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狂言、聒噪

003 狂言、聒噪

蘇元轉身離去,胡廣田看了一眼被嚇傻的眾人,只得裝裝樣子冷冷開口:「你們是胡天的朋友,但你們剛才所作所為我全知道,蘇元是我的外甥,以後還請你們不要找他的麻煩,都請吧,我不送了。」

眾人趕緊離開了胡家,胡天也不敢挽留,今晚的party算是泡湯了。

陳文祥臨走之際狠狠瞪了一眼蘇元的背影,那意思似乎在說:「孫子你等著,這件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

遠去的蘇元對於舅舅的許諾毫不在意,正如胡天所說,人就是這麼現實,他是看見自己還有點手段,所以這才對自己示好。

這要是在以前,肯定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教訓,哪怕錯不在他,這種情況他從小到大經歷的太多了。

胡廣田打心眼裏不敢在小瞧蘇元,陳文祥是什麼人?他是知道的,他背後的人就算是胡廣田看見了也得點頭哈腰的叫一聲「寬哥!」,蘇元居然敢硬剛。

冉啟海和胡廣田面面相覷,冉啟海眯着眼說:「老胡,你這外甥不簡單啊!」。

胡廣田乾笑兩聲,心想自己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蘇元還有這樣的能耐呢?

回到家,蘇元躺在床上,捋了一下自己少年時代的人物關係,他的記憶只停格在26歲,26歲之後就隨師父進山修道,鑽研六爻天機。

蘇元搞清了現在的首要任務,那便是儘早達到靈竅期,只有達到靈竅期自己才能運用一些簡單的術法,比如五行訣,以及一些陣法符籙,五行訣最少也要築基巔峰才可以勉強施展。

說到底,自己主要修行的還是術數,和那些以武入道的傢伙大不一樣。

而在這邊修行,靈氣薄弱是一個大問題,除非去一些深山老林試試。

「算了,先不管了,過些天去江北市周邊轉轉,看看有什麼地方有靈氣,好歹先達到築基五重,這才有自保之力。」

蘇元這麼想着,很快就睡了過去。

…………

第二天,上午。

冉啟海果真帶着冉玉潔登門拜訪,胡秀娥都不知道自家兒子是什麼時候認識這樣的大人物的,她還以為是要拆這房子。

蘇元穿着睡衣下樓,毫無形象可言。冉啟海先是讓冉玉潔給他道歉,雖說昨天的事冉玉潔沒有參與,但是沒有及時阻止,那也是過錯。

蘇元擺擺手說沒事,他可不在乎這些虛頭巴腦的事,直接進入主題說冉啟海這病是因為疾厄宮有火貪格,要想根治就得以天同天相化之。

「冉總回去之後按照我開的方子熬藥湯,那葯湯是用來泡的,而不是喝,藥量是藥方之上的三倍。另外的話,冉總居住的地方最好換一個房間,你本來就命格屬火,又居正南方正對絕命之位,如此一來自然病情加重。」

冉啟海越聽臉色越嚴峻,蘇元所說一字不差,而這些術語似乎是算命風水之類,他在現在這個位置做了許久,聽過許許多多離奇古怪的事情,難道真有這些東西能影響一個人的身心健康?

「冉總要是不信,你今晚換一個正北的房間,正對天醫之位,明天一早病症應該就會消失的差不多。」蘇元笑了笑,這些不過是基本功,就算那些半吊子風水先生也會個一二,更別說他堂堂的十二上仙。

「那既然如此,我便回去試試,這裏是五千塊錢,有勞蘇先生。」冉啟海掏出五千塊錢放在桌上,他不怕蘇元的話不靈,如果真不靈,就把所有的帳都算在胡廣田的頭上。

胡廣田:「????」

蘇元把桌上的五千塊錢交給了胡秀娥,胡秀娥愣了一下,冉總是專門來送錢的?

不得了不得了。

蘇元漸漸適應了現在的生活,雖然一開始從仙人成為凡人落差較大,但是能重新盡孝,這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就這麼過了兩三天,蘇元在江北市周圍轉了個遍,也沒發現什麼靈氣充足的地方,蘇元砸吧著嘴心想這件事難辦,凡是有靈氣的地方都被自己吸了個遍,就如同薅羊毛一樣,這也才小小的築基三重。

這天傍晚,一輛黑色路虎停在了永華超市門口,車上下來一個塊頭巨大的肌肉猛男,一臉的剛毅之色,像是個身經百戰的戰士,年紀三十幾歲。

而後,冉啟海也從車上走了下來,並指著蘇元和那個大塊頭說了些什麼,然後就見冉啟海快步走了過來,彎腰低頭的找到蘇元:「蘇先生,我上次按照你的指點果然痊癒了,蘇先生真是神人。」

冉啟海的語氣多了一絲尊崇,蘇元笑着說:「冉總今天來不是單單為了說這個吧?」。

「呵呵呵,的確不是,我也不繞圈子了,老爺子想見你。」

「老爺子?」蘇元皺了皺眉,冉啟海趕緊說:「蘇先生不要誤會,老爺子是有事向你請教,蘇先生如果願意去,好處是少不了你的,如果能回答出老爺子的問題,那就是十萬!」

上一輩子的蘇元最缺的便是這紅粉骷髏,成仙之後倒是不在乎,不過他對這位老爺子頗有興趣。

「那就走吧!」

蘇元和胡秀娥說了一聲,便跟着冉啟海上了車,冉啟海介紹了一下大塊頭,老爺子最信任的人:連海平。

路虎七彎八拐的來到一棟小房子面前,門口的草坪綠茵茵,兩旁的修竹隨風搖曳,一條青石板路直通門口,江北市還有這種清凈的地方,遠離塵囂之外,就連主幹道都繞開了這裏。

蘇元是連海平領着進去的,冉啟海居然連進門的資格都沒有,連海平領着蘇元徑直去了書房,書房的風格很有風味,牆上掛的不是梅花圖,便是修竹圖,一個大大的靜字掛在正牆當中。

而紅木書桌之後坐着一個乾瘦清雋的老人,六十幾歲的模樣,滿頭銀髮梳的一絲不苟,眼皮微張氣勢非凡。

書房兩旁還坐着四個穿着各異的「道人」,他們最小的年紀都在四十左右,有穿百衲衣的,有穿道袍,有拿羅盤的,還有拿桃木劍的。

連海平彎腰恭聲道:「亭老,這就是四公子說的那位蘇先生。」

亭老還沒睜眼,另外四雙眼睛倒是齊刷刷的看了過來,眼中神色各異,隨即像是商量好的發出一陣哄堂大笑。

「哈哈哈,小朋友……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無量天尊,小施主還是快回去吧!這裏不是玩耍的地方。」

…………

「哼,亭老請這樣一個毛頭小子過來是羞辱我們嗎?」

「各位稍安勿躁,我請各位來是為老朽看病,各位既然無從下手我只得另尋他法。」亭老聲音低沉,似乎有點中氣不足,但卻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嚴。

眾人頓時不敢言語。

亭老揮揮手讓連海平將書房的門關上,接着說:「小友你師承何處,可懂岐黃之術?」。

蘇元掃視了眾人一眼,都是些酒囊飯袋,只有那個一直沒做聲的傢伙有點本事,蘇元淡淡道:「我沒師承,也不懂醫學。」

「哈哈哈……」

「貧道就說!還不如我那觀里的小道童。」眾人又是一陣狂笑,就連那個一直沒做聲的百衲衣道人也忍不住皺了皺眉,他們都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韓家為什麼要請這樣一個小孩過來?

另外三人都冷冷盯着蘇元,眼裏的輕蔑明白如話,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也敢來這裏招搖撞騙?

他們都是抬眼看天的人物,自然瞧不起蘇元這穿着一般,渾身上下又很普通的年輕人。

「既如此,你去小連那裏取辛苦費,讓他送你回去吧!」亭老也是無奈的揮揮手,這老四什麼時候才能靠譜一點。

「不過老先生這病我能醫!」蘇元無所畏懼的抬起頭來,對於這些人的態度他毫不在乎,強者是不需要和弱者解釋什麼的。

「狂言!」黃袍道人狠狠一拍桌子,顯然不信,道爺我都沒看出來,你個黃毛小子居然敢說能治?

他可是真武觀的觀主,號稱醫道雙絕,各界社會名流想見他一面都難如登天,要不是韓家勢力龐大,他根本就不會來這裏。

蘇元冷冷看了他一眼,吐出兩個字:「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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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術天尊在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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