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1章 巫魔會(十七)

第1841章 巫魔會(十七)

第1841章巫魔會(十七)

上元節又稱元宵節,除了賞花燈、猜燈謎、放煙花之外,還有吃元宵的習俗。

元宵外面是糯米做的,裏面放着芝麻、花生和成的餡,不僅吃起來是甜的,還象著着團圓。

在街上舞的一般都是火龍,水龍並不總是代表吉祥。哪吒鬧海里在陳塘關為禍一方的正是東海龍王的三太子敖丙,哪吒在義憤填膺之下殺了那條妖龍,並且還將他的筋做成了一條鞭子。

東海龍王得知此訊后勃然大怒,隨即興風作浪,意欲用洪水淹沒陳塘關,哪吒不願牽連別人,於是自盡而亡,後來他借用了蓮葉荷花之力脫胎換骨,成了蓮花童子,大鬧東海龍宮。

這當然是民間演繹的故事,哪吒原本是古波斯神,后入釋教成為佛教護法那吒俱伐羅,是四大天王中毗沙門王的三兒子。後來在西遊記里,這位三太子又和齊天大聖打了起來。

小孩子的矛盾本來不該牽扯大人,不過小孩子有時候做得太過分,讓大人有時恨不得代替對方的父母教訓那個小孩。但是要是大人跟哪吒一樣不知情重有了血仇,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名叫紐特·斯卡曼德的年輕人將一頭騶吾送了回來。這頭騶吾很喜歡他,彷彿一點都不願意回到它的出生地了。

那個內向的栗頭髮的英國人絕對是個怪人,但也正是通過他,張濤才收到了那封來自霍格沃茨的來信。

那當然不是錄取通知書,他早就過了入學的年紀了。不過在看過信后,他還是決定騎着那頭還想在外面玩一會兒的騶吾,去見一見那位黑魔法防禦課老師。

「這種寄生蟲只喜歡不幹凈的環境,我想剛才的水太乾淨了,它感覺適應不了,才離開了他的軀殼。」張濤拔開了亞利桑德羅的左眼,現在他的眼睛又恢復了正常,不像剛才那樣滿是血絲。

「你打算怎麼做?手術?」西弗勒斯問。

「這種寄生蟲含有很強的毒素,即便是巫師也會因它而重度昏迷,我擔心把另一隻蟲子給弄走了,這位年輕的先生命也不長了。」

「你怎麼知道的?」西弗勒斯問。

張濤笑着說「你有強效解毒劑嗎?」

「當然。」西弗勒斯說,然後掏出了一瓶解毒劑給亞利桑德羅灌了下去。

大概兩三秒后,亞利桑德羅就咳嗽了起來,看起來有轉醒的跡象。

看他有了吞咽的動作,張濤又拿了一顆元宵大小的藥丸,合著葫蘆里的清水,灌進了亞利桑德羅的嘴裏。

「這是烏梅丸,是很好的驅蟲葯。」張濤說。

「烏梅好像是製作酸梅湯的材料。」西弗勒斯說。

「是這樣沒錯,你想喝酸梅湯嗎?」張濤問。

西弗勒斯皺着眉頭,此刻張濤那滿臉笑容的臉和阿不思·鄧布利多一模一樣。

「你該多笑笑,史密斯先生,嘴角下垂會讓你遇到一些倒霉事,讓自己非常煩心,對了,史密斯夫人呢?」

「和你沒關係。」西弗勒斯冷淡得回答。

「那麼子嗣呢?」張濤問。

「什麼?」

「我們相信運氣是可以化解的,不是像福靈劑那樣。」

「你們可以操縱命運?」西弗勒斯問。

張濤沉默了一會兒。

「我們做了很多實驗,有很多擁有財富、資源的人希望可以通過改變運氣,讓自己走得更高。」

西弗勒斯笑了「你不需要試探我。」

「我給了鄧布利多校長一些書,你看過嗎?」張濤問。

「我沒看過,但是我妻子看過。」西弗勒斯說。

「你看她用過?」張濤問。

西弗勒斯沒有回答。

「大多數人都會用它來占卜命運……」

「她佈置了一個迷宮。」西弗勒斯說道「我遇到了一個比那個迷宮複雜無數倍的迷宮。」

「現在很多人都以為奇門遁甲就是機關術。」張濤平和得說「遁最重要的是隱藏,甲不是盔甲的甲,而是天干地支之首。」

「你打算教我?」

「生活就像是一條河,當我感覺對的時候,我就會停下。」張濤坐在了一張椅子上「現在我想和你聊這個話題。」

「下次吧。」西弗勒斯婉拒道「我還有別的急事。」

「你已經領略到了,當我們需要逃避某件棘手的事時會找個借口,項羽擺鴻門宴時劉邦就用了如廁當借口,這叫『尿遁』。」

西弗勒斯笑着搖頭。

「甲是天干地支之首,代表的是至尊的位置,也就是所謂的帝王,你對帝位一點興趣都沒有?」

西弗勒斯盯着這個東方人。

「你瘋了。」西弗勒斯說。

「我告訴過你,不要以為所有人都瘋了,就你沒瘋,否則你才是瘋的那個。」

「我告訴過你,鄧布利多是個同性戀,而且格林德沃是他的愛人。」

「龍陽之好並不少見,我現在問你問題,你別扯到別人的身上。」

「不!」西弗勒斯不甘不願得說「我只想把我的妻子找回來。」

「她去了哪兒?」

西弗勒斯沒有回答。

「是不是他去的地方?」張濤指著亞利桑德羅問。

「我不知道他去了哪兒,這要他醒了我問了才知道。」西弗勒斯看着別處說。

「她的魂也丟了?」張濤問。

「是的。」西弗勒斯又滿臉不情願得回答。

「多久?」

「兩天多。」

「知不知道是誰勾的魂?」

西弗勒斯看起來想轉身走了。

「拿破崙·波拿巴。」

張濤有些驚訝。

「我也沒有想到是他。」西弗勒斯鬱悶得說「當時我找他借兵……」

「你跟他簽東西了?」張濤連忙問。

「沒有。」西弗勒斯奇怪得看着他。

「那就好。」張濤長舒口氣「用你們西方人的話來說,別隨便和魔鬼簽契約。」

西弗勒斯笑了「我覺得他根本沒覺得自己是個魔鬼。」

「他是個奇怪的失敗者。」張濤思索著說「第二次退位后,印尼的火山就爆發了。」

「別忘了1812年的彗星,當時整個歐洲都看得到。」西弗勒斯提醒道。

「你是說……他進攻俄羅斯那一年?」張濤問。

西弗勒斯沒有回答這個顯而易見的問題。

「你的敵人是個皇帝,你確定你不需要與他對等的力量嗎?」

「我聽說過一個東方的故事。」西弗勒斯說「有一個名叫荊軻的人,他也找了個借口,藉著獻地圖的名義打算刺殺秦始皇。」

「你打算效仿他?」

西弗勒斯咬牙切齒得笑着。

「你說我瘋了。」張濤滑稽得笑着「你知道荊軻最後的下場如何么?」

「我知道。」西弗勒斯回答。

「你可以給自己找一條輕鬆的路。」張濤說「你的妻子,恕我直言,她是個惹禍的女人。」

西弗勒斯彷彿陷入了沉思中。

「我想這就是阿不思給她喝復方湯劑,讓她看起來平凡無奇的原因,為了省點麻煩。」

「如果她不那麼漂亮,你還會愛她嗎?」張濤問。

「沒有這種假設,它已經發生了。」西弗勒斯看到了剛才隨手放在桌上的照片,那是他們去旅遊時拍的,當時他們就在阿爾卑斯山上,一個名為格林德沃的小鎮,波莫納傻乎乎得比了個剪刀手,而站在她旁邊的正是西弗勒斯·斯內普——用的是他自己本來的樣子。

他也在微笑,照片拍好后他親吻了那個傻瓜赫夫帕夫,如果是麻瓜相機拍不到這樣的鏡頭。

就像莉莉和詹姆在秋天滿是紅葉的森林裏跳舞時的情景。

「請珍惜生命,教授。」張濤說道「能重獲新生不容易,別浪費了。」

「你們都有理由去恨,為什麼選擇了原諒?」西弗勒斯盯着張濤黑色的眼睛說。

「沒有諒解。」張濤也看着西弗勒斯黑色的眼睛說「對鄧布利多來說是為了更大的利益,但於我來說,我只想鍛煉我自己,並且找到一條道路(findmyway)。」

「你想名留史冊?」西弗勒斯問。

「當我還年輕的時候,是的,但是現在,不。」張濤坦然得說「如果後繼無人,前人留下的故事和傳說都會被人遺忘,就像那些被人忘記的遠古諸神,當老師是件很快樂的事。」

西弗勒斯譏笑了起來。

「我知道,那些孩子有多麼難管。」張濤笑着說「但是當我看到霍格沃茨,我只有一個想法。」

「什麼想法?」

「那是個很好的學校,不像是個英國人能辦的,我聽說四大創校人之一的斯萊特林,他的父母是在巴黎相遇的。說到彗星,我記得1097年的米迦勒節曾經在英格蘭出現了一顆,差不多整個星期它都在那,那時你們的國王正在修建倫敦塔,惡劣的氣候和繁重的稅收讓人倍感辛勞,而這時國王命令要出兵蘇格蘭,因為蘇格蘭老國王馬爾康姆死了,你們希望由你們關押了幾十年的質子鄧肯,而非國王的弟弟繼位,到了1098年的米迦勒節,天空看起來好像整夜都在燃燒,整年都大雨不止,即使是這樣你們還是打敗了蘇格蘭讓鄧肯繼位,我們國家也有一個質子,他叫做異人,當秦國的國君死時,趙國可沒有將他送去秦國繼位,反而是一個名為呂不韋的商人協助了他。」

「我還是不明白……」西弗勒斯困惑得說。

張濤笑着「你現在明白我說的,為什麼霍格沃茨不像是英國人開的學校的意思了?」

西弗勒斯剛要說話,亞利桑德羅呻吟一聲,看樣子是要醒了。

「那你覺得……」

西弗勒斯一邊說一邊轉頭,發現剛才坐在椅子上的張濤不見了。

「剛才誰說的要幫我化解的。」西弗勒斯嘀咕著,將那些照片放在了口袋裏。

現在他照顧人的手段比以前熟練多了,畢竟他照顧了陷入深度昏迷的波莫納很長時間。

從一個需要別人照顧的孩子,變成可以照顧別人的大人需要大量練習。

鼻涕精也變了,只是他以後能更成熟點,別跟在學校時里一樣,故意熬很難喝的魔葯給詹姆的兒子哈利喝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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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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