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3章 up your alley (二)
第1793章upyouralley(二)
西弗勒斯首先在吧枱邊找到了菲利克斯。
一個13歲的孩子,穿着一身參加晚宴的正裝,正坐在跟他差不多高的高腳椅上用吸管喝可樂。
周圍的「大姐姐」可能覺得他那樣子很好玩,拿出了相機與他合影,結果這小子露出了不符合他年紀的油膩笑容。
斯萊特林院長也看到了,很順手得拍了一下菲利克斯的後腦勺。
「你是誰?」菲利克斯惱火得問。
「你該稱呼我『先生』。」西弗勒斯陰森得說「你爸爸呢?」
「那邊。」菲利克斯指著舞池,在昏暗並且不斷變換的彩色燈光中三人找到了菲利克斯的父親哈吉,不過他沒有跳舞,而是揪著一個年輕人的衣領,非常「熟練」得把他帶到了場子邊緣,將手裏的「小雞」交給了保安。
他的身後跟着布呂尼和莫尼卡,於是西弗勒斯將菲利克斯從高腳椅上抱下來,然後一起過去了。
他們到的時候還在吵,不過那位氣勢洶洶的「小雞」一看到蘇珊娜氣焰就收斂了,而且從他的肢體動作來看,他好像也想和剛才那些年輕人一樣逃跑。
「他又惹了什麼麻煩?」蘇珊娜盯着那個年輕人問。
「他想換一個舞伴。」哈吉指著布呂尼說道「這個小子不願意。」
「你原來的那個舞伴不夠好嗎?」蘇珊娜看着四周「她在哪兒?」
「他沒跟着過來。」哈吉說。
蘇珊娜用驚訝的眼神看着那個年輕人。
「他不是我的舞伴。」年輕人立刻解釋道「我們只是一起來……」
「上次的那個超模呢,你們分手了?」蘇珊娜打斷了年輕人的話。
「這是私隱!」年輕人支吾了半天後回答。
「我聽你祖父說,你平時在家甚至都不願意站起來遞一下麵包籃。」蘇珊娜冷笑着說「現在你的腳倒是動得飛快。」
「我是來參加單身漢派對的。」年輕人哀求道「我們不能帶女伴。」
「那你怎麼騷擾別的女孩兒?」蘇珊娜咄咄逼人得問。
年輕人又開始支支吾吾起來。
「你們忙完了?」莫妮卡問亞歷桑德羅「那我們走吧。」
「你要跟我們走,還是繼續教訓他?」西弗勒斯問。
「別酒後駕車!」蘇珊娜警告道。
「這邊走。」保安領頭走在前面,將他們帶到了後門,門外有一群人在抽煙,讓整個巷子都瀰漫着一股嗆人的煙霧。
「給我一根煙。」蘇珊娜朝着西弗勒斯伸手。
西弗勒斯拿出了白銀煙盒,抽了一支煙給蘇珊娜。
「我很生氣。」蘇珊娜冷靜了一會兒后說「但除了告訴他的父母以外也沒有別的辦法,除了我們內部的人,沒人再把那空蕩蕩的親王頭銜當一回事了,所有人都知道,金錢代表了一切,只是沒人說而已。」
「我聽說過了。」西弗勒斯說「但我覺得比起四百英尺的公寓,加長轎車和海邊別墅,還有別的更珍貴的東西。」
「例如什麼?」
「有些時候,貧窮可以讓你的尊嚴被踩在腳底,而金錢會讓你把曾經遭到踐踏的尊嚴撿起來,這讓很多人以為金錢是個好東西。」西弗勒斯說。
亞歷桑德羅忽然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莫妮卡盯着他的臉奇怪得問。
「但有個人告訴我,讓自己變得強大才是對侮辱最好的反擊,有人的地方就有爭議、侮辱,有時我們會聽見傷害我們尊嚴的話,要知道,發火辱罵是最愚蠢的反擊。」
「那要怎麼反擊?」蘇珊娜問。
「你還記得我以前是什麼人?」西弗勒斯問。
「哦……」蘇珊娜恍然大悟。
「對於無關緊要的人和事,我們可以選擇忍耐,要記得保持優雅。」西弗勒斯學者盧修斯的口吻,拖着長長的調子說「有很多人想要過高貴而快樂的生活,卻不知道高貴和快樂從何而來,金錢不會給人帶來力量,卻會讓人變得飛揚跋扈,不可一世,你的能力、態度、抱負、手段才是決定命運的關鍵。」
「我剛才是不是停了英國黑魔王的演講?」蘇珊娜問。
西弗勒斯沉默不語。
「我還是沒聽明白,要怎麼反擊?」布呂尼問。
「阿瓦達索命咒。」莫妮卡慘白著臉說「那是不可饒恕咒。」
「什麼?」布呂尼困惑得問「什麼是不可饒恕咒?」
「帶我們去!」莫妮卡惱火的說,推著布呂尼離開了這條小巷。
「你覺得她發現了嗎?」盧修斯馬爾福問。
「也許。」西弗勒斯說「她剛才都不敢看你的眼睛。」
「那你覺得她還可不可信?」
「她是個聰明的女孩兒。」西弗勒斯說「我們走吧。」
這個酒吧距離蒙蘇里公園並不遠,走路就可以過去,而且地下墓穴的入口並不在公園裏面,他們跟在布呂尼的後面,沿着鐵路往前走,最後在一處隱藏在樹蔭后的石拱門前停下。
此處非常安靜,因此可以聽見洞窟里傳來的音樂聲。
「那些人在這裏舉行派對。」布呂尼回頭得意得對眾人說。
「什麼人?」莫妮卡問。
「奇怪的人。」布呂尼想了一會兒后說「他們會表演一種小魔術,玫瑰燃燒后留下的灰燼還會重新變成玫瑰。」
「你覺得有趣嗎?」亞歷桑德羅問莫妮卡。
「無聊。」莫妮卡無精打採得說「我們走吧。」
「我要跟着誰?」哈吉問。
「你跟着他們。」西弗勒斯說「剛才你幹得不錯。」
哈吉笑了笑,跟着進了山洞。
等所有人都進去了,就剩下蘇珊娜站在門口。
「你要是不想進去……」
「我的父親是指揮家。」蘇珊娜看着前方說「他曾給我打過這樣的比喻,加入了交響樂團后我可以演奏小提琴,在這個團隊里還有其他和我一樣演奏小提琴的,我不能和獨奏時那麼表演,要和其他人一樣跟着指揮棒。」
西弗勒斯沒有說話。
「有很多人都不明白,指揮存在的意義是什麼。」蘇珊娜說「雖然樂手們練習了很多次,但我們在樂團中表演的時候是聽不見自己樂器的聲音的,為了讓我們自己的聲音被聽見,我們會將號吹得很響,將鼓錘得很重,將琴拉得很大聲,這樣組成的就不是一個和諧的交響樂了,指揮會告訴我們,誰該放輕柔聲音,誰該更響亮一點,在集體之中我們必須團結且忠誠,這樣的人才會組成和維護一個國家。」
「我在聽。」西弗勒斯說。
「當我獨奏小提琴的時候,我可以想怎麼表演就怎麼表演,那個時候我是自由的。」蘇珊娜說「有一天傍晚,我不知道是哪一天,皇帝一個人在散步,他在自然中聽到了鐘聲,我想這就是他的職責。」
「聽起來他在完成一個偉大的任務。」西弗勒斯乾巴巴得說。
「你可以算了嗎?」蘇珊娜說「我可以……」
「有人說智慧是區別人和動物的特徵。」西弗勒斯又一次打斷了蘇珊娜「但盧梭卻說自尊才是區別人和動物的特徵,我同意他的觀點。」
說完他就進了山洞。
其實我更喜歡小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