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8章 溫柔之歌

第1298章 溫柔之歌

第1298章溫柔之歌

買東西本來是件很值得高興的事,不過菲利克斯·揚卻根本就高興不起來。

同樣賣東西的古裝戲服店的老闆也沒有辦法微笑,這全因為有個靠着窗口抽煙的男子。

籠罩在他身上如若實質的黑暗將威尼斯的彩色給吞沒了,人彷彿再也快樂不起來。

「那是你爸爸?」店員問。

「不。」菲利克斯·揚嘆了口氣「我只是和他一起住。」

「祝你好運,孩子。」店員同情得說,好像已經看到他悲慘的命運似的。

菲利克斯提着大包小包,來到西弗勒斯的身邊。

「我準備好了。」菲利克斯說。

沒人理會他,彷彿菲利克斯剛才是和空氣說話。

「別擔心,我媽媽會照顧好她的。」菲利克斯又道「接下來我們去哪兒?」

「抓着我的胳膊。」西弗勒斯說。

「我以為我們要學麻瓜。」

「我們要去的地方不通公共汽船。」西弗勒斯說,也不願多說,菲利克斯只好抓着他的胳膊,隨即二人一起幻影移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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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給喬治安娜一次機會,她也絕不會穿那件能做謀殺工具的緊身衣。

乘坐馬車出門的好處就是不用踩在巴黎骯髒的街道上,一下車就是乾淨而堅實的路地面,這樣就不用穿高跟鞋和木屐了。

那是另一種她拒絕穿的謀殺工具,21世紀有的高跟鞋鞋跟是金屬的,真的能做兇器。

利昂今天沒有穿光鮮的檢閱服,而是很普通的文人打扮,他只需要稍微收斂一下,就和普通的巴黎市民沒有多大區別,不會有人夾道歡迎,也不會有人行注目禮。

這和那天他們從聖盧克宮離開時的樣子是完全不一樣的。

其實平時他在聖盧克宮出現,人們對他行禮也沒有那天那麼莊重,現如今喬治安娜聯想到他是從國王套房離開,她忽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那些朝他行禮的人全部都希望他登基。

都那種要命的場合了,他還在想她沒穿內衣的事,氣死她了。

因為事先說好了不許打他,這口氣她只能心裏憋著,巴黎聖母院目前還在重建中,當然不會有新人在這裏舉行婚禮,就算想在巴黎聖母院舉行婚禮,那也要看新人有沒有那個身份。

歷史上巴黎聖母院修好后,法蘭西皇帝在此加冕的同時也和約瑟芬舉辦宗教儀式。

現在她卻要和一個已經睡在一起的男人,去找教皇特使做監護人。

精神錯亂都沒法形容這種情況,她一路亦步亦趨地跟在他的後面,很低調地掩飾自己的存在感。

當他們走進教堂的時候,唱詩班正在練唱功,有一個穿着白色祭袍的修士站在門口的過道中間。

他顯然是認識拿破崙的,在簡單碰面后,他就帶着他們往教堂的後面走去。

比起被聖物的聖光將她這個女巫給燒死,她更關心卡普拉拉是個怎樣的人。

如果反美同盟真的成立了,那麼這就是世界大戰,不少史學家將七年戰爭當作第一次世界大戰,如果這次世界大戰拿破崙輸了,那他的體制和大陸體系就要土崩瓦解,他苦心經營的權力夢就要煙消雲散了。

以他目前在法國的聲望,沒有哪個國家敢殺了他,囚禁生涯有個女人陪伴也是很不錯的。

如果不是西弗勒斯,她也許會答應,反正她也沒什麼宏偉夢想需要去實現。

而這又是問題的關鍵。

她以為有足夠的愛就能扛住那種聲名所帶來的壓力,但她好像也和波旁王室一樣活在虛幻的夢裏,以至於看不清事實。

莉莉的身體死了,靈魂還活着,用拿破崙的話來說靈魂才是「鮮美多汁」的,軀殼不過是咖啡萃取后留下的殘渣。

她爭不過莉莉,貌似時候放棄了。

就算最後成為她被冥王困在這裏的又一個可悲女人,也不會有人會祭奠她的。

她沒什麼好失去的了,又何必畏首畏尾呢?

於是她挽住了利昂的胳膊,他錯愕了一下,臉上陰沉的表情頓時消失了。

「我記得馬賽的肥皂有專營權,現在還有嗎?」

「當然還有。」

「那不是舊制度的東西?」

「馬賽皂是有秘方的,不是屬於大眾的消費品,上次那位老者帶來的肥皂只是馬賽生產的。」

「我想我能幫你解決一個小問題。」她微笑着說「但你要給威尼斯專營權。」

他困惑地看着她。

「我有秘密武器。」她點了一下他希臘式的鼻子。

他抓住了她的雙手,有些動情地說「別離開我,喬治安娜。」

「如果你移情別戀了,我不會和之前說的那樣殺了你的繼承人和新歡,我想找個修道院安靜得了此殘生,我現在想要的只有寧靜。」她溫柔得說「你不用害怕了。」

「我有了你,還需要什麼別人。」他冷漠得說「我打了十年的仗都沒有對付你那麼累。」

她覺得有點誇張,很快他們就進教堂了,那個著名的玫瑰花窗她還沒來的及仔細看,就被站在門口的一個人吸引了注意力。

「上午好,波拿巴閣下。」那個帶着小帽子的老牧師很親切得對拿破崙打招呼。

拿破崙帶着一貫的高傲,向二者介紹「這位卡普拉拉主教,你未來的監護人,這就是喬治安娜,你未來的被監護人。」

卡普拉拉看着喬治安娜,她也看着卡普拉拉,巫師遇上了牧師,真是又一次神奇的碰面。

「我想看王冠,已經準備好了?」拿破崙問。

她回頭看着這個傲慢的小子,不過聯想起之前的約定,她沒有糾正他此刻的態度問題。

「這邊請。」卡普拉拉引領着二人,這時教堂的唱詩班開始唱起了聖歌。

她覺得唱詩班裏有個留着黑色中分頭髮的少年看着很眼熟。

不過他的旁邊站着一個紅頭髮的女孩,於是她很快就把視線給轉移走了。

「上次拜託您轉達給教皇的請求,他是否答覆?」拿破崙對卡普拉拉說。

「我想聖父恐怕不會答應你的請求,第一執政。」卡普拉拉乾脆得說「他會繼續拖延時間,這正是您不希望的。」

拿破崙微笑着「你覺得一點希望都沒有。」

「克萊貝爾將軍的葬禮儀式倒是簡單,主要是你們在開羅懲罰刺客的行為太血腥了。」卡普拉拉在胸口畫了個十字架「願上帝保佑他的靈魂。」

「刺客不是基督徒。」

喬治安娜聽說過,那個刺殺克萊貝爾將軍的刺客死狀無比凄慘,讓人很難相信那是文明人所為。

「不論是不是基督徒,他都應有安息的資格。」卡普拉拉盯着拿破崙說「我很喜歡克萊貝爾將軍,但是我覺得不會有哪位神父為他主持典禮,給您一個確定的答案而不是敷衍您,您會更滿意。」

「你會喜歡他的。」利昂對喬治安娜微笑「她也不是那種喜歡敷衍人的人。」

她又和自己的監護人對上了眼。

「您問問教皇,新教徒和天主教徒的結婚典禮以後是不是要參照威爾斯親王。」拿破崙說「反正我很合意。」

「別為難他了。」喬治安娜說「我陪你參加開工典禮就夠了。」

「你可真能知足。」

「我已經滿意了利昂,時間和金錢要用在更需要的地方,我可不想乾和波旁王室一樣的傻事。」

他當着卡普拉拉的面親了喬治安娜的臉,然後對老神父說。

「我知道教會不允許一夫多妻制,但我不會和約瑟芬離婚。」

「我聽說了你的故事。」卡普拉拉盯着喬治安娜「您確定要這樣做嗎?」

「我累了。」她精疲力盡得說「就這樣吧。」

「他自由了,我可真羨慕他。」拿破崙說。

「不,我可不那麼認為。」卡普拉拉說「那位先生是個失去一切的亡命徒,第一執政閣下。」

「我不在乎他來殺我,帶我去看王冠。」拿破崙冷漠得說。

「您不說點什麼?」

她搖頭,珍珠耳環在晃動,她把黑天鵝項墜給拔了。

她自欺欺人了太久,是時候該「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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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噠」

波莫娜脖子上的黑天鵝項墜斷了,落在了枕頭套上。

紅頭髮的莉莉贏了,這下應該絕大多數人都滿意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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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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