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0章 上帝的合伙人

第890章 上帝的合伙人

第890章上帝的合伙人

本篤會士除了祈禱外還有被分配的個人工作,有些人力氣大,就去挖地種菜,有些人會某種手藝、技巧,就作些手工,所有人都輪流進入廚房工作。

團體生活被賦予一個秩序,每個人有固定的時間舉行禮儀、誦讀聖書、工作。這也是初期教會基督徒所表達的生活方式,一千五百年來一直如此。

他們找到那個退休的神甫時他正在後院的溫室里摘番茄,溫室旁邊還有一個雞棚,還有一個年輕一點的修士在撿雞蛋。

粗看之下那個白髮蒼蒼的老人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是當他察覺到有人,視線轉過來的時候,她還是被嚇了一跳。

她下意識地躲到了西弗勒斯的背後,然後又覺得自己年紀比較大,不能躲在比自己小的人的背後,又壯著膽子站在了旁邊,那個老神甫一直盯着他,嘴角帶着笑意,她覺得自己被嘲笑了。

「斯泰因神父……」

「我已經不是神父了。」老者打斷了秘書長的話「我現在只是一個普通的修士。」

「有件事需要你幫忙。」秘書長說「有一個年輕人去了波維利亞島,遇上了件怪事,有人朝他臉上扔了粉末,讓他產生了幻覺。」

「他去醫院了?」斯泰因修士說。

「是的。」

「那醫院的醫生有沒有取證?」

秘書長沒有回答。

「醫生的目的是救人,他們通常不會和法醫一樣為了查找線索,把屍體上所有的痕迹都檢查一遍。」老修士繼續摘番茄「我想我幫不了你什麼。」

「即便你知道有人在做惡?」西弗勒斯問「我以為修士都喜歡拯救迷途的羔羊。」

「如果說上帝在人的內心深處種下向善的傾向,那麼魔鬼在人的內心深處種下了惡的傾向,在有的人眼裏餅就是餅,酒就是酒,但在另外一些人的眼裏,聖體是人的血肉,即便是洗禮也無法洗掉他們身上的原罪。」老修士摘下了一個番茄,丟進了筐里「他們遵從的是自然的召喚,是狩獵者,既不是迷途的羔羊,也不需要拯救,更何況我已經退休了。」

「跟你一樣年紀的神父還在工作。」

「我跟他們不一樣,真正附身的人非常少,大多數人只是覺得自己需要被驅魔,這會幫他們重拾信心,如果一個人的心境有問題,那是件很可怕的事。」

「你認為,那些神父是走過場?」波莫娜問。

「不,驅魔儀式只是輔助,要抵抗魔鬼還是要靠信徒自己,他不相信有什麼辦法呢?」老修士冰冷又無奈得笑着「我們這個時代的人受『自然』的影響太深了。」

「你怎麼落到現在這個田地?」西弗勒斯問。

「你是誰?」老修士問。

「一個男巫。」西弗勒斯說「咱們開誠佈公地聊聊怎麼樣?」

老修士談了口氣「外面的人還說這個修道院跟瘋人院一樣。」

「我是別人的教父。」西弗勒斯惡劣得笑着「孩子有教父教母是傳統的一部分。」

「只是暫時合作。」秘書長無奈又尷尬得解釋道。

「我相信,創造者是最接近上帝的人。」西弗勒斯說「創造力不是神賜予的,要靠人自己去努力培養,不斷挖掘自己的潛力,讓咱們創造一點奇迹怎麼樣?」

「就像是合伙人。」波莫娜說「我們不需要信任和愛彼此,但我們能在創造的過程中感受到和神的聯繫,神說要有光,最光明的天使也許會墮落,可是天使總是光明的。」

「雖然小人全都貌似忠良,可是一定仍然不失他的本色。」老修士緊接着說「你們是英國人。」

「不一定會背莎士比亞的名句就是英國人。」西弗勒斯壞笑着說。

「美國人可說不了你們這樣的口音。」老修士也笑着說「我被魔鬼附身過,它促使我幹了可怕的罪,雖然有別的神父為我驅魔,但我知道它還沒有走,我幫不了你們。」

自由的人,出身好,受過良好的教育,與好人來往,從本性上會積德行善,遠離惡習,然而真的如此嗎?

「你相信救人先自助?」波莫娜問。

「我只是量力而為,我心裏的魔鬼對我依舊有影響,我不想給你們添麻煩。」

「你幹了什麼?」西弗勒斯問。

「我裸奔了。」老修士聳了聳肩「顯然不是每個人都想看到那個場面。」

波莫娜不知道該怎麼說。

每個人都有一絲不掛得來到這個世界,誰要是出生就穿衣服準是個怪胎,賈寶玉手裏拿塊玉都被當成稀奇事了。

有些人裸體上街,通常是為了宣傳公益理念,比如不用石油、保護環境,重歸自然。

所以,「自然」到底是個什麼鬼東西?

引發德國三十年戰爭的布拉格扔出窗外事件,是新教徒率先衝進皇宮的,如果這三個人落在碎石路上,沒有人能活下去。幸運的是,當時城市的衛生狀況非常糟糕,即使城堡周圍也有很多垃圾。被扔出窗外的官員都落到了垃圾堆里,除了受到驚嚇和震驚之外,只有一個人摔斷了腿。

「布拉格拋出窗戶」的原因有兩個,波西米亞重新融入神聖羅馬帝國的領土后保持了很大的自治權。國會和新教教會繼續發揮重要作用,波希米亞人在宗教和國家問題上與哈布斯堡人爭吵,為了平息捷克獨立的早期運動,皇帝魯道夫二世選擇了較小的邪惡,允許波西米亞自由實踐新教,然而魯道夫雄心勃勃的弟弟馬可西亞米里安認為這是一個弱點,他設法在1612年驅逐魯道夫,並在奧地利所有省份開始嚴格的反宗教改革。

哈布斯堡家族是天主教徒,他們用宗教裁判所逼迫新教徒必須信天主教,16世紀30年代宗教改革后,加爾文所在的聖城又發生了政治革命,當時籠罩着一種恐怖氣氛,人們普遍相信瘟疫是隱藏的投毒者散播的陰謀。

後來這些投毒者就變成了巫師,所謂的宗教審判內容也從氣候魔法變成詛咒人生病的黑魔法了。

新教立國之後不斷擴張,日內瓦變成了新教的羅馬,而加爾文被稱為「日內瓦的教皇」。

為了阻止分裂勢力活動,哈布斯堡家族這麼做無可厚非,不過底層的平民不那麼覺得,他們感覺這是一次迫害,哈布斯堡王朝在消除波希米亞血統中的貴族。

在明斯特,那個被布拉格新教徒厭惡的馬克西米利安大公卻是被愛戴的,他在1618年因無法解釋的突然死亡而去世。

現在的西方國家都不輕易立國教,即便美國總統幾乎都是新教徒,新教依舊不是國教。

英國立新教為國教是國王定的,在1534年通過了「國王至上」的《至尊法》,宣佈英國國王亨利八世是「英國教會和教士的保衛者和唯一的最高元首」。一切臣民在需要時都得作效忠至尊的宣誓,承認亨利八世而否定教皇的宗教領袖地位。

也就是說,英國不承認羅馬。

加爾文的先定論提出,上帝從創世以來,把人們分為遴選出來的人和應當拋棄的人。有些人發財致富,並不是由於品德、智慧或勤勞,而是因為他們是上帝早就避選出來的人,至於那些貧窮困苦的人,本來就應該服從上帝不可抗拒的意志。

這和伊拉斯莫所提出的「我希望命運准許我擁有同等程度的自由,就像自然賦予我的那樣」是不一致的。

換句話來說,就是你生下來是個窮鬼,那是上帝的安排,不要掙扎了,要聽從有錢人的。

對有錢的資產階級又不一樣了,他們有任務,要把這個世界從腐朽墮落的舊教手中奪過來。

最早的預定論是四世紀的聖奧古斯丁所傳的,神創造萬物,使萬物運行,都是因着神的旨意,他在創世以前,在永恆之中就已經選召了聖徒,他不是在創造第一個人的時候決定的,而是在造天地海以先,在永恆之中就已經決定了。但是神的旨意裏面已經包含了他允許受造物有自由的意志。正因為神依然全然保留了受造物的自主意志,所以神雖有主權,人卻有責任。預定論是指人的得救與否,與貧窮富貴無關,神不僅定好了救恩的事情,也定好了一切,只是人沒法理解。

新教的先定論將人的「自由意志」給剝奪了,這符合資產階級的利益,初期教會人員什麼都管,禁止跳舞、遊戲、歌唱,甚至不許穿漂亮的衣服。凡是違反規定以及懶惰、貪吃的,都要交付法院審判,加以處罰。

在他所寫的《基督要義》,討論人與上帝的關係中時提到:我們因為與生具有的驕傲,總以為自己是公正、無辜、聖潔和聰明的,除非我們確鑿的證據明白自己的不義、邪惡、愚蠢和卑污,我們只關注自己而不關注主,就不能有這種判斷。

自然正義是古老的正義觀,在某些人眼裏無論如何怎麼看,魯道夫二世的私生子把情婦殺了,肢解后從窗戶里丟出去,然後官員當做無事發生一樣的做法都是非正義的,新教徒將那些官員扔出去,還沒要他們的命,和那個慘死的女孩比都是幸運的,人渣就該和垃圾呆在一起,這也是布拉格拋出窗戶事件的第二個理由。

即便是一個貪慕虛榮的女孩,她也不該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弄成肉塊,然後和垃圾一樣被丟在大街上。

正義不應該與利益掛鈎,更不能用話術操控,1553年,西班牙的著名科學家米凱爾·塞爾維特偶然來到日內瓦。這位科學家發現了心臟與肺部之間的血液小循環,在當時非常有聲望。加爾文因為塞爾維特曾經在書中批評過他的教義,並且與再洗禮派有聯繫,因而把這位科學家加以逮捕,並處以死刑。這次暴行招致知識界的普遍不滿,加爾文不得不發表一篇特別的論文為自己辯解。

加爾文教會的組織形式比較有利於資產階級的統治,而科學家需要資金做研究,那次事件最終不了了之了。

在塞氏赴刑的山坡上立着一塊石碑,那是多年後跟隨加爾文的人們立的,上面用法文刻着這段文字:「我們是改教者加爾文的忠實感恩之後裔,特批判他的這一錯誤,這是那個時代的錯。但是我們根據宗教改革運動與福音的真正意義,相信良心的自由超乎一切。」

柏拉圖認為人有理性、志氣、慾望三種屬性,當理性支配志氣和慾望時,此人便獲得正義的德性。柏拉圖強調,法律是一種外在的權威,它的力量來自人的內在的善。

盧梭認為良心是上帝的聲音,是道德上最高統帥的命令。

孔子認為,仁慈是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莊子認為良心的自由或可以說為心性的自在,是無為思想的表徵。

所以問資本家良心會不會痛這個問題真是扯淡,他們根本不知道無為而治是什麼概念。

在經歷了春秋戰國八百年戰亂,以及五胡亂華后的中國漢唐帝國都是用的道家思想。

從中世紀開始,就一直有個傳說,東方有個叫約翰長老的救世主,他將會打敗異教徒,拯救整個基督教世界。

道家思想中國人還記得多少?不記得了大家一起完蛋。

人類只有一個地球,這個星球上的每個人都是命運共同體,換一個說法就是一條船上的,船沉了誰都跑不掉。

是生存還是死亡,要錢還是要命?

賭國運就是這麼「刺激」,選對了獨佔鰲頭,選錯了滿盤皆輸。

女人玩不起這個,反正她自認沒這個膽量,只有男人才有那個賭性,可惜她生來就是個女人,這是她出生前就決定了的,或許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渴望這個不公的世界能多一點公平。

人類之所以不接受不平等,是因為自己是被壓迫的一方,如果自己成了壓迫者,比如麻瓜可以用錢,讓巫師替自己幹活,那就不會覺得自己是被歧視的了。

問題是巫師不會為了「紙幣」而聽麻瓜的命令。

波莫娜膽戰心驚地瞥了眼西弗勒斯,生怕他拿出魔杖,對這個倔強的老頭用奪魂咒,把好不容易找到的和解機會斷送了。

「人我們留在這兒了,你自己看着辦。」西弗勒斯輕鬆得甩下包袱,扯著袍子轉身離開了。

「你要走么?」波莫娜看着秘書長說。

他看了一眼老修士,猶豫了一下還是跟着走了。

畢竟主教現在不在,教區里的事要他一個人負責呢。

出現吧,龍傲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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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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