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2章 「button up」

第1282章 「button up」

第1282章「buttonup」

絕大多數的魔葯大師都不是如同齊格蒙特·巴奇一樣找個無人的荒島離群索居的。

他們有自己的關係網、社會地位,在獲取了盧修斯·馬爾福的資金支持后,西弗勒斯·斯內普開始聯繫以前認識的那些人。

斯內普已經死了,為了莉莉·波特而死,這是救世主波特和預言家日報對外宣佈,已經蓋棺定論的事。他也無意讓一個死者復活,但他以前認識的那些「朋友」可不會為了一個素未謀面的人提供幫助。

錢有時能買來愛情,有時也能讓人保守秘密,斯內普正好就認識一個很愛錢又很有名望的人——霍拉斯·斯拉格霍恩,藉助著斯拉格霍恩的名望,他重新和學術界取得了聯繫,然後他就藉著「友人」的幫助,進入了英國皇家檔案館。

倫敦有公共檔案館,這個館收藏着自中世紀以來中央政府機關和法院的檔案,一般檔案滿30年就向公眾開放。

梵蒂岡也有秘密檔案館,裏面收藏着教皇的秘密檔案,皇家檔案館里收藏着的是英國皇室和其他國家皇室來往的秘密,可不是法院檔案可以公開的資料。

拿破崙在歐洲大陸稱王、稱帝的時候,英國國王是著名的瘋王喬治三世,他曾經因為多次精神錯亂而難以執政。

要對付拿破崙那樣的魔鬼,靠吵來吵去的議員是不可能的,喬治三世統治時期的英國內閣名存實亡,政黨被視為大逆不道,君主立憲根本就是個幌子。

1801年也就是亞眠和約簽訂的前一年,喬治三世又一次舊病複發,和生孩子困難的拿破崙不一樣,喬治三世有很多子女。當1788年11月,喬治三世因為精神疾病而缺席,議會很多活動無法開展,這是王子的朋友查爾斯·詹姆士·福克斯主張威爾斯親王,也就是未來的喬治四世攝政,在國王因病喪失能力期間,攝政王自動享有國王的一切權力。

這一主張收到了當時的首相小皮特的極力反對。

小皮特之所以反對,一是因為他認為權力屬於議會,這是《權利法案》和《王位繼承法》規定了的,二是因為威爾斯親王糟糕透頂的名聲。

《泰晤士報》將他描寫成了一個醉鬼,一個信誓旦旦只愛酒瓶和女人,而不喜歡政治和教會的人。

他食量大,嗜酒如命,30歲時就大腹便便,胖得像漫畫中的怪物。

英國是個新教國家,1784年時王太子遇上了一個天主教寡婦,還比他大5歲。當時的王家婚姻法規定新教徒和天主教徒是不能結婚的,威爾斯親王就找了個拖欠了巨額債務的牧師,讓他為自己舉行婚禮,事後還封那個牧師為大主教。

第二年王太子就陷入了巨額的債務危機,喬治三世拒絕向兒子增加年金,說那是「無恥地浪費公款,去滿足一個不走正道的年輕人的奢欲」。

威爾斯親王和他的寡婦嬌妻被迫搬出了自己的官邸,他的盟友在議會提出給她增加年金的動議,但被議會以他可疑的婚姻為由否決了。

直到他發表聲明否認和那個寡婦的關係,議會才同意撥款16.1萬英鎊幫他償還債務,並用6萬英鎊贖回他的官邸。

1795年時他被迫同意和表妹卡洛琳結婚,以便議會為他償還63萬的債務,卡洛琳並不比王太子苗條多少,王太子一看到她,馬上就命人給自己白蘭地,喝得爛醉如死豬般被僕人們抬進了新房。

1800年因為酒精威爾斯親王得了胃炎,他的天主教寡婦回到了他的身邊為他戒酒。

原來反對威爾斯親王的小皮特在1801年3月14日下台,3月17日亨利·阿丁頓上台,1804年5月小皮特又上台,可憐的亨利·阿丁頓一直被質疑,為什麼會成為小皮特兩任之間的接班人。

喬治三世在發瘋之前去過一次鄉下,阿丁頓的父親安東尼·阿丁頓曾經是查塔姆伯爵威廉·皮特,也就是小皮特父親的醫生,老皮特和小皮特都有痛風病,安東尼·阿丁頓也建議小皮特用喝葡萄酒的辦法治療。

小皮特和亨利阿丁頓從小就是好友,1801年因為愛爾蘭天主教徒的問題,小皮特與國王意見不合,國王只好物色一個新的首相,這個新的首相就是亨利·阿丁頓。

阿丁頓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同法國媾和。

1803年愛爾蘭爆發了一次起義,但因為原本該來增援的法國人沒有及時趕到,起義很快就被鎮壓了下去,起義領導者拉塞爾和艾米特被處以絞刑。

威靈頓公爵曾在愛爾蘭服役,1799年時他被任命為塞陵加木和邁索爾總督,這兩個地方都在印度,距離歐洲和英國有半個地球那麼遠,理論上他是不會參與那次鎮壓的。

西弗勒斯用錢雇傭了工作人員,讓他們將所有拿破崙崛起到退位期間的資料都複印一份。皇家檔案館本來就沒有什麼事做,西弗勒斯又是以學者身份來索取資料的,在收受了一筆賄賂后,那些複印機就開動了。

英國這邊資料收集好了之後,他本打算要去一趟德國,不過檔案館有個懂電腦的小子,他主動提出可以利用互聯網,從德國的檔案館獲取資料。

德國的檔案獲取的可能不多,因為柏林被燒毀過,遠不如英國的檔案館里的那麼全。

有人在得知自己的妻子不忠後會借酒澆愁,和朋友一起埋怨女人,有的人則會想辦法搞死情敵。

其實比起女人變心,更讓人憤怒的應該是有人欺負到自己頭上,對方沒把他當一回事,以為隨便打發就可以把事情擺平了。

但雙面間諜不是拿破崙的中尉,等他找到了另一個世界的入口,就是科西嘉人的死期。

「猜猜1801年的英國誰做主?」西弗勒斯看着那些塵封的歷史文件,笑得愜意極了。

彷彿他找到了一個有趣的遊戲。

一天就是一年,如果從1821年拿破崙去世之日起他就被困在那個世界裏,那麼他已經被困了67000年了。

阿爾伯特愛因斯坦曾經比喻過,一個男人與美女對坐一個小時,只會覺得過了十分鐘,而夏天呆在火爐邊十分鐘,就像是過了一個小時。

有冥后陪伴的冥王當然覺得日子漫長無所謂,但他要是置身在地獄的大火里,那他就覺得有痛覺、嗅覺和味覺的靈魂生涯不是那麼愉快了。

用匕首殺了他,讓他的靈魂消散,對拿破崙來說是一種解脫,西弗勒斯手裏這把卡摩斯的匕首是一把仁慈的匕首。

反倒是執行殺戮任務的人,會變得難以解脫。

『求你,西弗勒斯。』

斯內普彷彿又聽見了天文塔上,那個鬚髮皆白的老巫師的哀求。

那是他在哈利波特面前演的一齣戲,就跟他手裏的「劇本」一樣。

他不介意其他人怎麼看,但那個曾經為他開門的女人將門關上的時候,他就再難入眠了。

他開始變得經常外出,在黑暗中尋找那個照片上的無人島。

夜風吹着很冷,冷得就像是地獄,又或者像是拿破崙所處的小冰期。

疼痛讓他停止思考,他只能按照白巫師所安排的那樣執行任務,他忽視了其中的邏輯——如果黑魔王不知道哈利波特是自己的魂器,那麼為了湊足7個魂器,他還會製造一個;如果他知道哈利波特是魂器,那麼他就不會用阿瓦達索命咒毀了它。

更何況索命咒對魂器是無效的。

那麼對拿破崙用索命咒也好像是無效的。

他收斂了笑容,黑色的眼睛裏沒有任何神采,看起來就像兩個空洞。

即便還有一個魂器還沒有找到,他也不打算幫哈利波特找了。

他累了,至於哈利能不能再當一次救世主,那全憑他自己的本事,這一次可沒有長輩替他開路了。

反而是輪到他成為長輩,保護自己的家庭和孩子們了。

哈利波特現在的美好生活是建立在德拉科·馬爾福的痛苦之上的,如果不是盧修斯·馬爾福很擅長運作金錢,德拉科也會和岡特以及巴黎那些失去一切的舊貴族一樣潦倒落魄。

西弗勒斯的右手上留有牢不可破誓言留下的疤痕,他要照顧德拉科一輩子,直到自己的生命結束。

法國的舊貴族不知道怎麼保護屬於自己的財產,如果哈利波特繼續這麼玩下去也會步上和他們一樣的老路,讓波特家發財的頭髮順滑劑生意他居然都捨棄不做了,金妮韋斯萊也只會做報紙體育版的編輯,根本不像阿斯托尼亞一樣自己經營糖果店,讓德拉科可以安心讀書、干自己的事,不用擔心老馬爾福切斷了他們的資助,最後和威爾斯親王般為了債務,答應議會娶一個肥胖的女人。

如果波莫娜不是混血媚娃,而是一個矮胖又穿着滿是泥巴的女巫袍的老女人,還有哪個男人會愛她嗎?

就算她的心靈非常美,估計也沒誰會在意她的內在。

同樣一個男人什麼都沒有,也不能期盼會有女神垂青,因為就算她犯糊塗了委身下嫁了,他能保護得了她,不讓她被有權有勢的男子搶走嗎?

愛,其實是有條件的,無條件的愛不存在,那隻存在於夢裏。

「史密斯先生,你要的東西都複印好了。」檔案館的工作人員對西弗勒斯說「這些資料你要怎麼帶走?」

西弗勒斯看向了他的身後,足有好三個小推車那麼多,這還是上百年時間不斷刪減的結果。

「謝謝。」他捲曲著嘴角,拿出了魔杖,那個麻瓜不明所以得看着他。

「別擔心,只是消除你的記憶,錢你還可以留着。」斯內普用女王的口音說「別擔心它的來歷,很乾凈,不用擔心有人會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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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是個很失敗的老師,不過有一點她還是覺得很自豪的,那就是她不隨意接受別人,尤其是異性送的禮物。

她是會幹夾帶的事,但溫室里的植物本來都是她自己種的,自己留點她毫無愧疚,現在地獄的渣滓卻讓她開始學收禮了。

法國的棉織業競爭不贏英國,又需要進口的棉花作為材料讓工廠開工,男人們怎麼在談判桌上博弈她不用管,但英國商團送的棉織物她一樣都不許收,即使棉織品比絲綢便宜很多,在很多人眼裏代表着簡樸。

她的底線被一次又一次刷新,她覺得繼續退讓下去會變得不再是她自己。

她又不是那種遇到了更好的對象,就見異思遷的女人。

三強爭霸賽的舞會,她自己定的規矩,答應了男孩的邀約,女孩就不能在遇到更好的,比如哈利波特的邀請時就把原來的舞伴甩了,誰敢那麼干,她就把那個女孩關在休息室里。

赫夫帕夫的女孩們也有出風頭的心,但因為哈利成為了第四個選手,集體榮譽感讓她們不像拉文克勞和格蘭芬多的女孩一樣,期盼著「王子」來邀請自己,「好運」降臨到自己身上。

如果男人心裏的旗幟不該那麼容易轉變,那麼她的「舞伴」也不該那麼容易換。

現在她因為某些複雜而特殊原因暫時換了,她原來的舞伴肯定會難受,她是違背了契約精神的。

西弗勒斯沒送她什麼物質的東西,卻把自己的錄取通知書給了她。

社會契約論上說:締結契約讓社會和個人相互之間有了承諾……

她還沒看完那一段,手上的書就被人抽走了。

「小姐,客人們來了。」蘇菲對喬治安娜說。

「誰讓你動我書的!」她惱火得拍著桌子站了起來。

「我叫您好幾次了……」蘇菲怯懦得說。

這就是癥結所在,守護契約是神聖的,不應該無利可圖而放棄維護和平撕毀契約。

那個魔鬼正誘惑她違背已經定立的契約。

「對不起,我剛才不該對你大吼大叫。」喬治安娜立刻道歉。

「您有煩心事?」蘇菲柔聲問。

「客人來了,茶準備好了?」喬治安娜說。

「是的,小姐。」蘇菲屈膝行禮,準備離開。

「那個和財務大臣一個名字的男孩,他還在給你寫情詩?」喬治安娜問。

「我知道他是想通過我接近您。」蘇菲連忙說。

「瞧瞧我。」喬治安娜痛苦得說「找個簡單一點的人結婚吧,有些才華橫溢的人是不能碰的。」

她也不管蘇菲聽了是什麼心情,離開圖書館,去大客廳招待「老鄉」去了。

這才是他把她從女僕住的房間弄到伯爵夫人住的地方的原因。

她不能傻瓜一樣什麼禮都收,也不能什麼禮都不收,這麼難的事她一個人處理得了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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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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