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0章 giant slayer(十四)

第1870章 giant slayer(十四)

第1870章giantslayer(十四)

每年的7月14日,即是法國的國慶日也是巴士底紀念日,在那一天會在香榭麗舍大街和協和廣場舉行閱兵,士兵們當然希望自己能英俊瀟灑、精神抖擻得走過了。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他們會將自己的制服拿到乾洗店洗燙,一個軍團的人衣服洗燙起來可不是件短時間能完成的,提前一點拿到乾洗店送洗,然後將它小心珍藏,這樣到了國慶那天就可以拿出來穿了。

當亞利桑德羅穿上了法國陸軍制服,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時,隔壁的軍營已經響起了緊急集合的廣播聲。

與此同時槍聲也響了,但是子彈打在巨人的皮膚上沒有任何作用。他並沒有發起進攻,人們感到驚恐與其說是在害怕他會追趕自己,不如說是一種記憶。就像睡眠者效應那樣,即便時過境遷、物是人非,如同大夢初醒,很多事都不記得了,可是有一種感覺卻還依舊記得——這些大胃王什麼都吃,如果不想被他們吃掉的話就快點跑,一時間繁華的花都巴黎倒是和偏遠的阿爾卑斯山的村落一樣了。

容克貴族不會放過那些給拿破崙的軍隊帶路的村民的,瞧瞧法軍對神聖羅馬帝國造成多大的損失,就算當事人跑了,同他同村的人也不會跑,消息不會一點都不走漏,這一點和拿破崙冒着自己成為笑柄,在第戎檢閱一支由老弱病殘組成的「軍隊」矇騙間諜們的原因是一樣的。

軍隊是最後一道屏障,當它也被洞穿的時候,士兵的身後是數不清的老弱婦孺。意大利不是本土,失去也罷了,拿破崙繼續進攻下去奧地利人也要打衛國戰爭了。

如果他們輸了,皇帝將瑪麗路易斯公主給他,這種聯姻不是奧地利皇室和法國皇室的政治聯姻。

瑪麗安托瓦內特可不會像喬治安娜一樣威脅自己的侍女,敢利用她的名聲為非作歹就毀了她們的臉,這是奧地利哈布斯堡的家教。「野蠻人」喬治安娜不僅那麼威脅了,也確實做到了,讓軍醫給那些欺騙士兵感情的女孩兒種痘,看到出過天花的士兵坑坑窪窪的臉,漂亮女孩們嚇得大叫了,旁觀的人莫名其妙,這有什麼好怕的呢?

女人最了解女人,等人們意識到種痘不會毀容,這個威脅的手段就沒用了。不過在明白之前這一招恐嚇非常有效,愛惜自己容貌的女孩們會對喬治安娜順從,宮廷里的風氣略有收斂,不過孩子們沒法暢快得笑了。

說她是情婦,反倒比正妻更可怕,約瑟芬則很討人喜歡,她依舊維持着舊貴族的生活方式,將歸國的流亡者們籠絡在她的身邊。

如果格拉西尼不逃跑,她也順從這個「機制」,那麼意大利人也會有相應的位置。

男人們的美好設想到了女人這裏就會被潑冷水,女人如果愛一個男人,她會無條件得支持他,不論是跑去皇宮鬧事,又或者在籃子裏放上彈藥送補給。

她們要是不愛他了……

極端而純粹的情緒加上亢奮和飢餓,用劍砍殺是無效的,反而會讓那些嗜血的人更加瘋狂,只有隆隆的炮響和槍聲才能讓他們冷靜下來。

用現代的說法這是本能的混亂,暴力都無法阻止這些飽受煎熬的靈魂,炮兵波拿巴選對了一個適合自己的職業,又碰巧遇上了那個時機才有了後來的成就。

試圖刺殺他的人,明明是他自己不給別人晉陞的機會,逼到共和派鋌而走險。但要是換個方向來想,如果他聽了別人的介紹和美言,看在那是過去同學的份上給了他機會,那才是真正的用人唯親。

現在的巴黎市長是經歷過大革命的拉法耶特派貴族,散盡家財保平安。

貴族以前都是要服兵役的,並且要身先士卒,別人家大業大還要玩命,一個佃農為什麼不玩命呢?

可是這樣會產生別的問題,佃農們都依附着貴族,這些貴族野心勃勃參加了投石黨,想趁著路易十四年幼欺負孤兒寡母,他的母親一天晚上忽然起來,帶着兒子們彷彿驚弓之鳥般連夜逃離了巴黎。

路易十四卸了貴族們的兵權,並用奢華的生活讓他們留在凡爾賽不回領地。宮裏人說路易十四從來沒有真正離開,即便人民將凡爾賽摧毀成一個廢墟,他的影子也在。

約瑟芬不去杜伊勒里宮,也不怎麼去聖盧克宮,她平常就呆在馬爾梅松,莊園里的每一面鏡子都被黑紗給罩上了。

她被嚇得不輕,據說是因為她在自己的卧室里看到過瑪麗安托瓦內特的幽靈。

通常這種情況人多會覺得安全些,可是那一晚發生的一切卻證明人多未必安全。

約瑟芬是個普通女人,渴望普通的家庭生活,希望丈夫能多在家裏獃著陪伴她。

如果混亂也有完美的境界,那麼法國大革命就是趨於完美的,當國內亂作一團的時候,周邊各國以清剿弒君者的名義圍攻法國,據說將個人私利放在道德義務上的人們捨生忘死得參加了衛國戰爭。

人多消耗的食物就多,同時產生的兵源也多,通過儒爾當法,法國短時間成立了一支龐大的軍隊保護了法蘭西的土地。

18世紀的人穿着華麗的軍服打仗確實不利於隱蔽,現代戰爭沒人會穿着檢閱時穿的制服打仗,卻有人會穿着它參加葬禮。

不是誰都和拿破崙一樣幸運,可以從戰死的地方移棺回巴黎的,通常戰場就是他們長眠的地方。也就是他們既是在參加戰爭,也是在參加葬禮,以及凱旋儀式。

亞利桑德羅沒有朝着鏡子裏的自己行軍禮,他默默無聲得轉身離開了。

畢竟他不是法國人。

他只是需要混進軍營的金字塔,把口袋裏的東西放在裏面。

他不知道幫他的這些人是誰,也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他只是想要完成這個目標。

就像是朝着球門踢球,只差臨門一腳了。

不知不覺間,那個穿着球衣的運動男孩兒好像越走越遠了。

不過他不會消失,他會一直在亞利桑德羅的記憶里,就像法比奧叔叔一直有個當音樂家的夢,只是現實的他卻是一個威尼斯的餐館老闆。

那個伯明翰大學的教授不是他宰的,可是他提起這件事就大笑不止。

他還很好奇那位教授教的是什麼,可惜紐約時報上沒寫,只有一個頭銜,不然他可以多認識一下這個有趣的人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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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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