不思的聲音,可是周圍並沒有看到那個白鬍子老法師。

所以生與死的界限是什麼呢?真的只是身體活着?

就在她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她被人連着外套一起抱起來,扛在了肩膀上,活像她是個麻袋裏的貨物。

扛她的甚至都不是拿破崙自己,因為他是智力型的將軍,體力活要交給別的人來干。

「混蛋!」她氣得尖叫,卻沒人理她。

上了馬車后,等近衛軍把車門一關,科西嘉人就把之前在岸邊干過的一切又做了一次,只是少了脫她衣服的步驟。

這一次她產生了屈辱感,因為她想起了上次在倫敦乘坐馬車的經歷,西弗勒斯被逼到了困境,以曝光整個魔法世界要挾她。

這種恨意讓她忽然有了力氣,將那個壓在她身上的人給推開了。

「你得到你想要的了,我能回去了?」她冷靜得看着她曾經有過好感的人,現在她已經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他到底哪裏比我好,讓你一直那麼想着他!」波拿巴激動得大吼著,脖子都紅了。

看到他這個樣子,波莫娜又心軟了。

「我愛他,比愛你還深。」她低聲說「你是個堅強的男人,他不是,他需要我。」

「就像你的幼獅?」他瞪圓了眼睛,喘著粗氣說。

她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不。」當她發覺不回答這個問題,拿破崙不會善罷甘休后,她撒謊道「他是和你一樣的成年公獅。」

「那看來我們之中必須死一個了。」波拿巴冷靜得說,重新將衣服穿好,然後用貴族式的優雅坐姿坐着,看起來文明又克制,一點沒有剛才野蠻失控的模樣了。

波莫娜將身上的灰色大衣裹緊了,那是她此刻唯一能遮身的布料。

她緊緊抓着衣領,拿破崙則看着窗外,誰都沒有說話的心情,車廂里全是他暴躁的喘息聲,就像他還活着。

(本章完)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哈利波特之晨光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言情穿越 哈利波特之晨光
上一章下一章

第1252章 持久的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