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6章 皇帝的新衣(中)

第1916章 皇帝的新衣(中)

第1916章皇帝的新衣(中)

西弗勒斯躲開了那道綠光,然而那道光卻並不是索命咒。

在擊中了鑄鐵柱子后,一道電光分到了隔壁的柱子,隔壁的柱子又與相鄰的柱子相連,最終形成了一張如同特斯拉電弧的電網。

「它鏈接了麻瓜的電網。」彈琴的人說「你知道那有多大的力量吧?」

「你剛才說不在教堂里動手。」

那人將手裏的魔杖如同軍樂隊的指揮棒一樣耍了個棍花「反正我不動手你也會動手。」

「你是巫師,卻為麻瓜服務?」西弗勒斯問。

「這有什麼奇怪的?」彈琴人笑着說「我又沒有傷害他們。」

西弗勒斯冷笑着。

「反倒是你,你是個黑巫師。」

「又來了,你是反黑魔法聯盟的?」西弗勒斯不耐煩得問。

「加入他們對我有什麼好處?」彈琴人問。

「我不知道,名利?」

「你是不是覺得我是羅哈特?」彈琴人問。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比他聰明?」西弗勒斯問。

「不然呢?」彈琴人問。

「你居然相信那個科西嘉人。」

「你又想說什麼?」彈琴人無聊得問。

「他不會處理這些瑣碎的事,他的性格就是如此,遇到棘手的事他寧可選擇逃跑。」西弗勒斯微笑着說「比如說開羅,還有俄國。」

「還輪不到你來評價他。」彈琴人冷著臉說。

「如果他沒有打算擄走我妻子的靈魂,我也懶得評價。」西弗勒斯也冷了面孔「你知道那份契約聽起來像什麼嗎?像是魔鬼在誘騙善良的羔羊,我有責任保護並阻止他們。」

「我以為你在公眾面前的妻子是波特夫人。」彈琴人冷笑着「你甚至沒法把她帶到公眾面前。」

「那是我們的事……」西弗勒斯耐著性子說。

「你知道約瑟芬,她總是抱着不切實際的幻想,她以為將國王迎回來,皇帝還能活着。」彈琴人盯着西弗勒斯「王妃就比她清楚,路易十八回來后必然會除掉陛下,能落到英國人手裏淪為囚徒都是個不錯的結局。」

「那他該繼續享受這個結局。」西弗勒斯冷笑着說。

「你沒聽清楚嗎?她得到認可了。」

「那是你的幻覺……」

「別抵抗了!」

「我可記得你們怎麼對的貞德。」西弗勒斯鏗鏘有力得說「你們不會感謝她的。」

彈琴人咬牙切齒,電光像火花一樣噼里啪啦作響。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西弗勒斯問。

「大革命和格林德沃讓我們死傷慘重,我們不想全面戰爭。」彈琴的人說「最後的機會,斯內普,走吧。」

「我就知道那天不該分頭行動。」西弗勒斯苦笑着「我不該用自己的命來威脅她,讓她別管你們的事,沒有她我活不下去,他已經死了,何不讓他安息?」

「這我辦不到,斯內普,要怪你只能怪命運。」彈琴的人口氣和緩了一些,用憐憫的語氣說「她的身體在什麼地方?」

「你們不打算交易了?」西弗勒斯問。

「我們給過你機會,你拒絕了。」

「那他永遠都別想得到他想要的了。」西弗勒斯憤怒得說。

「那天如果不是那隻鳳凰……你記得是在哪兒找到她的吧,就在他的墓地下面有一個地下室,曾經有一些間諜在那裏監聽,他們不知道為什麼那裏會放着一個空的石棺,就把它放在盧浮宮。」

「他可以帶其他人下地獄。」西弗勒斯說,然後一揮舞魔杖,一條蛇怪出現在了教堂里。

彈琴的人立刻閉上了眼睛。

「你會因此遭到懲罰的!」彈琴的人怒吼。

「我不在乎。」西弗勒斯溫柔得說「你們奪走了我最重要的東西,我也要奪走你們的。」

「你想幹什麼?」

「我跟你說過,升起地獄的人這次不是巫師,我會全力阻止那些試圖阻止暴亂髮生的人,就像你剛才說的,要怪你們只能怪命運,我相信他們改變了一些,不會再跟大革命時一樣,將國王送上斷頭台了。」

一束閃電朝着西弗勒斯襲來,那個圓盾擋住了它。

「瞧,她還是願意保護我。」西弗勒斯笑着說「她愛的還是我。」

「你瘋了,在鬧市區放出這種東西。」彈琴的人說。

說完西弗勒斯開始說蛇老腔,得到命令的蛇怪朝着彈琴的人爬了過去。

也就在這時剛才那個送信的人出現了,他擋住了西弗勒斯的去路。

「工作所在。」那人微笑着說,然後舉起了魔杖,那些電弧就像有了生命般朝着西弗勒斯撲了過去。

「清水如泉。」西弗勒斯在擋過了兩次雷擊后,在送信人的腳底招來了水,他立刻躲開了。

也就在這時,送信人就像被無形的刀給刺中了似的,身上有好幾道血淋淋的傷口。

「讓我告訴你一件事。」西弗勒斯低沉得說「當一個人一無所有,那不是哀求憐憫,施捨愛情的條件,而是前進的動力,他是經歷過大革命的人,應該懂這些,一個真正一無所有的人,什麼事都敢做。」

當送信人的血滴入了水裏,奇妙的事情發生了。

它出現了和之前盧浮宮以及盧森堡水池裏一樣的幻境。

這一次是兩個風車,有兩個人分別站在風車的下方遙遙相望。

其中一個人很容易就認出來,正是穿着灰色常禮服的拿破崙,另一個則穿着紅色的英軍制服。

「滑鐵盧。」送信人驚呼。

西弗勒斯睜大了眼睛。

他沒想到拿破崙和威靈頓在決戰前居然站得距離那麼近,彷彿能看到彼此的臉。

比利時有風車磨坊不奇怪,它也是個濕地國家,並且曾經被荷蘭佔領過。

6月有個節氣叫芒種,這時的冬小麥已經成熟,可以在收割後接着種,到了9月份又可以收割一次。

黑麥長得很高,比英格蘭的還要高,畢竟這是片肥沃的土地,散兵藏在裏面,騎兵無法判斷步兵離他們有多遠,步兵也不知道騎兵什麼時候會加速衝過來。

阿金庫爾戰役發生在10月,法國農民在這個季節都會犁田,鬆軟的土壤同樣不適合重騎兵,他們掉進了泥潭裏,被英國長弓兵當成靶子一樣死傷慘重,而那些之前的俘虜都只是看着,因為他們與國王有一個約定。

滑鐵盧的戰場也剛下過雨,這一次土地並不像阿金庫爾戰役那麼鬆軟,很適合騎兵奔跑,馬刀和長槍割破血管發出的沙沙聲和風吹過麥田的聲音幾乎一樣,如果這個時候騎兵們返回,那麼他們會獲得輝煌的戰果,可是他們卻像奪走軍旗,分出了過多的人出去。

持旗的少尉死死得護住了軍旗,即使死了也將它壓在身下,然後英軍和法軍圍繞着這面旗幟展開了搏殺,一個法國槍騎兵從旗子上撕了一部分,不過旋即死在了槍彈之下,英國士兵圍繞着旗幟組成了緊密的圓形陣列,以收割的方式向衝鋒失敗的法軍騎兵傾斜火力。

他們絕不知道,自己參與了一場決定了世界未來兩百年的大戰,就像西弗勒斯自己。

「她改變了他。」送信人說「很多人只記得皇帝的武功,忘了他的文治。」

「他已經死了,別做夢了!」西弗勒斯怒吼著。

「有人提醒我們,《反海外腐敗法》會對我們造成嚴重的傷害,但我們束手無策,雖然我們的行政機構是18世紀的,我們的組織結構卻是軍事化的,問題是電力這門公共事業不該由私企經營,那個時候陛下也沒有想到會有電力和第二次工業革命。」送信人說「我們要面對競爭,電力成本要降下去工業生產的成本才能降,才用了私營,公與私太難分了。」

「你們太天真了,法國人,不是什麼事都能保持簡潔和一致的。」西弗勒斯說。

「你們則是刻意不作出統一的規範,不去歸類於合併,你們小心提防的東西,正是我們試圖阻止的——分裂、獨立。」信使說「造成現在的結局是你們自找的。」

「看來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了。」西弗勒斯說。

「問你個問題,為什麼你一個人來赴約?不帶上其他人?」信使問。

「我曾經見過一個人,帶着一支軍隊進攻一座城堡,但他們卻拋下他不管了。」

「你不想和他一樣被人拋下?」

「不。」西弗勒斯朝着後面的蛇怪示意「我是怕傷害了他們。」

說着他舉起魔杖,這一次信使躲開了,神峰無形沒有擊中信使。

教堂里的木椅被蛇怪的重量給壓成了碎屑,彩窗也開始碎了,就像是一個五光十色的夢變成了碎片。

要是波莫納看到了肯定會想起她關於獨角獸的少女夢,正是某個混蛋給毀了。

真是個不解風情的傢伙。

雖然沒有人會去看,還是提一下吧,書名叫法國行政法,正宗大部頭,自共和國8年後法國就沒有進行過行政革命,也沒有像1789年那樣推倒重來,最多只是修改、完善,行政的穩定與政治的不穩定鮮明對照,也多虧了行政穩定,政治動亂只產生有限的後果,可惜這種體制遭到了長臂管轄的衝擊必須改變了,人自私自利果然是好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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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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