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9章 倒計時

第1429章 倒計時

第1429章倒計時

瑪麗亞·雷諾曼不是戰鬥型法師,她可能不是盧浮·杜魯門的對手。

再說她要是要消隱了喬治安娜腦子裏關於西弗勒斯的記憶,可能要將她大半輩子的記憶都給消除了,倘若她一見面就用了「一忘皆空」,可能喬治安娜就中招了,問題是她當占卜師當久了,習慣性得廢話一通,反派往往死於話多,於是她自己很知趣得走了。

喬治安娜看着這個也姓杜魯門的女傲羅,試圖從她臉上找到加布里埃爾·杜魯門的痕迹。

「你是哪個學院畢業的?」杜魯門問。

「赫夫帕夫。」她老實回答「和你們的部長一個學院。」

「你的真名叫什麼?」

喬治安娜搖頭。

杜魯門坐在了她的對面「你看到了什麼?」

「飢餓,還有貪婪,有一場災難正在悄然而至。」

「有解決的辦法嗎?」

「我覺得沒有。」喬治安娜很無奈得搖頭「沒人會聽勸的。」

「不試試你怎麼知道。」

喬治安娜苦笑着喝了一口紅茶。

「你會用茶葉占卜嗎?」杜魯門又問。

「不會,而且我不相信茶葉占卜。」

「那你剛才用的什麼占卜?我沒看到你用水晶球和撲克牌。」

「人性和價值規律。」喬治安娜說。

「你剛才問你的阿拉貢,你是指的安茹公爵夫人,阿拉貢的尤蘭達?」

喬治安娜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這個怪問題她剛才是怎麼想出來的?

「貞德只存在11個月,安茹公爵夫人卻存在了42年,而且我們不會讓你成為貞德。」盧浮用魔杖指著喬治安娜的腳鐐。

「不!」她驚呼。

「為什麼不?」盧浮問。

「他會不覺得不安全。」喬治安娜冷靜得說「我要讓他幫我解開。」

「剛才那個女巫雖然討厭,她卻說對了一件事,每個人都要選擇站隊。」盧浮說「你該選一邊了。」

「我以為國際保密法讓巫師遠離麻瓜。」

「我是唐寧街派來的,因為我是唯一的女傲羅。」盧浮冷笑着說「沒想到性別居然成了我的優勢。」

「你什麼時候來的?」

「那個法國女人走後,她才走不久,我們說好了輪值。」

喬治安娜無奈搖頭,看來在她眼皮子底下也有事在發生。

「你想回英國?」盧浮看着桌上的水彩寫生問。

喬治安娜卻在想剛才瑪麗亞說的話。

她之所以選擇留下,是因為有抱負想要實現。

雷諾曼是真的預測準確,還是她很會看人?

那個女人並沒有像西比爾一樣,預言的時候很狂亂,說完了預言西比爾就不記得發生什麼事了,雷諾曼看着很清醒,可是她卻說自己是個夢遊人。

夢遊的人最好別叫醒她,否則她會發瘋的。

「喬治三世這次是真的瘋了?」喬治安娜問。

盧浮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我要去睡一會兒了,你要是沒事可以看書。」喬治安娜指著自己碼放整齊的書「尤其是國富論,我的預言就在裏面。」

然後她就去位於隔壁的隔壁的卧室,將身上的披肩扔在搖椅上,躺在很樸實的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在夢裏做夢還真是件怪事,然而喬治安娜還是做夢了,她正趕着馬車平治在路上,路兩旁都是山楂花,這些花盛開之後就像春天的白雪,掛滿了枝頭。

如果有天要栽行道樹,她一定要栽這種。

山楂雖然吃起來很酸,卻是對身體有益的水果,而且還可以用糖存放起來,老傻瓜肯定會很喜歡吃。

她正這麼想着,一個老巫師忽然抓起了一顆她做好的山楂蜜餞吃了一口,半月形眼鏡后是一雙藍色的眼睛。

「你怎麼來了?」喬治安娜問。

「給你一個建議,1802年的君主都是不清醒的。」老傻瓜說「你選擇的那個國王需要你。」

「他還是會成為國王?」喬治安娜有些疲憊得說。

「首先你要明白,君主和封建專制不是一回事。」老傻瓜解釋道「在一個國家命運極度危險的時刻,一位賢明、鎮定而睿智的君主的價值不可估量,他可以化解每個黨派之間的衝突,和蓄謀已久的內部仇恨。」

「你是指的法國還是英國?」

「我告訴過你,1802年所有的君主都是不清醒的,不只是法國和英國。」

「為什麼是這一年?」喬治安娜問。

「第一天,神說要有光。」老傻瓜說道「第二天,神創造了空氣,將水和空氣分開了,你還記得他在1800年的聖誕節看的是什麼歌劇?」

喬治安娜混身一個激靈,老傻瓜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朝着喬治安娜揮了揮手,然後哼著歌繼續吃山楂果了。

雙輪馬車帶着她飛速平治,很快周圍的山楂花變成了白茫茫的霧氣。

法蘭西的曆法很唯美,霜月、果月、葡月、霧月、雪月,可惜絕大多數人都用不慣,還是用數字來替代了。

她伸手撫摸着她法蘭西小情人的臉,他灰藍色的眼睛裏只有她的影子。

「我以為你懂的。」她輕聲說「一切榮耀富貴都是轉瞬即逝,世襲罔替不能永存你想要保護的東西。」

「我恨他。」利昂很平靜得說「我想他死。」

「有很多人想他活着……」

「我記得第一次我見到他時他說的話,大多數我都聽不懂,但是和平,士兵,沒用我聽懂了,我當時就在想,這個人想幹什麼?」利昂打斷了她的話「後來我又想起來了,回到巴黎那天我沒有去杜伊勒里宮,我當時沒有住在裏面,約瑟芬也沒有在巴黎等我,那才是真正的夢,我現在很清醒,我沒有做夢,你看。」

他把胳膊給她看,它幾乎黑了。

「你幹什麼了?」

「幫一頭受困的牡鹿解脫了,我開了七槍。」他很平靜得說「就像他一樣,幫一個被詛咒的老人解脫了。」

她說不出話來。

「你說我是火藥味男人,現在你聞到了?」他把那隻黑色的胳膊給她聞,上面確實是濃郁的火藥味,以及一股血腥味。

「我聽說瘋病能遺傳,我家也有遺傳病,我在戰場上看過很多沒有內髒的屍體,但是我還沒有看過解剖台上的,我想我當不了醫生,太噁心了。」他有些癲狂得說「可是我還是想看看胃到底長什麼樣,所以我解剖了那頭鹿。」

「鹿的胃和人不一樣。」她連忙說。

「我覺得一樣。」他笑着說「解剖那頭鹿我覺得就像是解剖他的屍體,為什麼?」

她無法開口。

「告訴我。」

「他的守護神……是一頭鹿。」

「你的呢?」

「天鵝。」

「馬爾梅松養了很多珍惜的鳥,約瑟芬讓我不要射殺了那隻天鵝。」他輕聲說「她是個好女人,對不對?」

喬治安娜點頭。

「乖女孩。」他親了一下她的額頭「你可以不告訴他們那個條件,反正他們會自己送上門的。」

「那我……」

「陪我睡覺。」他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這是你以後的工作。」

她想拒絕,最後還是靠了上去。

她該放下自己的抱負,嘗試做一個普通人,這樣她才好離開。

「我說過,你怎麼對我,我怎麼對英國,這次我放過他們,你清楚了?」

喬治安娜立刻點頭。

然後他摟着她,就像摟着一個毛絨玩具,很快就睡熟了。

但那隻被黑火藥染黑的手卻在她的衣服和床單上留下了黑色的痕迹,看樣子是洗不幹凈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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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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