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0章 神棄之子(十三)

第1610章 神棄之子(十三)

第1610章神棄之子(十三)

克里米安將一份巴黎地圖在地上攤開了。

「這裏就是拉雪茲神父公墓。」克里米安用魔杖指着地圖,上面立刻浮現出了一個光點「這裏是地下墓穴。」

「所以?」西弗勒斯看着地圖問。

「還記得剛才灰先生告訴我們的么?巴黎聖母院前面的是法國的圓心,我記得以前的地圖是按照距離巴黎有幾天路途畫的,不論是南部的里昂還是西部的卡昂都在一個同心圓上。」克里米安揮舞了一下魔杖,一個小小的光圈出現在拉雪茲神父公墓「這是70年前我的老師和斯卡曼德兄弟一起佈置的圓。」

接着他又揮舞了一下魔杖,這個圓直徑大了很多,切點剛好就是巴黎地下墓穴「如果說巴黎聖母院的原點是為地上的活人而設置的,那麼拉雪茲神父公墓便是為死者和亡靈設置的,如果我的老師當年失敗了,格林德沃所召喚的火不只會毀了巴黎,還有可能打攪地底下的亡靈。」

「我記得有年萬聖節鄧布利多邀請了骷髏歌舞團。」西弗勒斯說「那些擺放在地下的骸骨可能會成為骷髏兵團。」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因為,阿不思鄧布不利多和蓋勒特格林德沃有很特殊的關係。」西弗勒斯假笑着說「他們比親兄弟還親。」

「他們都在尋找死亡聖器。」克里米安說「舉說復活石可以召喚一支陰屍大軍。」

西弗勒斯沒有說話,他也取出了魔杖。

「格林德沃不只是要毀了巴黎,他還要組建一支由骷髏和陰屍組成的大軍。」克里米安憤怒得說「幸好當時復活石和死神斗篷都不在他的手上。」

「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那麼危險的地方不拆除它?」西弗勒斯問道。

「什麼?」

「劇場中心的玻璃像是隨時都可能碎了。」西弗勒斯說。

克里米安看起來無法思考了。

西弗勒斯舉起魔杖,又一個光圈出現了,它依舊是以拉雪茲神父公墓為圓心的同心圓,但它的一個切點剛好是巴士底獄廣場。

「七月柱的下面埋葬了1830年七月革命中犧牲的504人的遺體,裏面混入了幾具埃及木乃伊,那是拿破崙遠征埃及時帶回來的。」

「什麼!」克里米安驚訝得說。

「幹嘛那麼驚訝,巴黎不是還有金字塔廣場嗎?」西弗勒斯用魔杖指著一個地方,它幾乎和以地下墓穴為直徑的圓重合了「這裏是旺多姆廣場,我記得拿破崙在這裏也樹立了一根圖拉真紀念住,1870年的時候巴黎公社決定將它推倒,你知不知道地下埋着什麼?」

「木乃伊?」克里米安問。

「我在問你。」西弗勒斯油滑得說「我以為你才是本地人。」

克里米安尷尬極了,他低頭看着地圖「他把木乃伊埋在地下做什麼?」

「保護這個城市,或者毀了這個城市,比起這個問題,你更該關注的是是誰告訴他要那麼做的?」西弗勒斯說「別忘了他還有可以讓巫師魔力消失的雕塑。」

「拉雪茲是太陽王路易十四的懺悔神父,你見過以前的天體圖嗎?」

西弗勒斯不動聲色得看着克里米安。

「以前的天體圖是以太陽為中心的同心圓,但我們現在都知道,這些圍繞着太陽運行的行星軌跡不是標準的圓,而是近似於橢圓,你覺得這是不是格林德沃選擇拉雪茲神父公墓的原因?」

「他發現了這個秘密,但修建這個公墓的是拿破崙。」西弗勒斯糾正道。

「圍繞着太陽最近的一個行星是水星,它被稱為赫耳墨斯,是鍊金術和商業之神。」克里米安繼續說「我老師和斯卡曼德他們組建了一個圓圈,取代了原本設計的『軌道』,打破了『天體秩序』,但問題是原本的水星軌道是哪一個?」

「她很擅長這個。」西弗勒斯平靜得說「我們可以等她回來之後繼續說這個話題。」

克里米安看着西弗勒斯。

「你冷靜下來了?」

西弗勒斯沒有回答,他低頭看着腳下的巴黎地圖。

「那個人說他不能去安息地。」克里米安說「你覺得他是在指引我們還是有別的目的?」

「你剛才說天體秩序?」西弗勒斯問。

「地心說是由亞里士多德完善,由托勒密發展成理論模型,在托勒密所設計的軌道里,月亮是繞着太陽轉的,日心說可和地理大發現不一樣,它在學術界造成了很大的影響,卻對世俗生活沒有多大的影響,新大陸坐船可以去,到天上去要怎麼去呢?你明白我的意思了?」

「你覺得這個『太陽系』會有多大?」西弗勒斯看着地上的地圖說。

「地下墓穴無疑是最大的墓地,如果說它代表的是木星,它的外圈還有,但如果它代表的是冥王星,那它就是『太陽系』的邊界了,旺多姆圓柱是用奧斯特里茨之戰收繳的大炮雕塑的,你覺得為什麼教皇會以為拿破崙1805年11月3日就死了?」

「講真的,我不知道。」西弗勒斯無奈得說「拿破崙是個下棋的高手。」

「我們該弄明白他佈置這麼大的局是為了什麼?」克里米安說「也許這我們可以通過這個辦法知道那個世界入口。」

「他在拖延時間。」西弗勒斯斷言道。

「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中過他的圈套。」西弗勒斯一揮舞魔杖,將地圖給收了起來「走吧,別讓勒魯瓦等久了。」

「那個和你一起的小孩呢?我記得他叫菲利克斯。」

西弗勒斯愣住了。

「你讓一個13歲不會說法語的小孩一個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他應該和萊爾·梅耶在一起。」西弗勒斯乾巴巴得說。

「你覺得那個人可以相信?」克里米安又問。

這下西弗勒斯無言以對了。

克里米安看着他直搖頭「把他找回來吧,不然你怎麼給他的父母交代?」

西弗勒斯詛咒了一聲,幻影移形了。

等他走了,克里米安拿出了一個相冊。

在相冊里快速翻找了一番后,一張原本空空如也的照片上出現了一個穿長袍的老人。

「怎麼樣?」老人問。

「一切順利,我們會成功的。」克里米安說「另外還有個壞消息要告訴你。」

「是什麼?」老人很平靜得說。

克里米安嘆了口氣,思考着該從何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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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治安娜的卧室被安排在了城堡夫人的房間。

就算所有人都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了,這層「遮羞布」還是要存在着,只是她不像艾瑪,沒有一個年老的丈夫。

她大概能猜出波拿巴對她這麼親近的原因,就像他在第戎所做的,演戲而已,但她不覺得自己會像真的克里奧佩特拉一樣對他造成什麼影響。

她此刻就像是個中世紀的女人一樣憑窗遠眺,或許是因為靠近海邊,魯昂的霧比巴黎要濃得多,天上的滿月在霧中若影若現。

古巴黎人相信自己是埃及神話中女神伊西斯的後代,又或者是希臘神話中特洛伊王子帕里斯的孩子,希臘人木馬屠城后把特洛伊夷為平地,海倫也被搶走了,帕里斯王子逃到了塞納河邊,於是就有了一個新的族群——paritites。13世紀時,路易九世一直傳播這樣的神話故事,並延續到了整個卡佩王朝。

特洛伊王子沒有將金蘋果給赫拉,也沒有給雅典娜,卻將金蘋果給了幫不上什麼忙的愛神,儘管她在帕里斯和墨涅拉俄斯的決鬥中用濃霧遮住了墨涅拉俄斯,並伺機將帕里斯就回了城中,但帕里斯最後還是失去了所有,不僅失去了王國,還失去了海倫。

這樣一想的話,如果選擇做一個「不愛」的人,那麼至少可能還有王國。

凱撒不僅是戰神,也是愛神的祭祀,霧月就像是愛神為帕里斯王子披上的偽裝,讓他能安然進入城裏,但人們更願意將拿破崙和那些跟着他回來,參加霧月政變的人稱為木馬集團。

他贏了政變卻輸了愛情,那是他年輕的時候渴望的,否則他也不會寫《克里森和歐仁妮》的愛情小說,而是該寫戰爭、歷史等男性喜歡題材的小說了。

就在這時,她又聽到了敲門聲,她的貼身侍女瑪蒂爾達開了門,亨利·配第的家庭老師加隨從杜蒙特先生站在門口。

「你怎麼來了?」喬治安娜問。

「出去散步怎麼樣?」杜蒙特先生笑着說。

喬治安娜無話可說。

「走吧,我想和同類聊聊,這裏到處都是政治動物。」杜蒙特先生說。

喬治安娜笑了,她想她找不到理由說不了。

想發圖片,卻發不了,真是讓人着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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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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