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5章 調皮的風(三)

第2025章 調皮的風(三)

第2025章調皮的風(三)

18世紀火絨盒就開始普及了,其中一邊有打火石盒一個鐵塊,另一邊裝有火柴和舊麻布,打火石和鐵塊碰撞起火,舊麻布着火,火柴被點燃,然後點亮蠟燭和其他需要點着的東西,盒子另一邊的蓋子則用來熄滅舊布上的火苗。

這個過程挺麻煩的,但當時的火柴是硫磺火柴,它並不能和以後的磷火柴一樣一點就著。

但是製造這種火柴的工藝很簡單,小販們能在家裏製造,用柴刀將便宜的木材劈成小條,再把一便士的硫磺在火上加熱成液體,把火柴在裏面浸一下就能使用了。

然而明火在倫敦的街上很常見,不論是路燈(你可以用紙從鯨魚油路燈上引火),還是在路邊烤火的流浪漢,甚至有人擦皮鞋的時候也能找人借個火,所以火柴並不是必需品。

兜售火柴往往都是小孩,不一定是小女孩兒,也有可能是小男孩兒,等他們長大一點之後,男孩們就開始干起了跑腿的事了。在車站碼頭到處都是等著為下車的旅客拿行李的男孩子,同時街頭兜售也是男孩們的重要工作。早上六點是最後一班郵車離開郵局的時間,在此之前報童們就必須守在那裏,換走僱主不需要的報紙。

住在首都最方便的就是消息快捷,很多人沒有囤積報紙的愛好,看完后就將它換給報童,比如用看完的泰晤士報換郵報,通常要貼那麼點錢,這要看換報人和報童討價還價的本領,報童再拿着看完的報紙在第二天清晨送去郵局,這些郵車通常是去鄉下的,鄉下人遲那麼一天兩天收到消息並不稀奇,這其中的差價就是報童和他僱主的利潤了。

有的男孩沒有僱主,他們為自己工作,站在辦公室、俱樂部尤其是客棧的門口售賣多種東西。或者是他們加入擦鞋協會,擦一雙男鞋和給褲腿除塵需要1便士,男孩們必須誠實上交收入,大約是總收入的三分之一,守規矩的男孩會從賺錢最少的位置轉到最有利可圖的位置,比如攝政街那樣的地方。通常擦皮鞋的會一邊看報一邊抽煙,反正報童和賣火柴的孩子們絕不會讓一個客人空着手在那兒干站着。

「誰要今天的報紙?新聞!新聞,來一份吧先生。」

購買一份泰晤士報要六便士,一年需要8鎊,租用一年之需要1鎊6先令。這是斯坦利為喬治安娜描述的倫敦生活,當他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就是這麼過的。

伯明翰的生活則是另一回事,當韋奇伍德得知波特蘭花瓶的拍賣消息的時候,花瓶已經賣了出去,他只能找花瓶的所有人借,而花瓶的所有人也同意了他的請求,接下來則是要找人將它從伊特魯里亞帶回來了。

韋奇伍德與藝術家關係緊密,但最「得寵」的三個藝術家分別是戴安娜·博克萊爾、約翰·弗拉克斯曼以及哈克伍德。其中戴安娜·博克萊爾是馬爾伯勒第二代公爵的長女,她與長期不忠的博林布魯克勛爵以不光彩的離婚告終,而她則依靠畫畫賺錢。查爾斯·詹姆斯·福克斯將她的話寄給了韋奇伍德,韋奇伍德對她的才華和人脈大加讚賞,她的設計以兒童為特色,以快樂天真的酒神男孩居多。

而約翰·弗拉克斯曼則在階級的另一端,他有先天的脊柱變形,一個牧師很同情他,幾乎將他收養了,把他拉進了韋奇伍德有教養的、激進、非國教徒的圈子裏。

大概就在韋奇伍德得到回信的時候,弗拉克斯曼剛結婚,他希望能帶着新婚妻子去羅馬旅行。公爵的女兒對這個差事也很感興趣,大概是1777年時韋奇伍德也在伊特魯里亞呆過,照搬古典的風格不適應當下的品味,而她也想試試男孩以外的別的領域,去一下文藝復興之都。另外一個哈德伍德對這個競爭並不感興趣,即便他身體健康,並且是個男性,是最適合長途旅行的。

公爵的女兒當然可以自費去玩,不過她爭的可不是這個。

最後韋奇伍德資助了弗拉克斯曼,讓他帶着妻子去羅馬度蜜月,並且將波特蘭花瓶帶回英國。

戴安娜很大度得讓了這個機會給他。

弗拉克斯曼的風格是優雅簡約、古樸典雅,去文藝復興的意大利一邊旅行一邊進修本來是很不錯的事,但中途他遇到了一件事,他收了一套「中世紀」的棋子。

如果哈利和羅恩看到它就會認出來那是一套巫師棋,只是那套棋子是用的象牙做成的,弗拉克斯曼幾乎對它著了魔。那個時候英國就已經流行考古主義了,韋奇伍德還親自去考察了巨石陣,他也對弗拉克斯曼帶回來的那套棋子很感興趣。

弗拉克斯曼打算複製一套,韋奇伍德則打算用陶瓷生產,代替銀和象牙,可即便是這樣也需要5畿尼一套。

喬治安娜對象牙象棋的喜愛沒有逃脫利昂的觀察,他送了一套迪耶普的象棋給她,午餐過後他們就一邊曬太陽一邊下棋。

西歐的象棋沒有楚河漢界,如果是東方的象棋就更有趣了,他可以想像「楚河漢界」是英國和大陸之間的海峽,但她並沒有故意誘導他。

那些將軍們以為拿破崙獲得今日的成功很容易,換成是他們也能輕易做到。

他們想將法國分成幾塊,自己治理一塊,拿破崙如果真的同意他們那麼做了,那法國就有內亂和分裂的風險。這些將軍們都在巴黎過着非常奢華的生活,然而現在除掉他們不行,因為以後還會有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第七次反法同盟的圍攻。

近衛軍忠於拿破崙,但羅馬的近衛軍參與政變的也不少,更何況西耶斯還在元老院,還有那些雅各賓派。

拿破崙一退,即便是民選出來的新第一執政,要降服這些人可不是靠寫詩歌就可以的,「文弱得像個娘們」也不行。如果拿破崙是凱撒,那麼他的接任者就要是屋大維,如果做不到……

英格蘭現在也相當「熱鬧」,一如約翰·亞當斯說的,一場戰爭能讓內部團結,法國登陸英國的威脅消除了內部分歧,現在和平了,內部的矛盾就又出現了。

英國的機場制度源自於普通法的傳統,盤可以追溯到盎格魯撒克遜人在日耳曼部落時到「太興制度」(tything),簡單得說就是一種連坐制度,諾曼人將每十戶組成一個「太興」,十個「太興」組成一個「百戶」,若干「百戶」組成一個郡。一個「太興」十戶內凡是12歲到60歲的自由民男子都會作為戶主,十戶戶長輪流擔當,其中一人犯錯十家受牽連。

戶主和戶長要負責夜間巡邏、維護當地治安,警惕陌生人和遊盪者的侵擾,單位往往是教區進行劃分的,後來隨着城鎮化的擴大,人口遷移和流動打破了原來這種十戶聯防連保制度,一些戶主聘用人代替自己巡夜和抓捕罪犯。

這個制度一開始是只有倫敦執行,後來擴散到了伯明翰這樣同樣外來人口眾多的城市。每個教區選出一名警役,這個工作事多不領工資,實際扮演着義務警察的工作。擔任治安官代價太大,有人寧可交罰款也不願意承擔這項工作。

巡夜人雖然有一定收入,但僱人的戶主也知道挑人,往往是貧民里的老弱,一可以減輕教區的負擔,二自己也能少花錢,只是這些巡夜人基本上抓不到賊,實際維持治安的執法者人員質量急速下降,為了提高執法質量,才有了《警察法案》,要教區建立小型的騎兵隊,在混亂地區進行巡邏,對付英國的雅各賓派。

由於當時沒有專業的警察,有時鎮壓不得不依靠專業的軍隊。對於軍人來說,退役后當警察也是一份出路,問題是伯明翰不是為了這件事鬧暴動了?

法國則採取中央集權制,警察的工資都是政府財政出的,但那點錢就夠塞牙縫,警察上賭場勒索是常有的事。

富歇退了,他的情報網留下被人瓜分,喬治安娜還出了60萬法郎買了一些,雖然不是她自己出面的。

她也買不了那麼多,即便她出得起那幾百萬法郎,可是法國人允許一個英國女間諜把法國的地下情報網全買下嗎?

其實換一個角度想,小威廉·皮特的求婚可以理解為她是他派出去的間諜,這是首相的計謀,於是她還是有希望回英國的,甚至還能當對女人不感興趣的阿伯丁伯爵的夫人。

同時波拿巴也可以騙其他人,他在利用她,讓英國人對他疏忽大意,就跟他第二次翻越阿爾卑斯山時在第戎乾的一樣,讓一群乞丐和老弱打扮成主力檢閱。

城市的無序和犯罪猖獗急切呼喚著改革,老羅伯特·皮爾認為改設置《工廠法》,加強孩子們的宗教教育,小羅伯特·皮爾則建立了蘇格蘭場,成了英格蘭第一支近代警察,不過小羅伯特·皮爾現在還是個牛津大學的學生,他爸爸還沒給他買議員的席位呢。

而工廠法直接關係着英國紡織業的核心競爭力——物美價廉,法國提高了關稅後英國商品失去了價格優勢,也就無法和1786年協議簽訂好之後那樣比法國貨便宜15%的價格了。

法國的工廠關閉,工人失業、糧食飛漲,人民要的不是施捨,而是解決問題。路易十六沒有解決,反而加重了稅收,補償獨立戰爭的巨額軍費、紙券濫發,教皇可以下令讓那些拒絕宣誓的教士向憲法宣誓,他等這個風頭過了「以後」,他可以寬恕他們的。

然後裝滿了火藥的火藥桶就被火柴給點燃了。

其實那根火柴可以熄滅,可惜瑪麗安托瓦內特的威信沒有了,她被項鏈事件,以及杜巴里夫人造謠誣陷奢侈,最後還被安上了「赤字皇后」的頭銜。

那根項鏈是路易十五訂的,打算送給杜巴里夫人的。而杜巴里夫人養的藝術家,也沒見着誰和塔利安救特蕾莎一樣冒險救她。

喬治安娜將那些在貧困潦倒中的工程師救出絕望的生活,有一天她落難了,他們會救她么?

她也不知道答案。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別做杜巴里夫人那樣的「睡美人」,杜莎夫人怎麼會用她的臉做模特?

更詭異的是,杜莎夫人居然會收集那些在斷頭台砍下的人頭做死亡面具……

「該你了。」波拿巴提醒她「想什麼呢?」

她沖着他燦爛一笑,挪動了一下棋子。

他看着那步棋冷笑「騎士?」

「還有三步我就能將軍。」喬治安娜說「你要怎麼把我的騎士趕走呢?」

波拿巴思考了一下,挪動了一下城堡。

「為什麼不用主教?」喬治安娜問。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他故作高深得說「你下過塞尼特棋么?」

她有點恍惚,上一次她下那種棋還是在盧浮宮裏,當時下棋的是西弗勒斯,他也是第一次下那種棋。

「下一次,我們做點那種棋子來下吧。」波拿巴說「很簡單的,我來教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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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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