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4章 塵世的審判

第914章 塵世的審判

第914章塵世的審判

1377年當前任教皇、法國人格里高利十一世將教廷從阿維尼翁遷回羅馬以後,教皇就不再住在梵蒂岡城的外面。

不論石頭城牆所做的防禦在現代的武器面前有多麼脆弱,它依舊能起一定的防護作用。

事實上在格里高利十一世病故后,由於擔心新任教皇又把教廷遷走,羅馬發生了暴動,暴民們在教堂外遊行示威,揚言不選出一名意大利裔教皇就決不罷休,當時的城牆就起了很大的防禦作用。

為了保證城中的安全,每一個警衛都是精心挑選過的。

無神論也是一種信仰,只是他們信仰的是科學,認為科學能解釋一切,一如中世紀的教士相信用聖經能解釋所有的問題一樣。

當一個民族改變其信念時,同時註定要改變其文明的所有要素,穿着打扮是最明顯的。

古代以儒家為文明核心的亞洲人要留長發,他們認為那是父母給的榮耀,有所損傷是件傷害尊嚴的事,短髮的宣教士進入那片土地時被當做異類。現在的亞洲男性絕大多數人都留的短髮,如果他留了長發反而被老師認為是需要改正。

一個人如果在人群中太特立獨行,會顯得自己非常不合群,在這個絕大多數人都信仰無神論的時代,偽裝成自己沒有信仰是很有必要的。

軍隊里需要對自己國家忠誠的士兵,可是有人卻覺得信仰比國家更加重要,政府所做的一切並非全是對的,同樣警察部門裏也是如此。

在梵蒂岡除了有瑞士衛兵以外,還有祖祖輩輩都擔任教皇護衛的家庭,這些人從事這份職業已經有好幾百年了,那已經不是個人的終身制職業,而是家族事業,因此在梵蒂岡要找到忠誠的人並不困難。

教宗管家找到了一個名為朱利安提的保安隊長來負責給約瑟夫找住處。

那個地方距離使徒宮不能太遠,同時也不能惹人注目,好在這樣的地方很容易找,教宗私人秘書所在的辦公樓能給他騰出一個房間,它就在拉斐爾房間的後面。

它可以說是個神學院,不過也有人在研究別的課題,也有麻省理工和哈佛大學的物理、天文學教授捨棄了以前的工作,成為一個普通的修士。

「我聽說你是驅魔人。」朱莉亞提將約瑟夫帶到了地方后,坐在單人床邊的凳子上問「你趕走了多少魔鬼?」

「我沒數。」約瑟夫笑着說「它們可不是野鴨。」

「那你幹得最漂亮的是哪一次?」朱利安提問。

「你口渴么?咱們找個地方喝杯咖啡怎麼樣?」

「那可不行。」朱利安提連忙搖手「就在這裏說吧,省得被人看見。」

約瑟夫往走廊上看了一眼,發現有個販賣機,於是就去買了兩瓶礦泉水回來。

除了遊客,梵蒂岡的修士和修女都是神色匆匆,沒有在路上閑逛,這個「聖地」存在着另外一種壓力,一樣讓人覺得窒息。

「你想聽哪一種?血腥的還是噁心的?」抿了一口冰涼的水后,約瑟夫問道。

朱利安提很狡猾得藉著喝水的機會,將選擇權交給了約瑟夫。

「那好吧,為了保護他的私隱,我們稱呼他為理查德,他是個大學新生,他讀高中的時候流行過一段時間血腥瑪麗,傳說召喚出血腥瑪麗能遇見未來,在鏡子面前喊她的名字三次就會出現,有時她是無害的,在鏡子裏只有她的倒影,有時她兇殘至極,會逼人自殺,或者讓對方困在鏡子裏,理查德為了考大學的事焦慮了一段時間,於是他召喚了血腥瑪麗,問了她關於自己未來的問題。」

「然後他就被瑪麗給纏上了?」朱利安提問。

「不,他是個聰明的男孩,知道不能毫無防備得去召喚那個惡靈,他調查了很多關於防備惡靈的儀式,每次上廁所都要用一次。這讓他惹上了強迫症,後來他為了減少與衛生間有關的儀式放棄了個人衛生,他不洗澡、理髮,在紙巾上排便,在紙杯里撒尿,這些還屬於正常人的範圍,到後來他的行為就更古怪了。」

「在紙巾上排便,在紙杯里撒尿?你管這叫『正常』?」朱利安提不可思議得重複著。

「世界那麼大,什麼怪人都有,新生很多要住宿舍,他的室友首先受不了他了,學校也建議他先休學,他的病情這時候開始惡化了。」約瑟夫又喝了一口水,嘆息道「他不再和家人一起吃飯,只在晚上的時候偷偷溜到樓下,而且他也不吃正常的食物,而是吃一種由花生醬、可可、糖以及牛奶蛋黃醬的混合物,我得說和那玩意兒比起來蜘蛛都算是正常的,但他卻認為那是乾淨的,為了讓儘可能多的食物進入胃裏,他拚命讓自己排氣,因此發出了『嘶嘶』的聲音,他絕不會把自己的左胳膊塞進衣袖裏,行走的步子也變得怪異,就像……」

「蛇。」朱利安提介面說到。

「蛇可沒腿,而且他也沒趴在地上,理查德只是邁著很小的碎步,就像穿和服的日本小妞,後來他去看了心理醫生,醫生建議他的父親把家裏的槍收起來,並且送他去精神病醫院接受治療,他的奶奶和媽媽私底下聯繫了我,理查德的父親對此感到不快,他是無神論者,但他最後還是答應試一次,畢竟當時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

「然後呢?」朱利安提感興趣得問。

「他沒有被惡魔附體,不過他確實惹上了惡靈,但它是屬於動物的,為了應付學業理查德吃了巫醫的葯,裏面含有一種名為『幻蛇』的動物,據說吃了它能讓人精力充沛,這種蛇食量很大,而且長相怪異,只在傳說中有記錄,卻沒有抓到活的樣本,傳說它會跳躍,而且一跳就很遠,理查德曾抱怨說這麼邁小步走不如跳起來,我問他為什麼要走小步子,你猜他怎麼回答的?」

朱利安提沒上當,笑着等著約瑟夫說出答案。

「他說他忘了自己以前是怎麼走路的了。」約瑟夫搖頭笑着「惡靈的形式多種多樣,也存在動物的惡靈,更何況理查德把它吃了,它會怨恨他也是應當的。」

「你是怎麼給他驅魔的?」

「燃燒艾草,用煙熏將它趕走,跟吸血鬼討厭大蒜味一個道理,蛇也討厭艾草的氣味,後來他母親發現針灸店裏有艾草精油賣,就用它來代替艾草,艾草精油揮發得很快,無法產生足夠刺激的氣味產生驅蛇的效果,第二次附身比較麻煩,他被指控x騷擾,鑒於他有心理醫生的診斷記錄,他被證明可能患有間歇精神病,被法院判無罪。他所犯的案件性質和刺殺里根的約翰辛克力不一樣,但一樣要被關在伊麗莎白精神病院接受治療,因為他有極其危險的暴力傾向,我要到精神病醫院裏驅魔,還要說服他的醫生一直給他香薰治療,差點被醫生當成精神病給關起來。」

朱利安提大笑了起來。

「聽起來你的日子不好過,司鐸。」

「我不是司鐸,我只是個三品驅魔員。」約瑟夫說「你想聽血腥的那個么?」

「主角是幹什麼的?」朱利安提問。

「醫生,他出生在一個醫生世家,在當地很有名望,但是他說他在醫院裏看到了魔鬼。」約瑟夫冷笑着說「那些魔鬼圍在他和他的同事們的身邊,他向神父懺悔,希望神父能救他,不過低等級的神父最多只能傾聽,不能給他指引,後來他失蹤了。」

「就這樣?」

「當然不只是如此,他來到了紐約,成了一個連環殺手,荷里活把他的故事拍成了電影,名字叫『七宗罪』。」

「我看過那部電影,我以為那是一個故事。」

「真實的故事比電影里更可怕,紐約警察局的檔案館比梵蒂岡秘密檔案館還大,只是裏面裝滿了罪惡。」

「其實我不是很相信,有人會真的吃撐死。」朱利安提面露不快得說「而且還是吃意大利麵撐死的,我祖父說,長期飢餓的人忽然吃很多東西才會撐死。」

「如果你不知道飽了,就會一直吃下去的。」約瑟夫很平靜得說「他對『肥仔』的大腦做了手術,你還記得他是怎麼照料那個毒販的?」

「哦,耶穌基督。」朱利安提驚呼道「你給他驅魔了?」

「不是,是那個殺了他的警察,電影里他叫米爾斯,我們就這麼稱呼他吧,他其實可以不去紐約,因為那個案子他失去了妻子,就演演算法院沒有判他的罪他也糟糕透了。」約瑟夫說「他的妻子是整部電影里最美的存在了。」

「米爾斯後來怎麼樣了?」

「酗酒,脾氣依舊糟糕,還被從警隊里開除了,靠救濟金生活,但他骨子裏是個有正義感的人,我讓那個連環殺手的惡靈不再纏着他,現在他在我朋友的教區當保安。」

「哪兒?」

「底特律,那邊正在發生種族騷動。」約瑟夫揚了揚自己的黑莓手機「還有個女孩被附身了,我要給她電話驅魔。」

「電話驅魔有用?」

「很多時候人們需要覺得自己被驅魔了,才能找到信心,對抗魔鬼的還是自己,安娜莉絲到死都在抵抗,但很多人卻聽之任之,讓魔鬼控制了自己,變成披着人皮的惡魔了。」

就在這時,約瑟夫的手機響了,他拿着它看了一會兒,神色忽然變得非常怪異。

朱利安提沒有問,雖然他非常好奇。

「你知道巴伐利亞除了安娜莉絲以外,還有個女孩么?」約瑟夫收起了手機。

「請告訴我,神父。」朱利安提謙卑地說。

「維羅尼卡,她褻瀆了聖餐,剛才奧爾維耶托主教座堂的司鐸發了郵件過來,祭壇上供奉的祭餅流出了鮮血。」

「那個叫維羅尼卡的女孩也是用血褻瀆了聖餐?」

約瑟夫沒有做聲。

「我聽說當年米開朗基羅畫最後的審判,是從奧爾維耶拖主教座堂的壁畫吸取的靈感。」

「是的,從某個角度來說,西斯廷禮拜堂最後的審判是西諾雷利最後的審判的二次創作。」

「你也懂這個?」

「我在和修復組的姑娘約會。」朱利安提故作輕鬆地攤手,但口氣卻充滿了得意。

「奧爾維耶托離梵蒂岡可不近,你覺得我該去么?」約瑟夫問道。

「我不這麼想,也許是聲東擊西。」朱利安提說「我們首要保護的是梵蒂岡。」

「今晚上我想到西斯廷禮拜堂去看看,你能安排嗎?」

「當然。」朱利安提說「這是她說的員工福利,可以在閉館後繼續參觀。」

「她是不是你的女朋友?」

「你可別說。」朱利安提躍躍欲試地站起來說道「你稍等一下,我跟她打一個電話。」

約翰辛克力百度就知道

話說米開朗基羅是借鑒了路加·西諾雷利還是抄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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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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