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5章 獅爪之下(七)

第1925章 獅爪之下(七)

第1925章獅爪之下(七)

戴高樂號航母原本打算以紅衣主教黎塞留的名字命名,以繼承二次世界大戰時的戰列艦黎塞留號,但是在實際起造時又被當時戴高樂主義的總理改名為戴高樂號了。

核動力航母不用擔心燃料不足的問題,但從它服役開始傳動系統就不斷出現故障,2002年的時候乾脆返回母港土倫休整。

聯想起它高昂的造價,很多人覺得修這條船非常不值,它原本打算是1996年服役,實際上拖延到了2001年,進度延誤的原因是法國財政問題。

美國的《反海外腐敗法》專門找的就是收受賄賂的人,但犯罪分子只要不去美國,就不會遭到美國法庭的審判和拘禁。

不過自馬歇爾計劃后,歐洲的知識分子將美國當成了拜占庭,是存放自由和知識的地方。

赫敏和哈利都是從麻瓜世界來的,他們的認知有時候和羅恩這個從小在巫師世界長大的孩子截然不同,充滿同情心的赫敏會說,妖精有理由憎恨人類,因為它們曾被殘酷對待,羅恩則會說妖精不是毛茸茸的兔子。

有一種威懾,不一定是要血淋淋的,可是你還是能感覺到那種恐怖。

在和平時期不會有人按下那個按鈕,可是核電站卻不一樣了,它首先是以盈利為性質。得克薩斯的那個採油廠便是因為設備老化,石油公司不肯出資維修或者更換,工人們每天都擔驚受怕,覺得每天都有可能是自己生命的最後一天。

即便這樣它還是在運轉,最後爆炸了。

維護一次設備要花很多錢,如果法國電力公司覺得費用高了,那麼美國掌控的阿爾斯通可以不提供維修服務,這就意味着兩種情況。要麼電廠停運,不對外輸出電力,失去了電力的設備包括電燈將無法使用,法國修了那麼多電廠還要重回黑暗的中世紀。要麼就勉強運轉,就算核爆了也和美國沒有關係,反正他們和歐洲隔了一個大西洋,即便放射性物質覆蓋了三分之一的地球也吹不到他們那兒,反倒是英國和德國可能會跟着倒霉。

按照新教倫理,成為上帝的選民是可以上天堂的,如何證明自己是上帝的選民呢?加爾文認為「運氣」和財富就是一種徵兆,而從他人的行為是不能辨別那個人是被選擇的還是遭到詛咒的。

比如說一個人詛咒另一個人,你的行為遲早會下地獄,他完全可以聽而不聞,這種態度對普通大眾來說難以接受,而他自己覺得自己蒙受天恩了。

中世紀的完美君主聖路易曾經在埃及慘敗,並且本人被俘虜過,在埃及被囚禁了多年,後來經過談判付了大量的贖金他才被釋放。

被人要挾就是如此,即便馬穆魯克身上穿金戴銀,他被俘虜扒光后被要挾更多贖金還不是要給。

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法國人的統治,開羅暴動雖然是有人煽動,可是能有那麼多人響應還是說明了有其基礎,何況後來拿破崙也對埃及不感興趣了,畢竟他曾經來過,他更看重的是富庶的聖多明各。

那塊地方現在是名副其實的泥潭,美國人獨立是先發表宣言,贏了獨立戰爭后再制定憲法,他們是反著來的,先宣佈了憲法,然後再發表的獨立宣言。

發表了獨立宣言,如果獨立戰爭沒打贏,那麼就可以當它不存在。制定了憲法則代表了即便戰爭打贏了,不撤銷憲法,那麼這戰爭還要繼續打下去,直到打到聖多明各撤銷憲法,或者法軍撤離為止。

拿破崙是必然不會和路易十六一樣為了贏不惜血本,開發比利時也有這個目的,用甜菜代替聖多明各的蔗糖。但是釀啤酒是給自己喝,製糖是給法國人幹活,人在給自己幹活的時候都是幹勁十足的,給別人幹活的時候就渾身沒了力氣,諸多抱怨。

當然,也可以換個思路,不吃糖了,不論是賣設備還是賣格魯特,主要是把比利時人手裏的錢給搜颳走,這樣也可以做到絕地不留。

可是那塊地拿下了,不只是擴大了戰略縱深,還能將流亡者安排在那些地方。他們有文化、識字,可以擔當市政官員或者別的工作,前提是他們不要再想回去過凡爾賽的生活,也不要再去想路易十八或者別的「波旁王子」。

自己跟過去一刀兩斷是很難做到,別人可以幫一把。

西弗勒斯總忘不了自己的初戀,別人結婚了還在想着,他就像西斯克里夫,總記着凱瑟琳,忘了自己的妻子伊麗莎白。

伊麗莎白完全可以帶着孩子離開他,讓他一個人在呼嘯山莊里瘋,在外面的世界她還會遇到別的男人重新開始,沒必要和他一起下地獄。

麻瓜有很多優秀的,這個必須要承認,但再聰明的人也有犯糊塗的時候。

所有人都會死的,包括製造了賢者之石的尼克·勒梅,在毀了那塊石頭后,他因為停葯而很快就死了。

死亡總是能贏,而且讓一個人變得不朽,波莫納活着的時候永遠都贏不了莉莉。

那年聖誕節在學校里舉辦的舞會她沒有去,可是在此之前,在馬爾福莊園里舉辦的為狼毒藥劑提名獲獎的舞會她去了,那天她穿着月光一樣的裙子,很高興得在眾目睽睽下和他跳舞。

他記得這些就可以了,不知道那能不能和兩個少年男女在河畔邊、柳樹旁的約會相比。

那是那個重度污染的城市唯一還算乾淨的地方,有碧綠的草地,還有盛開的鮮花,以及一個紅頭髮綠眼睛的女孩兒。

但那雙眼睛並不是用充滿愛意的眼神看着他,她憧憬的是他口述的魔法世界。

另一個有一雙水藍色眼睛的少女,她試圖理解他的想法,就像在分析某種公式,以後可以套用,結果她分析不出來。

她欠缺拉文克勞的智慧,甚至羅伊娜的女兒也有需要借用母親的冠冕來尋找智慧,解決難題的時候。

只是她太專註於解題了,忘了她還有個未婚夫,她戴着冠冕逃離了霍格沃茨,來到了阿爾巴尼亞想找點清凈,後來被他追到了。

他殺了她,又用那把帶着她鮮血的刀刺進了自己的胸口,兩個幽靈一起回到了霍格沃茨,遊盪了上千年。

那個世界只有黑與白兩種顏色,不如那個亡靈的世界豐富多彩,但它很單純。

其實那天在那個豎井裏的時候她已經想死了,是他多管閑事救她。

他不該給她解毒劑,而是自己喝下毒藥,這樣他們就能「乾淨」得回到學校里了。

「你要去哪兒?」蘇珊娜問。

「跟你沒關係。」西弗勒斯搖搖晃晃地往外走。

「你為什麼要來找我?」蘇珊娜問。

西弗勒斯沉默了。

「你是不是需要我幫忙?」蘇珊娜又問。

還是沒有人回答。

「別擔心,我會幫你的,那個亡靈的世界不是真實的世界,拿破崙一世在怎麼冷酷專橫也不會那麼沒品德,這種事他不會幹的,很多瞧過那個世界的人都說裏面的人和本人很不一樣。」

依舊沒有人跟她說話。

「我聽說你們找到了一種油脂。」蘇珊娜說。

「沒錯。」西弗勒斯回答。

「你們有沒有點燃過它?」蘇珊娜問。

西弗勒斯轉頭看着她。

「這是我聽說的到那個世界去的辦法。」蘇珊娜說「不過你們必須在雞叫前回來。」

「我聽說過。」西弗勒斯說。

「什麼?」

「肅清者,豐收的擔保人。」西弗勒斯說。

「他們又出現了?」蘇珊娜問。

「可能是他們創造了那個世界,波拿巴的靈魂被困在裏面是因為他銷毀了他們。」

「什麼!」蘇珊娜高聲說。

「宗教審判所的法官將他們歸為巫師,到了法國大革命的時候,他們就慫恿民眾,將那些牧師給殺了。」西弗勒斯緩慢得說「後來法國境內的肅清者都不見了,我覺得他們不會憑空消失,可能是拿破崙除掉了他們,然後他們為了報復,將他的靈魂囚禁在那個世界裏。」

蘇珊娜焦慮得踱步,片刻后說「這事我回去調查,總而言之你先告訴我,你要我怎麼幫你?」

「我需要到那一個世界去。」他低聲說道「像1870年的那個人一樣。」

蘇珊娜盯着他,似乎在分辨他的真實想法。

「我告訴你一件事。」西弗勒斯緩緩得把盧修斯跟他說的給蘇珊娜說了一次「你們又一次要經歷衛國戰爭,只是這一次不是明槍明炮,而是隱秘的戰爭。」

「所以,這個門每次打開都會意味着不幸?」蘇珊娜問。

「你怎麼知道這是不幸呢?」西弗勒斯笑着說「如果未來的世界被放射性塵埃覆蓋,那個世界至少還有沒有被污染的鮮花。」

「你不懷疑我為什麼幫你么?」蘇珊娜問。

西弗勒斯想了一會兒后說「我想,我明白一點了。」

「是什麼?」

「對於一個絕望無助的人,哪怕是別有用心的幫助他也會接受的。」西弗勒斯調整了一下胸前的白玫瑰「你說你不相信你的祖先干出這樣的事,我卻相信,我們爭奪的是有限的資源,等有朝一日乾淨的水都難以喝到的時候,你就會發現洗澡是多麼奢侈了。」

「這就是為什麼他們要收購達能。」蘇珊娜驚恐得低語。

「乾淨的瓶裝水。」西弗勒斯微笑着「平時看着一點都不重要的東西,到了那時候就會變的無比珍貴,人們會花很多錢去買的,就像現在一點都不稀缺的糧食,在18世紀的時候卻無比重要,還有就是愛,有人覺得它一點都不稀奇,真到了短缺的時候才知道它的重要性。」

蘇珊娜笑了「你聽起來就像是個情聖。」

「你怎麼不說我像帕里斯王子?」西弗勒斯問。

「你會把金蘋果給維納斯?」蘇珊娜問。

「沒錯。」西弗勒斯篤定得回答「一個有權力和智慧的人,為什麼還要用金蘋果去換取他已經有的東西呢?」

「沒準是因為貪婪。」蘇珊娜雙手環胸,傲慢得抬起下巴。

「如果真是如此,女神們為什麼會讓帕里斯來決定金蘋果的歸屬呢?」

蘇珊娜張了張嘴。

「挽着我的手。」西弗勒斯曲起胳膊。

蘇珊娜搖頭「我有點後悔答應幫助你了。」

「為什麼?」

「你現在看着一點都不像失敗者。」

「因為我剛才看着很失敗,你才答應幫助我?」西弗勒斯問。

「不然你以為呢?」蘇珊娜輕蔑得笑着,走到了西弗勒斯的身邊,挽着他的胳膊「我可不想要那個沾血的戒指。」

「你手上的腕尺呢?」西弗勒斯問。

「我聽說你複製了格蘭芬多之劍,你可以給我複製一個一樣的。」蘇珊娜看着那個腕尺,高興得說「它和尼羅河一樣,能給埃及帶來富饒。」

「遵命。」西弗勒斯欠身說,然後帶着蘇珊娜幻影移形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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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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