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本尊也曾是人皇……
「老鬼，給本小姐去死吧！」
「不死魔炎，紅蓮業火！」
「焚業障，煅神魂！」
「煉！」
紅綾殺氣凜冽，滔天怨恨與徹骨殺機宣洩而出，壓抑了無盡歲月的怨恨與憤怒，伴隨着不死魔炎與紅蓮業火融合而貫穿而出。
焚業障，煉神魂！
紅蓮業火與不死魔炎交織，瀰漫出了無盡恐怖的異象，一道九十九丈的古老巨魔虛影浮現虛空，似能吞噬天地萬靈，毀滅眾生乾坤。
一道盤坐蓮台的古佛虛影呈現，浩瀚佛光交織天地，似能驅逐人世間一切災厄。
佛魔之影，相互交融，不分彼此。
佛魔先天對立，兩種亘古傳承，幾乎不可能融合。
但是在古荒的手中，一切完全就是變成了可能，似有化腐朽為神奇的功效。
沒人注意到古荒的眉心一道陰陽圖的印記一閃而逝，八極九玄功，不死魔經，兩種截然不同的法，但在他自創的永恆荒天經中，完全沒有一絲對立。
完全是老祖宗的為人，思想，甚至傳承的法。
無為，自然，兼容……
佛魔之相隱現古荒身後，既有佛的莊嚴神聖，亦有魔的狂暴肆虐。.
一念為佛，一念為魔。
就如同人的兩面，善惡之面的顯化。
「佛魔之相……你不僅是佛子……更是真魔……」
「怎麼可能……這不科學啊！」
「古荒小兒，你到底是誰？究竟有何來頭？」
「我亡土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與我亡土過不去。」
白髮尊者目光充滿了震駭，簡直就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有人能將佛與魔的法融合一體。
而且絲毫沒有衝突，沒有一絲走火入魔。
相反還是無比兼容！
既是佛子，也是真魔。
究竟是什麼背景，又有什麼來頭？
「老鬼，我家主人小哥哥的來歷，也是你有資格窺視的。」
「主人小哥哥，出手煉死老鬼。」
「十二使徒沒一個好東西，全部都是滿身罪孽，比魔還要窮凶極惡的存在。」
紅綾看着虛空融合的黑紅色火焰，周身瀰漫着無比凜冽的殺機，那是來自靈魂深處的恨與怨。
「老鬼，誰說我們沒仇，我們之間的仇大了去。」
「本公子三月前夜裏被人偷襲，你這老鬼暗中前來窺視，若非我掌握秘法假死。」
「恐怕不死也被你害死了，敢說我們之間沒仇。」
「還有我古家三百年前幾乎被人滅種，敢說不是你的佈局。」
「本公子一生下來就被拋棄，敢說不是你的算計。」
「我姐古清雪下手殺我古家族人，敢說不是你的推動。」
「一樁樁，一件件，我都給你記着呢？」
「就算沒有發生這些，我也會跟你們過不去，因為本公子就是看你們不爽。」
「就想要弄死你們！」
「焚！」
古荒一眸佛光繚繞，一眸魔紋閃現，虛空不死魔炎與紅蓮業火互相融合成功，一朵黑色的火焰蓮花虛空綻放。
魔紋縱橫，字元繚繞，卐字印交錯……
黑紅色火蓮化成了三丈之巨，瞬息將白髮尊者身影包裹其中，黑紅色火焰宛若是跗骨之蛆，直接鑽入其尊者眉心，遁入了其了神魂中。
火焰不傷肉身，專煉神魂。
完全就是冥土惡鬼剋星，也是一切黑暗生靈懼怕之物。
但是奇異的事情發生了，白髮尊者沒有發出任何一絲的嚎叫，但在黑紅色火焰的逼迫下，其腦後顯化出了一道足有一百零八丈之巨紫金色光輪，其中一朵金色蓮花虛影隱隱綻放，完全將黑紅色火焰阻擋。
璀璨無比，神聖光明，宛若是得道大僧一般……
「這不可能，功德金蓮，你這樣的惡鬼怎麼會有功德金蓮。」
「本小姐知道了，你一定是利用命運之力洗鍊了自身因果，將罪孽業障轉成了功德。」
「主人小哥哥，千萬不要相信他。」
紅綾驚駭無比的看着虛空顯化的功德之光，幾乎其金蓮都要成型了，整個人充滿了不相信。
一頭地獄惡鬼，怎麼可能擁有如此大功德。
應該是滿身罪孽，充滿業障才是。
一定命運之力清洗了因果……
絕對是這樣！
「不，紅綾妹子，你錯了，這不是命運之力洗鍊的結果，而是這頭老鬼真正擁有大功德。」
「你似乎忘記了不死魔炎與紅蓮業火的特性，倘若真是業障罪孽轉化，恐怕這個時候早就是被焚出原形了。」
「這頭老鬼身上功德金光，乃是他的善行善舉所致……」
「看來其中還有隱情，難怪三師兄沒有直接鎮死他……」
古荒看着白髮尊者背後顯化的功德金輪，幾乎已經要成型功德金蓮，比紫千琉的功德金蓮還要純粹三分。
這頭老鬼擁有大功德，大善舉，才會擁有如此濃郁的功德光輪，而且顯化的功德金蓮。
「功德光輪，本尊都已經忘了……」
「不錯，本尊確實是十二使徒之一，也是一頭惡鬼，也曾被鎮壓十八層地獄。」
「也曾追殺過那個老光頭，此番出世就是為了報那一指之仇。」
「但本尊可以用對着天道發誓，本尊從未枉殺任何一個無辜生靈，也未曾控制任何生靈的命運走向。」
「古荒，你的話雖然很難聽，但卻道出了真義，命運不是註定的，而是人的選擇一步步走向命運。」
「本尊身在命運長河，從來只是旁觀，而從未坑害過一人。」
「三百年前古家滅亡，那不是本尊布的局，而是兇手另有其人……」
「老夫所做的事情，便是讓羅不凡前往天虛宮拜師，因為命運的走向將是註定醞釀着一場眾生劫。」
「但是劫起劫滅，卻應在你們古家身上。」
「古荒，你這一脈，老夫關注的又何嘗是你一人，你父親，爺爺，甚至古九幽，老夫一直都在關注。」
「卻獨獨忽略了你，若是月前老夫多留片刻，或許如今我們便不是這樣的結果了。」
「天不殺我，因為本尊不該死，因為七紀元之前，本尊也曾是人皇……」
「若是可能，誰願意淪落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就算本尊被鎮壓地獄，我是唯一一個沒有遭受過酷刑的惡鬼。」
「事已至此，你要殺就殺吧！」
白髮尊者輕輕的嘆息一聲，縱然他執掌命運，可是也玩不過古荒這個跟腳來歷，更不知道有多少背景的小怪物。