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6章 假途伐虢

第1426章 假途伐虢

第1426章假途伐虢

開羅暴動的時候有兩種人,一種是被煽動起來暴動的開羅市民,還有一種則是領着法軍,找到了叛亂指揮所所在清真寺的當地人。後者認為法國人的制度比當地原本的統治方式更為先進,所以就幫着拿破崙這個準備將埃及變成自己殖民地的外國軍人對付自己人了。

這些埃及人與印度人最大的區別是他們還有辨識的能力,埃及在拿破崙的統治和改革下確實變得比以前好了,印度則在英國的統治下變得越來越糟,飢荒頻繁發生,就連後來併入不列顛的愛爾蘭也發生了飢荒。

孩子們進入霍格沃滋,在分院帽結束了分院儀式后,最讓他們興奮的莫過於開學宴會了。霍格沃滋的開學宴會是赫夫帕夫學院組織的,喬治安娜身為這個學院的人就見不得餓殍遍野的場面。

圈地運動的展開是為了工業化,工廠需要勞動力,只是英國人偶然發現圈地會讓土地肥沃,進而讓糧食產量提升。

現在的法國面領着兩個方面的威脅,一個是他們以為被自己征服的意大利,另一個則是工業革命后的英國所帶來的衝擊。朱塞平娜·格拉西尼除了是拿破崙的情婦,她還要負責在意大利唱法國的歌劇。法國歌劇的發展也是一種反抗,反抗意大利歌劇的入侵。

女人有時會被嫉妒或者別的情緒弄得喪失理智,根本就不顧大局。

喬治安娜就算要殺她,也會找到代替朱塞平娜·格拉西尼的人之後動手。其實格拉西尼不會給自己找來殺身之禍的,她只需要在慶功宴上當好一個演員,表演歌劇就行了。

不論統治不列顛的首相是誰,英國人在電視上看到的依舊是女王陛下那張不再年輕的臉,而那位女王可不是漢諾威王室成員。

有誰質疑過那位女王的合法性問題呢?

原本喬治安娜以為拿破崙之所以不被歐洲皇室接受是因為他的「平民」出身,他和其他王室成員沒有姻親和血緣關係。但不論是教會還是剛才梅里爵士的說辭,都隱隱透著希望拿破崙戴上王冠成為國王的意圖。

英國人的信義在利益的面前是經不起考驗的,也許紡織業英法存在激烈的競爭,法國還會繼續保護下去,但是鋼鐵行業卻不一樣了。

只要有了足夠的利益,資本家就會踐踏世間所有的法律。

喬治安娜剛才就見識到那一幕了,提出了那個見鬼的條件,不知道是真瘋還是裝瘋的喬治三世成了礙事的了。

漢諾威王室頭兩個喬治並不熟悉英國事務,他們的任務就是繁衍後代,因而完全不能對英國進行恰當或者不恰當的指導。

到了喬治三世他就開始不停得干預首相、議會和內閣事務,諾斯勛爵雖然是國王的代理人,卻並沒有趁著國王瘋癲的時候獨攬大權。

他在照顧國王,甚至請了魔法部長過來,讓他設法為國王看病,只是後來消息走漏了,諾斯勛爵因為相信巫術的謠言而在一次不信任動議后被迫辭職。

那些政治家真的和費農·德斯利一樣不信巫術么?

這要看能不能給他們帶來更大的利益,如果無神論能帶來更大的收益,在利益和權力面前能保持頭腦清醒的男人真沒幾個,但他們還是覺得自己要比為了向丈夫復仇而公然和法蘭西第一執政睡覺的女人理性一些,喬治安娜是可以操控的。更何況她不像葉卡捷琳娜女王,她的出身、父母都不詳,連出生地都不知道,葉卡捷琳娜女王原名索菲亞·奧古斯特,她簡短的名字代表了她不顯赫的出生,她原本就是個德國小公國的公爵的女兒而已。

她的「飛黃騰達」源自於婚姻,她成了俄國的太子妃,到了俄國后改名成了葉卡捷琳娜·阿歷克塞耶夫娜,並且努力學習俄語和俄國宮廷的規矩,努力獲得了俄羅斯宮廷的好感,由此通過了伊麗莎白女皇的考核。

約瑟芬不喜歡喬治安娜,不過她更討厭格拉西尼。不論她每天見的那些人有多少是真心的,他們都是願意與拿破崙打交道,而不是厭惡他到見面都不想的地步,約瑟芬就喜歡這樣,喬治安娜深居簡出剛好滿足了她。

如果不出和約的事,喬治安娜應該會與法蘭西學院的院士有更多的交集,在參議院中這些人佔據了相當多的議席,他們是社會名流,和拿破崙同是法蘭西院士,又有足夠的權威,更關鍵的是他們不懂也不關心政治,參加議會也是完全按照拿破崙的意思表決通過,就跟市民應付陪審團差不多。

其他問題也就無所謂,科學家對教會的回歸往往是持有抵觸心理的,這次參議院被清退了26個人,他們的位置需要填空,又恰好約瑟芬認識很多前朝貴族流亡者,並不是每個貴族都是尸位素餐的,比如孔多塞就是個非常開明的貴族,可惜他被雅各賓派給殺害了。

1800年聖誕節刺殺后,拿破崙藉著自己被刺殺的借口將雅各賓派的議員給清出了兩院,這些人的位置也是他用軍隊的人去充數的。

約瑟芬也許不會看孟德斯鳩的書,也不懂西塞羅和凱撒之間的爭鬥,可是她的直覺敏銳,她並不是那種得寵后就佩戴着珠寶大肆招搖、肆無忌憚的女人。

當喬治安娜被英國人的馬車送到了聖盧克宮后,負責在門口迎接她的是兩個人,一個是法蘭西財政大臣馬丁·米歇爾·查爾斯·戈丹,另一個人喬治安娜不認識,她下車的時候那人攙了她一下,從舉止來看很有貴族派頭。

後來他自我介紹了,他叫尼古拉·弗朗西斯,大革命前事莫利安伯爵,這個頭銜是他買來的,現在在法蘭西銀行工作。

國際貿易、尤其是海洋貿易產生的稅收比從農民身上壓榨要多的多,於是她就這麼被人看似簇擁著,實際綁架著到聖盧克宮橘園廳附近的休息室去了。

橘園廳就是拿破崙發動霧月政變的地方,一開始五百人議會在巴黎市中心,杜伊勒里宮西側的馬術廳,後來轉移到了這裏。

政變那天他是從革命廣場,也就是協和廣場出發的,如果政變失敗,他就要被送上位於革命廣場的斷頭台。

當時他是個小人物,不能在聖盧克、盧森堡有自己的住所。他是從橘園廳旁的一條側道進入會場的,這間休息室就在那條路的旁邊,如同演員上台前做最後準備的地方。

完成政變后他開始大肆維修大革命期間損壞的聖盧克宮,他在聖盧克不僅有了自己的卧室、客廳還有了休息室,那裏的裝潢本來和他工作室差不多,只是裝了地面和牆壁。

重新打開那扇刷了白漆的法式宮門后,一股檀香木的味道撲面而來。

西方人所理解的東方目前是埃及、土耳其和印度,這間休息室被裝潢成了印度的風格,到處都是五彩斑斕的紗麗。

靠牆的位置放着可以通到房頂的書櫃,上面放了一個可以活動的樓梯,靠着窗戶的那邊是辦公區和會客區,有沙發和書桌,另一邊光線不大好的地方則被改造成了卧室,一整塊紅底金紋的印度錦鍛將這個空間給分隔開來,裏面放着一張波斯風格的床,有棚頂和流蘇,旁邊放了一張雷卡米爾躺椅,另一邊放有一個斗櫃,上面擺放着一對塞夫爾瓷器廠出產的花瓶。

如果說之前馬爾斯廳的會客室看起來像路邊咖啡館,這個休息室看起來簡直就像是妓院。

她嫌棄得參觀著這個不知道花了她多少錢的地方,不久後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她本來有點生氣,他怎麼還跟二十齣頭的年輕人一樣為了見女人這麼急躁,可是等他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她的心裏就百味陳雜。

兩位引她進來的財政大臣朝着兩人鞠躬,然後就離開了這間休息室,順便還將門給關上了。

「他們以為我能說服你簽和約,把這個給我了。」喬治安娜將史密斯曼給她的公文包扔在了一張大理石桌子上。

「是什麼?」他漫不經心得問。

「你可以不用石頭,用鋼材作為渡槽的支撐物,英國人想要拿下這個訂單,他們希望你把國王說的瘋話給忘了。」

「你覺得我該忘了?」拿破崙坐在了一張沙發上,看着她問。

「別傻了。」喬治安娜在他的對面坐下「英國現在還沒有成文的憲法,你知道那意味着什麼?」

拿破崙若有所思得看着她。

「十二銅表法是平民的勝利,習慣法是貴族用習慣來約束平民的,因此它沒有成文。」喬治安娜冷冰冰得說「你可曾見過沒有成文的法典?」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拿破崙問。

「你聽了可能會想殺了我,可是我愛你們兩個。」喬治安娜微笑着說「他給了我安全感,但你讓我感受到了冒險的樂趣。」

「但我現在想過安寧的生活。」他桀驁不馴得說「你是要離開我去展開新的冒險還是找他要安全感?」

她不笑了,她無比認真得問「西耶斯真的打算推一個選帝侯成為法蘭西國王?」

這一次換他笑了,他自信滿滿得靠着沙發坐着「你聽誰說的?」

「英國人。」

「那是我們在霧月政變時用的借口,我告訴戈耶,西耶斯打算推薦一個布倫瑞克的王子成為國王,讓他相信西耶斯打算叛國。」

「你們騙我?」喬治安娜驚呼。

「我沒騙你,是英國人騙的你。」他朝她伸出雙臂「過來。」

她把臉側到一邊,就是不過去。

結果他自己站了起來,挪到她旁邊的沙發上坐着,擋住了她看外面橘園的視線。

「你不勸我簽和約,難道要慫恿我開戰?」

「別放棄抵抗。」

「這我要問你,你什麼時候放棄抵抗?」

「一邊去!」她使勁推這個法國人,他卻抓着她的手,湊得更近了。

「約瑟芬送你的書,你喜歡嗎?」

「我不支持一夫多妻制!」她怒視着這個混蛋「而且這樣對西弗勒斯不公平。」

他親了一下她的手背,將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我只戀你一人。」

「這話你對多少女孩說過?」她冷笑着說。

「你不是海倫,海倫只會遺害特洛伊人,你是給我和這個國家帶來機運的。」他溫柔得說「告訴我你腦子裏又有了什麼主意?」

「你和邁索爾之虎,蒂普蘇丹的關係怎麼樣?蘇丹。」她輕柔得說「我聽說他留下了兩隻小老虎。」

「哈哈。」他大笑着將喬治安娜摟住了「我就知道你會幫我的!」

「放開我!」

他根本不放,反而捧着她的臉親吻,很快她就沉淪其中,放棄抵抗了。

但她謹記着哈托爾的警告,絕不能在沙發上,一如她記得瑪麗亞的警告,她的姓只能是塞夫爾女士,不可以換別的姓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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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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