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7章 巫魔會(二十三)

第1847章 巫魔會(二十三)

第1847章巫魔會(二十三)

只要農民土地的問題解決了,被剝奪得一無所有的羊群有了屬於自己的財產就不會和城裏人那樣鋌而走險。當刀子架在脖子上的時候,也不見得每個貴族都和那位侯爵夫人一樣不肯放棄過去的尊嚴和財富,也有同意不收地租的,於是農村成了很多貴族的避難所,這其中就包括曾經的國王近臣里昂庫爾公爵。

有很多私下叫拿破崙陛下,圍繞着「幸運廚娘」的那一股勢力則稱呼他為元首,這是屋大維在稱帝之前的稱呼。

這位自由派貴族深受美國農場制的啟迪,希望在法國也發動一次「農業革命」,在視察了法國一圈后,他放棄了這個計劃,然後就被派到雷恩去了,主要解決布列塔尼地區的叛亂。

領主們就在領民還債、交租的時候回來一次,其餘時間都在巴黎,他們當然不會管鄉下的治安。領着高薪的軍官成了告假團,平時在巴黎吃喝玩樂、罔顧下屬,等他們有朝一日重回戰場的時候就無人追隨了。

拿破崙還沒有成名前呆過的那個軍的底層士兵也嘩變過,要求高級軍官拿出他們的灰色收入。對於不是自己世界的人,有很多人是一毛不拔的。農村的治安很亂,不只是有貨真價實的強盜,還有偶爾客串強盜的流浪漢,這使得流浪漢在農村成了最可怕的禍害。

舊制度是採取輕騎兵捕捉,乞丐要發誓自己以後絕不會乞討才被釋放,而要確認他們不會再乞討的辦法必須找可信,且有償付能力的擔保人確保他工作或者供養他。

由於普通的監獄和濟貧院容納不下只好造新的監獄,直到舊制度結束時這項行動仍在不間斷進行。到了1778年頒佈了一道法律,騎警中的騎兵不僅要逮捕他們遇到的乞丐和流浪漢,還要逮捕別人向他們接發此類的嫌疑者,因此品行最無可挑剔、最不可能成為流浪漢的公民也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被關進收容所里。

這條神奇的法律通過實在超凡脫俗,但聯想起「齊人之福」的故事也許就有了答案,一個對妻妾聲稱自己每天都被人請客的男人實際上去墳地去吃貢品了,這條法律所追查的是乞討行為,在雷恩的收容院裏有好幾個丈夫因為妻子揭發而被逮捕,而有些妻子也被自己的丈夫揭發而被拘禁。

獵巫也是這樣的,鄉下比城裏猖獗,兒子揭發母親、兄弟揭髮姐妹,有人頭疼腦熱或者發生了瘟疫頭一個想的是逮捕巫師。宗教在帶來秩序的同時也帶來別的問題,政教協定的簽訂和特別刑事法庭讓農村逐漸恢復了秩序,村民比城裏人更注重治安問題,這是一種城市通病,人聚集多的地方治安不好,對於全國來說再也沒有比恢復治安更有益的事情了,拿破崙的聲望也因此大大提高,可以與亨利四世和路易十四比肩。

可是他的野心絕不是當一個法國國王,查理曼大帝是阿提拉之後再一統一西歐的人,統治意大利算是接近那個目標了,「戰車」運轉起來后碾壓所過之路上的一切阻礙,連阿爾卑斯山也要挖出一條路。

「幸運廚娘」把英國的鐵路給引進了,這極大提升了運力,拿破崙這次讓內伊出兵瑞士就用了這種木頭軌道鋪設的路運送大炮。

修路是要用通行稅的,不過地方政府幾乎不會把通行稅用在修路上,那些路常年坑坑窪窪,波拿巴用「買肥料」為借口攫取了這些稅金,將巴黎城郊的糞山賣給了幾個比較富裕的省。

最後這買肥料的錢也是要農民出的,不過就算不推廣農民也要買肥料。種子投下去,如果5倍的收成都算小虧,天氣和土壤肥力都會影響收成,而且他們還引進了荷蘭挽馬,稍微富裕一點的農民嘗試了租憑了這種牲口耕地,效果一般,對於傳統的耕作方式的改革也算是一種嘗試。另外就是農耕機械的引進也釋放了農業的勞動力,工業化也需要勞動力的。

封建制度下的法國工業落後英國「很多」,光鋼鐵產量上就可以知道,無關稅進口鋼鐵卻恢復了鹽稅,這一點讓很多人不服。

原本「廚娘」管理著杜伊勒利宮的食堂,後來法國高層集體「罷食」,她才被撤換了。

英國人也不喜歡這項政策,《亞眠和約》被主戰派稱為亡國判決書,鋼鐵集團現在看中了法國巨大的市場潛力,就差把拿破崙的雕塑放在自己家裏供起來了。

馬拉車和蒸汽機的運載力不一樣,省際的鐵路目前還以技術達不到沒有修建,巴黎市內卻已經開始鋪設馬拉客車了。

英國城裏的馬車有限速,不像法國的馬車,這東西原本只有貴族才有,他們碾死了乞兒基本上沒事,這事要是發生在英國早就有人揍那個貴族了。

土豆在英國推廣起來很容易,法國的話100個農民99個不願意吃,德國馬只吃燕麥,農民也吃燕麥,他們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生存情況和動物差不多。

土豆燉肉被當成了一次「強推」,也幸好它味道不錯,吃飽了洗個熱水澡還是很愜意的。

流民被抓起來了要解決他們的工作,修運河確實吸收了不少勞動力,但是跑到巴黎逃難的人卻還在增加,街上的流浪漢一點都沒見少。其中還有一些農業臨時工,覺得機器搶走了他們的工作,他們對「廚娘」非常憎恨,甚至還襲擊過她。

另外就是一個似真似假的傳聞,她在聖盧克宮被人下毒暗殺過,不是每個人都樂見她活着讓英法成為「親密的盟友」。

沒人去追究這件事,但波拿巴把聖盧克的咖啡取消了,於是人們開始懷念以前杜伊勒利宮路邊咖啡館一樣的餐廳了。

用甜菜製糖是波拿巴推廣的另一項產業,不過農民還是不願意種,法國還有聖多明各這種熱帶殖民地,不像神聖羅馬帝國,他們沒有熱帶殖民地才被迫發明甜菜製糖的。

聖多明哥很難打下來,自由人不願意成為奴隸,另外還有一個問題,新奧爾良是密西西比河的出海口,路易斯安娜州的產物如果想要運出來,東海岸的港口被美國人把持。在政教協議簽訂之前,教皇特使卡普拉拉被綁架了,老糊塗說自己忘了誰綁架的他,然後波拿巴就發佈了一道赦令,對美國的商品進行制裁。

傑斐遜同樣提高了煙草的關稅進行反制裁,英國人在此之中受益頗豐。

法國人愛抽煙,不論男女都是,要他們戒煙和英國人戒酒一樣困難,波拿巴將私營煙草給壟斷國營了收煙草稅,相比之下英國煙的價格要便宜得多。

小威廉·皮特緊抓着東印度公司的腐敗問題,那一船被丹麥貨船運載的由印度運往美國的硝石,特許狀是怎麼出現在法國情報部的桌子上的?

美國想從法國哪裏買製造火藥的設備,以後就不用再被英國限制了。

法國想要英國的工程師,有個曾經為喬治華盛頓提供脫粒機的蘇格蘭工程師被挖過來了。農民買不起設備可以租憑,巴黎農協會提出了農耕借貸,一般來說新君當政都會有一些討人喜歡的政策,就算卡里古拉也把提比略禁止的民會恢復了,但波拿巴比較倒霉,連續兩年都遇到了天災。

第二年即便在大範圍播種的情況下還是沒有增產,總體來說還是虧本了。

不借錢不行,借錢如果利息太高,那就和阿爾薩斯地區趁著天災放高利貸,以此收走法國農民土地的人一樣了,對於借錢這事法國人很保守,不像英國銀行家深知「信貸」的好處。

他讓加布里埃爾·烏弗拉爾去買糧食,這人買了兩百萬公擔小麥,可是他也讓西班牙國王開了不少空白特許狀,將西班牙在墨西哥的銀幣運了回來。

他只是這個目的么?當然不是,他開了一家航運公司,性質類似南海公司,不過他的船真的可以在南美進行貿易,英、法、西班牙的艦隊按照和平條約不能攔截他,美國軍艦在摩洛哥抓海盜,海盜的帆都沒看到。

因為事發突然沒有人想起來如何對付他,英國的辦法是暫停特許狀,法國的內政部長也是這個意思,特許狀會滋生不平等,有特許狀的公司會獲得貿易優先權。

投機者就是專攻別人想不到的地方,拿破崙兩次翻越阿爾卑斯山還不是讓奧地利人措手不及,尤其是第二次,他居然讓一群乞丐打扮成士兵進行檢閱,哄騙了全世界的間諜。

橘子戰爭除了陸上還有海上,本來要偷襲里斯本的聖西爾被英國海軍阻攔了,葡萄牙的資產階級也想效仿法國來一次革命,後來英國軍艦提前將葡萄牙皇室給接走了。

有傳說他們被運到了南美,甚至還遷都到了里約熱內盧,不過後來等一切太平了他們又從海島上回來了,英國方面沒有說誰提供了這個情報,有人問了,這些龍蝦兵也是滿臉曖昧的笑。

關於聖多明各的問題,「廚娘」在舉行工業博覽會的老兵廣場給了英國駐法國的梅里爵士一份資料,當時人們差點以間諜罪將她給逮捕了。

這個女人曾經說過一句話,凱撒對西塞羅冷漠以對,安東尼對西塞羅殷勤有禮,最後卻殺了他,屋大維對西塞羅表示敬意,卻對他的盟友們嚴酷打壓。

波拿巴讓西耶斯成了元老院的議長,卻將其他共和派清出了議會,人們正打算對他討伐的時候,「廚娘」又把這些人找到了她的沙龍里,將他們介紹到了別的部門。

以前承諾過,要給戰死的士兵親屬撫恤,這個錢也是沒有給的,後來一個被踢出來的議員負責給寡婦們分發這筆錢,至少讓她們有錢交房租。

女人和男人不一樣的,她們希望有人能傾聽。約瑟芬和貴婦人們在分發麵包的時候聽她們的難處,一個個難過得掉眼淚,她們捐款出來后這些錢以撫恤的形式發放了。

苦日子過久了,寡婦們不敢亂花,還是存着交房租或者應急,那位議員預想中的她們消費、刺激經濟計劃沒有實現,就算有生活必需品她們也去當鋪買了。

舊制度時一部分貴族女性知道平民日子過得很苦,她們也願意抽掉衣服里的金銀絲表示節儉。也有一些「元帥夫人」,她們以前是平民,嫁給了將軍們后反而過起了貴婦的生活,到哪裏都前呼後擁,好像恨不得將凡爾賽的舞會恢復了。

凡爾賽大革命時已經被搶了,沒被燒毀是僥倖,後來乾脆變成了軍營。

宮裏有人傳說,路易十四其實從來沒有離開。本來約瑟芬才是杜伊勒利宮的女主人,可是她卻說瑪麗安托瓦內特的幽靈在裏面,死活不肯住,於是搬回了馬爾梅松,馬爾梅松所有鏡子上都矇著黑紗。

有一段時間奧坦斯住在杜伊勒里宮裏,後來緋聞越傳越多,她婚後和路易一起搬到了其他住處。其中有一個傳聞,就是她肚子裏的孩子不是路易的,而是拿破崙的,約瑟芬難過得受不了,去了溫泉療養,這樣一來第一執政就成了「無主」狀態了。

「廚娘」被轉移到了以前勃艮第大公的公館,她可能在忙什麼實驗,等緋聞爆出來的時候已經無法收拾了。

波拿巴在米蘭有過一段風流事,那個名叫格拉西尼的意大利女歌劇明星和曾經擔當過貝多芬小提琴手的情人在拿破崙前腳走後,後腳就在一起了。

無賴們質疑他那方面的問題,也不知道是誰送了他六匹英國純血「種」馬,通體雪白,一根雜毛都沒有,和約差點沒能談下去。

世界和平了,英國的所得稅、美國的威士忌酒稅、法國的煙草稅是不是都該停止徵收了?

清洗保民院的時候,西耶斯本來也有變動,是「廚娘」把他給保下來的。

人們開始稱呼西耶斯是西塞羅,至於拿破崙則在行政政法院說:「我的政治制度,就是要大多數人如願地被統治,為天主教徒的同時,我結束了在旺代的戰爭;在成為***的同時,我在埃及站穩了腳跟;在成為教皇絕對權力主義者的同時,我戰勝了意大利的神父。如果我統治猶太人民,我將恢復所羅門聖殿。因此在聖多明戈的自由區,我會大談自由;在法蘭西島,甚至在聖多明發的奴隸區,我會確認奴隸制,但在保留奴隸制的地方,需要對其進行裁剪和限制;在恢復秩序和保持紀律的地方,需要保持自由。我認為這是承認人民主權的方式。」

這就是關鍵點,誰願意在民主制度下被統治呢?

沙龍里的男人們最不關心的就是自己的妻子,反之亦然。在一個人們只為社交,也只在社交生活的時代,對法國貴婦們不需要對她們多禮貌,卻必須要對她們殷勤。

她們就像是個絕對君主一樣有各種苛刻的要求,並且不容保留。男人們想要獲得她們的青睞就要敷粉,穿着花哨的、佈滿蕾絲、玫瑰色、落葉色的衣服,學恭維別人、說一些機智的漂亮話,看起來就像個巨型洋娃娃。

姑娘們可以學劍術,但那更似是一種舞蹈,服侍太子妃的僕人一天喝12杯咖啡,這筆費用也是要太子妃出錢的,她還真的給了。

「廚娘」將接待意大利人的工作讓給了「熱月聖母」塔利安夫人,她佔領了以前的公主府,塔利安夫人正好是加布里埃爾·烏弗拉爾的妻子。

兩個詞,揮霍、排場,她們認識巴黎歌劇院的首席芭蕾舞演員,這些藝術家經常到他們那裏表演。

拿破崙的副官曾說服格拉西尼接受這種「制度」,但藝術家可以什麼都不要,視錢財和權勢為糞土,這對情人逃到了俄國。格拉西尼的事不只是讓波拿巴臉面無光,也讓意大利人顏面無光,為了掩蓋緋聞的影響,波拿巴帶着「廚娘」坐着敞篷馬車在香榭麗舍大街兜風,那可是貨真價實的大場面。

沿路有大聲叫好的,也有人大叫不要臉的。一夫多妻制男羨女厭,相比起「廚娘」,格拉西尼選擇逃跑倒顯得值得欽佩了。

古羅馬的士兵都是駐紮在城市裏的,他們不會去城外的荒郊野地駐紮,拿破崙的軍隊也是,有個叫哥白恩的士兵被人騙了感情,後來自殺了,那不是第一次,震怒之下的波拿巴派出了軍醫,強制給女方種牛痘。

天花多可怕,不過更可怕的是出完天花后滿臉痘印,女孩漂亮臉蛋毀了一輩子全毀了。

曾經被騙過感情的士兵們夥同軍醫一起給那些女孩種痘。

有人會覺得種痘有什麼可怕的呢?這就跟那些不知道脫了制服,穿上黑色制服下葬有什麼可怕一樣的道理。

約瑟芬的本名是羅斯·博阿爾內,「廚娘」的本名沒人知道,但喬治安娜就是她的名字。

她管理著塞弗爾陶瓷廠,其實也沒什麼好管的,她主要是將收益拿來買專利,還有資助工藝學院的窮學生,也因此她與法蘭西院士們有了聯繫。

約瑟芬怎麼想的不知道,連民眾和大臣也覺得這個英國女人是個威脅,以前他們在小特利亞農宮同住了一段時間,後來被強制分開了,於是闢謠的說波拿巴晚上偷溜出去是見她去了,不是見的格拉西尼。

「嘖。」盧修斯打斷了亞利桑德羅。

「什麼?」亞利桑德羅不明所以。

就在這時,屋裏的電燈開始閃爍,好像電壓不穩的樣子。

「真沒眼力。」盧修斯說「連什麼話該說,什麼不該說都不知道。」

「繼續說。」西弗勒斯平靜得說。

「因為他多變,於是有個詩人說『好一個英雄,好一條變色龍』,這個人就被抓進了瘋人院關起來了。」

「你覺得你有沒有機會進瘋人院?」盧修斯問西弗勒斯。

「你覺得他沒有用酒稅修運河,那筆錢用來幹什麼了?」西弗勒斯問盧修斯。

「我知道,瑟尼山路。」亞利桑德羅說「另外還有一千萬的欠款。」

「什麼欠款?」盧修斯問。

「前朝用來賑災找倫敦借的,這筆錢不是國王的借款。」亞利桑德羅說。

「她想當皇后?」盧修斯問西弗勒斯?

「她更喜歡發白日夢,當亞瑟王的梅林。」西弗勒斯陰沉着臉說。

盧修斯搖頭「真噁心。」

接着他看着西弗勒斯「我想我明白那個教堂為什麼要用一個葡萄牙主保聖人了,你想明白了?」

「關於葡萄牙你還知道什麼?」西弗勒斯問。

「我聽說是有關葡萄酒的。」亞利桑德羅說「法國要求英國對他們的葡萄酒徵收和葡萄牙一樣的關稅。」

「這不可能。」盧修斯斬釘截鐵得說。

「為什麼?」亞利桑德羅問。

盧修斯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有說話。

一天十二杯咖啡也不怕心肌梗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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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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