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2章 閉門造車(六)

第1972章 閉門造車(六)

第1972章閉門造車(六)

喬治安娜很理解約瑟芬的心情。

以前她自己也干過類似的事,當時他們剛從隱居的地方回來,她很擔心西弗勒斯被誘惑,於是安排了一個叫艾瑞斯的年輕人在他的身邊,隨時監視有沒有「可疑人物」出現。

安穩又富貴的日子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所以喬治安娜可以很輕易得就接受「普通人」的生活。這種空置了的貴族城堡用來接待法蘭西第一執政還是慢待了,可是誰讓她打亂了出巡的節奏呢?

人很容易迷失在假象里,要是永遠都能這麼被人歡迎該多好。

對於沒有經歷過那些事的人,很難理解經歷過大革命的人是什麼心情。用斷頭台解決經濟問題的場面嚇著了一些人,喬治安娜提出給麵包店老闆放貸,維持他們經營,哪怕是1%的利息還是有人出借。

他們做不到以前巴黎最高法院的法官散盡家財,給窮人弄麵包的事,但他們也明白強行讓麵包店老闆們還債也是不現實的,高昂的麵粉價格和需要低價麵包的群眾,壓力全部集中在了麵包鋪的身上,老闆們完全可以脫離行會,宣佈倒閉。

但這樣一來平民發現麵包店越來越少,就會排越來越長的隊買麵包,就算限量供應還是會引起焦慮。

如果一個人走進一家店,她或者是他發現貨架上琳琅滿目,想買多少就買多少是沒有這種心理的。

放貸的一般都是求利,麵包鋪債主們收回去是件麻煩事,不管麵包鋪,任其破產則攸關生命安全,所以比起追債,還不如找點別的發財途徑挽回損失。

古代城堡女主人卧室的樓上是小禮拜堂,同時那裏是處理宗教事務的地方,如果男主人不和她分開睡,那麼他也會和女主人一起躺在小禮拜堂的下方。

如果說約瑟芬不管這些事務,去承擔一個「女主人」的工作,那也不至於會有信追到布列塔尼來。

喬治安娜此刻享受的風光原本是屬於約瑟芬的,她也有自己的辦法支持波拿巴的事業,比如讓陰謀家們看到人民和他們的領袖之間的關係有多融洽,鼓勵地方生產,還有就是絕不會錯過地方組織的博覽會。

無利可圖的和平是不長久的,從事紡織業的工廠主絕大多數是男性,不能說他們全部目光短淺,但是他們將價格競爭看得很重。拿破崙的關稅壁壘只給法國和法國工業帶來好處,現在他犧牲了生產總值1%的鋼鐵行業,讓進口鋼材供那些「自由生長」的小廠建廠房,也正是因為如此,原本佔據了魯昂大學校舍的紡織廠才搬離了那個墳墓里的大學。

不放貸是不可能的,英國的工業革命發展迅速也和融資有關,可是一旦《泡沫法案》取消了,那麼以後還會有別的「泡沫」發生,它就像啤酒的泡沫,等消失了才發現只有一半是啤酒。

她又拿出了上午寫的關於法國糧食出口和比利時啤酒的論文。

豐收的時候糧食出口會帶來財富,可是歉收的時候卻會帶來更嚴重的飢荒,監獄里關着不少在這個時候還在從事糧食走私的囚犯。

波拿巴沒有禁止糧食出口,這指的是正規途徑,要向海關繳納出口稅的。

有中心城市才能增加稅收,弗吉尼亞就沒有。

別人怎麼開稅源她管不著,修路才方便控制,「條條大路通羅馬」可不是為了「羅馬貴族」享受出生就在羅馬的愉悅,而是要隨時派兵出去的。

西部兵團雖然已經解散了,可是那些兵還沒有撤走,拿破崙還要閱兵,這可能會讓英國人誤會。

無論如何現在的局勢都不是到了可以放鬆得享受幸福與快樂,或者和凡爾賽女人那般勾心鬥角的時候,雖然勃艮第的城堡不能繼續住了,她還可以住盧浮宮的套房,另外還有塞弗爾附近葡萄園主的房子,總而言之她沒有被逼到退無可退的地步。

「你還在看那本破書?」

波拿巴很不客氣得說。

她回過頭,發現他的臉色又變得陰沉難看了。

「發生什麼事了?」她將那頁紙收了起來。

「你打算今晚在這裏睡?」他問。

她主動跟了過去,牽着他的手下樓,有那麼一瞬間她產生了錯覺,覺得牽着她手的是西弗勒斯。

當時城堡里很不安全,他在開完會後在校長室門口等著,送她回地窖。

回到卧室后,他讓她躺在床上,緊接着自己躺在了她的身邊。

看樣子他今晚是要在這裏過夜了,之前到了晚上他都是要回自己的房間的。

「不覺得這房子虧待了您么?」她有些揶揄得說。

「你為什麼不哭?」他疲憊得問。

「我也哭過。」她柔聲說「我還哭得很厲害。」

「每次都和他有關。」他沙啞得說「我到底哪裏輸給了他?」

她開始回憶自己每次哭那麼傷心的經歷。

「你像是我的一個夢,總有天會醒的。」她輕柔得說。

他不說話了。

她摸着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發現他的結婚戒指摘了。

「約瑟芬真的愛你。」她說。

所以別跟她離婚,去找那個奧地利公主結婚了。

她心說。

「把那種專情的男人勾引到手是什麼感覺?」他問。

「一開始很高興,後來很不開心。」她冷冰冰得說「尤其是想到他會為了別的女人拋棄我,就像他拋棄前妻時那樣。」

「你沒成功。」他說「否則你就不會找上我了。」

她的腦子出現了片刻混亂,最後她想通了。

西弗勒斯·斯內普還是那個專情的情聖,他依舊想着莉莉,就像波拿巴說的,她沒成功,所以換了一個勾引的對象,哪怕他是個死人呢。

「他怎麼那麼頑固!」她尖聲顫抖著說,眼睛開始濕潤了。

「你呢,你怎麼不說自己也那麼頑固?」他反問著。

她開始大聲痛哭。

他根本不像個君子般安慰她,反而吻她的眼淚、鼻子還有嘴唇。

「讓我幫你忘了他。」他像是個小浪子似的對她說。

「你們男人可能不相信,為了復仇,我們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艾瑪在得知自己被格倫威爾轉手給漢密爾頓的時候也發誓,她要墮落,要頹喪、要壞事做盡,直到死的那天,讓所有年輕女孩兒看到她的下場,你也要學她么?」他平靜得說。

「我恨你們!」她咬着牙,有些無意識得說。

「所以你成了女同性戀?」他依舊平靜得說。

「你可以試試!」她翻過身,將一個不可能被壓倒的人給壓倒了。

他笑得很開心,這讓她覺得他好像覺得自己贏了。

「你和黑巫師就是這麼乾的?」他粗俗無禮得說。

她給了他一個耳光。

他摸了下被打的地方,雙眼放光,呼吸更急促了,就像是要準備發起攻擊的野獸。

她拿起了魔杖,將自己身上純白的睡裙變了一個模樣。

「我們是這麼乾的。」她對他說,然後低頭吻了他。

正常人做這種夢都會找個高大英俊的,她怎麼會想到他呢?

或許就像那個溫室旁的少年說的,她是個怪人,可惜那時候他不知道她不是人,否則他應該會說她是個怪物。

(本章完)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哈利波特之晨光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言情穿越 哈利波特之晨光
上一章下一章

第1972章 閉門造車(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