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4章 魔鬼出沒的世界
第814章魔鬼出沒的世界
在迷宮裏「捉迷藏」,奔跑太久了總會覺得累的,怪物卻不會,他是個「怪物」不是么?
FBI也是人,每天他們要處理很多很多的案子,Zodiac雖然造成的影響很大,可是死的人卻不多,並且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了,冷處理之後,人們很快就會在各種明星的新資訊轟炸下把他給忘了。
他和開膛手傑克以及霍爾莫斯這種把殺戮當成「遊戲」的警察不一樣,Zodiac喜歡玩「捉迷藏」,一開始殺人只是為了引起警方足夠的重視,不過什麼事都有可能轉變的,當他明白了殺人的「快樂」后,他就會從一個憤世嫉俗的「教育家」變成真正的連環殺手。
當我們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着你。
接觸了太多的罪惡,對「罪」的感知力就變弱了,但比起這個真正可怕的是精疲力盡。當越來越多的人崇拜連環殺手,追求極端暴力和刺激的時候,魔鬼已經在這個世界出沒了。
美國人對槍支暴力已經「免疫」了,但如果有人持刀行刺,身心都會感覺受到驚嚇。
除對生理和心理產生強烈刺激外,連環殺手的故事還能極大調動人們的想像力,因為他們擁有暢銷小說的基本元素:危險、神秘、英雄、惡棍、因果報應。
巫術、魔法以及神秘主義已經沉入意識流的黑暗面,但是真正會去研究學習的寥寥無幾,最終斷章取義、憑着自己的想像和理解,搞出很多恐怖而毫無意義的儀式。
人類的大腦擅長遺忘,只有這樣才能使騰出空間給有用的信息和知識。
凱爾特十字就被廣泛地使用與墓地,聖帕特里克將基督教中的十字與太陽的十字暈相結合,通過將太陽賦予生命的涵義與十字架相關聯,被廣泛用於珠寶、T-shirts、刺青、咖啡杯等物件之上。
Zodiac的那個標記大家看着很眼熟卻記不起來在哪裏看過,人類文化浩瀚如海,誰會記得一個十字架呢?記着它對生活有什麼用呢?
Zodiac是個白人,而且還有白人至上的傾向,和德國新生的**主義類似。
正是這種思想讓接線員將「計程車搶劫案」的兇手習慣性得描述成黑人。
吸血鬼和德庫拉沒有直接聯繫,那只是一本暢銷小說為了吸引讀者的「人設」罷了。
想活覺得厭倦,想死又不敢,就像是行屍走肉,這才是吸血鬼,他們並不是全是貴族。
充滿了消極、厭世、孤獨,離群索居又渴望有人理解和陪伴,問題是人的壽命太短,吸血鬼永遠青春美貌,想讓人變成吸血鬼也不是給他喝吸血鬼的血就能完成的,那需要與魔鬼簽契約。
神的敵人是惡魔,神能讓人永生,魔鬼也一樣,只是這樣一來就要把自己的靈魂賣給魔鬼了。
瘋子有瘋子的邏輯,開膛手傑克好奇女性的身體結構,又找不到女性的屍體解剖,作為一個「新手」,他又不好意思在女人面前丟人,尤其是對方還是妓女。
他的媽媽也是妓女,不過不是為了生活所迫,他一邊喜歡女人,一邊又仇視女人,他的靈魂就扭曲了。
雖然相信神、祖先會很「迷信」,但是「家人」會陪伴着、保護着你,不讓你被絕望和黑暗吞噬,墮入地獄之門。
波莫娜也說不清自己為什麼會那麼理解Zodiac,這或許是因為她不覺得兩個第一次約會的孩子就該用槍殺死,還是因為她是個女人。
誤導人、給人們錯誤的信息,控制他們的行為,那些利用連環殺手和吸血鬼拍成電影的編劇,和以前混進了天主教的騙子沒有任何區別,他們都是為了斂財。
那種錢不能掙,不過她估計沒人會聽,魔鬼已經住進了他們的內心。他們有源源不斷的靈感,而這些靈感能給他們帶來財富,以此不知疲倦地創作。
查士丁尼被人說是魔鬼附身了便是因為他好像永遠不知疲倦。
尼古拉·帕格尼尼死後也沒有一個體面的葬禮,雖然他在世時非常多人追捧他《魔鬼的顫音》,但人們害怕自己也被魔鬼纏上,幾十年後才有人埋葬他到像樣的墓園。
帕塞蒂試圖重現夢中的曲子,作出了《魔鬼的顫音奏鳴曲》,演奏這首曲子需要極度高超的技藝,但塔蒂尼對這首曲子卻不滿意,他認為這完全不能與夢中的曲子相媲美。
他追求將腦子裏記得的曲子重現,就像是聽到了「幻音」,聲音是由於振動引起的,人們能聽到聲音當然是由於外界振動引起骨膜振動,最終傳到聽覺神經才聽到聲音。
但幻音是人感覺到聲音,而本身並沒有發出聲音,存在於人的思想里,驚嚇過度的人、過於興奮的人往往就會聽到。
他瘋了,但他可能並不知道,正常的小提琴有四根弦,五根弦的小提琴有六個手指的人可以拉,或者有「魔鬼」為五根手指的人輕輕撥動第五根弦。
那六個被困在小提琴里的幽靈也許是把自己的靈魂賣給了魔鬼,然後淪落到這個地步。
在帕格尼尼的時代,演奏家需要高超的技藝「炫技」,他們在活着的時候獲得了名望和財富,死後卻被囚禁起來,成了魔鬼的奴隸。
他們不需要和黑奴一樣采棉花,也不用和Zodiac所說的奴隸那樣被剝皮,並且在太陽下暴晒,卻要一直演奏音樂。
即便是做自己喜歡的事,一直做也會覺得厭煩,想換一樣工作試試。
然而根據魔鬼的契約,他們必須一直演奏下去。
天才需要99%的汗水,他們已經是沒有身體的幽靈了,這種痛苦活着的人理解不了。
Zodiac的信上有很多墨跡暈開的痕迹,警察也提取到了一個濕潤的指紋。
他經常流汗,如盜汗一樣控制不住。
EBEORIETEMETHHPITI
這串對別人來說毫無意義的字元在她眼裏就變成了:
HEIPMEORIIBETHEETT。
在好撒馬利亞人的故事裏,祭祀們對躺在路邊那個被搶劫的人視而不見,撒馬利亞人卻去幫了。
也許那個人也是個連環殺手,只是大家沒有證據抓他,他本該有此報應。
撒馬利亞人救了他,他還會繼續為禍人間。
但是對呼救聲視而不見,那人能經受住周圍的人的譴責么?
人心怎麼如此冷漠,見死不救呢?
有一個紐約女孩,她遇到了劫匪,她大喊救命,有很多人圍觀,卻沒人出手,樓上的鄰居們眼睜睜看着她被殺。
是因為紐約人真的冷漠么?
或許並不是如此,他們只是在看別人在幹什麼,覺得別的人會幫忙,遇到這種情況,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見死不救很容易,無視那些求救的信號就行了。
當泰坦尼克號沉沒的時候,只有一艘船回去救人,那也是海面重歸寂靜以後。
如果,在很多人都活着的情況下救生艇劃過去,求生心切的人會把小船掀翻,到時候誰都活不了了。
慢慢地等,等冰冷的海水把體質不夠強壯的人殺死,等海面不再「沸騰」,那個時候再搜救活着的人,總會有和羅斯一樣走運的姑娘的。
她很走運,只在船上呆了幾天,給了他一晌之歡就有一個傻小子願意為她去死。
但她也放棄了她的一切,包括貴族身份和富裕的生活,把純潔的身體給了一個對她來說陌生的乘客。
那段愛情是那場災難中唯一可以讓人銘記並且讓人覺得溫暖的了。
關於泰坦尼克,人們的記憶不再是冰冷的海水,以及航運公司的疏忽。
那是部很棒的電影,也是美國人拍的,美國人也不全是種族主義者,也有反歧視反戰的。
每個人心裏既住着該隱,也有亞伯,我們成為什麼樣的人不是我們的能力決定的,而是選擇。
「那麼你的選擇是什麼?」
在花神咖啡館與莫妮卡他們碰頭后,他們站在聖馬可廣場等阿里桑德羅把球鞋的鞋帶繫上。
這個位置很奇妙,正對着聖馬可飛獅所在的柱子,阿里桑德羅系鞋帶的樣子就像是單膝下跪一樣。
「我不知道。」波莫娜心裏說,她知道那個會攝魂取念的伏地魔能聽見「是你讓那些字元飛起來的?」
「我想,西弗勒斯以為是你弄的。」伏地魔帶着笑意說。
「你能用魔法了?」
「我不知道。」伏地魔說「我當時想看那行字到底表達了什麼?」
「你覺得那是求救信還是廢話?」
「如果我向你求救,你會幫我嗎?」伏地魔問。
她回答不了。
「如果向人求救沒人答應,那就是廢話。」伏地魔高傲地說「人最終能依靠的還是自己。」
這時,聖馬可廣場的鐘響了,波莫娜抬頭仰望,時間是下午一點,也是羅馬數字的13點。
太陽指針正指著十二宮錶盤的摩羯座。
「他太弱了。」伏地魔說「一個麻瓜也敢自稱是Zodiac。」
「你的妹妹,維羅尼卡什麼時候來?」波莫娜問莫妮卡。
「放學后,她還要去禱告,大概三點以後,到時候我們電話聯繫。」莫妮卡說。
「修女也用電話?」波莫娜奇異得問。
「她不是修女!」莫妮卡憤怒地說「Idiota。」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