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8章 地獄皇后(二十九)

第1758章 地獄皇后(二十九)

第1758章地獄皇后(二十九)

最早的歐洲移民在到達紐約時候和蒙西族人保持着一定距離,印第安人熱情好客,卻不是傻瓜,歐洲人奇怪的外表和他們所乘坐的大船讓他們保持警惕,隨着歐洲與印第安人越來越熟悉,他們提出想和印第安人住在一起,並且只要求菜園那麼大的一塊土地就好了。

這塊土地用牛皮就能覆蓋或包圍,而這塊牛皮就擺在印第安人的面前,於是印第安人呢就欣然同意了。

但就在這時,移民取出一把刀,從皮的一端開始把它切割成長繩,寬不過孩子的手指,這樣當整張牛皮被切好后牛皮變成了一堆皮繩,然後他們把繩子的一端拉了出來,慢慢地走,小心謹慎,避免把皮繩弄斷。

最終皮繩圍成了一個圓形,兩端封閉,包圍出一大塊土地,印第安人驚訝於移民的機智,卻也懶得和他們在一塊小小的土地上斤斤計較,畢竟他們自己還有足夠多的土地。

印第安人和歐洲人和平地生活了一段時間后,歐洲人總是時不時地提出交易的要求。貝殼珠是一種用牡蠣殼做成的珠子,斯塔滕島和長島東部海岸出產貝殼,這些珠子被視為是大自然的神聖禮物。它一開始並沒有貨幣功能,而是被當作結婚禮物、友誼的象徵、交換信物、悼念的物品。然而缺乏金銀的荷蘭人注意到當地人重視貝殼珠這一點,所以他們把貝殼珠作為貨幣。

早先印第安人製作貝殼珠的方法很簡單,用石制的工具將貝殼磨成圓形或橢圓形的薄片,然後在上面打洞就行了,這需要花費大量的勞動力。荷蘭人將歐洲的工具給了長島的辛納科克印第安人,讓他們專門生產貝殼珠,這樣一來貝殼珠就成了歐洲殖民地的一種貨幣了。

能製作貝殼珠的貝殼主要是兩種,一種是白的,一種是黑的,白的是北大西洋內旋螺,黑的是一種蛤蜊的邊緣。

在印第安人的信仰里多即是好,而鬆散的貝殼珠使用價值並不高,只有被製作成珠串或珠帶的貝殼珠才被視為含有高價值。到了20世紀還有很多美國小孩喜歡玩一個遊戲,就是將珠子串成手鏈,這算是早期移民留下來的傳統。得到了歐洲的錐子和鑽頭后,貝殼珠的產量明顯增加,男人也加入了這項以前專屬於女性的工作,諸如打獵和織布的工作被放棄,結果就是印第安人越來越依賴荷蘭人供給的貨物。

認識到新工具對本身傳統的影響后,一些年長的印第安婦女拒絕使用這些工具,然而她們拒絕了,歐洲婦女可以輕而易舉地代替她們完成這項工作,以至於新阿姆斯特丹規定了官方價格,一般來說一個銅子能兌換六顆白珠子或三顆黑珠子。

後來因為生產了太多的貝殼珠,到了1659年時16個白珠子才值1個斯圖弗,這次通貨膨脹給當地經濟帶來了嚴重破壞,使得毛皮價格一路飆漲,日常交易也變得一片混亂。

當時的人們想用以往的辦法控制通貨膨脹,即行政干預,但效果忽略不計,後來一些聰明人將大量的貝殼珠低價買進,又將貝殼珠埋在地里,這樣市場上流通的貝殼珠就少了,幾周后貝殼珠的價格就得到了個控制,到了1666年3顆貝殼珠就相當於1個斯圖弗,這些商人憑此獲得了利潤,而其他商人則損失慘重。

歐洲人的精明讓印第安人不斷失去土地,直到印第安人發現歐洲人想要他們所有的土地。

殖民地擴張影響了印第安人內部的戰爭,就像古老的諺語中說的,兩個競爭的魔鬼勝過一個天使,為了滿足歐洲市場對毛皮的需求,荷蘭人、英國人、瑞典人、法國人想盡一切辦法收買他們,即便荷蘭人拒絕向蒙西族售賣槍支,他們還是有了,因為那個時候莫霍克族有槍了,而蒙西族遷徙合併到了莫霍克族。

這算是印第安人的一種傳統,易洛魁人會通過戰爭來擄掠人口,彌補他們因為疾病和戰爭大量失去的人口,小部族也會依附大部族,獲取他們想要得到的資源,但依附和擄掠是不一樣的,擄掠來的戰俘通常是奴隸。

不僅印第安人學歐洲人學得快,歐洲人學印第安人也學得快,隨着印第安人與歐洲人之間的衝突變多,歐洲人也有被印第安人擄走當奴隸的。

被擄走的歐洲人通常都是要被贖回來的,約翰·奧爾登就被指派負責這件事,這筆錢作為保護國王子民的馬薩諸塞州總督必須給,條件是可以商談的。

被擄走的人終歸當過一段時間奴隸,通常來說會被沒有被擄走的居民瞧不起。有一個牧師列舉了《聖經》中《利未記》的章節,凡是從異國購買的男僕和女僕要「永久為奴」,是他們和他們孩子的繼承財產,那些被購買的異國人不能像那些被人購買的希伯來人那樣在千禧年得到自由,這樣一來就和從非洲來的奴隸區別開了。被奉為至善的約伯也是個奴隸主,在《創世紀》中也有諾亞醉酒的故事,那可能是最早的一起關於奴隸的判決了,米開朗基羅在西斯廷禮拜堂的天頂上還畫了這個故事,當諾亞的兒子們為不著寸縷的父親蓋上長袍后,諾亞詛咒了小兒子:「你將成為你兄弟的奴隸。」

南方的親奴派神職人員徵引《聖經》以證明奴隸制的正當性,有了上帝做靠山,奴隸制也就有了壓倒一切的道德優勢,自然南方也就沒有「人人平等」了。

上帝讓一些人為王,一些人為男女主人,一些人做商人和勞動者,其他人做僕人和奴隸,這是傳教士們為社會不平等和等級制進行辯說的。南方種植園的棉花要送到英國的工廠加工,南方的美國人與英國的關係比北方更為親密,如果奴隸制都是道德的了,那世間還有什麼邪惡的制度?

奴隸主們辯解道,奴隸制是一種仁慈的制度,聖經中的四個世界帝國也進行了連綿不斷的征戰,正是奴隸制拯救了戰俘的生命。南方奴隸主不像北方資本家那麼沒日沒夜地壓榨勞工,如果奴隸遇到了一個好主人那個奴隸會過得比農民還要舒適。

在美洲大陸上有一種響尾蛇,它發出警告時會搖自己的尾巴,發出清脆的聲音,它的響環每脫皮一次就會增加一個,剛生出來的響尾蛇只有一個響環,年齡越大響環越多,發出的聲音也就越大,它與眼鏡蛇一樣都是毒蛇。

這樣一來那個說人生來不平等牧師倒更像是魔鬼假扮的了。

推翻父權當然是恐怖的,需要一點點「冒犯」的行為,英國的羅伯特·菲爾默是《父權論》的作者,他說到:君主們就如同亞當一樣,對於生靈有着絕對的權威。

對於國王的擁護者們來說,君主有着不可侵犯的權利,那是神授的君主制而來的。

當1688年「光榮革命」到來時,輝格黨人需要一種政治理論,使得他們的革命政黨合理,擺脫君權神授的觀念,而趨向於這一種新思想的就是洛克所修改的契約論。

以前人們遇到昏君時只能無計可施,契約則要求國王們正當得行使統治,否則臣民就有權解除對他們的效忠。

17世紀之前的人們普遍認為只有通過教皇才能解除效忠,因為教皇是塵世的代表,新教徒則認為他們能與教皇平等得共沐神恩,教皇也就失去了解除臣民對國王效忠的權力了,這也導致了教會對異端比異教徒打壓得更狠了。

在《論反對暴君》裏說,王權包含了兩項契約,第一項契約時上帝為一方,人民和國王為一方,他們維繫着上帝原來與他的選民所訂立的古老契約,即摩西十誡,在第二項契約中國王向人民保證施行公正的統治,而人民則服從於他,因此國王們要受到契約的約束施行公正的統治,而臣民們則與上帝有約看守他們,使之統治公正,君主立憲要求國王在憲法上簽字。路易十六接受了憲法,但他逃走的時候在桌上留下了一份聲明,譴責制憲會議奪走了王室的權力。

從17世紀晚期起,上帝就已經從與人類的直接接觸中抽身了,人們不再跟古代先知一樣能聽到它說什麼,或者看到幻覺、神跡,而是隱藏了起來。

它成了設計師、宇宙的第一推動者,人們通過理解他創造的宇宙結構來明白它,這也是開普勒和伽利略所開創出來的奧妙無窮的結構法則。

也許艾薩克·牛頓並無自然神化的心,不過自然神化的決定性一步卻起源於他,1692年的時候他的《自然哲學的數學原理》已經問世六年了,但以新大陸和歐洲兩年一次的接觸速度,可能它並沒有被普及。

把自然神化后就可以輕鬆得把教會給踢走了,君權神授就更沒人信了。

牛頓揭示的是自然與上帝的和諧奧秘,可很多事並不是如設計初衷那樣發展的,塞勒姆巫術審判一開始是揪出害人的巫師,恢復小鎮的正常秩序,巫術指控反而成了秩序的威脅。

上一個對馬薩諸塞灣的正常秩序構成威脅的是安妮·哈欽森,她出生在波士頓一個殷實的家庭,聰慧迷人,1634年隨着丈夫來到馬薩諸塞,與當地官員進行了激烈爭辯,她認為馬薩諸塞的神職人員並非「被神選中的人」,即那些曾經改變信仰的人,這種人無權擔任神職,除了社區領袖約翰·科頓以及她的姐夫除外。

安妮挑戰了當時婦女在清教徒中的地位,即服從、謹慎、謙虛、勤勉,她經常在波士頓的家中佈道,在女性群體中出現了大批追隨者,還吸引了一些商人、年輕人以及與殖民政府政見不一的人。

當時的馬薩諸塞在溫斯洛普總督的率領下正在擴張,康涅狄格河谷距離紐約其實不遠了,只要英格蘭那邊一個命令,紐約就可以與紐澤西合併,馬薩諸塞也可以和新罕布希爾合併,但國王卻特許新罕布希爾成為獨立的皇家殖民地,並且由國王指派總督。

馬薩諸塞也想吞併普利茅斯、羅德島、緬因,尤其是緬因,那是法國的地盤,想要佔領需要軍事行動,紐約一直避免軍事行動帶來的複雜局勢,想要和平得掙錢,追隨安妮的商人里很多事沒有選舉資格的,當哈欽森的影響力擴大,溫斯洛普以異教徒的罪名對她進行審訊,將她定為「與社會格格不入的女人」流放。

她帶着全家和一些追隨者去了羅德島,之後遷入紐約,1643年在一次印第安人的暴動中遇難身亡。

20歲的本傑明·哈欽森其實是她的孫子,和他有名望的祖母相比她的子女們都很低調,本傑明的父親也是在菲利普王戰爭中戰死的,但這個年輕人並不理會約翰·印第安。

約翰·印第安為客人端盤子,本傑明則在吧枱後面,雖然在一個酒館里卻很少說話,大家各忙各的,他們的共同點是英格索爾夫婦。

法官們為自己找好後路了,帕特南家卻沒有,英格索爾夫婦正巧有很多朋友,包括牧師帕里斯和帕特南,誰能知道現在那麼輝煌得勢的人會落敗呢。

禍害有時是自己引進家門的。

如果普洛克特沒有收留瑪麗·沃倫,那個漂亮女孩又會是什麼命運呢?

一個人如果能不被嚇到,這種狀態證明他要麼精神迷亂,要麼愚蠢,要麼兩者都有。

瑪麗只是被嚇壞了,雖然她只被關了一天。

她美麗如玫瑰,也嬌嫩如玫瑰,如果當時能有個「律師騎士」保護她就好了,可惜法庭不允許請律師,鄉下人也很難說有這個法律概念,更何況當時能有什麼好律師。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就像那塊印第安人面前的牛皮,持刀人想怎麼割就怎麼割,地想怎麼圈就怎麼圈。

安德羅斯上台後實行詹姆斯二世頒佈的《航海法》,它前前後後改了三次,第一個航海法規定禁止殖民地與其他國家進行任何貿易,只能與英國商船進行商業往來,煙草只能向英國和英屬殖民地出口,第二個航海法規定凡是從歐洲運往殖民地的貨物必須經過英國,以便英國對其徵稅,第三個航海法規定英屬殖民地之間的沿海貿易也要納稅。官僚們以為這樣會提高殖民地收益,其實執行起來麻煩無比,當波士頓人知道國王被「光榮革命」推翻后立即罷免了安德羅斯,這位傲慢的總督想要男扮女裝逃出城,結果還是被逮捕入獄了。

1691年英國新政權將普利茅斯和馬薩諸塞合併,新的特許狀不僅把任命總督的權利給了皇室,還恢復了大法庭。

安德羅斯也有個副總督弗朗西斯·尼科爾森,他通過尼科爾森管理紐約,尼科爾森很得當地富商和毛皮商人的支持,而農場主、工匠、小貿易商和店主就對他積怨很深,這些反對派的首領是雅各布·萊斯勒,他是個德國人,與荷蘭富商聯姻,富有但從未得到統治階層,當波士頓的安德羅斯倒台的消息傳來時萊斯勒佔領了總督島,驅逐尼科爾森自立為紐約總督,兩年時間一直試圖鞏固自己的勢力,最後失敗了,1691年威廉和瑪麗安排了新的總督,萊斯勒進行了短暫抵抗,儘管他不久就屈服了,他的政敵們還是控告他叛國罪,將他和一個女婿絞首后五馬分屍了。

從此以後紐約政壇里就有了萊斯勒派和反萊斯勒派,在這種情況下紐約新總督也不向馬薩諸塞臣服,當然也就不認波士頓北美第一城的封號了。

巫術讓大腦高速運轉,脈搏重重跳動,腦汁絞盡、血液轟鳴。

巫師其實很容易成為國王副手,比如亞瑟王與梅林,遺憾的是菲普斯選擇了牧師當顧問,他為什麼不去多問問哈佛的科學家們對審判有什麼看法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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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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