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 Sick as a dog

第664章 Sick as a dog

第664章Sickasadog

雖然英國和法國只隔了一個海峽,但是卻存在一個小時的時差,從西到東橫跨歐洲的特快列車要跨過大大小小十幾個國家,每個國家的時間都不一致,如此一來就造成了大家就餐時間不一的情況。

大約到了格林威治時間下午兩點的時候,波莫娜才有了點餓的感覺,這個時候他們已經在科特德爾停靠過了,上來了幾個本地人,他們並沒有乘坐豪華的頭等車廂,而是上了二等車廂。

他們乘坐這種火車就和英國人乘坐雙層巴士一樣,法國農村的女孩沒有巴黎的女孩那麼時髦,卻有種田野的清新美,就像羅浮宮和楓丹白露的區別。

芙蓉在三強爭霸賽上穿的那身禮袍冷艷而剪裁複雜,那估計是在巴黎買的,那些鄉下姑娘穿的則款式簡單,也沒有那麼美得讓人頭暈目眩,只是給人的感覺很純真。

英國的早餐非常豐盛,法國則是晚餐豐盛,並且就餐時間非常晚,到了國外勢必很多習慣不一樣,波莫娜已經很久沒有這種顛倒時差的感覺了。

菲利普也不只是會做法國菜,他還會做意大利菜和德國菜,維也納的音樂享譽世界,維也納香腸也很好吃,配上新鮮的法棍,法式洋蔥湯,一盤意大利肉醬面,還有松露培根,這就是他們的午餐了。

她愛動物,可是她也愛吃肉,人類將自己的糧食給動物吃是有目的的。有的是為了獲得它們的肉,有的是為了從它們身上獲得感情的寄託。

如果家畜夠聰明,想要擺脫自己被吃的命運就要越獄,跑到野生環境去,但如果適應不了,越獄了一樣要被吃掉。

飼養寵物會幸運地多,但是那隻可憐的貓和庫魯克山一樣丑,並且腿看起來還有毛病的話一樣沒人買的。

赫敏是個善心的女巫,她把看起來有殘疾的克魯克山買了回去,和其他人很酷的寵物比它看起來多難看吶。

「不合胃口?」西弗勒斯問,他的手裏拿着一支裝了白葡萄酒的水晶玻璃杯,不論是穿着還是舉止看起來都像是個貴族。

看着眼前的「成功者」,她卻想起了西里斯布萊克,他剛從阿茲卡班討回來的時候虛弱又骯髒,看起來就像是個流浪漢一樣,很難將那個狼狽的人和昔日的學校王子聯繫起來。

西里斯是個有良心的人,他寧可死都不會出賣朋友,可是他最後的下場是什麼?

「我在想,拿破崙入侵意大利是翻過阿爾卑斯山,我們卻是繞道走,為什麼不在阿爾卑斯山下偷偷挖一條隧道呢?」她切了一塊香腸,配上法棍吃,出人意料地美味。

「瑞士並未保持真正的中立,很多德國高官會在瑞士度假,從瑞士通往意大利有一條隧道,德國人不需要自己修一條。」西弗勒斯所答非所問得說「你忘了法國修蘇伊士運河還有巴拿馬運河出現的問題?讓他們修阿爾卑斯山隧道等到下個世紀都沒法完工。」

「但是英法海底隧道就挖通了。」

「那是因為主要工程是英國這邊修的,他們的腐敗問題比我們還要嚴重。」

波莫娜看了眼來自里昂的菲利普,他正忙着收拾廚具,好像什麼都沒聽見。

「你在乎他的看法?」西弗勒斯的臉上帶着譏諷的笑意。

「我只是不喜歡到處樹敵。」她心有餘悸地說,想起了那個老被西里斯罵的克利切。

「你就不好奇為什麼費爾奇對我比對你更忠誠?明明你對他,比我對他好多了。」

哦,這真是個奇怪的問題。

波莫娜悶悶不樂地低頭喝法式洋蔥湯。

「你那麼喜歡看麻瓜的書,那麼我們就來探討一下怎麼樣?就柏拉圖如何?」

「我不想在吃飯的時候聊他。」波莫娜怒視着香腸和法棍。

「上一次我問過你,你最喜歡的哲學家是誰,你現在還堅持是尼采么?」

「即便不是尼采我也不會選柏拉圖。」

「為什麼?」

「你一定要聊這個話題么?」

「愛情的本質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有愛情?」

波莫娜被問住了。

「他認為,我們之所以愛什麼東西,就是因為缺乏這個東西,因為病人患病了,他有病痛,所以說他要追求健康。而醫生又擁有可以讓病人恢復健康的醫術,所以說病人追求健康,就會追求擁有醫術的,或者是代表着健康的醫生,我不知道這個人是怎麼在想的,你覺得他正常么?」

「呃……」

「德拉科是醫生,你是因為他是個醫術高超的醫生愛他,還是因為他是德拉科所以愛他?」

「我恨那個小混蛋……」

「別口是心非了,你對他很偏心,就算他欺負你學院的學生你也沒有懲罰他,你和納西莎都太縱容他了。」他一邊用叉子卷意大利麵,一邊酸溜溜地說「長得像天使一樣可愛可真佔便宜。」

「我不是那種以貌取人的人!」

「那你為什麼那麼喜歡他?」

「哦,我的天啊,你在嫉妒德拉科?」她壓低聲音說。

「除了長相,他有什麼值得我嫉妒的?」西弗勒斯假笑着「雖然我不知道那根老魔杖長沒長眼睛,但他肯定瞎了。」

她朝着天翻了個白眼。

「古希臘只把人和人之間的感情稱之為『Eros』,而對於其他事物的愛,比如對於酒或者別的東西的愛都是用『Philia』,一個人喜歡喝酒不能用『Eros』,人的愛情肯定就是追求一個人,然後尋求滿足,這是柏拉圖自己得出來的一個基本的觀點,但是你愛一個人,那個人在什麼意義上讓你得到滿足?或者說他為什麼能夠讓你得到滿足?德拉科能像我這麼滿足你嗎?」

「別說了,求你了。」她沒精打采地說。

「其實柏拉圖花了不少篇幅來表揚這種男女之間的愛情,說這是一件非常神聖的事情,肉體的聯合,人才可以不斷繁衍下去。如果沒有愛情,男人和女人是不會在一起的。所以恰恰因為愛情才使他們在一起,使他們結合,然後繁衍齣子子孫孫的後代,但是他在理想國里又說,沒有愛情的男女應該結合,他把這個當成一個任務,當成一個法律規定。最優秀的男人應該與最優秀的女人儘可能多地交配,這樣才能夠生出最優秀的品種,這就是你對我做的,你讓我去找年輕的女人,為這個『交配』的目的,因為你覺得你的年紀太大,不能生育了,你怎麼能對我那麼殘忍,你的所作所為和**有什麼區別?」

她有種在陽光下無所遁形的感覺。

「沒錯,我嫉妒他,你可以無條件得愛他,甚至縱容他養成壞習慣,但是你卻總是把你認為好的東西給我,我不可能愛一個讓我無法快樂的人,我也不會為了責任和狗屁種族延續和我不愛的人生孩子,柏拉圖式的精神愛情就是一灘狗屎,見鬼肉體快樂為指揮的愛情是一種低級的愛情,我不認為最優秀的女人必須和最優秀的男人配對,她也可以屈就,比如像我這樣的人。」

波莫娜徹底明白他為什麼不在鳳凰社吃飯了,他真的能毀了所有人的胃口。

二戰期間德國「人口農場」全是金髮長腿美女,不談感情只干一事,儘可能生雅利安人的孩子,這就符合柏拉圖的思想,完成一項重要的任務,為了偉大的國家。

「柏拉圖式的愛情是個巨大的誤會,歪曲他的歷史原因可以追溯到文藝復興時期,意大利哲學家費西羅在翻譯希臘文的Eros這個詞的時候,不是太謹慎,用了Amor和Caritas這兩個詞,但Caritas這個詞實際上是表達人們對於上帝的無欲無求的敬愛之情,和柏拉圖所說的那種充滿強烈慾望的愛情是兩碼事。慢慢的,人們就認為這是跟肉慾沒有關係的,一種很清淡、很純潔的戀愛,就像我和莉莉那樣,你不是很嫉妒么?」

「你到底想幹什麼?」

「為什麼剛才在包廂里你那麼跟我說話?你覺得很不安全對嗎?」他用逼人的視線看着她「你覺得我離開英國是為了逃跑?」

「你惹了那麼多麻煩……」

西弗勒斯忽然搖著頭笑了。

「這就是我不喜歡鳳凰社的人的原因,總是有那麼多問題,好像要全部都理解透之後才去執行,說白了,他們從來不真的相信我,我沒想到你也是這樣。」

「我很擔心……」

「你總是負責清掃,我知道,從一些細節你就能推測出很多故事,就像是夏洛克福爾摩斯,現在你掌握不到那麼多信息了,你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對嗎?」他信心滿滿地說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現在,你唯一的信息源是我,唯一能信的人也只有我,但是你心裏卻認為我不是個可信的人,然後你覺得不安了,對嗎?」

「太草率了。」

「霍格沃滋之戰後,你跟我走的時候也很草率,為什麼你那個時候能很開心,現在卻不能了?」

私奔,就是拋下一切責任和過去,到新的地方重新開始。

就像是扔掉了身上的蝸牛殼一樣輕鬆。

只是這種沒有殼保護的感覺很不安,然而這就是自由的感覺。

「我不是卡爾,親愛的,我是傑克,是那個讓你自由的人。」他將那盤昂貴的松露培根中的黑松露刮到二人的洋蔥湯里,然後滿意得笑了「瞧瞧,這樣好多了。」

「有什麼好的?」她委屈地說,不明白食物美感的英國佬把兩道菜一起毀了。

「奶油蘑菇湯,我們在那個屋子裏吃的第一餐。」他將一片法棍麵包那在手裏,學着她的樣子,配着維也納香腸吃「嗯,很好吃,你果然是這個世上最棒的美食家。」

「那是菲利普做的。」她有些甜蜜又扭捏得說。

「想想霍格沃滋的宴會,每次都是你主辦的,我喜歡那些『油膩的菜』。」

波莫娜想起了芙蓉,那個老是抱怨霍格沃滋的菜太油膩,害她穿不下去禮袍的混血媚娃。她要是真的怕胖可以不吃,可是她又忍不住誘惑想吃,在美貌和口腹之慾中掙扎。

「壞傢伙。」她小聲嘀咕,然後開始喝「奶油蘑菇湯」。

「尼采說,男人骨子裏壞,女人骨子裏……嗷!」

波莫娜在餐桌下狠狠踩了他一腳。

為什麼法國的芙蓉要嫁給英國的比爾?

這就是原因了,斯嘉麗看到白瑞德趕着馬車來接她和梅蘭妮的時候第一句話就是「哦,白瑞德,我就知道你靠得住!」

對女人來說,還有什麼比這更重要?

「你剛才說為什麼費爾奇更喜歡你?」她接着之前的話聊了下去。

「奴性。」西弗勒斯平靜地說「他已經認可了巫師高於啞炮的這種階級模式了,所以他才那麼渴望成為巫師,留在魔法學校里被一群孩子欺負。」

欺負一個殘疾人有趣么?

反正很多人都討厭費爾奇和洛麗絲夫人,啞炮能看到很多東西,卻不能看穿阿尼瑪格斯和隱形術。

小孩子的殘忍是他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等他們意識到的時候,往往傷害已經造成了,誤會和偏見將加劇,想要緩和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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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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